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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玉暖春风娇-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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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

    且徒弟年纪不大,指不定过个几年,见识多了,自然就会发现其实他对她,根本就是师徒情深,而非男女之情,到时顺其而然,徒弟便会爱慕上其他女子。

    也不知她这样的想法,是自欺欺人还是自我安慰?

    敏锐地察觉凤酌的软和,楼逆打蛇上棍,即便心头不舍,也强忍着退开点距离,目光恰到好处的温情脉脉,“师父,莫要和弟子怄气了?”

    凤酌拉不下脸来,瞪了他一眼,又撇开头,不看他。

    楼逆失笑,凤酌的反应一应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今个晚上的目的,他也达到了,本就只是让凤酌明白他的心思罢了,也没指望能一次就让她松口。

    凤酌见他在笑,又有点不自在,念及起先自己下的重手,遂板着脸问道,“可有伤到?”

    送上门博取恻隐的机会,楼逆哪里会放过,他摸了摸胸口,即便已无碍,可还是皱着眉头轻咳一声,“不是太严重,师父不必……”

    他话还说完,凤酌径直拉了他的手腕,两指一探,把了把脉。

    楼逆专注地看着面前睫毛低掩的人,满心满眼都是柔软,汩汩如清溪绕着他,叫他再生不出骇人的戾气来,说的绕指柔,大概便是此等意思。冬亚以圾。

    但,这样安宁的氛围并未长久…………

    “见过端王殿下!”脆若莺鹂的嗓音蓦地响起,闻之不忘。

    楼逆深沉皱眉,面上多有不善,他转了转手腕,瞥了眼凤酌收回的指尖,扭头看向两三丈外的忽然出现的女子,很是无情地道了句,“你是谁?”

    只这一句,就叫那女子摇摇欲坠,咬唇憋屈,更是恨恨地剜了凤酌一眼。

    凤酌嗤笑了声,她淡淡地斜看了徒弟一眼,微侧头压低声音吐出个名字,“谢音竹。”

    楼逆恍然大悟,他一挥袖,眸色一刹深沉,“你怎在这?”

    显然,对谢音竹的出现,他也是十分意外,也不晓得京城之中,贤妃到底做了什么,竟叫这人追到海城来。

    谢音竹娉婷而立,那副饱满妖娆的身子像极盛开的艳的花儿,她伸手抚了下鬓角,眉目有疲色也有欢喜,“音竹是追随殿下而来。”

    楼逆眉头皱的更深,谢音竹此时不该出现在他面前。

    谢音竹款款走近,水红绣莲湘裙,在夜色之中泛出点点银线柔光,将她那张稚嫩如幼童的脸衬的越发单纯,“盖因贤妃娘娘担忧殿下,日夜不能寐,且海城偏远,殿下尊贵,又少宫人照料,是故,娘娘让音竹前来照料殿下。”

156、离开
        一句照料,顿让师徒两人同时不悦。

    想着楼逆的身份,以及谢音竹背后的谢家,再者还有个贤妃娘娘虎视眈眈。凤酌当先一步,昂起下颌,讥诮一笑道,“敢问谢姑娘打算如何照料?”

    本想呵斥回去的楼逆听闻这话,当即嘴角一翘,止了音。

    谢音竹自是不待见凤酌,她双手拢着放置腰腹间,一派大家闺秀的气度,顺带鄙夷了番凤酌。“出身乡野,本不是姑娘的错。可要言词粗鄙没见识,姑娘就合该闭嘴,省的贻笑大方。”

    口吻轻蔑又不屑,只差没直接说,这种问题也能问出口?特别还是当着端王殿下的面。

    若换了寻常的姑娘家,指不定就被噎的无话可说,但凤酌不仅拳头厉害,那一张嘴,除了毒不过徒弟。对旁人自是毫无顾忌。

    她张口就道,“原来谢姑娘还记得自个身份高贵,那等照料的话,也是大家闺秀说的出口的?晓得的,自然明白端王殿下是个端方君子,不会做出不妥当的事来,这不晓得的,还当姑娘要怎的照料才叫照料,传出去,名声还要不要了?也不知最后贻笑大方的是谁?总不会是端王殿下就是了。”

    “你……”谢音竹叫这话气的气都喘不匀了,她咬牙切齿。若不是顾忌楼逆,约莫都要冲上来动上手了。

    楼逆凤眼晶亮如晨,瞧着这般像母鸡护崽的师父,叫他如何不喜欢。

    他若有所思地瞧了瞧谢音竹,一转念,就回过味来,伸手拍了凤酌一下,先行安抚道,“阿酌,音竹也是好意,不用咄咄逼人。”

    凤酌一愣,她回头。就见楼逆用一种自己从未见过的温和眼神看着谢音竹,那上翘的嘴角刺眼又讨厌。

    楼逆像谢音竹走了几步,斯文有礼得道,“音竹几时进城的?如今又歇在何处?”

    谢音竹心花怒放,她略有得意地瞥了凤酌一眼,提起裙摆到楼逆面前,仰起脸,微微露出一截雪白的纤细脖颈,以及幼嫩面旁,细细的娇滴滴的道,“暮色之时进的城,一心想着来见殿下,故而还未曾找着歇处。”

    楼逆点点头,十分大方的道,“本王暂住一别院之中,院子倒是宽敞,音竹若不介意,可随本王一道。”

    谢音竹忙不迭地点头。

    楼逆这才转身,轻轻拉了拉凤酌袖子,“阿酌,回了。”

    他暗自决定,日后在人前,绝不唤她师父,免得时刻提醒着两人的师徒关系。

    凤酌看不懂楼逆所为何意,分明此前与这谢家姑娘都还冷淡着,这才一转眼的功夫,他就换了个态度。

    这就像蓄满力气,她一拳打出去,结果拳头落在棉花上,叫她那股子的气性憋闷在胸口,发不出落不下,好生难受。

    且,她亲眼所见,这才晓得,原来徒弟的温和与有礼,也可是对着旁的女子,而非单单在她面前。

    心头说不出来的感触,仿佛有一种长辈看晚辈的心酸,又有一种难过,更有怅然若失,起先徒弟都还那般痴缠于她,这一转眼,就能同样对旁的姑娘温柔。

    脑子里有点乱糟糟的,她也就未曾注意他唤她“阿酌”,而非师父。

    她听到他说回了,便微微低头,径直往前走,夜风微凉,竟叫她生出几多萧瑟来。

    与谢音竹擦肩而过之际,她清晰听闻一声讥笑。

    她脚步顿了顿,就听闻徒弟在问,“不知姨母可有话让音竹口传?”

    她继续往前走,依稀听谢音竹说了句什么,居然惹的楼逆浅笑了声,那笑声凝成尖刺,嗖的飞来,扎在她身上,叫她越发走的快了。

    一行三人前后不一地回到别院,凤酌走最前面,楼逆和谢音竹落后几步,两人有声有笑,似乎全然忘了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而在凤酌看不到的角度,楼逆一直余光注意着她,眼见凤酌对他亲近谢音竹,并不是全无反应,他才稍稍安心,至少,这样看来,师父对他也不是真的就全无感情,只怕是因着不懂,而有意的视而不见。

    当夜,楼逆忍着没去找凤酌多做解释,谢音竹带着身边四大婢女,以及一队侍卫欢喜地住进别院,还特意择了楼逆隔壁的房间,用心不言而喻。

    凤酌坐在床沿,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腿,房间里也没点灯,就凭着薄如轻纱的月光,她垂头盯着自个脚尖,青丝垂落,深深浅浅的阴影投落,可见她微抿的嘴角。

    直到这会,安安静静了,此前楼逆说的话,对她的所作所为,她才能好生想一想,房间里没外人,她也就不用强撑绷着脸面装镇定。

    她想不出所以然来,又觉谢音竹让她很是不爽利,偏头看了看楼逆房间的方向,一墙之隔,毫无动静。

    她觉得自己不该再过多过问,她斥责徒弟的大逆不道,如今心有慕艾的姑娘恰好出现了,她清醒的认为自个该避让开来,如此指不定不用多久,徒弟就能明了自己的心意,转而与旁的姑娘情愫暗生,再不就混淆两人的师徒关系。

    凤酌的眼神落在脚尖,蓦地就想起那脚尖被徒弟碰触过,此刻都还觉滚烫灼人,耳根一瞬就烧了起来,她双手掩面,后倒在床榻,翻滚了几圈。

    暗色让她觉得安全,也让她此刻毫无遮挡的感受到,心头那股子的妒意,清晰明了的昭示着,她不喜谢音竹靠近徒弟,也觉徒弟若对旁的女子细心呵护了,再不会为她考虑半分,就会生出难受来。

    她捶了下床榻,拉了锦被来将自个裹成个球,青丝缠绵又悱恻,任凭她如何去提醒自个,两人的师徒名分,可心头还是觉得羞耻又自愧。

    在这种自我的唾弃之中,凤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一觉到卯时初,她猛地惊醒过来,瞅着还未大亮的天际,脑子唯有一个念头…………

    她自己如何便罢了,总归这辈子就当捡来的,可徒弟不一样,日后要行大事,更或荣登九五的至尊,岂能被她给耽误了,不管是师徒之义,亦或男女之情,至少眼下,她觉得自己该离开,予两人都该是最好的选择。

    主意一定,她就坚定起来,越发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她换了轻便的衣裳,粗粗收拾了点细软,旁的多余物什一个也没带,就连婢女赤碧都没惊动,悄然去了马厩,牵了匹马,出了别院,翻身上马就往城门的方向去。

    凤酌却是不知,在她出房门之际,隔壁楼逆的房间,那门就展开了条缝,一直瞧着她打马离去,那门才吱嘎一声,露出楼逆那张冷冰而深沉的面容来。

    凤酌的离开,并未在海城激起半点浪花,楼逆这次也没让玄一等四人再跟着,赤碧得了信,只愣了下,就再自然不过得转而伺候楼逆,总归这两人都是她主子就是了。

    楼逆也没再给谢音竹好脸色,甚至见都不见她,平素自有玄二和玄十五挡着,贴身伺候的,唯有赤碧一人。

    他一心海城开仓放粮事宜,许给海城府台甜头,准备着以赈灾功劳回去在朝堂提一提,将这府台升上一升,如此腾挪出位置后,再插手自个的心腹进来,那海岛的土锭铁就能隐秘开采,再行打制成刀剑良器,他便能捣鼓出一支精兵强将。

    不过三五日功夫,楼逆便起身回京,要走之际,根本就没和谢音竹支会,直到过了大半天,察觉不对的谢音竹这才晓得,楼逆早在回京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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