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劫-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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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景杞低叹,黑眸中若有若无的飘出一丝感伤,“但愿如此。”
她被他无意中渗出来的失落与哀漠吸引,记忆中一直无坚不摧,权倾天下的强者,竟也会露出这样的情绪。繁素心里突然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苦涩,嫉妒,崇羡,矛盾,无数感觉齐涌而来,看着景杞渐远的身影,她只觉得自己仿佛又陷入了一个漩涡。
还差四天繁锦便已经离开了整月,景杞再一次走进玉鸾殿,默默的坐在她以前常坐的软榻上。在这个软榻上。仿佛仍有他们在一起相偎的温暖,只要抬头,似乎就可以看到她笑靥地恬然。
玉梨悄悄上前,“皇上。”
“好,放那儿吧。”他抬头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茶盏,眼神中却透出一种迷茫和空洞,无意的环顾一圈,一切布置都没有改变。却让人觉得一片凄凉。
他从不知道他会对她依赖至此。习惯了太多女人的相护,他一直觉得女人只是延续子嗣的工具,却真的没有料到他竟像是中了蛊一般,如此依恋一个女人。
耳边不知不觉又回荡起王怀远的话,尽管是第三者陈述。但他也能体会到他的父皇对那个名为段睢络女子地感情。若不是喜欢到了一定地步,怎么能将自己儿子的幸福也牢牢捆绑于她的手中?
想起那时候还愤恨这个旨意的情绪,想起那时候还处心积虑阻止繁锦进宫的疯狂,想起大婚那日还在中厢房作出种种荒唐之事,他地唇角慢慢荡起苦涩笑容。那种无力感在黑色瞳眸里一辨即明,甚至压抑的他难以呼吸。
感觉喉咙艰涩难言,他拿起茶盏。微微饮了一口,只是放到唇边,便感觉到了那样熟悉的香气,不由自主一顿。“这茶是什么茶?”
“金银花。”一旁的玉梨将他的落寞看到眼里,心里亦是一紧。
“金银花?”他微讶,仿佛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宫里有这个吗?”
“有。但是是自太医院取的。”玉梨连忙拿来未泡的金银花,“娘娘说,这个亦药亦茶,喝这个能够清热解毒。她没离开地时候有一次曾经告诉奴婢,若是察觉皇上脸红喉涩,就给您上这个茶,而且。娘娘还说。金银花有解毒功用。医术上曾记载曾经有三个僧人下山,有人误食了野蕈。两人死亡,只有一人幸免于难,后来人们知道了,他曾经用过金银花茶。”
景杞短短应声,自玉梨手里拿来一叶金银花叶细细打量,金银花叶在阳光下闪出柔软的光,却让他想起了那一次她一本正经的告诉他橘络的情景。她总是有着说不完地医学故事,说起这些来眉目飞扬,有着怎么也遮掩不去的光灿夺目。比起往日在皇后身份下的凝重华贵,竟有一种超凡脱俗的轻灵通彻。那时地她笑语嫣然,那时的他沉醉迷恋。
那样美好的日子犹如昨天,可触及到现在,却终成为残酷的冰冷。
他叹息一声,再也不愿意自己沉溺在往事里,痛喝一口茶之后想要起身离去,却看到突然来了个小太监,“皇上,宸王求见。”
心下有一根弦再次被挑动起来,尽管他应该在多次的失落中学会镇定和冷静,可还是按捺不住那股灼热的期待。景略竟找到了玉鸾殿求见,想必是出了什么大事情。
“快传!”
话落,景略便应声而入,还未待行礼完毕,他便挥手示意他起身。看着景略那双深幽却并无欣悦之色的眸瞳,瞬间已经了然一切。巨大地痛感铺天盖地而来。
“皇上,在王府门前发现了王子华地尸体。”景略抬头,“仿佛刚死不久。”
“尸体?”景杞一惊,“王子华死了?”
“是。”
“那繁锦呢?”
“仍无娘娘半分消息,”
王子华是挟持繁锦出宫,王子华死了,那繁锦必……他被心里的设定惊得一凛,眸中无可遮掩地透露出了惊惧和慌乱的气息,扑的一下坐在榻子上,“以你所见,繁锦现在如何了?”
景略清楚的看到了他的异样,深吸一口气沉声回复,“臣弟以为,或许这是好事。”
“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以臣弟看,那王子华死于王府门口,而娘娘却仍无踪迹,或许是因为娘娘早已逃脱贼手。如果那样,虽然没发现踪迹,却已然无忧。”景略顿了一顿,微微蹙眉,“而且以臣弟观察,那王子华像是自杀。”
“自杀?”
“是。许是听到了王怀远的事情,觉得自己怎么也逃不过,便畏罪自杀。”
“那若是怀着你死我活的想法,在自杀之前祸及繁锦呢?”他的气息因为说出这个假设隐隐有些不稳,那双摄人的眸瞳里也尽是迷茫和无所适从。
景略看着这个权倾天下的兄长,面对玉蕃战役时都没这么慌乱无措,可是今天,却像是一个急切征得意见的孩子。他想起他的人昨天偷偷的呈报,说繁锦无恙,已安全到达云洲。看到景杞现在的模样,那颗心,竟微微酸疼起来。
这样的欺瞒,到底是该与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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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碎碎月
如果谁告诉她,她会在网游的决斗中意外穿越,那她一定不会再玩网游!
啥米?她的魂灵是火凤?游戏技能也能在现实使用?
帝女星降,紫微星起。双龙相争,四野难安是什么意思?难道和她有关?
用法术女扮男装登上朝堂,怎么?权倾天下的恭亲王和她斗?太后、皇后、贵妃竟然都要和她斗?
不管了,不管了,接招就是!
第一零五章 假钦差
好端端的天竟突然响了个霹雳,如同有锋利的刀子划过一般,将天空劈的半边阴霾,半边清云万里。过了一会儿,阴霾彻底吞噬了那方晴朗。整个天地好似被黑暗吞噬,只剩下行于街道上的人四散躲避,一派繁慌。
繁锦打开客栈的木窗,风呼的一下子灌了进来,吹的刚才铺好的纸张哗哗啦啦作响,飘飘扬扬的散至各个角落。而她却像是没有看见一样,仍是怔怔的看着外面的街景。现在外面有一种近乎狼藉的热闹,大雨将袭,每个人急于奔走躲避。
她看着这样的热闹,脑子里却想起宫里的情景。她这一走,不知道宫里会有怎样的反应。即使不受帝宠,作为一介皇后被人掳去,也应算是一件大事。至于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突如其来。这么一手出来,那个在他心尖上的王芸楚,还能博宠依旧么?
原来出来这么久,心里还是系着那个巍巍宫廷。所以才觉得他们的热闹,与自己毫不相干。心里沉淀的,仍是那日未了的荒凉。
已经到了云洲,再过几日便可到达目的地尚洲。繁锦关上窗子,短叹一声收拾刚才被风刮得四散飞扬的纸张。与她想象的不同,云洲虽然与尚洲很近,但是并无半分尚洲的旱灾景象,只不过人出奇的多,据这儿人说,都是来云洲躲难的。
突然听见几声敲门声,大概又到了吃饭时间。繁锦喊了声谁,听闻是客栈小二的声音才去开门,果真看见店里的小二端着食盘微笑看他,“金公子。您点的菜食。”
“谢谢。”繁锦微微侧身,指着屋里地桌子,“放那儿吧。”
小二应了一声放下,繁锦站在门后,只等他出去以后关门。却见那小二刚到门口,却像是记起什么事情似的倏然抬头。“差点忘了交代公子,虽然公子看起来性子沉静,但还是注意一些。明日后日,云洲可能要清街。为了公子安全,还请不要上街才是。”
“清街?”繁锦不解,“清街是什么意思?”
“小的也是道听途说,据说后日朝廷将要来个什么杜大人去尚洲赈灾,要途径咱们云洲,所以云洲知府老爷要求清街,以免钦差大人看了不快。我听来这吃饭的衙役说,现在街上的那些人,明儿个都会送到牢里。”
只是寥寥几语小二便被喊下了楼,繁锦关上门,努力在脑海里想着小二的话。难道她前脚不见,后来景杞便派人下来赈灾?不是说让与皇家有关地人下来吗?宸王没来,这个杜大人又是哪位?
绞尽脑汁的思索,虽然她在宫中不问朝事,但是但凡重要的几个大臣还是认识的。钦差者,是代表皇上办差的人。往往是朝中的重要人物。她怎么也想不起来,朝中还有个姓杜的大臣。
想到小二刚才神秘中又有些惧悚的表情,繁锦冷冷一笑。既是为赈灾的钦差,就应了解灾情地严重性。这样全都遮掩起来,算是什么办差方法。
果真如店中小二所讲,后日便见街上素净的讶异,丝毫不见前几日的荒凉惨景。繁锦不敢贸然上街,既是钦差。便应知晓她的容貌。她倒不怕被逮进牢中清街,就是怕别人识出她来,落个一切努力皆废的下场。
她正想着,楼下突然传来了巨大的声音。简直堪比在宫中山呼万岁的气势。繁锦心里一惊,快走几步打开门,触目便见客栈下面的酒家所有人都端跪在那里,姿势恭谨面目肃严,颇有在宫中面君的仪态。
她怔愣的看着,还没想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便听到一双细目突然看向自己。“楼上怎么还有个探头探脑地?见到钦差大人敢不下跪叩拜?”
钦差?
繁锦脑子突然一嘣。刚想跪下完事,以便被人家发现隐瞒不过去。却没料到还未完全屈膝。就被几个穿衙役衣服的人猛地拽了下去,连拖再拉的扯到那个钦差面前,用力一按,繁锦一时没支撑住,噗通一下子跪了下去。
膝盖火烧一般的痛苦,她紧紧咬牙才勉强自己没有呻吟出声。却听到头上有个声音响来,“不要闹大了,下面人不懂规矩是常有的事情……柳大人如此做,传出去还以为本钦差仗势欺人,本钦差的名声倒是无所谓,可是沾染了咱们皇后娘娘……”
繁锦倏然抬头,直直的盯着那个钦差。
“哪有哪有。”那个柳大人赔笑打岔,“小人管辖下的人没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