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鸿传说-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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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光万道,直射入此木屋中,白鹭十行,飞过屋顶,料顶必有贵人在此,不想竟真的应验了,哈哈,哈哈哈哈!”
一名僧人惊异地道:“真有白鹭飞过?没看见……”圆性一个耳刮子过去,怒道:“蠢货!”他提高了声音,道:“阁下是谁?请留下万儿,我白马寺今日有要事在此谈,不便接待,改日自当登门拜访!”
刚才那人再也憋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道:“原来白马寺就这么个排场,连个树下街边的茶馆也请不起,躲到这破屋里来商量,哈哈,哈哈哈哈!”周围人都是一阵轰笑。
圆性大怒,一脚踢在门板上,门板腾空而起,径向那人飞去。那人背上背着两把长剑,却并不抽出,眼见门板就要击中他,他忽地举起手中马鞭,信手一抬,好象没用啥力气,但位置与力道恰倒好处,木门顺势继续高飞,绕过他头顶落到后面去了。
圆性眉头抽动两下,概因他这一踢已经灌注了八成功力,没想到竟被他轻轻松松就避过,虽然难逃取巧的嫌疑,但这份眼力与定力也着实惊人。
只听那人道:“呵,果然是白马寺的什么首座,还有点力气。我使了三分力,却还没能将门板击回去,厉害,厉害。”
李普仁走出房门,站在楼梯上,道:“阁下是谁?恕李某眼拙,不认得阁下。大家都在江湖上行走,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怎么今日是找定李某的麻烦了?”
那人两手袖起,懒洋洋地斜靠在马鞍上,道:“你说得对,我也不认识你,也不想来找你的麻烦。只不过我想找一个小子的麻烦,李老兄爽快点把他交给我,大家就都没有麻烦,是不是?”
这个时候,小靳总算挣开小钰的怀抱,冲着她恩恩连声。小钰呆了半响,终于迟疑地道:“你……你不能说话了?”小靳猛点其头。小钰以为他被施了什么法术,眼睛一眨,怔怔地又要落下泪来。小靳双手被捆住,情急下拿脑袋狠狠撞在小钰头上,瞪圆了眼睛对她哼哼,一转身,将自己背上捆绑的地方给她看。小钰摸着被撞痛的脑门,忍了好久才没哭出声,委委屈屈替他松绑。那知道绳子捆得太紧,小钰又被吓得手脚酸软,扯了半天都没弄开。
小靳急着看外面的情形如何,挤开小钰,双脚乱蹬,爬到墙边,透过缝隙看出去。来者果然不是钟老大,也似乎不是钟老大的手下。那说话之人年纪只在二、三十岁间,眉目清秀,神情桀骜,浑不把圆性等人放在眼里。他旁边一个人小靳觉得有些眼熟,看了半天,突然想起他就是酒楼里那个鬼鬼祟祟看自己的老头子。
小靳心中一寒,原来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有人盯上了自己的梢,自己还混然不觉!为什么他们会如此小心谨慎?小靳心念如电,已猜到他们肯定已经到钟府打探过,觉得钟老大在此地势力庞大,不好下手,是以一直等着自己出门。圆性这个老秃驴也肯定是从陆平原那里知道自己的贩子本色,才想得出这种花样来骗自己乖乖的主动上门。
妈的,难道钟府外已经挤满了想要抓老子的人?
正想得冷汗直冒,忽觉手上一松,小钰用牙齿咬断了绳子。小靳感到她颤抖的身子,心中柔情顿生,觉得是自己让她陷于危险之中,当下悄悄把她抱过来,紧紧搂在怀里。
钟夫人匆匆走到竹林里,见道曾与萧宁两人正在谈论着什么,笑道:“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兄弟。几时来的?”
萧宁忙站起来抱拳道:“钟夫人好。在下刚来,本欲拜访两位,不巧两位都出去了。信步走到这里,却遇上了道大师,小谈了一会儿。”
钟夫人奇道:“你也没看见我们家那蛮牛?”
萧宁道:“在下听管家说,钟大哥是与你一道出去的呀?”
钟夫人道:“嘿,这家伙,又跑哪里去了?本来我们是一路,可后来……”说到这里,她压低了声音,道:“我们刚刚得到消息,有人可能要对小靳不利,就赶紧往回赶了。我本来说还要买点东西,叫他先回来呢,结果比我还慢!难不成出了什么事?”
萧宁笑道:“钟夫人大可放心,在这地方,难道还怕有人打钟大哥的主意么!可能临时有事去了吧。钟夫人说得到有人可能对小靳不利的消息,在下此来,也正是为这件事的。”
钟夫人脸色一白,道:“这消息确实?”
萧宁郑重地点点头,道:“还不止一批人,正在前来的人只怕是个不小的数目。而且,这条消息可能已经晚了几天了。”
钟夫人想了想,叹道:“其实我们早已想到的。林哀大师当年所做之事,我们也略有耳闻,他惊鸿一现,又立即圆寂,那些要报仇的人自然会把气出在小靳身上。我们家那蛮牛这几天不余余力的教他功夫,就是想让他能稍微自保。现在……我们夫妻俩能力有限,恐怕保护不了他,也只有赶紧送他离开了。”
萧宁道:“在下正在跟道大师商量,让他们随在下的船队暂时离开。”
钟夫人道:“随你的船?……恩,也好!你们萧家势大,在江南更是呼风唤雨。随你的船队走,一来掩人耳目,二来就算知道了,也会有所顾忌的。”
萧宁笑道:“正是。只是江湖之大,我萧家又算什么呢?还是越秘密越好。不过闹了半天,还没见到小靳人呢,是跟着钟大哥出去了么?”
钟夫人道:“没有啊,不是在跟道大师练功吗?”
道曾合十道:“阿弥陀佛。早上的小钰姑娘找他上街买东西去了,还没回来呢,呵呵。”
钟夫人与萧宁先是一怔,跟着对看一眼,心里都是一般的念头:“这和尚太也超脱了一点,我们尚且心急,他却浑若无事?”
圆性退后两步,低声道:“这点子是什么来头?手里的功夫可不含糊!”
李普仁眯着眼小心打量形势,一面道:“不认识……瞧他背着双剑,是不是闽泽一带‘双龙堂’的‘阴阳剑’徐展?可是看着……似乎又太年轻了一点。”
他向那青年拱手道:“阁下是否是‘双龙堂’的‘阴阳剑’徐展?在下也曾跟‘双龙堂’堂主徐施有过交情……”
那青年嘿嘿笑道:“徐展?徐展是谁?我可不知道!你要攀交情慢慢攀,今日就算把‘一剑平秋’谢大侠搬出来,也别想在我这里讨到好处去。识相的乖乖把人交出来,大爷或许一个心软,放你一条生路也未可知。”
圆性本来一直待在白马寺中,极少在江湖上走动,这一次奉命捉拿叛徒林哀,本待拿个头功,什么讲经堂、藏经阁的首座也来坐坐。没想到林哀虽然被杀,白马寺却被钟老大、小靳等人打得一败涂地,颜面丢尽,一干人等灰头土脸的回去,被罚的罚,被贬的贬。圆性的戒律院首座之位也自然完蛋。这一口气憋在心中实在万难咽下,所以找个机会独自带了三个弟子出来寻仇。
但他经过这一次打击,总算知道了自己其实也不象自己想象的那么厉害,在江湖上遇上钟老大谢谊那样的人,根本吃不开,是以找到当年叛出白马寺的二师兄李普仁,把小靳说成是林哀的关门弟子,学了多少多少功夫。李普仁大喜,当即跟他前来捉拿小靳。但到来后才发现,钟老大的势力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大,东平这一带黑道几乎都跟他有关系,特别是码头村,简直就是他的天下,想要在这里明刀明枪的动手,实在太过冒险。
幸好圆性之前从陆平原那里得知小靳原来是个无利不求的贩子,所以设下计策,故意让小靳来贪这便宜,引他上钩。他们耐心等了几天,终于等到一个机会,而且小靳是一钩就上。没想到还没来得及欣喜,就有人横着插上一脚,想要坐享其成了!
李普仁微微叹道:“对方也知道这小子的来头,看来是有备而来,今日是不可能罢休了……”
圆性咬着牙道:“怎么办?”
李普仁道:“你说呢?”
“依老子就是先动手占起手!”
李普仁眼皮直跳,心中暗自盘算,俄顷方道:“对方看来志在必得,这十几个人都非庸手……为今之计,只有擒贼先擒王才行了……六师弟,那小子别看年纪小,功力、见识不在你之下,你对付起来恐怕还是有些吃力……”
圆性最受不了激,怒喝一声,道:“那就来试试!”双掌一错,飞身下了楼梯,直向那带头的年轻人冲去。李普仁心叫一声好,操起长剑,在后面大声喝道:“既然如此,不要怪我‘鬼煞’无情了!”
圆性的三名弟子见师傅已经冲上去,都齐喝一声,提着齐眉棍冲。李普仁回头向那卖参的老三和倒吊猴子使个眼色。那两人会意,跟着李普仁大声呐喊,却不出门,只待有机会就提了小靳走。
圆性奔到那青年面前,纵身跃起,劈面就是三掌,正是自己最得意的“无相佛叠手”中的绝杀“罗汉三叠”,想要照面就来个下马威。那青年嘿嘿冷笑,反手抽出两柄剑,左右一轮,竟以长剑旋转之力将他掌力化掉。
圆性顿感对方武功深湛,绝不在自己之下,然而此时已不可能退得下去,只得打点精神跟他斗下去。两人过了十来招,圆性渐渐吃力起来,那青年看上去虽然浮华放荡,手下可一点也不含糊,一对剑舞得密不透风,又仗着在马上居高临下地打,将自己压得既无处攻,亦无处退。他突然想到一事,身子一矮,拼着脑袋上可能挨那人一脚的危险,蹲下马步,一脚横扫,踢向马腿。
那青怒喝一声,双腿猛夹马肚子,同时大力提拉缰绳。那马长声嘶叫,人立而起,避开了这一脚。
那青年纵马跃开,翻身跳下,将马交给一名手下,道:“白马寺的和尚,还有两手嘛。今日大爷就陪你好好玩玩。你们都退开些,别让人说我们以多欺少!”
他旁边的人都各自打马退开几步。圆性见弟子们奔到身后,自己可也不能示弱,道:“你们也退开些!”他心里琢磨,这人剑术虽好,内力却似乎不及自己,只要耗上一阵,应该还是有胜算。当下双掌一错,一招“西去无路”,向那人击去,掌风凛冽,已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