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之弃女为后-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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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没有继承她的琉璃眼,年画绒没有半点遗憾,反倒是满满的欣慰。她的眼睛为琉璃色,是源于年家祖上有过胡人血统,偏她返祖,遗传了下来。
这并不是什么好的标志,在注重血统的大夜,这会成为纪挽歌的污点。
纪挽歌五官容貌随父,只有动作表情这两年跟着年画绒,像了母亲。年画绒对此很满意,她喜欢看着纪挽歌这张酷似纪霆的脸。
不过,就不知大公主看到这张脸会是如何感想了。心知让纪挽歌不去是不可能的,他们家现在跟夜宸帝对抗,万不敢露出这般让人视为把柄的举动,到时候一顶藐视皇族的帽子压下来,就是纪霆在怎么能干,也是敌不过的。
“要不你像以前那般,装扮一下?”年画绒听纪霆说过,他们的宝贝女儿把自己化成了大花猫去见太子,泓王,吓坏了不少人。
纪挽歌想过继续那样伪装下去,可是刚到京城那日,她已经见过太子泓王,无论如何是不能在那样糊弄下去了,两年前的事,大不了推说自己年级小,不懂事,所以才会随便打扮,现在在那样,就成了刻意的欺骗。
欺瞒皇族,同样是大罪。
“躲不过的,娘亲。”纪挽歌粲然一笑,“不僻不躲又有什么好怕的!难道他们还能欺负了我。”
凭她的武功,那些人想要欺负她,可没那么容易。
年画绒被纪挽歌笑的晃眼,不知该开心还是该沮丧,“女子太过貌美,从来都不是易事。”
不是好事,更不是易事。暂且不说女子貌美,自己本身就会张狂肆意,便是旁人的眼光,谣言都不会少,活的周正,着实困难。
纪挽歌笑着说:“娘亲,这是你的经验之谈吗?”
年画绒呼就红了脸,她可不没有自吹自擂的意思。
“娘亲。”纪挽歌笑着抱住年画绒,年画绒从十七岁嫁给纪霆,磨难重重,但是却又被纪霆宠的心性单纯,是真的有些不谙世事。
纪挽歌闻着母亲身上淡淡的幽香,不知母亲这一生是幸还是不幸。
回到挽院,纪挽歌远远就看到纪明娇站在挽院门口。
“三姐姐。”纪明娇叫的甜腻。
纪挽歌挥手,“打住,大公主的赏花会让你跟我一起去,你可别在恶心我了。只不过,到时候去了,你可别埋怨我就成。”
听年画绒的意思,大公主对勋国公府怕是恨的,到时候刻意刁难是跑不掉的。
纪明娇这般非要跟着去,到时候可别又说跟着她吃亏了才好,纪氏姐妹倒打一耙的功夫,纪挽歌早已领教过。
纪明娇端着笑,“那是自然,出去我知道分寸。”
“那就好。”
纪挽歌没有在跟她多说的意思,其实分寸不分寸的谁能说的上,现在说的好,也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当晚纪挽歌见到了两年未见的师父。
“看您一切安好,我真是高兴。”前几日她来过,只不过这栋小楼一直没有人在,一度纪挽歌沮丧的认为,她的师父也离开了。
现在看到师父就在她眼前,心中还真是松了口气。
从小学武,在纪挽歌最困苦的日子里,是眼前的师父陪着她。
童年时的陪伴是旁的什么都无法比拟的,比之纪霆,纪挽歌跟师父倒是更加亲密。
亲密的代价就是,纪挽歌跟师父过了一夜的招,最后实在打不过,纪挽歌索性耍赖,“师父,你不能这样,这两年我十分用心的在练了,你拿出八分力来,我定然还是能抵挡住的。”
现在你拿出十分力对付我,我怎么可能打得过。
师父脸色淡淡,月光照在他的刀疤脸上,有些骇人。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用了五分力在对付你?”
纪挽歌颓了,“没有你这样打击人的!”
她连五分力都敌不过,这不是侮辱她嘛。
一个竹筒丢到了纪挽歌的头上,纪挽歌手快的拿了下来。
“武功太差,就给你个保命的东西,危机时刻,打开盖子便可搬来救兵。”师父说的嫌弃。
纪挽歌撇撇嘴,她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师父给他这个明摆着是要给她一些后盾的,纪挽歌笑眯眯的道谢。
却看到师父都愣住,纪挽歌非常不要脸的指指自己的脸蛋,“是不是很美,最近总是看到有人盯着我失神。哈哈,要是我爹爹知道他的五官生成女子这般美,不知道会不会遗憾。”
这完全就是无赖的玩笑话,甚至还有些贬低纪霆的意思,纪挽歌对着旁人不会如此,对着两年未见的师父,心中没有顾及,说话很是随意。
师父冷哼了一声,没有接话。
纪挽歌临走,师父嘱咐了一句,“大公主府上,万不可独自去某一个地方,就算有人来请,也要想法子不去。”
“是。”
纪挽歌想都没想的答应。
至于师父为什么知道自己要去赏花会,纪挽歌是不问的,她可没有忘记最开始接受任务的时候,师父给的两个选择,一是杀人,二是打探消息。
有那么多打探消息的,纪挽歌不认为这个京城有任何事能瞒的过师父。
既然纪挽歌没打算在掩饰,年画绒终于找到了新的乐趣,打扮女儿。
纪挽歌苦着脸,心想这情敌真是天生宿敌,年画绒这般装扮她,未必没有存着气气大长公主的心思。
毕竟大长公主,至今未嫁。
这其中又多少是为了纪霆,纪挽歌不做猜想,可是在年画绒的角度,这就叫贼心不死。
嫡女谋 第40章 长公主的赏花会
赏花会这天,纪挽歌五更天就被折腾了起来。
黛蓝色的广袖宫裙,黛蓝色本色略显暗淡,在纪挽歌这个年岁的小姑娘身上极少见,但是年画绒偏偏选了这种颜色的一匹雪缎,上面是柳妈妈熬了多日绣出来的孔雀。因僻讳皇族,凤凰,青雀,牡丹这样的花色是不能采用的,但年画绒又嫌弃那些小花小草的不够大气,孔雀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纪挽歌的手拂过裙子上唯一的花色,不得不说柳妈妈的手艺简直巧夺天工,孔雀开屏的羽毛一共绣了十二根,每一根都是用真的孔雀羽按南地的精密针法绣出,配上暗底的陪衬,简直是要发出光来。
给纪挽歌梳了个飞仙髻,金银宝石的钗簪年画绒全都看不上,在自己的陪嫁首饰里找了好久,才找出一支红珊瑚雕刻的凤簪,这簪子来自海外,是年家早年间与红顶商人做生意时换得的,夜宸帝即位后,实行闭关封海的政策,这年月便是拿指甲盖大的珊瑚做个耳坠都是价值连城的物件儿,更何况是一支完整的珊瑚簪。
纪挽歌从来视财如命,虽说现在不似以前那般缺钱,但是把价值万金的东西带在头上,她还是怎么想怎么舍不得,“娘亲,这个还是收起来吧。钱财不能外露啊。”
年画绒从来柔软今日却异常坚持,“你头一回这般大方的露面,定然是要光彩夺目的。”
对于纪挽歌早年间那糟糕的名声,年画绒也是到了后来去了南地才知道,在京城时没人告诉她,纪霆不说,纪挽歌也没有说过。
这次回来才听纪挽歌说了些,年画绒当然不能不生气,她的女儿,天仙一般的人儿,怎么能让魏姨娘那样的东西说几句乱七八糟的话就给糟蹋了。
纪挽歌拗不过母亲,只能这样出发。
黑发将红色的珊瑚凤簪显得更加缨红,配上黛蓝色的衣裙,将纪挽歌本就白皙的皮肤衬的更加肤白如雪,不似庸俗,反倒带着几分清冷,几分神秘。
为什么选这么个颜色,也是考虑到老夫人刚逝,纪挽歌要是穿着大红大紫,委实会少了些规矩。
年画绒为纪挽歌想的周到,这种场合,谁家女孩子不想打扮的出众,花朵般的年纪,嫩粉,鸭黄,天清碧都是上佳的选择。
黛蓝色厚重,一般都是上些年纪的女子采用,可是纪挽歌的容貌绝世,身材修长高挑,完全能撑得起这样有些压人的颜色。
与众不同,从来都是夺人眼球的不二法宝。
纪挽歌是在看到纪明娇的时候,才明白自家母亲的一片慈母心。纪明娇选了水绿色的裙子,嫩芽一般的颜色,上面绣着漂亮的铃兰花,将比纪挽歌小二岁的纪明娇衬的更加娇媚。
小小的女儿娇态,实在是让人赏心悦目。
纪明娇显然没想到纪挽歌会这么穿,她与魏姨娘挖空心思猜测过,但是因为老夫人孝期,她们能选的颜色确实不多,魏姨娘一度猜测,以年画绒淡漠的个性,会给女儿选月白色的衣裙。月白色是好,显得高贵清冷,可是这种女子众多的场合,月白色显得有些太过萧瑟,怎么看都不够喜庆,一般人家的女孩子是不会选这种颜色的。
真是没想到,纪挽歌会反其道而行,选了如此浓重的颜色。
纪挽歌裙摆上的孔雀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像是要展翅高飞一般,饶是纪明娇活了这些年,在京城见过不少好东西,这样的刺绣,料子,她从未见过。
想起纪挽歌背后还有富可敌国的年家,纪明娇嫉妒的脸色泛青。
大公主府派了车来接纪挽歌,八宝琉璃盏缀在四周的精美马车,这是先帝赐给大公主的,大公主平时要不是真的有必要的事情,自己都是不乘的。
这样的绝世之物,纪明娇小小庶女,自然是不能乘坐的。
纪挽歌独自上了马车,黄金白银跟在马车旁边步行,纪挽歌坐下后就觉得自己是被母亲算机了,这衣裙好是好,但是这颜色太过稳重,弄的她的一举一动都格外的束缚。
刚才想对大公主派来接她的人笑笑,都生生是没有笑出来。衣服的款式,颜色,在很大程度上提醒着人的行动,比如纪霆穿着朝服与穿着长袍的样子是绝对不同的。
难道母亲是怕她跟别人大打出手?
纪挽歌就真的认真考虑起来,今天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