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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尚香册-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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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橙舞小姐怎么了?”楚临风陡地插言,荷风惊跳起来,慌道:“你怎么偷听别人说话。”楚临风道:“你先告诉我,你说橙舞小姐又在受苦,这是怎么话说?”荷风神色一犹豫,绘墨见机溜向院外道:“楚公子,我去为您取水。”
  楚临风见绘墨走远,方转头向荷风说道:“你既自认是刺猥友好,当知我对刺猥和橙舞小姐的爱护之心,并无二样,橙舞小姐若有事,刺猥如何会开心?所以你若知道有人将伤及橙舞小姐,便当据实相告于我,也许会于事有补呢。”
  荷风似有心动,却仍是左右仔细看过,方低声说道:“其实也不是新鲜事,前儿韩知府的小姐来做客,不知怎的听说了橙小姐天生眼疾,便在老夫人面前吹嘘说安庆府有位颜神医,医术高超,能起死回生,一定能治好小姐眼疾。并还命官兵连夜将这神医强行请来,如今正在偏厅内为小姐施针。”
  “哦,这也并非坏事,也许真的能治好橙橙。”楚临风刚吁了口气,荷风已叫道:“小姐这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以前那么多号称神医的都治不了,这个难道会强许多吗?何况,这又不是手掌腿脚,而是眼睛,一个不留神也许真的会治成失明,小姐已经很可怜了,再若失明哪还活得下去。”说至此处,荷风眼睛里竟隐有湿意,又道:“以前那些个神医把什么方法都用过了,什么泡的熏的蒸的吃的涂的,小姐都吃成了药罐,病可一点没好。最让人看着心痛的就是针灸,那郎中硬是狠的下心,把两三寸长的银针扎进小姐的头皮里,谁看了都心惊胆寒,治了这些年一直没有效用,本还道老夫人已然做罢,谁想那韩小姐如此多事,又请了郎中过来,这一来小姐又要受苦多日了。”
  “橙橙这病竟无药可医吗?”楚临风沉叹,眼见荷风摇头不语,亦不由为那女孩儿心伤,当下说道:“我去前厅看是哪位新来的神医,他若当真有妙方能治眼疾,便任由他治,若是混吃骗喝来的,就一巴掌打了出去。”
  荷风猛点头,热心的道:“好,我带你去看。我知道有个小窗户,可以避开厅内人的眼睛,又能看清内里情形。”
  一路绕行,荷风领着楚临风悄悄走近前厅,遥遥望去,月幽然立于厅门处,引颈相望。楚临风左右一望,却不见君老夫人和君璧,不觉说道:“怎么不见君先生?”荷风顿了一下,方撇唇说道:“小姐生有眼疾,老爷是最痛心最见不得小姐的那一个,前两次请郎中来,老爷还会问个病情,后来郎中们全都说无药可医,他心里凉了,也便再没有来看过。”
  楚临风胸中一闷,却已无语相对,只长叹一声,随荷风绕到厅侧,果然在墙壁一角、繁花深处有一扇小窗,隐身于后,外人难见,而自小窗望进,却可看到广厅大半。只见偌大厅中,只两人在彼。一是青衫广袖的青年,燃着一盏蓝焰烈烈的烛火,正持着寸许长晶亮银针在火上灸烤,而他身侧的椅中,君橙舞用丝带将双臂绑在椅上,端坐不动,头发之间,数根银针耀眼生花,令人悚目。
  “橙橙……”楚临风握紧了拳,将窗再推开一些,探头凝望,正见那青年灸了一根银针,转向君橙舞柔声说道:“小妹妹,这是第七针了,要扎在你的灵台穴上,这一针有些危险,倘若有失,会伤及你的脑部,你……真的还要继续吗?”
  “是,先生你继续扎吧,不要顾忌。”君橙舞额上汗珠潸潸而下,却咬紧了牙关,唇上血痕依稀。那青年道:“你要想清楚了,若因眼疾而致性命有失,误了你一生年华,可是大大的令人惋惜。你若回心转意,只须稍做示意,我便立即收手。”君橙舞手指直抓入椅木,哑声道:“不要收手。不管受什么苦,我都要治好眼睛。”
  “我要让爹和娘都喜欢看到我的眼睛。”君橙舞恳切的向青年道:“求你,一定要治好我。”
  那青年眼望君橙舞倔强面容,略一犹豫,终于抬手,将尖针缓缓刺向君橙舞的灵台。
  窗外,陡地似有一声鸦鸣,响起在楚临风头顶。
  

第三十章 雪狐狡
更新时间2006…3…23 20:26:00  字数:2259

 “你号称佛祖,度尽一切苦厄,可为什么世间仍有许多人苦痛不堪?你高高在上,眼睛里能观大千世界,又为何看不到一个女孩儿的悲哀?闭了眼也闭了心,一任世人悲苦,你算得是什么佛祖?”刺猥以手指天,尖声大叫,面前远山上,飞檐隐现,是为九华佛寺。
  九华禅宗盛地,人人礼佛虔诚,似刺猥这般妄为无礼,足令世人瞪目怒责,尾随而至的楚临风亦觉心中不安,想现身宽慰,但想及前厅正在受针灸之苦的君橙舞,怜惜之余,竟也有些怨天不公,反盼刺猥再狠狠骂上几句,也为自已一出数日来的胸中烦闷之气。
  自得知身居之处是素所敬仰的前辈侠女白夜银钩的宅院,睡梦之中,楚临风不止一次的因欢喜而惊醒,幻想中有众多美好的邂逅,有足以令他回忆多年的荣耀交往,然而,自从那日在绯桃中见到了白夜银钩,一切梦幻便都化为桃烟,随春飘逝无踪。留于心底的只有快要令人窒息的影像。
  楚临风抬眼,太阳的强光伴着眼前飞旋不去的白夜银钩的身影,狠狠撞入他的眼睑,直扑胸怀。然他却眯了眼,仍旧凝望那灿烂的阳光,瞳中金星闪烁,一片迷乱。令他望不清扑入心底的人影,究竟是不是他曾憧憬了多年的白夜银钩。
  耳中,听的刺猥仍在尖声叫骂:“你若真的有灵,便不该将那女孩儿置于苦痛之中,更不该使得人人为她伤心难过,生出无尽的事端。如今,如今她家不象家,人不象人,你即是佛祖,为什么不指条明路出来,为什么不给她指一条平安快乐的活路?”
  强光下,刺猥满面悲愤,向天戟指,却无一声回应。刺猥陡地扬手,将一块岩石掷向天空,只见石影一闪,坠入树影深处,消失无踪。刺猥颓然坐倒地上,只一双眼睛,仍怒视天空。
  空中,有燕鸣飞叶梢,残花乱舞。
  楚临风远远凝望刺猥的侧影,心底蓦地也腾升起一片酸楚。也许,已是到了离开君家之时。
  隐约间,又有笛音清清,绕过新叶残花,漫入楚临风的耳际。笛声,是那样的欢快,又似隐有所盼,仿佛花前月下,待有情人来相会时欢欣又忐忑的一瞬。
  楚临风轻叹口气,挥手欲挥去这扰乱他忧郁心绪的笛音,却意外看到刺猥伸颈寻向笛音来处,楚临风楞了楞,心中暗道:“脱身君家,也许刺猥会有倾听这欢快笛音的一时。月女侠强要赶她离开,原也是为她好。”
  楚临风刚想至此,只见刺猥已站起身,徇着笛音,迈步直入密林。楚临风顿了一顿,也悄悄尾随上去。
  穿花影,步幽深,一路行来,笛音不绝于耳,渐近渐清。转过一片青翠竹林,林畔岩石崚峋,石上,倚坐一个雪白衣影,竹笛横吹,意态悠闲。
  “你吹够了没有?!”刺猥行到那人近前,蓦地尖声大叫,惊飞叶底黑燕,楚临风也大吃一惊,笛声一停,那白衣人影起身面对刺猥,面上似悲似喜,赫然竟是雪狐。楚临风下意识的伸手腰间拔剑,却拔了个空,刚欲折竹为剑,刺向雪狐,刺猥已尖叫道:“你……你这个无耻淫贼,你每天在这里吹笛,究竟存着什么心思?”
  雪狐凝望刺猥的脸容,悠悠一叹,道:“刺猥,你终于肯来见我了,我好高兴,你知道吗,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天可怜见,终于教我再见到你。”
  “呸,你还敢乱说?”刺猥啐道:“你若也会想念我,又为何……为何会成为人人喊打的淫贼?难不成这便是你对我的想念吗?”
  楚临风陡地楞在一旁,震惊注目向雪狐,只见雪狐双眼一红,咬牙道:“这些是那个姓楚的小子和你说的吗?他与我早有嫌隙,又怎会不趁机在你面前诬蔑抵毁,他说的话,又怎能轻信了。”
  刺猥走上一步,冷声道:“你说那楚临风诬蔑于你,话不可信?那你来告诉我,你有没做过淫人妻女的事?是不是被武林唾弃的淫贼雪狐?”
  雪狐神色变了又变,终于说道:“是,我确是人人唾弃的淫贼雪狐,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成为淫贼?那年你被白夜银钩强行带走之后,我无时无刻不想追上你,将你从白夜银钩手中救出。我知道自已不是白夜银钩的对手,但我不能没有你。”
  “我苦苦追了你们半年,但白夜银钩委实太过厉害,每次我费尽心思打探到你们的落脚处,却总是刚刚追赶上去,还没靠近你们,就在数丈之外突然被人暗算,昏迷不醒,就这样追了半年,始终追不上你们,而半年之后,你们就消失了,无论我用什么方法都寻不到你们的半点踪迹。”雪狐话声一顿,似有幽怨的向刺猥道:“这半年内,你竟一直不知我在后追赶吗?”
  刺猥摇头,雪狐神色一黯,道:“我就知道,白夜银钩心肠恶毒,她存心要带走你,又怎会让你知道我在后追赶你。我苦寻了你两年,始终打听不到你的行踪,那时我灰心之极,每天只知借酒浇愁,我师父和师兄都看不过去,劝我忘了你,另找别的女人。我不愿意,我心里只有你一人,刺猥,我心里始终只爱你一个人。”
  刺猥身躯一僵,雪狐伸出手去,手指堪堪抚上刺猥面颊,却又停了手,哑声说道:“师兄劝我无用,竟给我下了春药,丢进妓院,我……我糊糊涂涂的就做下了错事。刺猥,我并不是故意要对你不起……”
  雪狐说至此处,眼中竟隐现泪光,续道:“我糊涂,我不是人。从此之后,我自甘堕落,沉沦不醒。所以才落到目今的下场,成为人人痛恨的淫贼。可是,苍天在上,我雪狐虽淫秽龌鹾,该千刀万剐,但是,但是……为我所淫的那些女人,倘若你见到了,便会知道,那些女人无一不是和你有些相似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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