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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玉暖春风娇-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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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嬷嬷伺候皇后简单梳洗了下,笑着道,“听闻县主又离府了,还说要回安城去,让殿下要娶的话,按着规矩来。”

    末了,怕凤酌这行径惹来皇后的不喜,严嬷嬷又道,“老奴觉得这嫁娶之事,是该按着规矩来,从前县主与殿下住一起就颇为不妥,且,老奴瞧着殿下那架势,多半与县主已有夫妻之实了,这等事,县主又没个长辈提点,多有吃亏了。”

    皇后哪里会看不出这些,她起身,嗔了严嬷嬷句,“你这老货,本宫是那等恶人?就算本宫是民间挑剔的婆婆,可端王不还在那么?瞧他将人捧手心里宠的来自个都无可奈何了,本宫还能给荣华立规矩不成?”

    严嬷嬷笑的来眯起眼睛,眼下皇后与端王的关系日渐和睦,两人都有意缓和母子关系,她在旁瞧着,皇后这些日子来脸上的笑意都多了,也算心头宽慰。

    “哪能哪,老奴是觉得这天底下,娘娘最是心善,既可做县主的婆婆也可当殿下的泰水,县主这封号当初可不就是娘娘亲赐的,想来,那时候这等缘分就定了。”再没有人比严嬷嬷更了解皇后的心思了。

    皇后听了这话心头舒坦,她手搭在严嬷嬷臂上到了外间,见到这大半夜上门的儿子问道,“可是有事回禀?”

    楼逆半点都不扭捏,直接点头道,“儿臣深夜叨扰,是想请母后将聘礼下了,儿臣好赶紧往安城接人回京,娶了正妃,也好多个人孝顺母后。”

    若不是皇后是他生母,楼逆哪里敢这样直接说聘礼的事,这些物什,他从前就想过,不想凤酌娶回来被京中的权贵看清了,故而他也是早有准备的。

    可眼下么,多了个生母,还是这大夏最有权势的,他哪里还有脸皮,为师父多讨点聘礼才是正事。

    皇后叫楼逆这话弄的一愣,转过味来,她当真是苦笑不得,却故意冷着脸道,“有这心思,不若本宫现在就下传位诏书,你做圣人,安城凤家的人还不乖乖就将你那心尖子送进宫里,任你如何的宠,谁敢说二话。”

    哪知楼逆根本不为所动,他不屑地撇了撇嘴,“不做,师父三天两头的往外跑,儿臣没心思,再者,母后早定了下十一,儿臣瞧着,十一弟也挺好,比儿臣适合圣人的位置。”

    即便晓得楼逆还是这样的答案,皇后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感觉,既是欣慰又有失望,她挥手叹息,“罢了,就如你的愿。”

235、莫不是舍不得
        楼逆其实明白皇后的心思。

    自逼宫那事到如今已是半月过去,朝堂之中,该清理的清理,该杀的杀,就是宫中禁军。都让他给大力清洗了遍。

    皇后一手把握朝政,将当年贤妃的阴谋公诸于众,并将圣人的死也安在她头上,那一系的势力一夜之间,被杀的干净。

    盖因他顺利恢复了大皇子的身份,皇后将大夏兵权中的白虎和朱雀两军尽数交到他手上,朝堂之上,便有上奏提议册立他为太子,不日登基的事来。

    想来也是有些老顽固嘴上不说,到底心里还是不愿让这大夏江山被个妇人染指,他身份又在那,手段也是有,故而巴不得他坐上圣人的位置,以正朝纲。

    皇后其实并无多大的野心,当年与圣人夺权。那也是被逼到了绝境,不得已而为之,这些年来,整个御家人都猫着不吭声,半点不露锋芒,就怕哪日惹来灭族之祸。

    故而,对楼逆继任皇位,她也是愿意的,并不会贪恋那点权势不愿放手。

    且楼逆的性子,她也算看的明白,江山交到他手中,御家一如既往的安份,便不会有那等祸事发生。

    然而,谁也不曾想,堂堂的端王殿下,还在朝堂之上就将上奏的一干老臣呵斥了顿。还抖了抖朝服,冷冷淡淡的道,他忙着成亲,没功夫。

    是以,不过半日功夫,整个京城的人都晓得,俊美无双的端王殿下,求亲竟也会被拒的时候,不说诸多往日经常被提及对比的世家公子心头觉大快人心,就是皇后都哭笑不得。

    为堵群臣悠悠之口。楼逆第二日上朝,就将瞌睡连天的十一给刨了起来,押着一并伤朝。

    美名其曰,身为皇子,当早些熟悉朝纲。也好为母分忧。

    可怜十岁还不到的十一,被逼着每日看一遍奏折,还是皇后心疼,见天的对着十一苦兮兮的小脸,一挥手。免了小孩的庶务,做好了自个再辛苦几年的准备。

    楼逆也并不是诸事不管,他带着皇后那边送过来的礼单,快马加鞭,当真就往安城去了。

    此时的安城,正是初夏时节,除了晌午,旁的时候都不算太热。

    凤酌早一步回的凤家,她的桃夭阁还是从前的模样,就是婢女赤橙都没变,只不过赤碧四人却是在京城端王府,约莫要晚些才会到安城。

    如今凤家,当家做主的明面上还是家主凤一天,可实际,谁都晓得唯有五长老凤缺才是不能得罪的。

    凤缺手里掌着京城端木家大半玉矿,虽与凤家不复从前的上贡附庸关系,可到底安城比不过京城去。

    凤一天即便偶尔有不满,莫说嫡长子死在了京城,就是管着京城周家的大媳妇白氏,如今也不是他可以使唤的。

    好在凤缺与白氏皆不是那等野心勃勃不安分的,故而倒还相安无事。

    正是傍晚黄昏时分,金乌西坠。

    凤酌甫一踏进桃夭阁,吩咐了看着她一脸激动之色的赤橙准备热水,她梳洗一番后,就在偏厅见着了五长老凤缺。

    十年如一日的淡漠,寒目寂寥,清清冷冷,有若食饮朝露的谪仙,不带一丝俗世烟火气。

    凤酌微微翘起唇角,心头掩不住的欢喜,她低声唤道,“长老,三儿回来了。”

    五长老一顿,缓缓抬眸,端着茶盏的手一抖,他似乎想了想才淡若清风的应了声,“嗯。”

    尔后,他就那么看着她,从头到脚的打量,好一会才道,“瘦了。”

    凤酌在他对面坐下,眼眸弯起,“还好,边漠很自在。”

    这些年,她多数的时候都呆在边漠,鲜少有书信回来,偶尔也是寻的了玉矿,才托人带信儿,旁的好似也没甚可说的。

    凤缺急不可查地抿了下唇,从袖子里摸出一沓的银票来,放至她面前,淡淡的道,“这些年的红利,你点点,还有你名下的几条玉矿产出,另有极品玉石,我给你留着,都在你桃夭阁的书房搁着。”

    闻言,凤酌一愣,她还真没想起这事,往常寻到玉矿后,她便诸事不管,也从没去想过值当多少银子。

    她也不点,直接收了银票,对书房的玉石却道,“三儿并不会玉雕,日后长老不必为三儿留着美玉,那些美玉还是在长老手里更有价值。”

    凤缺不置以否,“留着吧,你不用,端王总是要的,再不济压箱底添做嫁妆。”

    他很少说这般长的话,像这样心平气和的与凤酌谈论嫁妆,还面无表情,已经是最大的隐忍了。

    琉璃般的眼眸清清澈澈的,思无邪的让人会心生怨恨。

    凤缺忽的起身,他弹了弹长袖,垂眸问道,“这次回来是?”

    凤酌低头盯着自个的绣鞋尖,好一会才喃喃的道,“最多后日,止戈就会到安城,这次……他带着聘礼过来……”

    剩下的话没说出口,凤缺已然明白。

    有时候他觉得心明如镜也是不好,干净的不染尘埃,就将自个的心思看的明明白白,想装糊涂那也是不行的。

    他听见自己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啊,晓得了。”

    胸口钝疼的厉害,就像是有人拿刀子一层一层刮着心窝壁,然而他又十分的清醒,还道了句,“嫁妆,在你去边漠之前,我就在准备着,你自幼失怙,无父无母,若不嫌弃,凤家就是你的娘家,我……”

    “便是你的亲人。”

    “如此,合该让你以十里红妆风风光光的出嫁,莫被京城的人看轻了去……”

    说道最后,他自己都不晓得自己在说什么。

    只是视野有模糊,只能看清凤酌那张懵懂到什么都不明白的脸。

    亲手送她出嫁,十里红妆,这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

    “长老……”凤酌站起身来,饶是她在迟钝,也觉凤缺此时的神色不对。

    苍白而清透,无边无际的悲伤,那双向来平静无澜的寒眸中,像是飞扬起了漫天大雪,寂寥而孤独,空旷荒芜的厉害。他休乐弟。

    “嗯,”凤缺应了声,他扯起嘴角,露出个冰花般虚幻的笑来,“安心待嫁。”

    话落,衣袂翩飞中,他幽然离去。

    凤酌动了动唇,看着凤缺离去的背影,那挺直的背脊,从前像苍翠松柏,而今竟让她瞧着莫名就满心的酸楚。

    她却不晓得这酸楚从何而来,只是觉得眼眶涩然,很是闷闷的难受。

    果然,不过一夜的功夫,楼逆就从京城追了过来。

    一大早,守门人还没来的及开门,就听闻急促的砸门声,楼逆甚至等不及,门才开了条缝,他就钻了进去,一路径直往桃夭阁去。

    这时辰,凤酌根本就还在休息,他也不顾男女之别,熟门熟路的溜进凤酌房间,撩开层层纱幔,进到里面,透过纱幔,见着床榻上那人模糊的身影,心头顿松了口气。

    他这一路,只担心人到了安城,就又扑了个空。

    楼逆轻手轻脚脱了外衫,也不过一路的风尘仆仆,小心翼翼上榻,搂着人安心的闭眼,准备休息一会,天晓得他这一路,日夜兼程,就没敢停歇片刻。

    xxxx,凤酌迷迷瞪瞪地睁眼,睡眼惺忪之中,嗅到徒弟的气息,不知今夕何日地习惯滚进他怀里蹭了下。

    待第二下之际,她猛地彻底清醒过来,抬头瞧着那熟悉的眉目,出神了好一会,这才安安静静地缩进他怀里。

    她绝对不是挂念徒弟,只是习惯了同榻而眠,有个人暖褥,这等好事,她从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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