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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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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轿子。苏文起已经将昨天地轿子打发走了。他雇来一辆马车。“上车吧”他说。我顺从地坐了进去。他还是骑上了那头小毛驴。“穿上斗篷吧。”他在车外说:“马车不比轿子。里面冷。”
      
      今天想想,他也算是体贴别人的,只是用的方式不同罢了,不过这个差不多大了我二十岁的男人,在我的眼里始终和梅家公婆是一路的,以至于我自始至终对他充满了敌意,甚至,多年以后,我们各奔东西,他去了广州,我去了重庆,我都无法放下对他的不信任。
      
      “你知道柳如是吗?”他在马车外问我。“知道的,”我说:“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对吧!”。外面传来了他的笑声,我拉开了帘子。“和我讲讲吧。”我说着,一面将手压在车窗上,头压在手上,斜着身子。“你喜欢听历史吗?”他问我。我点了点头:“当初我上私塾的时候,老师给我说过不少呢。”“哦,没看出来,你还念过书。”他说。“少瞧不起人,我虽然念的不多,不过,后来梅翰林也教了我不少。”我说。
      可是,说到梅翰林,我却又想起了他,我知道,我的心中,对他,始终是放不下的,这种无法释怀的情节持续了多年。这时的苏文起,大约是看出了我的心思,连忙说:“想听吗?想听我就给你讲讲。”,一听到有故事听,我连忙的点了点头,那时的我对知识充满了好奇。“那你都知道些什么”他说。“我知道她是钱谦益的妻子,俩个人相差了36岁。”我说。“你是听谁说的?”他问。“说书的呗,过去,我们巷子里有个说书的,我下了学时常去听。不过,时间长了,也就忘了他都说过什么了!”我回答他:“说书的说她是个美人!”。“瞎说!”他说:“柳如是可不漂亮!杏核眼,鹅蛋脸的。不过,她是属于有味道的女人!”“什么味儿?”万我问。苏文起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过了一会,他和我解释到:“就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女人嘛,”他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不一定要漂亮,但一定要有味道!”“那到底是什么感觉?”我着急的问。“怎么说呢,她们呢,都经历了许多苦难,到了她们那种境界,不用男人开口,她们就知道男人的心事,当然拉,她们也是及有城府的,并且,内心像是平静的湖水,恬淡而深远。”苏文起说着,做出了沉醉的表情。不过,他的一席话,到是让我更加的糊涂了。“那陈圆圆呢?”我问,她是我脑海里唯一的美人标准。苏文起点了点头,说道:“你算是问着了,陈圆圆应该是美人,不过,谁也没见过她有多美。人们都说她红颜祸水,可我不这样觉得,我觉得,是男人的错,若不是吴三桂、李自成贪图她的美色,怎么会‘冲冠一怒为红颜’呢?还是坏在一个‘贪’字上,女人美,本来就不是她们的错。不过,她们唯一的错误,就是让男人看到了她们的美丽。”
      “那照你这么说,女人们就应该用布蒙着脸呗。”我问。他笑了,说道:“所以,男人教女人三从四德,不让她们出门见人呀!”他说的,到也是不无道理的,听上去确实不像谬论,不过,对这个观点我并不是太感兴趣,我说:“那陈圆圆后来的结局呢?”他侧过头看了看我,说道:“没想到,你对这到挺有兴趣的。”“我很好奇呀,先生,和我讲讲她的结局吧。”我软磨硬泡的说。他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陈圆圆最后出家了。”“什么?出家了?”我惊讶的问。“是的,出家了。吴三桂当上平西王以后,她大概是觉得唯有青灯古佛才能洗清罪孽,于是就出家了。后来,削藩时吴三桂叛乱。她带着族中的一切人跑了,据说,躲到一个地方隐居了,真的是过起了桃花源的生活。不过,这只是当时的一种说法,谁也没能证实。”我点了点头,心中突然充满了无限的惆怅,美人迟暮,原本就是一件悲哀的事情,伤春悲秋,花开花落,比不得美人心中的寂寞。

……(本卷结束) ……



第二卷
第二十四 苏家

           “先生,为什么没人查清楚呢?”我缓缓的问。“不是没查,据说,到了乾隆年间还曾派人寻访过吴家后人的下落,一个杨姓的官员曾经被派到云贵的山区一代寻找,据说,有一个地方很像他们隐居的地方,不过,他也不敢十分的肯定。有传言曾说过,陈圆圆在战乱开始不久,就带着吴三桂的孙子,由人护送到云贵一代隐居起来,不过,谁也没有可靠的证据。”他说完,我叹了一口气,一代美人,不声不响的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换来的不过是茶余饭后的一声叹息罢了。
      “先生。”我说。他看了看我,“又怎么了?”他说。“不是要和我说柳如是吗?”我说。他笑了笑,说道:“本来就是和你说柳如是,结果,被你岔到陈圆圆那里去了。”“先生,我不打岔了,和我讲讲吧。”我说。他点了点头,说道:“距离这里很远的地方,大概在常熟的虞山下,有一座孤坟,上面写着‘河东君墓’就是她的坟了。当年,柳如是还很小的时候,大概十岁左右,家里穷将她卖入章台,她天生聪颖,琴棋书画无所不通,不过,她虽沦落烟花,却是个有情有义的奇女子,她曾爱过江南的名士宋徵舆、陈子龙,不过,可惜的是,这两段感情始终没有结局,后来,大概在二十几岁的时候,于一个夜里,她女扮男装探访当时的名士钱谦益,不久后,与钱谦益成婚。怎么说呢,柳如是是个有气节的女子,当年,清兵入关,柳劝钱投湖自尽,但钱谦益不肯,推说水凉,几天后,钱谦益剃了头发,留了辫子,降了大清,后来,还谋得礼部侍郎的一个空职,去了京城,没想到,并不得意,加之柳如是在家中不断的催促,他辞了官,又回到了西湖边。顺治五年,柳如是为他生下一个女儿。没过多久,钱谦益的弟子讽刺朝廷被抓,钱谦益也被连累入狱,柳如是不顾身患重病,冒死上书总督,执意要为丈夫带过,她这一举动感化了朝廷,加之当时钱谦益并无乱上之举,便在四十天后将他放了出来。柳如是四十七岁的时候,钱谦益过世了,当时他已经八十三岁了,在当年也算是高寿了。没想到,钱家的人,欺负柳如是一介女流,要求分割钱的家产,当时的柳如是感到丈夫死了,自己也没了依靠,于是,三尺白绫,随着钱谦益去了。可惜,钱家的人不肯让她与钱谦益合葬,于是,就出现了这种情况,虞山下是柳如是的墓,虞山上是钱谦益的坟墓。”我忍不住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怎么了?”他说。“我觉得这个故事的结局太悲惨了。”我说。苏文起摇了摇头,说道:“只有这种结局才是最完美的,你不觉得吗?”我摇了摇头。他笑了笑:“难道不是吗?只有残破的东西才是最完美的!”他十分肯定的说。
      “先生,”我说:“柳如是一定很爱钱谦益吧。”他点了点头……
      
      整个白天,就在这样的一问一答中过去了,多年后,我时常想起当年苏文起在旅途上给我讲的各种故事,或许,对他来说,那只是旅途中打发寂寞的一种方式,却无形中为我增添了不少的知识。
      
      两天以后,我第一次坐上了火车,坐在三等车厢的硬硬的座子上,虽然不太舒服,可是,视线及环境要比马车里宽阔的多。苏文起就坐在我的对面,一路上,谈天说地,和我讲述途中的各种风景。在他的只言片语中,我了解到,少年时的他,家境贫寒,后来,靠着自己的努力考到了燕京大学,可是,家中实在无力将他送入大学念书,他一个人背井离乡的跑到了北平,靠做几份工作赚得学费,没想到,那一年学生运动爆发了,他加入到其中,后来,被捕入狱,在狱中结实了一些革命党,一起南下去了广州,辗转到了武汉,不知道用了什么关系,做过一段时间的小官,后来,由于做错了事情,又得罪了领导,加之当时武汉政府的飘摇不定,于是,他主动的下野了。他的太太,早年在广州的时候娶的,现在据说还是留在广州的,两个人过着相互不关心的生活,不单单是因为性格和生活习惯上的关系,更重要的,只有这样的相互不干预的生活模式,才使两个人真正的放松和自由,实际上,直到死,两个人一直保持着这种谁也说不清的关系。
      
      连续的做了大概一天的火车,我们到了北平,车站里有人看上去像苏家下人的人来接。后来,我们到了一间看上去不错的四合院。“到家了,”苏文起说,说完,扶着我下了车。这间四合院,比起梅家的,要大许多。“你住在后院的东厢房,”苏文起说。“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南京呢?”我问他。他笑了:“刚来就想着走呀!”“这是你家吗?先生。”他点了点头。“这是刘大柱,家中的管家,你叫他刘叔就行。家中目前只有老刘一家子,他媳妇周妈做点粗活,还有个厨子老孙,没别人了,不过,过几天可以给你买个小丫鬟。”
      我停下了脚步,他还在一路絮叨,我冷冷的看着他的脚步,管家老刘见我停下了,连忙的走过来,“您请。”他说,操着一口正宗的京片子,这时,苏文起发现了我的抗议,也回了头。“走呀!”他说。“说清楚!”我说。“说清楚什么呀!小祖宗!”他无奈的说的。我扭身看了看刘叔,一副木然的表情。“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去南京!”我说。
      苏文起摇了摇头,“走吧!客厅里说!”他无奈的说。我跟着他,刘叔这个时候,知趣的消失了。苏家的客厅装潢很是特别,虽是四合院,但不像是梅家那样,梅家摆放的是传统的中式家具,苏家拜访的是欧式家具。棕色的实木家具映照在几乎能照镜子的大理石地面上格外的气派,绣着黑大丽花的沙发,摆放在客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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