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爱卖给快乐-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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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撑着也要睡到底，我紧闭双眼绝不睁开，是皇上你恩准我睡的，我是奉旨睡觉，我没做错，没做错。
　　　　我把耳朵竖起来，夜静悄悄的，听不到什么动静，只是许久后听得一声轻轻的叹息声。
　　　　是皇上在叹息吗？……不可能！一定是听错了。
　　　　管他的，睡觉最大，要杀要剐睡醒了再说。
　　　　没有走不通的路，只有想不通的人。
　　　　眼睛闭了，耳朵也闭了，关掉一切睡大觉！
　　　　……重新回忆了一下那晚睡觉的事，除了被我占了便宜，实打实的睡了一觉，其他的觉得也没什么呀？
　　　　“……蛾子，那晚值夜没发生什么事啊？”
　　　　“答应姐睡着了不知道，皇上气呼呼地坐起来看着答应姐问小全子：‘小全子，你跟着朕有十来年了吧，见过这么笨的无趣的女人没有？’”
　　　　我笨还不是后宫这样的环境培养的，还不是被皇上你折磨的。
　　　　“小全子是不是附和皇上一起骂我笨啊。”小太监圆滑的很，肯定和他主子是一条心的。
　　　　“没有，小全子说：‘答应小主子是以为皇上又在欺负答应小主子了。’”
　　　　“恩，还是小全子知道事实，了解情况，皇上怎么欺负我的看得一清二楚。”
　　　　“答应姐，你不知道皇上对你有不一样的心思？皇上说了：‘哼，朕欺负她是觉得她有趣，……别人想让朕欺负，朕都懒得去欺负。’瞧皇上这话说的，是不是看上答应姐了。”
　　　　“我就知道，皇上看上我是块欺负的好料。”
　　　　说什么懒得去欺负别人，死皇上，欺负人要那么专一干嘛，也不换个人。
　　　　怪不得欺负我上瘾了，堂堂一个君王，晚上在背后议我是非，大清早的又小心眼地把我给踢醒。
　　　　皇上用脚尖轻踢我侧卧的后背，踢，踢，沿着脊椎从上至下一路踢到腰部，再在我的腰眼上用脚尖来回搓。……真是够烦的！大清早还让不让人睡了！
　　　　踢就踢呗，还一路吆喝：“起来！朕都醒了你还不起来，快起来！起来，这么喜欢睡地上，以后值夜你就睡地上吧。”
　　　　我以为皇上也就是随口说说，气不过我比他早睡又比他晚起。
　　　　中午餐毕后我就知道皇上所说的话不是随口而是圣谕，宫娥端上两个盘子，一个盘子里放着餐后茶点，一个盘子里放着各嫔妃的牌子。如没特别点名的，按流程晚上侍寝的妃子会在那个盘子里被皇上随意翻定。
　　　　皇上喝着茶在室内遛弯，那溜达的脚步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可能是昨晚没尽责有点心虚的缘故，我总觉得皇上下一步就该冲着我来似的。
　　　　果然，两个盘子只有其中一个动过了，皇上用完那个盘子里的饭后茶点，还有一个盘子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这说明皇上今晚也不要人陪睡，而我，又得值夜了。
　　　　谁吃过晚饭就睡觉的？……找茬的皇上就是。
　　　　先把皇上清清爽爽的服侍到床上后，他老人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扔枕头。
　　　　“啪”一个枕头丢到地毯上，随后皇上坐在床中央，弯头侧脑外加斜着龙眼戏虐地看着我。
　　　　我老老实实地过去挺尸，睡觉谁不会啊，……可这罪受的，我挺了一会后开始变换睡姿了，……左侧卧，右侧卧，挺尸，右侧卧，左侧卧，挺尸，最后改狗趴式的趴着睡。
　　　　我像一只小狗一样趴在主人的床边。从来没有这么早睡过，黄昏，多美的天色，况且是在夏天的黄昏，怎么可能用来睡觉。虽说来古代有一些日子，作息时间也该调整好了，但，这么早，真的睡不着。……睡不着啊。
　　　　迫切渴望黑暗的来临，这种心情只有在观看日全食时才有，而我此刻的心情竟和等待日全食一样，等待着黑暗快点到来，等待着睡眠突然造访。
　　　　不能入眠真是受罪，睡不着就趴着数地毯上绣的富贵花下玩耍的小猫嘴边有几根长短不一的胡须。这只数完，翻过身去数另一只，然后再翻过来数这只。
　　　　“睡不着了？”
　　　　“恩”
　　　　那时我心不在焉，懒洋洋的，确实不是故意这样对皇上不敬的。现在回想那天的情景，皇上好像并没在意我是怎么回话的。皇上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习惯了我这样的回话态度。
　　　　“趴着像只狗，……你，……属什么的？”
　　　　“我数毛毛。”
　　　　“什么？……有属猫的？”一个垫脚的垫子砸到我头上，“胆子又大了！给朕好好回话！”
　　　　皇上一吼我才回味：“呃？呃！……回皇上，奴婢，……奴婢在数猫嘴上的胡须有几根。”
　　　　“……你……”皇上也对我翻了白眼。
　　　　我有答错了吗？我是在数猫毛啊。
　　　　翻完白眼皇上自行倒床睡去，一副不想和我计较的样子。
　　　　真是够奇怪的，我哪又错了！
　　　　阴阳怪气的那天过后，皇上又对我不理不睬了，我也落了个清闲。皇上冰冻了我几天后，就突然宣布要来避暑山庄避暑了。
　　　　可已经来避暑了，那又烦恼啥了？
　　　　现在又无缘无故地叫人来粘蝉，虽说我也听烦了蝉鸣，那也不至于要把蝉全扼杀掉啊。
　　　　真的是个让人难懂的皇上。他烦？……我比他还烦呢！
　　　　摊上这种难伺候的主！
　　　　



第28章一拍即合

　　　　　　　　　　　皇上做事我可从来没摸准过头脑。从刚开始认识皇上到现在，我觉得皇上有时真不像一个皇上，而且越来越不像一个皇上。
　　　　听夏蝉叫唤又不是一两天了，让人早粘一天就早清静一天。可他老人家却偏不，喜欢和知了争着闹夏，偏不让人顺心。而现在都快过季了，也没有闹夏的心了，才觉得烦了，才叫人处理这蝉儿了，才要索取清静了。
　　　　拧着做特别有趣吗？什么人啊。
　　　　粘吧，反正只要皇上大人动嘴，我们下人就动手。遥控器在他手中呢，随心所欲吧。
　　　　“粘蝉是粗活，你不觉得委屈？”皇上探寻的目光在我脸上搜寻。
　　　　委屈？不觉得。这粗活还不是皇上大人的意思，况且这粗活还蛮有趣的，比捉皇上你的毛毛虫那细致活要有趣多了。二选一就选前者。
　　　　“回皇上，粘蝉很好玩的。”
　　　　我说的可是真心话，可皇上这是什么德性，又看了我老半天，才不确定地说：“是吗？……朕也试试。”
　　　　搜寻什么？眼睛里安个雷达也一样，我心口一致。……没事干就知道成天琢磨别人的心思，怀疑别人说的是不是真心话，难不成你皇帝不做改行要做心理医生去。
　　　　不相信还试什么？要捣乱去粘蝉技术好的那群人那里，他们很乐意教皇上大人的，我这里可忙着呢。
　　　　呜呜……，忙碌了大半时还没粘到一个呢，想不到知了名符其实，知道我技术差粘不到它们，就从这棵树逃到那棵树，从那棵树逃到这棵树，就是不逃远，逗你玩！嗨！逗你玩！
　　　　拿去！粘蝉的竹竿给你，接下来的任务也交给你。
　　　　我如国旗护卫队交接红旗时那样，把扛在肩上的竹竿拿正，笔直地，庄严而又圣神地，往皇上面前一举。我的交接动作很规范，跟小时交接少先队队旗似的，可皇上不知道少先队也不知道红旗，看傻瓜似的看了我两秒，随后裂嘴扯了个笑容。
　　　　可恶的皇上从来没有顺过我一次，一定要跟我反着来。哪天我说一次反话试试，会不会就随了我的心。……恩！一定要试一次！
　　　　皇上不是正面接竹竿，而是绕到我背后，把我的头夹在他的双臂间，圈着我的脖子握竹竿。
　　　　这姿势……，暧昧。
　　　　四只手握一根竹竿，如四只脚的桌子，不是很稳，而是相当的稳。四平八稳了行动就不方便了，还得先配合好步调才可以进行粘蝉工作，真够累人的。
　　　　累人的工作还可以接受或坚持，累人的感情就如一辆步调不一致的二轮车，它比独轮车还要差劲，不能完美的配合，就不能完美的前进。
　　　　我吃力笨拙地移动着，把许久未对皇上翻过的白眼，又狠狠地翻了一次。……讨人厌的家伙！
　　　　从我与皇上搞上这暧昧戏码开始，我就得出一个结论。暧昧是什么？答：暧昧就是遭罪。
　　　　真是够折腾人的，我一个人都粘不住蝉，后面绑了一块行动不便的大木桩更是别想粘住了。完不成任务指不定身后的大木桩又想什么馊主意消遣我了。
　　　　……我想不明白我是怎么惹上背后这个大麻烦的。
　　　　竹竿握得再稳有个屁用，粘蝉是个技术活，没技术不行，不是太慢了让蝉儿先惊觉飞了，就是太快了失了准头碰到旁边的树叶逃了，我先前寻好目标的三只蝉全数找不着了。
　　　　如果找不着就证明蝉都逃走了，那就大错特错了，它会向你挑衅，向你叫嚣，却不隐藏自己，它会让你寻着它的声音找，就是要让你找得费心点。
　　　　“哈哈哈……”可恶的皇上还一个劲的乐。
　　　　我横一眼头顶傻乐的皇上，……挠心肺的家伙，乐什么？堂堂一个皇帝还不如奴才会粘蝉，也不觉得丢脸。
　　　　“是很有趣，……哦，那边有一只，朕发现了。……在那个枝桠上，轻轻的，小心点……”
　　　　树枝都被竹竿搅和得动荡不安了，不止是树枝和树叶，我觉得整棵树都在动荡不安中瑟瑟发抖，竟还有不怕死的、冲锋陷阵地敢往这棵树上停。真是“蠢蝉！”
　　　　许是我太兴奋了，终于发现了一只不长眼的笨东西了，好像这次一定能粘到似的，我压着兴奋劲蹑手蹑脚的全神贯注。太小心了也容易出错，我只顾盯着那只“蠢蝉”，与皇上的脚步没配合好，踉跄了一下，竹竿一斜打到了枝干上。
　　　　鸡飞蛋打就是这模样，蝉逃了，我虽没摔倒，被皇上夹住了，但我被皇上和竹竿夹得生疼。
　　　　疼啊，我的胸。我紧皱着眉不敢吭声，只能忍了。
　　　　“蠢才！你这笨丫头！……不玩了。”
　　　　没想到我才骂完那只蠢蝉，我自己就被人骂蠢才，报应来得还真快。不过在整个皇宫里，估计皇上自个是个人才外，其他的皆是蠢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