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暮成雪-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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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儿!等下你爹就回来了,谁是谁非,你爹自有分晓。”二夫人话音未落,只见一个男声已经响到:“难道就不是你的错吗?”
男子年纪大约二十七八岁左右,蓄着一头长发,深色锦衣的领口微微敞开,外衣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小麦色的皮肤,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尤其是搭配在一起之后,更是犹如上帝手下巧夺天工的作品。
“我,爹,明明是姐姐她杀了翠岚的!怎么可以。。。”暮成鸢还未说完,就感动脸上一痛,不敢相信的望着暮尹初,“爹,你。。。”声音就有些颤抖的意味。
“爹,妹妹她。。。”
暮成雪并没有说完,只是一脸凄楚的望着暮尹初,瞧得暮尹初心里更是怒火冲天,愤愤道:“鸢儿啊鸢儿,亏爹那么疼你,你居然合伙翠岚一起毒害你姐姐,说,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狠心!手足相残的!”
众人面色一惊,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暮成雪的痴呆正是她妹妹所害?如果真是这样,定不饶她!
“爹,你说什么啊,鸢儿听不懂。”暮成鸢故作镇定的说道,怎么会?翠岚已经死了,这事按道理来说,应该不会猜到是她干得啊,难不成是暮成雪?便把目光朝向床上的暮成雪。
暮成雪像是读出了她心里的想法,眼里闪烁着不知名的红光,一道异芒闪过,眼中一片寒冷,大概也就是看错了。
吓得暮成鸢心里更害怕了,身子更是哆嗦的厉害,暮成雪她好像,变聪明了!暮成鸢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怎么可能!
“哼!休想狡辩!别以为我不在庄上,庄子上的事我就真的一无所知!”暮尹初袖子一甩,眸子闪过一丝慑人的光芒。
☆、第十九回 真相大白
暮成雪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爹他如何得知真相的?看他那信誓旦旦的口气,不会是有谁暗中帮了她吧?会是谁呢?
而暮成鸢则是真的害怕了,吓得她浑身颤栗,像筛糠一样哆嗦起来。她的脸上现出怯弱的讨饶的神情,一头急急地但软弱地摇着下垂的尾巴时的狗的表情。
满屋充满惶惶不安的气氛,好像她的末日就要来临了。她牙齿咬紧了,张大的瞳孔中充满恐怖。二夫人的心像掉在冰水里,脑子里像一桶浆糊。
理智告诉她要镇定,此时鸢儿若是承认了,怕是永无出头之日了。明知道老爷宠爱暮成雪,可是她就是不甘心啊!
凭什么一个丑八怪可以当嫡女,可以得到老爷的宠爱,她的鸢儿呢?也是老爷的女儿啊,凭什么老爷就那么不公平!
“凭什么!爹,我也是你的女儿,你为什么只疼爱姐姐,我呢?我也是你的女儿啊。这丑八怪有什么好的!”暮成鸢不顾此时情况对她很是不利,她大声出口后,立刻就后悔了,她这不是找死吗?
无疑,暮尹初听了,一皱眉,一股怒火不由得从两肋一下窜了上来了。
“呵,知道我为何知道的真相吗?要不是我早就在庄子里暗藏眼线,你觉得这件事会真的没有别人知道吗?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鸢儿啊鸢儿,为父对你真的很失望,来人,把这个蛇蝎心肠的毒人给我关到后院柴房去,严加看守!要是跑了,我拿你们人头是问!”
暮尹初的声音由低到高,渐渐地咆哮起来,脸色涨红,进而发青,脖子涨得像要爆炸的样子,满头都是汗珠子,满嘴唇都是白沫,拳头在桌上捶得”劈里啪啦”作响。
第一次见爹发火,显然暮成雪有点吓傻了,原来一直是妹妹害的她,看来还是她以前太过单纯好骗了吧。
“小雪儿,现在没事了,原来你妹妹是这种蛇蝎心肠的人。”萧翼辰宽慰道,以为暮成雪吓到了,忙柔声说着。
云落云辰也安慰了几句,多罢也是此类关心的话,只有路匀风,他一直默不作声的在观察,为什么他总觉得暮尹初的反应很奇怪呢?
“雪儿啊,你好生休息,一会儿我叫厨房给你送鱼翅粥过来,爹有事,先忙去了。”暮尹初又恢复成往常模样,仿佛咆哮生气的他是另一个人一般。
“好好,爹忙去吧。记得来看雪儿。”暮成雪愣愣的回答,毕竟她还是要在人前扮丑八怪的,为了安全。
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
夜黑风高的晚上,白色声影独自走在暮家庄阴森的小径上,周围除了寂静还是寂静。月黑风高杀人夜,天上亮,地上黑,仿佛寒气把光也阻隔了似的。
白色声影悄无声息的潜进了其中一个房间,见女子睡颜,顿感玩性大发。娥眉一点朱砂痣,在月光的照耀下,尽显妩媚风情。
眼若繁星艳不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显示着女子的不安,高挺而不失小巧的鼻子下一张可爱的小嘴,泛着淡淡的粉红色,湿润的丁香小舌舔着自己饱满性感的双唇。女子的雪白衣襟半开着,露出白皙的双肩和一双可爱美丽的小脚,无限诱人。
真是个馋人的小妖精,白色声影暗自排腹道。
☆、第二十回 轻薄佳人
暮成雪只觉鼻前一暖,她睁大眼睛,惊讶的看着来人。他的脸忽然凑得极近,在她唇边轻嗅,然后对着那芬芳之源轻轻吹了下,低吟:“好香……你熏了什么香?”
她又是一惊,急忙别过脑袋,不防他忽然捏住下巴,重重吻下来。
她这一次才真叫大惊失色,喉咙里发出短促的呻吟,使足力气捶打挣扎,却不能撼动分毫。他吻得极重,甚至有些粗鲁,有一下没一下地吮着她的唇瓣,唇齿厮磨,气息交缠。
暮成雪几乎不能呼吸,胸口仿佛有一把烈火在烧,烧进四肢百骸,反而腾起燎原大火。她委实承受不住,唇上炽热发痛,手足却骇得发凉。
艰难地在腰间荷包里摸索着,指尖却酥软,抖得什么都捏不住,暮成雪在肚里大骂自己没用,好容易摸到一根银针,两指捏起,无声无息地朝那人肩上刺了下去。
针尖入肉不到半分,那人全身突然一紧,五指犹如铁钳,闪电般箍住了她那只手腕。
“针上有毒,你是什么人?”他声音骤然变得低沉,却毫不慌张。
暮成雪死死咬住嘴唇,任凭手骨快要被他捏碎,硬是一声不出。
那人双目在黑暗中灼灼,有如星辰,看了她很久,忽然浅浅一笑:“你是暮家庄嫡女暮姑娘对吧?在下仰慕暮姑娘风采已久,如若能娶得暮姑娘这样的佳人为妻,真乃一大喜事。深夜造访,实属抱歉。”
暮成雪默不作声,只用慑人的目光望着他,那人会意,将暮成雪放开。径直,带她来到了暮家庄后花园。
一直撑腮把玩水晶枕的暮成雪手中动作稍停,缓缓坐直身子,目光带一丝讶异,沉静地看着傅君彦。
远处传来隐约的洞箫声,她撑着小几倾身靠近他,两人相距呼吸可闻,是暧昧的姿势,语声却极冷:“你真是想娶我?这就是,你心中所想?”他秋水似的眼中眸光微动。
她靠得更近一些,唇几乎贴上他耳畔:“如果我跳下去,你真会救我?”微偏了头,离开一点,没什么情绪的声音,极淡,极轻:“我不会凫水,你不救我,我就死了。”
滑落在几上的一缕发丝被傅君彦握住,他低了眼,看不清表情,语声却温软:“言谈间如此戏弄于彦,小姐是觉得,彦的心意……太可笑?还是觉得彦,太不自量力……”
话还没说完,那缕发丝已从他手中急速溜出去,哗啦一声,池边溅起一朵巨大水花,透过漾起的薄薄水浪,看到白色身影似莲花沉在深水之下。哗啦,又是一片水花。半晌,傅君彦将呛水呛得直咳嗽的暮成雪抱上岸。两人衣衫尽湿,傅君彦脸色发白:“你这是……”
在拍抚下咳嗽渐止的暮成雪伸手握住傅君彦的衣襟,冰冷眼睛里映出月亮的影子:“我从不戏弄人。”又咳了一声:“你也没有骗我。”脸靠他近一些,吐息近在咫尺:“既然如此,十天之后,来暮家娶我。”
这真是让人吃惊,注意傅君彦的神色,欣慰地发现她不是一个人。
但月光下浑身湿透的暮成雪只是定定看着他:“你愿不愿意?”
他黑色的眼睛里有秋水涌动,没有立刻回答。她脸色一冷,一把推开他,语声凉进骨子:“不愿意?你说的那些所谓思慕,果然是没意义的废话。杜城暮成雪不是你想惹就惹得起的人,白衣公子。”
他愣怔神色终于恢复过来,碧湖冷月下,笑意渐渐地盈满眼睫:“怎么会?十日之后,我来娶你。”他握住她的手,唇角勾起来:“我没有喜欢过谁,可成雪,我一看到你,就觉得你该是我的。”
☆、第二十一回 惊为天人
翌日暮家庄后花园
只见她一张鹅蛋粉脸,长方形大眼睛顾盼有神,粉面红唇,身量亦十分娇小,上身一件玫瑰紫缎子水红锦袄,绣了繁密的花纹,衣襟上皆镶真珠翠领,外罩金边琵琶襟外袄,系一条粉霞锦绶藕丝缎裙,整个人恰如一枝笑迎春风的艳艳碧桃,十分娇艳。
这女子缓缓朝着暮成雪走来,道:“别以为你知道真相了又如何?暮成雪,你别妄想得到暮家财产了!”女子说完,不顾暮成雪的反应,得意仰面而去。
那暮成雪一袭白衣更胜雪,没半处繁饰,纤尘不染。素袖下指若冷玉削就,紧握着一支乌木的洞箫,指节泛红,仿佛要把那箫攥进血肉中。眉似细柳,眸如寒星,端的玉人难画就,只是那神气太也孤决,带着些睥睨天下的傲然,只望去一眼,身子一震,便在移不开视线。
别以为她暮成雪不会杀人!
暮成雪将洞箫收进袖子中,忽听一男声传来,“传言暮大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知道可是真的?”
寻声望去,那是一个美丽的让人难言难描的男子,五官精致的好似上天的恩赐,却又让人觉得完美到看不真切,像是云雾里看琼花,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