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来的王爷要休妃-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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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了,不仅对夫人的胎照顾得很好,还想得如此周到,倒让我汗颜了。”
叶伏颌首道:“年轻人,想不到那么多是自然的,我也是不懂,误打误撞而已。”
钟离指了指桌上的包袱,有些兴奋的说道:“三郎,你快把那百家衣给我看看。”
瑾彥看着钟离,含着宠溺的笑转身去拿过包袱,干脆放到钟离的床上才打开,钟离一件件拿出来把玩,呶嘴道:“三郎,你看你看,这绣活真好,你还瞎夸我说我给孩子缝的衣裳针法好呢,你看这衣裳做得,一块块的布拼成这样的花色,得花多少时间啊,我看我缝的根本不能给孩子穿,看了这些针线活,我真是太自卑了。”
叶伏赶紧道:“外面的再好,怎能有娘亲亲手缝的好呢?夫人无须有这样的想法,娘亲缝制的才是最珍贵的。”
瑾彥坐在床边把钟离翻出来的东西一件件收起来,也附和道:“是啊,叶大夫说得对,凝霜不能有这样的想法,只要是你缝的,孩子都会喜欢的。”
钟离忙忙点头:“嗯,等我给孩子的绣好了,针法娴熟之后便给你缝中衣,好不好?”
瑾彥停了手中的动作,薄唇轻抿,眼框有些酸涩,抬手揉了揉钟离的发:“好。”这些日子以来,他是幸福的。
叶伏有些僵硬的起身说了告辞,领了药僮便出了门,一路身影都有些奇怪,似乎有些脚下不稳,直待进了自己的府里,药僮便快速扶住叶伏。
“皇上。”药僮正是陈直所扮,而叶伏则是南天所扮,他身材颀长高大,服了缩骨丸,经过陈直叮嘱,叶伏扮得也算有模有样。陈直转身吩咐道:“赶紧拿解药来。”
有家丁拿出一颗红色的药丸递给陈直验毒后,给南天服下,“皇上,进浴桶泡着,骨骼舒展时的缓解疼痛。”
南天摇头,捻起那枚红色药丸扔进嘴里:“无碍。”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等疼痛袭来。
无碍,骨缩到骨展那种疼痛,他有什么忍不住的。方才看着她跟万瑾彥撒娇,听着她叫万瑾彥“三郎”,感受着她对万瑾彥的依赖,已经让他够痛了。
明明该宠她的那个人是他,可他偏偏亲手将她托付给了一个自认为可以托付的人,万瑾彥对她是好的,哪怕她肚里的孩子不是万瑾彥的,哪怕她只当万瑾彥是个替身,可是那宠爱的眼神假不了。
明明知道万瑾彥会对她好,会死心踏地,可他还是难受,难受到想要发疯,他怕再呆下去,那一双瞳会变成暗红色,他怕她再见他的瞳又会抑不住疯狂。他更怕他抑不住的泪快要滚下,他真真算是落荒而逃。
那时候的距离有多近便有多远,明明触手可及,却如银河阻断遥不可及。
他真是个言而无信的人,本说就想远远的看看她,可是她身子不便,不能出门,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去看她,万瑾彥揉了她的发,可是他却连唤一声“凝霜”都是奢望。
月似当时,人亦如当初
有人说,天下女人何其多,哪个不是一样的,可是有人就是这样,像种进心窝子里的种子一般,靠血滋养,依气成长,一丝丝的细根爬满每一根血管,一扯那根全身的血管都在断裂,他竟是把她种在心里这么深了,可她又何尝不是,否则她怎么会记得找一个人去替代那个“三郎”,她还记得要给那个“三郎”缝制一件顺眼的中衣。
老天爷何其残忍,那么多人抛妻弃子或始乱终弃,朝三暮四或不懂珍惜眼前人,可他们偏偏如此深爱对方却一定要相见不如相忘于江湖,明明知道相忘更好,却记得更深,深到刻进骨子里,混着血液天天流动。哪有这样的老天爷,非要拿以拆散相爱的人作为乐趣?偏偏他不能发泄,要为他那一对孩儿积德行善,他到底是做了多少孽才换来了如此不堪且惨痛的一生?
人生如一盘棋,每走一遭都危机四伏,他想步步为营,却节节败退,都说皇帝万岁,这样的人生,谁还会想活万岁,连自己的命运都操控不了,活那么久有什么用?
可是他还得活,活着才能知道她活得好不好。
叶伏说这缩骨丸不能经常用,且是对他这种没有练过缩骨功的人来说,一生不能超过两次,那么过几天她生产,他还是要去的,那一次不能浪费了,那种时候,他怎么都要守在她的门外,听到孩子的哭声,和得到她平安无碍的消息。
骨骼发出一阵阵“咔咔”的响声,南天身上的衣衫慢慢开始破裂,紧攥着拳,额上汗密如雨,紧紧的闭上眼,哼不出不一声,一声声疼痛的嘶喊全吞进咽喉,任其在内里叫嚣,突然间他变态的觉得有时候身体上的疼痛会给人带来快感和舒畅,竟可以暂时忽略掉心被撕扯的疼痛。
陈直守在门外,很是担心,却不敢贸然进屋,细细的听着屋里的人是有呼吸的,才稍稍安心。
钟离的预前期提前让人有些措手不及,两天后,晨曦才到,乱的不仅是产房里的稳婆产婆和下人,还在门外化做叶伏模样的南天,但他还不能表现得过于紧张。
叶伏化成了平时身边带着的药僮跟在南天身侧,他不仅担心房里的皇后娘娘生产,更担心前两日才用过缩骨丸,今日又服下的皇帝。这是对于没有学过缩骨功的人应急的一种药,性烈,本是禁药,且这种药最短的间隔使用需半个月,可是奈何今上威严所逼,只得顺从。
门外站了一大堆男人,瑾彥来来回回不知道走了多少圈,一看到有丫鬟出来换水,便拉住问怎么样了。
钟离一声声痛苦的嘶喊声,逼得瑾彥几次想要破门而入都被人拦了下来,南天突然转身离开,去了后院,随手拣起地上一块鹅卵石,捏在掌心里,陈直追过来的时候,看见南天拳里一堆粉末慢慢流下。
陈直心里一惊,赶紧上前,附在南天身边,轻语劝道:“皇上,使不得,您用了药,使不得这内力,使不得啊。”
南天只是紧握着拳,颤抖着唇,一言不发,而后阖着眼,一下又一下的呼吸着,半晌才睁开眼淡声道:“赶紧过去守着。”
陈直才一转身,南天便紧跟了过去。
瑾彥拉着南天,真诚的恳请道:“叶大夫,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破个忌进去瞧瞧?”
若说那是真的陈直,早就没什么忌不忌的了,偏偏南天脑子一直嗡嗡的响,而且不会医术,扮成药僮的陈直马上道:“公子无需担心,有产婆呢,产婆接生的经验丰富,抓药把脉的大夫不如她们,若是不能帮忙进去了反而是添乱,引起夫人胎象有异就麻烦了。”
南天这才反映过来陈直是怕他进去坏了事,万一把持不住,被凝霜认出了他,大小三人都得有危险。
瑾彥再不敢提什么要求。
扮成叶伏的南天异常严肃,眉峰紧锁,黎重几次表示感谢:“叶大夫劳累了。”
南天也不敢说话,怕一出声便是哽咽,只是微微摇头,表示不碍事。
直到听到婴儿的啼哭之声,门外众人都是欣喜之情,直到奶娘抱出红色小锦被裹得紧紧的婴儿,一个个才将长长的脖子缩了回来,奶娘抱着裹得严实的婴儿:“恭喜啊,是个千金呢,还有一个马上也要出来了。”
“女娃娃好,女娃娃好,女娃娃贴心,会疼人。”南天喜笑着说着便想去抱,手未触到,那孩子已经被黎重接过,一脸幸福的笑,逗着还闭着眼,张着嘴哇哇哭的小婴儿:“乖孙女儿,乖孙女儿。”
南天虽是失落,却也满足,转头问奶娘:“夫人呢?怎么样了?”
奶娘神色轻松:“夫人很好,非常勇敢。”
南天点头,想往门里望去,却是门扉紧闭,是的,她一直都是,很勇敢。
房里钟离的叫喊声刚刚停下,又传出一阵哄亮的婴儿的哭声,声音虽细,却震力很强,听得就感觉孩子中气十足,不一阵,奶娘又抱出一个蓝色小锦被裹着的婴儿,脸上笑开了花:“恭喜啊,恭喜啊,是个小公子,龙凤胎啊,真是大吉大利啊。”
瑾彥重重的打赏了所有的人。又是一阵道贺的声音,任何人的脸上除了喜还是喜。
南天更是喜不胜收,忙问:“夫人呢?气脉怎么样?”
其中一个稳婆也出了房门,道:“夫人是正常的昏迷,等会服下产后汤就会好起来的。”
南天心里一块石头落下,看见黎重将女婴递给瑾彥,又抱起男婴,笑得合不陇嘴:“乖孙,乖孙。哈哈,老夫这是什么福气啊,孙儿孙女都有了,哈哈,我霜儿真是争气。”
黎重说感谢叶大夫这时候还来守着,抱抱孩子沾沾喜气才好,孩子很小,他抱一个,黎重抱一个,南天靠近黎重,左边看一下,右边看一下,时不时抬头笑着说,“丫头这小嘴真漂亮。”
黎重一直很开怀:“是是是,像我们霜儿。特别这小翘小翘的鼻子,像得不得了,以后长大了,肯定跟霜儿一样是个大美人。这小子比他爹漂亮,哈哈!霜儿肯定喜欢。”
南天怔了一怔,又仔细去看儿子,有吗?比他好看?他怎么没感觉,爷爷这话怎么说得不是那么让舒服呢?他觉得还是女儿漂亮。
南天抬头,问黎重:“不知道黎老有没有给孩子起名?”他扮作的叶伏有四五十岁,也不太好尊黎重为黎前辈。名字是他关心的问题之一。
黎重想了想道:“想了好些个,不急不急,现在男女都有了,待霜儿醒了,挑一个她喜欢的。
南天中途去给钟离请了好几次脉,都按陈直教的说,因为陈直会结合产婆说的再看脸色,不放心的时候,会借口学习替钟离把脉,若有异状便会告诉南天。
一直到天又破晓,南天和陈直才离开彥宅,一天一夜未合眼,却一点也没有觉得累。虽是不舍,也不得不走。
初为人父的喜悦,满满的占据了他的心头,一直回到叶伏的府里,脸上的笑意都没有少过。不停的叮嘱陈直,凝霜产后虚弱,一定想办法替她好好调养,孩子的情况一定要好好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