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听记-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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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了吧!”吴英莲一口回绝,“休怪我绝情,你现在没有这个资格去拜,我也没有权利允许你去,等姗姗姐好了之后,你去问问她让不让你拜!”
杨母再也无话可说,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的卧房,一头栽倒在床上……
杨鹏慢慢回过神来,再次上前抓着英莲的胳膊关切的问道:“姗姗现在在哪里,在家还是在医院,我要去看她,带我去,我求求你!”
英莲再次甩开他的手喝道:“当初是你不要她的,现在又来装什么假惺惺?!你不觉得自己很虚伪吗?你就算看了又能怎么样?能给她什么好处?”
杨鹏被逼问的大脑又是一片混乱:“我,我,我……哇……”继而伏在思思怀里大哭起来!
吴英莲见刺激的差不多了,调整下情绪,擦去泪花说道:“别哭了!想见她可以,但是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杨鹏听了连忙止住哭声急切的说道:“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吴英莲接道:“希望你这次能说话算话!如果你还是男人的话!”杨鹏当然明白她又是在讽刺自己的始乱终弃,羞愧的低下头:“我答应你!”
英莲看向陈思思说道:“思思姐也要帮忙!”
陈思思惊讶的问道:“我?”
英莲点头说道:“嗯!姗姗姐自从在父母去世后,受了严重的刺激,她的潜意识把自己封闭了起来,属于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她现在只记得小时候的事,十五岁以后的记忆全部被她自己埋了,刚开始我甚至想,可能她这样过一辈子也好,也许这样才是真的没有痛苦,但是我错了,最近她病情越来越严重,她现在除了我谁都不认识,完全陷入自己的想象和回忆里,昨天爬到窗台上要蝴蝶差点掉下去。杨鹏,你送过她蝴蝶吗?还是你们俩的什么暗号?”
杨鹏点了点头:“刚认识的时候一起喝酒,她喝多了要刻在柜台上的蝴蝶,我答应以后给她买……”
吴英莲接道:“但你没买是吧?!昨天姗姗姐哭的特别伤心,嘴里念叨着:‘骗人!老是骗我!说好以后给我买的!骗人!’当时我就猜到一定是你!自从她发病以来从来没哭过,连她爸妈的葬礼都一滴泪没有掉,因为她的记忆、意识根本没有这一段儿,我不知道我这么说你们听明白了没有。”
杨鹏和陈思思点了点头。
英莲继续说道:“昨天的事对我触动很大,我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医院不能去,大夫只会给镇静药,常年吃的话肯定变成痴呆,那还不如死了清净,我想要治好她!而现在能触动到她神经的,只有你!和你!你们俩!昨天的事证明了这一点,我希望你们能帮我!这就是我的条件!这样你去看她才有意义!否则,如果你只是为了去可怜她的话,那就不用去看了,我的话说完了,你们考虑一下,考虑好告诉我,我走了!”说完便往外走。杨母在屋里都听到了,开门追出来道:“等一下,我能帮什么忙吗?什么事儿都行……”
英莲停下脚步,叹口气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和黎家所有人没办法原谅你,你要想帮忙的话,就别再我们面前出现,我们不想看到你。”说完,绝情而去。
杨母最后一线希望破灭,黯然回到卧室关好房门,潸然泪下……
杨鹏怕母亲出事探进房间悄声问候:“妈……”
杨母有气无力的应道:“放心,我没事儿……你想好了吗?照那孩子说的做吗?”
“嗯……”
杨母叹息道:“我错了,我真的后悔啊,可是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杨鹏劝道:“妈……”
杨母说道:“放心,你妈没事儿,我要好好反思反思,我究竟错在什么地方。”
杨鹏默默点了点头,悄悄退了出去……
背景音乐响起《大长今》中插曲《烟涛》……
…………
午饭后,刘文涛邀白爱华出去散步消食儿,金课长识趣儿的避开了。
两人走在公司喷泉边的小树林里,刘文涛问道:“爱华,你觉得金课长怎么样?”
白爱华微笑:“很好啊,从面试的时候就特照顾我,进公司之后也是……”
刘文涛打断她:“你知道吗,给你面试后,李课长坚决要你,金课长坚决反对,最后是总经理投了赞成票,你才被录取的。”
白爱华纠正道:“怎么可能?你说反了吧?应该是……”
刘文涛打断她,郑重说道:“爱华,你相信我,这是真的。”
白爱华看着他的眼睛,不由得不相信,笑道:“那……那也没什么,我面试的时候确实表现的很差,我自己也知道。”
刘文涛心想果然让李课长猜中了,说道:“还有一件事,你知道我们三个人的事是从谁开始传起来的吗?”
白爱华一惊,看着刘文涛说不出话来。刘文涛冲她缓缓点了点头。
白爱华仍是不敢相信:“她没理由……”
刘文涛再次打断她:“她绝对有理由,你不知道,她和李建华是大学同学,恋爱了四年,毕业之前分手的,这个理由充分吗?”
白爱华再次吃惊的说不出话来,站在原地望着远处树下的金课长,她正在和几个女孩聊天,不时甩动那一头飘逸的秀发,开心的笑容是那么阳光、纯洁、无暇……
刘文涛继续说道:“这些都是李建华让我告诉你的,他自己不太方便告诉你,他告诉你是想让你凡事小心,不能什么对金课长交底,明白了吗?”
白爱华倔强的说道(刘文涛与她同声说道):“哼!不用他管,我自己心里有数!”
白爱华这回是真的惊了,颤抖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刘文涛苦笑一下:“他连你要说的话都猜的一字不差,短短几个月,他竟然这么了解你,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白爱华不想让刘文涛继续烦闷,说道:“他就那样!他和我说过,大学时选修过《心理学》,总喜欢通过细节推断别人的心理,特讨厌!什么都让他猜中了还有什么意思?真烦!我喜欢文涛你这样的……”话一出口白爱华便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嘴上弥补道,“你……有深度,单纯,和你在一起,让人更舒服,就是吧……没什么压力……”白爱华边说边想:完了!这可真是越描越黑了。便住嘴不敢再说。
被称赞总是让人舒畅的,刘文涛笑道:“是吗?我家人也是这么说我。”
白爱华暗自松了口气说道:“你们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处理同事关系,我还不至于你们俩想的那么笨。不过我现在的想法是,宁愿自己被利用,也不愿自己没有用!那样的话,别人都懒得利用你,那才真正可怜,你理解我的意思吗?”
刘文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问道:“新工作不太顺利吧?”
白爱华一听这话把一肚子苦水都倒了出来,最后叹道:“再这样,我就死了。”
刘文涛笑道:“熟悉了就好了。去别的部门可以先去找你的同期(指同时进公司的同事),同期间一般来说互相帮助是无条件的,就算不是他的业务,他也会告诉你找谁,甚至主动带你去处理,你试试看。”
白爱华大受鼓舞,高兴的跳了起来:“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太好了!”
刘文涛看她开心的样子,自己也很开心……
…………
黎姗姗家楼下,杨鹏停下车心情沉重的问道:“你想好了吗?你不一定要去的,这事儿其实跟你没什么关系……”
“我想好了!”坐在副驾驶位置的陈思思坚定地答道,“神说要博爱,更何况是好朋友。”
杨鹏点了点头,下车仰头望去,想起不久前还在这里大声求爱,和姗姗一起放烟花,那情景恍如隔世。杨鹏不愿再多想,和陈思思上楼来到姗姗家门前。
不知道是因为爬楼梯喘的还是过度紧张,杨鹏心怦怦直跳,他和陈思思对望了一眼,举起手敲了敲门“咚咚咚!”
没有回应……
杨鹏举起手刚要再敲,门忽然开了,杨鹏本能的往后一让,只见一个女人举着菜刀冲了出来,见到她如此模样,杨鹏和思思大惊失色……
…………
随着包工头工作的深入开展,杨顶天渐渐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包工头欠工人工钱不给甚至卷钱跑路了——包工头这活儿确实不好干啊!
第一,太操心:大方面施工进度,工程质量,小到工人们吃喝拉撒睡,什么都得管!晚上还有来工地偷铁卖的,有的工地甚至有看门的与外面勾结成车成车往外拉钢筋卖的,你说头疼不头疼?头都疼死了!
第二,太缺钱:什么地方都要用钱!再加上臧天霸带来这么一大票人,好家伙!一个比一个能吃!为了把工地维持下去,杨顶天是四处求爷爷告奶奶,借点钱也是拆了东墙补西墙,然后接着赊账!没辙儿!这年头儿,你有钱就是爷,没钱!想当孙子?不好意思!没人儿要!现在杨顶天最怕最怕的,就是工人有生病或者出事故的,那他就仨字儿:玩儿完了。
第三,地位太低:开发商来了得溜须拍马,工程监理来了得阿谀奉承,去出纳那儿结账得点头哈腰,就连供应商来送东西都得客客气气的!为嘛?赊着账呢!你不客气人不赊给你了,你找谁说理去?
唉——难那!尤其是缺钱!其他好说,最多咱多操点儿心,不要脸了呗!但是生存的压力——过去是自己一个人,现在是一大帮人靠自己吃饭呢!压力,真的很大!闹的杨顶天最近见儿了天儿的愁眉不展,这不,眼瞅着明天厨房就断粮了,你说怎么办吧?
弟兄们也都知道,纷纷出主意想办法,有的说:“天哥!咱把钢筋拉出去卖了吧!反正开发商也不知谁偷的!”杨回复:“你他玛去死!”
有的说:“天哥!咱去别的工地偷钢筋吧!”杨回复:“你跟刚才那个一起去死!”
有的说:“天哥!咱去天桥摆场子吧,我会耍猴儿,祖传的!”杨回复:“歇会儿吧您!”
有的说:“天哥!……”杨回复:“闭嘴!”
臧天霸把杨顶天拉到一边单独说道:“天哥!这样吧,我找找以前的朋友,弄点摇头完让弟兄们去迪厅练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