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之弃女为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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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说,男人就没有再问。
“以后再不可如此鲁莽?可知?”师父带着老茧的手摸摸纪挽歌的额头。
一点都不舒服,甚至那老茧还微微刺痛了纪挽歌娇嫩的肌肤,但是纪挽歌依旧红了眼眶。
与师父的相识是一场意外,那时候不满八岁的纪挽歌被魏姨娘安排住进挽院。正值隆冬,没有炭火,没有地龙,纪挽歌跟白银黄金冷的直打颤。也就在那样的寒夜了,师父来了。
满身是血的师父,三个小姑娘吓得直哭。但是纪挽歌到底胆子大一点,擅自做主将师父收留,以至于后来有人来挽院问有没有见到可疑的人,纪挽歌都闭紧嘴巴只摇头。
年幼的纪挽歌想法很简单,这个人跟自己一样,是被别人讨厌的,是被人欺负的。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也就成就了后来多年来跟师父的缘分。
只不过师父伤好离开后,就很忙,不知何时能来,就算来看纪挽歌也不过是逗留很短的时间。
这时候能来,纪挽歌还是很庆幸的。
“知道了。”纪挽歌沙哑着嗓子答。
师父留了很短的时间,留了药之后就离开了。
黄金白银捧着白玉药瓶,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纪挽歌调侃了一句,“比见了银子还来劲。”
两个丫头翻白眼,能记得银子,说明小姐是没什么大问题了。
纪挽歌这个人,外面的莫须有的声名都是纪家那几个姐妹散布的,胡说八道居多,但是有一点却是真真儿的,什么呢?贪财。
世家里的贵族小姐,谁张口闭口把黄白之物挂在嘴上的,就是多说一句银钱都是要被说成粗俗的。
偏偏纪挽歌,心心念念都是银钱。
两个丫头当然也知道这其中的缘故,先不说那些远大的理想,就是这么多年,魏姨娘的所作所为,要不是她们自己扒拉银钱,怕是早都饿死了也说不定呢。
心里黯然,但是脸上还是该翻白眼翻白眼,该调侃就调侃。
苦中作乐,她们早已习惯。
纪挽歌卧床养伤,这顿酷刑着实的下了狠手,就算是师父拿来了好药,纪挽歌还是躺了一个月才下床。
为此,纪挽歌错过了大姐纪明媚的大婚之礼。
大婚那日,挽院罕见的吃了一顿肉食,这可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纪挽歌带着两个丫头吃的满嘴冒油,黄金的脸恨不能埋在装着肥肉的盘碟中,模模糊糊的说:“小姐,二小姐什么时候大婚啊,嫁人可真好。”
白银踢了黄金一脚。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小姐才被未嫁先休好吗?说什么嫁人真好。
纪挽歌不是没看见,但是也只不过是一笑而过,对于嫁人她已经完全看开了,原先盼着嫁出去,也不过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现在知道靠别人是靠不住的,也好。
“想不想过顿顿吃肉的日子?”纪挽歌问。
黄金立马点头如捣蒜,肉呀肉呀肉,她最爱肉了。
白银却没有黄金那样没心没肝,担忧的看着纪挽歌,虽然不知道纪挽歌具体打什么主意,但是一起长大的感情,凭着心里感应,白银也知道纪挽歌是不打算忍下去了。
“小姐,你可别糊涂,到时候坏了名声可不好?”白银劝道。
这挽院虽然偏僻,但是书是不缺的。勋国公文臣起家,这府里下人都是要看书认字的,她们两个丫头三四岁跟着纪挽歌一起启蒙,虽然到八岁跟着纪挽歌一起被弃于挽院在没有人教导,书却是没有停下来的看,加之后来又巧合救了那个人,那人每次来也是会带不少书来。
虽落魄,但明理。
白银经常在外面跑,无论是典当东西还是采买吃食,这世道对于女人来说,嫁人无疑是最好的出路,坏了名声的女子是嫁不出去的,这么多年,白银劝着纪挽歌隐忍,也是为了纪挽歌能等到一个好的夫君。
没有父母相护,总能求得一个好夫君吧。
纪挽歌莞尔一笑,“你觉得你家小姐我还能嫁得出去。”
谁都会找一劳永逸的法子,嫁人是最省事的。但是被太子休了的女子,试问这世上哪里还有男子敢娶?!
黄金不比白银谨慎,擦擦嘴上的油渍,站起身来大手一挥,“小姐,为了我们能过上顿顿有肉吃的好日子,放心去大杀四方吧!”
白银捂脸,不想看这个没出息的丫头。好日子就是顿顿有肉吃,这是什么觉悟啊喂!
纪挽歌大笑起来,心里不是不心酸的,这些年,真是委屈这两个丫头了。
跟着她这样的主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嫡女谋 第6章 月黑风高夜
月黑风高杀人夜,黄金拉着白银嘤嘤嘤的哭道:“我是说让小姐为了咱们能过上好日子大杀四方来着,可是没有真的让她去杀人啊!”
白银不着痕迹的抽回袖子,嫌弃的擦去袖口处的鼻涕。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黄金絮絮叨叨。
白银抬头看向漆黑一片的夜空,视线又环视了破败的挽院一圈,也是叹气。小姐这也是被逼到了极处,原本以为只要能忍到及笄便可嫁出去,不求嫁给达官显贵,只求能有片瓦遮头,不在这般被凌辱的生活下去。
天不遂人愿,太子的休书给了纪挽歌当头棒喝,用最残酷的现实告诉纪挽歌,她想要靠嫁人离开这死寂一般的挽院是不可能的,想要活的堂堂正正,唯有靠自己才行。
既然已经没有了出路,放手一搏又何妨!
同一时间,京城最大的青楼之中,纪挽歌一身夜行衣对中年男人对坐。
“你,考虑好了?”
纪挽歌重重点头,“是,师父。”
“既如此,可让你接受任务。这任务分两种,其一,便是接单杀人,见人头给银子。其二,你要打探消息,按消息的重要性换银子,你要选那一种?”中年男人沉声说。
纪挽歌眸光微闪,当年她救下身受重伤的男人,不是没有想过这个男人背景一定很可怕,京城重地能受伤并躲进国公府后院,定然不是善茬。
那时的纪挽歌年龄太小,对于善恶并不明确。也是到了今日,她才算是看清这个男人的底牌,原来竟然是这般的可怖。
无论是杀人还是收集消息,被朝廷抓住都是了不得的大罪。
如此邪恶的事到了师父嘴里,却说的云淡风轻,似乎只不过是在轻易不过的营生一般,还真是令人唏嘘。
“徒儿,想收集消息。”纪挽歌说道。
杀人,她自问还下不了那个狠手。
中年男人叹息一声,“挽歌,你还是心太软。”
纪挽歌揉揉额头,从师父第一次教她武功心法开始,就不停的重复一句话,要狠要绝,不给敌人留任何余地。
这么多年,纪挽歌总是做不到如此,总想着人性本善,她多年隐忍,也不过是想着也许勋国公还记挂着她这个女儿,也许魏姨娘不会良心泯灭到会为了自己的女儿害她的地步,可是最终,现实给了她一个大耳光。
她的父亲,根本就想要她的命。而魏姨娘,更是不遗余力的要害死她。
纪挽歌已经被逼到了绝处,那些人可没有给她留半分余地。
她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在说出她也可以接受杀人单子的话之前,师父先一步开了口,“好了,你先盯着太子府吧,有消息就回来通报,现在让你杀人也不现实,毕竟这京城的局势,你还没有摸清楚。”
纪挽歌松了口气,站起身拱拱手,转身离去。
纪挽歌身轻如燕,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夜色中。
太子满六岁后就迁居东宫,用黑布掩面,纪挽歌很轻易的就到了东宫太子书房之上,小心的揭去青色的琉璃瓦,房中的灯光射出来,映在纪挽歌的眼眸深处,那双眼睛明亮若星辰。
书房中灯火明亮,太子夜未澜弱冠之年(二十岁),身形欣长,五官儒雅,兰芝玉树般温润。他站在博古架之前,手中拿着一封书信,眉头微微隆起,似乎在思索什么疑难问题。
与太子共处一室的是三个谋士模样的男子,一名模样奇丑,一位体格矫健,最后一人白须白发,看起来岁数应该不小了。
白发老人开口说道:“太子此事请三思而行,您刚刚休了勋国公府嫡女不足三月时间,便向丞相府下聘,此事怕是不妥。”
夜未澜将书信折起小心的揣入怀中,嘴角一撇,语气轻蔑的道:“纪挽歌那种人人唾弃的女子,孤休了她不是大快人心的事情吗?这与孤迎娶青青并不冲突,再者说,现在父皇对孤颇为忌惮,有了景丞相的支持,孤才能稳住这太子位。”
纪挽歌没想到会听到自己的名字,而且还是被如此不屑的讲出来。
看向太子的眼神多少有些复杂,本来纪挽歌是打算好安安分分的嫁人,一生相夫教子,不在让自己的孩子重受一次自己的苦,可是眼前的男子毁了这一切。
也要谢谢他,要不是他不论青红皂白,就写了休书,说不定纪挽歌现在还在挽院里做着嫁人的美梦呢。
模样奇丑的这时开口,“殿下,虽说勋国公府现下不得圣宠,但是论起背景势力,靠景丞相一己之力撑起来的丞相府怕还是无法比拟国公府的。”
说到景丞相,纪挽歌还是知道一些的,景丞相,名曰景庆山,十八岁连中三元,是大夜皇朝自开朝以来最年轻的状元,一路平步青云,尤其是在这几年夜宸帝隐隐有些力不从心,对权利的把控不在如以前那般牢不可破,景庆山更是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把持朝政的一代名相。
自古,名相与奸相,只有一步之遥。
若是太子做了景庆山的乘龙快婿,这景丞相权倾天下指日可待。
太子明显有些不耐烦,连看那位长相奇丑的谋士一眼都未曾,冷斥道:“难道在卧龙先生看来,孤该娶那个纨绔贪财的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