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鸿传说-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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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令行事。
钟夫人道:“小钰乖,别闹。”暗中运劲点了她昏睡穴道,小钰瞪大了眼,看着同样无法出声的小靳,怔怔地流下一滴泪水,头一歪昏了过去。钟老大嘿嘿一笑,道:“什么屁大的事呢,值得大师这般紧张?你师兄可好?老子好久没找他喝酒了,本打算这边事一结就过去叙叙旧,既然你们戒律院五大高手一齐出面,还有什么办不了的?这热闹老子就不去凑合了,你们看着办吧。”
圆性合十道:“阿弥陀佛。钟施主,我们方丈很好,也很挂记施主。今日之事,多有得罪,日后必登门谢罪。”
他手一招,两名僧人上来提了小靳就走,跟着是那十几名武僧。待他们走远了,圆性使个眼色,戒律院五僧排成一行,对钟老大夫妇合十行礼,并不多言,径直飞身入林,一瞬间就没入林中,不见踪影。
“妈的!老子就没受过这窝囊气!这些死秃驴,还真是给脸不要了!”钟老大狠狠一脚,踢飞个石子,那石子在一棵树上一撞,反弹回来,险些砸到他自己身上。他狼狈闪身避开,怒道:“老子不把这场子找回来,从今以后双手撑地,拿屁股当脸!”
钟夫人抱起小钰,道:“白马寺这一次就出动了三十多人,看来那人来头非同小可,我带小钰先到前面,叫下人们安顿她,你去约定的地方等等谢谊,大家凑齐了再走,看看他们究竟耍什么花样。哼,白马寺就算天下第一,却也不能把我夫妻这般戏弄!”
钟老大一拍大腿,叫道:“就是夫人这句话,老子跟他们拼了!”钟夫人道:“我回来前,可别轻举妄动啊。我们说好了的,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钟老大道:“你看看你,好好的说什么死啊活的?”钟夫人脸上一红,纵到丈夫身边,在他脸上轻轻一吻,随即道:“你要敢逞能,我把你这把胡子一根一根的拔下来!”
…21…2007年2月28日 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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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鸿传说作者:碎石
第二十二章
那两名僧人提着小靳一口气奔出四、五里才停下来,等待圆性等人。小靳受了刚才一击,到此刻仍旧疼痛难忍,连叫骂的力气也没有,软软地躺在地上,心中把老秃驴的祖宗从开天辟地鸿蒙初显直骂到眼皮底下。
不一会儿,那十几名武僧跟圆性等人陆续赶到。那四名刀僧取出厚背大刀,一齐插入地下,围成四方,长、宽、高度如拿尺子量了一般准确,早有人解下背上的竹背篓,取出个蒲团放在刀柄上。圆性纵身坐上蒲团,皱了皱眉头,道:“痴行、痴意,你们两人老是无法达到‘止、静’的地步,插的刀高度虽然到了,却仍有些斜,未能圆满。回寺后面壁一个月。”两名刀僧合十称是。
小靳身上痛苦,但看到这一切又是止不住地想笑,心道:“这个老秃驴,干脆到街上卖杂耍算了,出家当和尚,岂不糟蹋了这般天份?”
圆性在蒲团上坐好了,沉声道:“小子,那人究竟在哪里,你又是怎么认识他的,最好早点说出来。我出家人虽说行善为上,可是对于妖孽之徒,向来也不曾手软。刚才那一下可痛?你自己好生想想。”
小靳知道今日是不能轻易过这一关了。陆平原这个老乌龟三十年前是白马寺的和尚,肯定知道老黄的真实身份,难怪那一战他只派出替死鬼贺老六出场,自己溜走,谁知道又落入白马寺手中。小靳想起老黄公然在白马寺的厨房里烹调他的师傅,这份千古豪情恐怕是所有白马寺僧众最大的耻辱,所以才会如此兴师动众。看来不说出老黄的下落,自己也将不比这陆老乌龟好到哪里去。
“妈的!”他暗自骂道:“老妖怪关我屁事,说就说!”当下爬起身来,看了圆性几眼,突然心中一动:“不对!陆平原知道道曾,他奶奶的,这和尚不一定是冲着老妖怪来,否则为什么一定要挟持我远离其他人?”他咳嗽一声,道:“你们……要找的人是不是白马寺的?”
圆性没想到他开口就点到自己这边的要害上,怔了一下,道:“不是。你只需说他现在何处。”
小靳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否则无论怎样修行,死后都会下拔舌地狱,你既这么说了,那我就当真好了。”
圆性眼角抽动两下,道:“这个……其实他以前也算是我寺僧人,不过早就被逐出我寺了。”
小靳道:“那就对了。其实说起来我跟他相识真是多亏了陆老大。陆老大为了一个和尚……把我囚禁在巨野泽……”说到这里故意一顿,圆性神色不变,问道:“哪个和尚?”
小靳道:“叫什么道……曾?可能跟陆老大有些过节罢。”圆性道:“别说不相干的,你继续说下去,究竟怎么认得那人的?”
小靳心道:“难道陆老乌龟没有说道曾的事?看来是他在东平寻不到道曾,怀疑有诈,不敢把这个未落实的事说出来。这就好办一些了。”当下说话也利落了些:“我被囚在那巨野泽里,一天到晚连个鬼影子也看不见,实在无聊。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老妖怪突然跑来了。我想他大概也住在那附近吧。起初我见他的脸,哎哟那叫一个吓人,也没答理他。谁知道他老赖着不走,非要给我讲什么……什么多什么经的。”
圆性目光如炬,道:“多喏阿心经?”小靳一拍脑袋道:“正是这个多喏阿心经,原来你们真是白马寺的,哈哈。”
圆性与圆真对看一眼,都是面有虑色。圆真道:“他怎么知道多……他为什么要给你讲这个?”
小靳道:“我哪里知道?反正他一天到晚在我耳边念,非要我背,烦死人了!”
圆性身体前顷,压低了声音道:“你背了么?说来听听?”小靳道:“那些东西别扭得紧,我哪里记得住?什么须菩提,菩萨于法,应无所住。行于布施,所谓不住色布施。又是什么须菩提,于意云何,东方虚空,可思量不?”
他唠唠叨叨将道曾平日念的《金刚经》断章取意搬些出来讲,圆性看一眼圆真对看一眼。圆真低声道:“看来林晋大师说的没错,林哀未得多喏阿心经真传,苦思之下,已然疯了。”圆真点点头,对小靳道:“行了,你不必背了。后来怎样?”
小靳道:“本来我是不想背的,可是架不住他一再哀求,后来又送吃的来。妈的,陆老兄,你们的伙食也太差了点,是不是手下的私吞了油钱?那东西是人吃的吗?”
陆老大始终伏在地上,并不看他。小靳继续道:“我见老妖怪送的吃的还行,也就马马虎虎背了一点,谁想老妖怪就此引为知己。后来的事陆老兄也知道了,老妖怪发了疯,烧了牢门,硬背着我跑了。他虽然救我出去了,可是我比在牢笼里还惨。你是不知道,这家伙随时都有可能发疯,一发作起来,又是哭又是笑,有两次还将我打得吐血。妈的,真不是人受得了的!中途我曾偷偷逃走,混到钟老大车队里,可是竟被他跟了来,趁着混乱又将我劫走,不知为何还顺手带走了那女孩。我见那女孩甚是可怜,前天夜里打老大的雷,钟老大他们又赶到与老妖怪交上了手,就乘机带着她逃出来了。”
圆性听得微微点头,看来将他的话与钟老大所说的对比了一下,又觉得这小子张口就说什么多喏阿心经,确实不象说谎的样子,便道:“据你所观察,那人是否真的疯了?”
小靳道:“疯得不能再疯!我记得有好几天晚上,我梦中醒来,看他一个人跪在地上不住磕头,还说什么‘师傅,出来啊,我吐你出来啊’的疯话,等到天亮看他磕头的地方,都有斑斑血迹。”
十几个和尚一起合十念道:“阿弥陀佛!”圆真愤然道:“这个孽贼也有今天!”
圆性倒还镇静,口气也和善了许多,道:“小施主,你……你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么?”小靳道:“我哪里知道?八成是他背着我偷吃鱼,卡了脖子吧!这个老妖怪,原来真是个偷腥的和尚!啊,大师,我不是说你。”
圆性咳嗽一声,道:“那么,就是说前日一战之后,你就没再见到他?那地方是哪个方向?”
小靳心想:“老黄昨天就走了,我得说一个找得到他痕迹的地方,好让他们相信。”便道:“我记得是一个瀑布,离此大概十来里左右,顺着林子一直向南就到了。”
圆性道:“痴应,痴别,你们两人去联络圆空、圆进师叔,前来接应,以火箭为号。沿途注意留下标记。”两名棍僧应了,向北飞奔而去。圆性道:“小施主,贫僧知道这些日子来你也辛苦了。但是此人的血腥残暴你是见过的,为不再有人受其伤害,就麻烦你再带一次路如何?”
小靳心道:“妈的,老子可以说不行吗?”满脸义愤填膺,道:“不消大师说,这恶贼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我早就想跟他拼了,走一趟又有什么干系?来来来,跟我……哎哟!”装作脚痛。圆性道:“痴行,过来背这位小施主走。”
当下小靳被那痴行背在背上,在林中快速穿行,望着头顶的树叶向后飞去,心中大乐:“和尚老说练功没用,其实练练功也是大有好处的嘛。既可以用来拉车,又可以当驴使,哈哈,秃驴秃驴,果然言之非虚!”
这一路小靳带着和尚们左拐右转,搞到后来自己都头晕了,最后还是觅着瀑布水声才找到,已经快要到傍晚了。众人走近瀑布,感受到它巨大的冲击之力,都是心为之动。圆性手一挥,僧人们四散开了,到处寻找踪迹,也有几人奋力爬上悬崖,到上面寻找。不一会儿,各种证据纷纷程上:既有老黄落下的一条带血的布,也有几支铁钉,一条死去的小蛇,还有两块吃剩的烤肉。圆真仔细辨认了一番,又到崖顶查看去了。小靳心道:“亏这些家伙翻出这些东西来,好看么?能看出什么来?哈哈。”颇不以为意。
过了片刻圆真下来,道:“师兄,我仔细看过了:火堆是昨日烧的。那蛇没有外伤,但筋骨寸断,杀它的人内力高深。那两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