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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嫖来的王爷要休妃-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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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离趴在楠木圆桌上,手里把玩着一块玉佩。
  掌心大小的圆形玉佩,有手掌那么厚,正反正面都雕着一只鸟,鸟的羽翼环着玉的边缘展开,振翅欲飞,栩栩如生。
  后来查了些书,确切的说,这玉上的鸟是朱雀。
  前世,梓城便送了她这样一只玉佩,这一世,纳兰凝霜本来就有这块玉佩,是不是这块玉佩便可以带她回去?否则总不会无缘无故的得到这个东西吧。
  “公主,这玉一定值不少钱!”卡宴挽着袖子一面瞅着钟离手上的玉,一面拿着抹布擦着房内的桌和柜,这间房,只有卡宴,马莎能进来打扫。
  解春药的事情过后,公主装作若无其事,五天没有出过这间房,天天这么看着这块玉。
  “你倒是识货!”
  卡宴侧头一仰,瞅了一眼趴着的钟离,得意道:“当然,也不看看主子是谁!”
  钟离噗哧一笑,坐直了身子,故意斜瞪着卡宴,道:“我好象也没教你溜须拍马的功夫吧?”
  卡宴耸了耸肩,继续擦着桌子:“近朱者赤嘛!”
  钟离一听,这丫头功夫见涨啊,“哟!卡宴,你现在嘴皮子越来越厉害了!”
  卡宴朝着钟离作了个揖:“谢师傅夸奖!”
  钟离站起来,作出要打的姿势,笑道:“臭丫头,你怎么知道这玉值钱,是不是这玉是我小时候父王母后给我的礼物?”钟离在想,几年前怎么没问,今天吃错药了?
  卡宴将抹布放在一边,放下袖子,双手撑在桌面上,看着钟离手里的玉,眯眼道:“公主,这玉是不是皇上或者皇后给你的礼物,卡宴是不知道的,毕竟我又不是你奶妈,没有看着你长大。但我跟了你的时候,你就有这块玉,十二三年了吧。你看,这块玉这么剔透,一定是那种上等的冰种玉吧?”皇宫的宝贝见多了,虽然玉的确是太难分个好坏,但宫里的东西肯定不会差。
  “冰种?卡宴,你眼睛没问题吧?”钟离皱着秀眉,滴溜溜的杏眼皱成了三角形,纤白的手把玉翻来翻去的看了好几次。
  “怎么了?没问题啊。”
  “明明是红色的好不好啊?”钟离白了卡宴一眼,臭丫头,你色盲吗?
  卡宴瞪大了双眼,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馒头。只觉得眼前一排乌鸦飞过,公主说黑的都行,公主十三岁的时候把宫女太监的名字全改了,也没人反对。如今非要说这块冰种玉是红色的,那就红的吧。
  “这几天没出什么事吧?”钟离收起了玉,已经开始拿她的人皮面具。
  卡宴知道,公主这是要出门了。心中一丝雀跃,总算愿意出去了。于是马上去净手,准备给公主更衣。
  “这几天,会所来了一位公子,很喜欢鸡尾酒,马莎说这是你发明的,结果那位公子便一定要见你,说是要讨点心得,要是见不到你,便不走。”卡宴一边说着,一边给钟离穿衣。
  钟离心想,这人倒是个执著的人,真是小孩子。
  卡宴给钟离拾掇周正后,便摁她坐在铜镜前,开始给她上妆,边上妆边笑着说道:“要说那公子是一表人才,用公主的话说是帅呆了,公主一定以为这人这么倔,肯定是小孩儿心性,可是言谈举止很是风雅,又不乏一种大丈夫的豪爽,一定是有身份的人,公主,你说那人会是做什么的?”
  钟离心中一凛,道:“卡宴,这红楼,有身份的人不少,知道为什么我不让你们去打听那些客人的身份?”
  卡宴嘴角微扬,得意的说道:“公主这么做一定有道理的,卡宴不用问为什么。”
  钟离嗤笑一声:“傻丫头,你这是愚忠。”
  “那公主倒是跟卡宴说说。”
  钟离道:“我们苍南过来的人,在这里,除了红楼什么背景也没有,你别看我是个王妃,真捅了什么篓子,难道还指望我那夫君帮我?”
  “……”卡宴眉心微微一拢,心中有丝不悦,公主怎么嫁的,怎么离开王府的,她都知道,外人看着红楼风光,其实这中间有多少苦楚、心酸和无耐,只有他们苍南这三十几号人最清楚。
  钟离任着卡宴给她化妆,沉声道:“能在红楼消费得起的人,肯定不乏大家族,王侯将相,我们要是自不量力,去探人家底细,说不准人家比咱们的本事更大,一旦察觉,来个反摸底,到时候咱们可就完蛋了。重农抑商的社会,一个王妃在这里吆喝做买卖像什么话?更何况,咱们红楼吃喝嫖赌哪样不经营?怕是蓝离皇帝的脸也拉不下来,自己的儿子犯了什么错,可以想办法解决,难免不会把气撒到咱们身上。到时候咱们只能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我们在这里,一定要小心,再忍个两年,以后就自由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公主,卡宴以后不再问东问西了,顾客就是上帝,记得这一条就行了。”最后的胡子粘好后,卡宴向后仰了仰身,仔细端详了一番,满意的点头。
  “嗯,聪明!”钟离起身,走到圆桌前,倒了杯茶,轻咂一口,淡淡的问道:“那公子一般什么时候来?”
  “呵,住在红楼了,好象是最近在养伤,结果跑到红楼来养伤了,说是一住红楼的客房,就舍不得走了,干净,整洁,简约,大气又方便。”卡宴死命的间接夸着钟离。
  钟离笑睨了卡宴一眼:“那我等会先去会所,那公子醒来,你便带他过来,就说我给他调酒。”
  语毕,已经到了门口,卡宴拔了门闩,拉开房门,立刻换了另外一副谦恭的姿态,弯身侧倾右手向门外一抬:“公子,请!”

  你是他吗

  从客房到会所,要穿过一处花园,红楼的花园,四季都有花儿开放,为了这些树,当初可是花了不少心思。
  现在阳春三月,桃花,杏花,灼灼芬华恣意绽放,春风一拂,落英纷飞,美若人间仙境。钟离一路穿过缤纷的落英,感慨若这里站着一个仙子,得有多美?
  会所里歌姬舞姬正在排练晚上表演的节目,钟离坐在舞台边的吧台前,看着妩媚的舞姬红衣水袖旋转翻飞和扭动的身姿。忍不住摇了摇头,用她那并不算好的轻功,飞身一跃,上了台,功夫好不好不要紧,但动作要漂亮,这是钟离一直信奉的话,有时候姿势优美了,还是可以唬弄人的。
  她一手扶着一身红衣的妩媚女子的腰,一手握着那女子染了鲜艳夺目的蔻丹的柔荑,自己的身子贴在舞姬的身后,带着女子的身子一个半下腰,轻轻一转,在舞姬的耳边柔声说道:“牡丹,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若这腰下得不够,怎么能显出女子的柔美?”
  牡丹被钟离这么近距离的一触碰,和那柔声细语,脸烧得跟日头落西时映过的红霞,羞涩的低下了头:“公子,牡丹再练练……”
  “牡丹,瞧你这脸红得,可别对公子起了心思,你懂的!”钟离哂笑道。
  “公子,牡丹知道!”牡丹的脸更红了,她知道钟离是想提醒她,他好男风!
  “啪啪啪!”三个有力的掌声之后,传来一个磁而有力的声音:“原来,这红楼的大当家,不仅懂经商懂调酒,还懂舞蹈……”
  听到这样的夸赞,钟离循声望去,只是这一望,让明明握着牡丹的手,竟然用力的颤抖了些。心跳像战鼓般狠擂,心底扬起兵荒马乱的尘烟。
  台下站在卡宴身前的那个人,由一根淡金色发带固住的发髻,清雅而尊贵,青丝如流水般倾泄在灰绿松石色的衣袍上,虽然没有束腰的衣袍,显得有些慵懒,但挺拔颀长的身姿却隐隐透着一份刚毅的美,刀刻的五官真是完美至极,薄唇弧光掠过,嘴角的笑,熟悉得让人窒息。刚刚有力的掌声便是从他胸前这双大掌里传出来的吧。
  牡丹娇声道:“公子,捏疼牡丹了……”一看钟离那么痴迷的看着那个男子,心中有丝酸涩,谁都知道,红楼的大当家只好男风。
  钟离赶紧松开牡丹的手,脚尖触地借力用轻功飞到了男子面前,旋即踮起脚尖去看男子的耳廓,左边右边都有,都有她熟悉的——聪明洞。
  牡丹嘴角一个上扬,转身继续排练。
  钟离眼里蒙上了细纱和水气,握着男子的手紧了又紧,刚想唤出“梓城”。
  男子赶紧缩回手,抱拳在胸前,颔首道:“在下瑾彥,公子的鸡尾酒很是特别,想与公子一叙。”瑾彥自然这几日没少听说红楼老板的癖好,纵然自己再怎么俊美,也没想过红楼老板居然会这么好色,一来就抓着他的手不放,实在是色胆包天了。
  钟离被对方挣脱的力道弄得清醒了些,原来这就是那位一直等她调酒的公子,这是上天冥冥之中的安排吗?难道他不是吗梓城?可是为什么会这么像?连耳廓的聪明洞也一模一样。会不会梓城过来找她?不过自己现在这样子,他认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她故作轻松道:“公子跟我的一个故友梓城很像。”若他是梓城,这样提醒他,他会感觉到意外吗?
  “哦,那是在下的荣幸!”瑾彥虽是尴尬却得答得很自然。
  钟离有些失望,这么像,不可能这么巧合啊。
  看到瑾彥茫然的表情,钟离强压着激动的心情,很快恢复了表面的镇定,转头吩咐牡丹她们好好排练,便领着瑾彥去了会所的露台,春光无限好如这时的三月,尤其美不胜收的红楼园林,若是阳光灿烂的时候,不去落英漫天的室外,简直是对大自然的一种大不敬。
  “瑾公子,以前没到红楼来过?”也许刚才那尴尬的气氛仍在延续,卡宴自然跟在身后不吭一声,可是瑾彥居然也是一句话也不说。
  钟离走得极慢,心里却跟猫抓似的紧张,若梓城只是暂时不认得她,或者这人根本就不是梓城,自己那么鲁莽,定是弄得这俏公子脆弱的小心灵受到惊吓了。所以拼命的想着找一个什么样的话来打破这样的气氛,最后咬着牙想到这一句。
  一听钟离先开了口,瑾彥便也显得自然了些,不拘于小节的开始攀谈了起来:“这段时间正好闲来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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