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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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有谁会在这个时候去古董店买东西?那不是直接撞到枪口上?
这个时候,即使和日本人的关系在好。也不会有哪个百姓会冒着生命的危险去看日本朋友吧?
“你放心吧。明天,我出去。”糜伟震说道。
“你?”我讶异的问。
马上下意识的,我说道:“不行。太危险了。你别忘了,你才是行动的指挥官。”
糜伟震摇了摇头,说道:“你放心,不会有危险。明天,我会跟着李福海进宫去看望溥仪,顺便就能打探出一些消息。”
我想了想,这到是一个办法。即可以献媚又可以打探消息。
“那你早点休息吧。”我说。
糜伟震点了点头,站起了身。他突然说道:“明天,你除了吃饭、睡觉。不许有任何举动。一切我都会安排好。还有,你听着,一旦有警察来审问你。你只说什么都不知道。见机行事,你只是我的姨太太,我在做什么,你全部都不知道。这是命令,听明白没有?”
我扭过了头,无法面对他的接近是遗言地忠告。
“你要早去早回。”在他走到门口的那一刻,我说道。
糜伟震停了停。没有回答。
记忆中,上一次如此的惊心动魄,恐怕就是尚合用枪指着我地脑袋。
那时,我做好了死的准备。因为我的过错才连累的苏文起,当时,我实在想替代尚合扣动扳机。
尚合有十足的把握,苏文起最后也没撑过他的毅力。
想到苏文起,我心里充满了伤感。
每当我无助的时候,都会想起他温暖的肩膀。我想靠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哭上一场。
我知道。苏文起一定会抱着我,一句话不说的轻轻的拍打着我的肩。
此刻的他。一定无法想象,我是多么的思念他。
我咒骂那个倒霉的春节,因为任性而离开了苏文起,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之一。另一个,就是不管不顾的爱上了尚合。
这样地夜晚,只能让我更加的思念他。思念起他的一切,他的全部。回想起他的手指,以及他笑时眼角的皱纹。
我想起在北平的最后一次相间。他站在火车站的月台上,孤独的等待着火车地离去。没有哭、也没有笑,脸上没有任何地表情。
在他后面,是亘古不变的湛蓝、湛蓝地天。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糜伟震与那孩子都不见了。
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躲在家里,更加的恐惧与无助。
街上同样冷冷清清的,甚至连昨夜的警察都不见了。只有不敢开张的商铺,和清冷的石板路。
我不断的吸着烟,在屋子里踱着步子。
找出一些方便的衣物,万一需要逃跑的时候,也可以戴上。
上午十一点,糜伟震一脸疲惫的回了家。
昨夜,他一定整夜无眠。
“怎么样?”我立刻迎了上去,顺便看了看外面是否有人跟着。
第一百三十五章 追杀
糜伟震一面脱下衣服,一面急匆匆的走进屋子里。
“我见到川岛芳子了。”他说。
我不禁的心中一惊。“她认出你了?”我问。
糜伟震皱着眉头,说道:“不清楚。她只是上下的打量了我一番。”
“我们离开这里吧。”我说。
糜伟震摇了摇头,说道:“现在想出城都困难。全城已经戒严,连菜贩子都进不来城,更何况我们?”
“她都和你说什么了?”我问。
“一句话没说。”他说。
顿时,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川岛芳子一个字也没有问,说明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我仔细的打量着糜伟震,放在一般人的眼里,应该看不出他花了妆。但是,川岛芳子有多大的本事,我们谁也不清楚。
万一。她已经认出了糜伟震。那么我们地处境就十分地危险。
虽然。戴笠散播出消息。说糜伟震已经遇刺。但是。只要川岛芳子闲下来时。将所有地线索穿在在一起。就不难看出。陈北方就是糜伟震。
糜伟震也深知其中厉害。他懊恼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断地叹气。
“还有别地消息没有?”我问。
糜伟震看着我。过了一会。才说道:“不是好消息。”
我看着他。死死地咬着嘴唇。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于德泉死了。”他说。
“什么?”我问。
糜伟震叹了一口气,小声的说道:“死了。被当作凶手,杀害了。”
“你怎么知道?”我问。
糜伟震掏出一只烟,慢慢的点燃,慢慢的吸着。
“他的尸体被挂在了城门口。”糜伟震说。
我扭过了头,眼睛里中充满泪水。
不是难过、不是恐惧,而是一种无助的眼泪。
“日本人把他当成了凶手,挂在城门口示众。刚才我回来的时候。特意去看了他……”糜伟震说道。
“别说了。”我一面说,一面从他的手中抽出一只烟。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似乎要将内心全部地压抑宣泄出来。
“还有一件事。吉冈并没有死。”他说。
“没死?”我吃惊的问道。怎么会?昨天,我明明就看到他已经中了枪,摔在了地上。
糜伟震点了点头,说道:“真的没死。昨天咱们看到的那个。是个假的。”
“假的?怎么会!那种日子,他怎么会派假地上场?”我说。
正是因为预测,那种欢庆的日子,吉冈一定会亲自上阵,所以,萧烈冒着危险去刺杀他。
怎么会是假的?
“现在,他对外生成只是受了轻伤。正在养病,事实上,他已经秘密开始了工作。今天早上。我听李福海说的。不会有假。”糜伟震说。
我死死的捏着拳头,因为一个假的,死了那么多人!
“没有十三号的消息吧?”我问。
他摇了摇头。
于德泉死了。没有人知道萧烈的死活。
“他没被挂到城墙上,或许,还活着。”糜伟震说。
突然,楼下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们地谈话。
我不禁的吃了一惊,糜伟震赶忙拉开枪栓,对我使了个眼色。
我一面答应着楼下的敲门声,一面对他点了点头。糜伟震挑开窗帘地一角,观察着下面的动向。
悄悄的,我下了楼。问道:“谁呀。”我焦虑的看着糜伟震,这时,他已经推开了窗子。
“是我,莉莉。”外面那个声音说道。
我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打开门。
还好,外面只有她一个人。
“你怎么来了?”我问。
“进去再说。”她一面推着我,一面进到了屋子里。
糜伟震放下了枪,装成一副旧情人相见的德行,深情脉脉的看着米小姐。
我冷笑了两声。糜伟震叹了一口气,离开了我的房间。几步下了楼。
“怎么,我要的东西你弄到手了?”我问。
“你答应地条件呢?”她说。
我盯着她,歪着脑袋笑了笑,点燃了一只烟。“可以。”半天,我才挤出了两个字。
“现在城里太乱。你们必须带我回中原。”她说。
“回中原可以。但是,现在太乱了。城里都已经封锁,要出去只怕有些困难。”我说。
米小姐有些着急了,她低声的说道:“我不管。你们必须想办法把我弄出去。日本人很快就要怀疑到我的头上。”
“我怎么知道你的情报是否准确?”我说。
米小姐掏出一张纸。说道:“这个是其中的一份,交给你的上头。剩下的那一张还在我的手里。你们必须两天之内想办法把我弄出去。不然。大家鱼死网破。”说完,她站起了身。
“你的情报是从哪里弄出来地?你家日本人的书房吗?”我问。
米小姐冷笑了两声,说道:“你没必要知道这个。我只能告诉你,它出自关东军的司令部。”
说完,她下楼去了。
我捏着那份情报。
答应米小姐带她回中原,不过是我的缓兵之计。回到了中原,米小姐怎么可能会放过我?到时候,我用什么都不能约至她。
我怎么可能会将自己的后路堵死?
想到这里,我开始冷冷的笑了。我已经有了主意。
待糜伟震上来的时候,我将那份情报交给了他。
糜伟震看了几眼,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上面写的什么?”我问。
糜伟震看了我一眼,说道:“上面写,日本人在老板身边安插了线人!这是一封关东军司令的私人信件。后一半在哪?”
我摇了摇头,说道:“米小姐没有弄到。她说。想让我们带着她会中原。”
“别傻了。现在什么时候,我们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呢!”糜伟震焦急地说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拒绝了她。所以,她气鼓鼓地走了。”
“晚秋,我想了一下,这两天。我会想办法带你离开这里。你收拾一下,除了钱和枪,什么都不用拿。”糜伟震说。
“出城现在很困难。”我说。
糜伟震咬着牙齿说道:“那也要想办法出去。我刚才越想越不对劲,川岛芳子的眼神中已经显示,她认出了我。”
我点了点头。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和衣而卧躺在床上。
突然听到街上一阵急匆匆地脚步声,我连忙穿上了鞋。
一对日本大兵站在我家楼下,为首的是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黑暗中我看不到他的脸。
“快跑!”糜伟震突然喊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进了卧室。他只穿着黑色的没有绑腿的棉裤。以及宝蓝色地马褂。
“下面都是兵!”我焦急的喊道。
“不能在这里等死!他们一定把这里包围了。你跟着我走。”他紧紧的拉着我,冲到了楼下去,趁着日本人还没砸门。糜伟震把我拉到了楼梯的下面。
只见那里对了几袋子药。糜伟震推开它们。我赶紧帮忙将那些药推到一边去。
这时,下面露出了一个盖子。
我与糜伟震一起将盖子打开,露出了一个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