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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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公务繁忙,”我点了点头。丁允接着说:“不过,我想过段时间接玉芝到奉天住上些日子。”
这时,姜小姐叹了一口气,我连忙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姜小姐垂下了眼睛,撒娇般的幽幽的说:“过去又能怎样,你家能容我?”丁允被姜小姐放出来的诱人的气息所迷住,死死的盯着姜小姐,缓缓的说:“你不要着急嘛,我会处理好的。”姜小姐的眼泪放佛都要流下来一样,丁允看了,想走过去抱着她,但是,毕竟眼前是有客人的。我也并不是眼皮子浅的人,看到这种情形,只好提前告辞。姜小姐连忙说:“晚秋,你就陪陪我嘛。”我笑了笑,说道:“苏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说不准这时已经在家了,我需要回去看看。”姜小姐执意挽留,我笑了笑,只能说明白我的意图:“人家都说,离恨苦,多陪陪丁先生吧,那么我走了。”没容她分说,我就离开了房间。
坐在车里,我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一个晚上的时间又白费了,更加的让我不舒服,苏文起现在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我又能怎么救他呢?现在的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第二天一大早,我刚刚吃过早饭,正指挥着周妈和苏小童收拾书房,姜小姐急匆匆的赶来,“怎么了?”我问,心里噗通的就沉了下去,“怎么了?”我又问,姜小姐拉着我的手,指了指我的房间说:“晚秋,我有话要对你说。”我点了点头,心里慌了,一定是苏文起出事了,我回头嚷小童:“端茶进来。”姜小姐连忙对我说:“什么都不用,我就想对你一个人说。”她这副神色,让我更加的慌张,我又对苏小童摆了摆手,连忙领着姜小姐进了屋,回手关上了门。
姜小姐一看没人,趴在桌子上嚎啕的大哭。她着一哭,我到是放心了,应该不是苏文起的事。我这时才注意到,她还穿着昨晚去见丁允时的衣服。“怎么了?你到是说呀!”我问她,姜小姐不说,只是哭的,闷着头哭,我叹了一口气,出了门,吩咐周妈炖上粥,我重新回到房里,姜小姐还是哭的。“别哭,出什么事了,你和我说说,”我说,姜小姐好像没听到我的话一样,还是哭的,我有点着急了,推了推她,说道:“你到是说呀!是谁欺负你了?”姜小姐拱了拱头,我拉起了她,她的眼泪肆意的横流,到处都是,融在脸上的青粉里形成一条一条的细小的河流。“你到是说呀,急死我了”一面摇晃着她,一面说。姜小姐一听我这么说,哭的更厉害了,她一把抱住了我,眼泪蹭在我的衣服上,我搂着她的头,她一定是遇到特别难过的事,这一刻,我却有一丝的感动,她遇到了难事,没找别人,反而到我这大哭,说明,她在心里已经当我是朋友,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真的,从小到大,我并没有一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子作为知心的朋友。
第四十章 幻灭与归来
我搂着姜玉芝,内心里充满了焦急和感动的混合体,又等她哭了一会,我摇了摇她,“怎么了?你和我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帮你。”我说。她还是哭的,过了一会,她止住了哭声,抽泣的和我说:“晚秋,你说我该怎么办?”“到底怎么了?”我皱着眉头,着急了。“我,我让丁允骗了!”她发狠的说,这句话像是从丹田里冒出来一样,轻声却十分有力。我一把拉开了她,看着她的脸,问他:“怎么了,你说,他怎么骗的你,一会,我和你一起去找他!”姜玉芝摇了摇头,又哭了,“你到是说呀!哭有什么用!”这次,我是真急了。“到底怎么了,你说!”我开始有些生气了。姜玉芝扭开了头,缓声的说:“我和他上床了。”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是,当这句话她彻底的说出来的时候,我还是有些无法承受。“因为你爱他?”我冷静的说。她摇了摇头,说道:“昨晚,我喝多了,醒来时,就在他床上了,他走了。”说完,她有大声的哭了。我生气的推开了她,打开房门,大声的叫来苏小童,“拿条热毛巾,”我对苏小童说:“伺候姜小姐洗脸,然后让周妈把刘叔找来。”苏小童看我生气的样,慌忙答应完就连忙去办我吩咐的事。我又重新的回到房间,按下性子和姜玉芝说:“一会,我和你去饭店找他。”没想到,姜玉芝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他走了。”“你怎么知道?”我问她,她的哭声甚至有些掩盖了讲话的声音,“我问过了,我一起来就找人,结果,饭店的人告诉我,他一大早就退房了,多交了一天的房钱,说是让我多住一天,然后他就走了,行李都没了。”姜玉芝说完,我叹了一口气。大概,她真是被骗了,“你真的了解他的底细吗?”我问,姜玉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我只知道他是张作霖的副团长,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你和他怎么认识的?”我问,她擦了擦眼泪说道:“半个月前,在一个宴会上。”我点了点头,说不出什么,事到如今,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我不知道这个时候是应该安慰她,告诉她,没准丁允还会回来,还是和姜玉芝说,早点忘了他吧。可是,我实在没办法想象,一个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际花,为什么会栽倒这么差劲的一个伎俩上,我还记得,那时,姜玉芝和我说,很多交际花被人灌醉后,被人家强暴,但是,最后,她落得这个结局的时候,我实在有些不忍。
我正想着,刘叔进来了,“您有什么吩咐?”他问,我摇了摇头,摆了摆手,让他退下了,原本,我是想叫刘叔跟着,一起去找那个叫丁允的人,可是,就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我犹豫了,并打消了这个想法,姜玉芝毕竟还未嫁,这种事情,瞒还瞒不过来呢,怎么能大肆宣扬呢?再说了,当时,她喝醉了,丁允大可以说,是她自己情愿的,再说了,他也答应过要娶她的,而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查清楚丁允的身份和去向。可惜,这一切,都需要等苏文起回来。
旁边苏小童正端着盆,服侍着姜玉芝洗脸,等她洗完,我就吩咐苏小童出去了。“我这没有胭脂。”我对她说。她点了点头,眼圈又红了。“玉芝,你有什么打算?”我问。一句话,又触怒了她,她又哭了,我想了想,对她说:“玉芝,你先不要哭,我的打算,这个亏,咱们认了吧。”她“噌”的一下就站起来了,用很快的语速说道:“那怎么可以!我不能让人白白占了便宜!”我慌忙的摆了摆手,说道:“小点声,别被别人听到!”姜玉芝赌气的又重新坐下了,我说:“玉芝,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你想想看,你还没嫁人,这事能到处宣扬吗?万一丁允不要你了,你以后还嫁不嫁?”这时的姜玉芝十分的不冷静,但是,我的这句话,让她打了个机灵,是的,还没嫁人,还有以后,以后的日子还很漫长,没了丁允,还需要有别人,可惜,姜玉芝过早的被爱情冲昏的头脑,一心想嫁给这个英俊的副团长,结果,被人家占了便宜。这个圈子里,经常会有这样的事,****人人都喜欢,而更喜欢的是,玩了****没付钱!
姜玉芝又重新哭了,我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别总是哭,等苏文起回来了,让他帮帮忙。”“真的?”姜玉芝问。我点了点头,说道:“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你,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会尽力让苏文起去查,看看丁允到底去了哪里,但是,这段时间一定很长,所以,你可能需要耐心一点。”姜玉芝点了点头。我看了看她的样子,和她商量着说道:“你这个样子,也不方便回家,最近这段时间,住在我家,你觉得怎么样?”姜玉芝像是看到大赦一般,连连点头。我又开了门,走出去,重新叫刘叔来。
略微秃顶,但是每天都笑嘻嘻的刘叔,挂着同样的笑容迈着四方步走了过来。“刘叔,麻烦你去趟姜家,告诉姜妈妈,我有些不明白的事,需要讨教玉芝,留她在我这住几天,”说完,我递给刘叔一些钱,那是我之前就攥在手中的。“这个,给她母亲买一点礼物。”我说完,点了点头,又重新走进了屋子。
姜玉芝在苏文起家,一住就是五天。期间,我又派刘叔去了趟姜家,送了些钱,姜玉芝始终打不起精神,厌仄仄的,无精打采的,我又怕她想不开,指派了苏小童黑天白天的看着她,苏文起没有回来,我更加着急了,我认定了他一定出事了,而且不是小事,可惜,这种焦虑,不能在任何人面前表露出来。
七月末,苏文起回来了。
那是一个炎热的中午,院子里槐树上的蝉叫个不停,来北京前,我从来没见过那种黑黑的虫子,而它的叫声,更是在我忧虑的心情上增添一丝烦躁,家中也没有一个淘气孩子捉蝉,刘叔每天拿长棍子比划,可惜,他老了,已经看不见隐藏在斑驳的阳光下的绿叶里的虫子了。
那个中午,周妈刚送上来井水镇的西瓜,只听外面苏小童兴奋喊道:“主子,主子,您看谁回来了。”我放下刚拿起来的西瓜,擦了擦手,走出了房门,外面,竟然是苏文起!
苏文起穿着长袍,拿着一个小小的公文包,站在院子的当中,对着我笑。“先生。”我高兴的说,这种感觉,是看到大难不死的人的幸福感。“先生,你去哪了?你可终于回来了。”我喊道,这一刻,我感到眼泪涌了出来,苏文起没说什么,笑了笑,将公文包递给了周妈。“书房。”他指了指。我连忙走在他前面,引着他进了书房,我关上了门,他一把就抱住了我,我扭了扭身子,但是,没逃过他的热气。
他吻了吻我的脖子,过了一会,问到:“着急了吧?”我点了点头,对着他的脖子蹭了蹭眼泪,要知道,我只有踮起脚才能够到他露出来的脖子!“讨厌。”他嗔道。我笑了笑,推开了他,“换衣服吧,热。”我说。苏文起点了点头,脱下了长袍递给了我,里面只穿一件月白色的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