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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胭脂蓝-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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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凌乱的喘息、急促的心跳,让她已经分不清谁是谁的。

终于她忍受不住这样的挚热的沉默,试探着开口:

“皇兄……”

然后,他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那灼热的呼吸,炙烫着她的肌肤。连着他的音色都是暗哑的,好像细细的沙粒,摩挲着她的耳。

“唤朕的名字,朕喜欢你唤朕的名字。”

“……臣……”

话还没有说完,便感到颈中却微微的刷过软软的痒意。她素来怕痒,忍不住伸手摸索着抵住了他的脸。

他却不依,反手抓住了她伸出手指,轻轻按在唇边摩挲着。

“说‘我’,不要这些繁文缛节,来……唤唤看。”

“罗迦……我……”

她对这样的调笑,神色原本有些恍惚,紧接着便是一冷,转开脸便要抽回手。

宁夜宫的烛火通明,映得火色的锦纱床帐上淡色繁花堆锦的暗纹海棠绣样,渐渐的成了明媚的桔黄,依稀花朵的形状,衬着她面上的胭脂花,仿佛渐次绽放一般的奇丽。

挣扎开他的碰触时候,她嘴角还轻轻翘起,她看不到的明丽的眼眸因为微拢而带着些许的迷离,黑的发、白的肤、迷离的眼、樱红色的唇交织成了罗迦眼里最艳的颜色。

沦陷在这香诱醉人的美色中,此时的他心怀荡漾,那手便顺着她的额头往下,眼角、耳鬓、颈项,轻柔缠绵的手掌,最后那指便压在她的颈后,感受到那脉搏的抖动。

她看不到他的神情,却感受到视线落在身上的滚烫,收紧的臂膀紧紧束缚着她,不容躲避,不容挣扎。

猝然的,吻就落了下来,霸道的、熟悉的温暖令她全身发软,于是在一瞬间夺去她的呼吸。

他饥渴的吸允着她,呼吸愈来愈沉,狂野地撕开了她的衣,覆盖上她的身体,有力的手指一寸一寸地滑过她的肌肤,温柔的抚弄,仿佛长久失去的珍宝重新回到他的怀抱,这样的感觉几乎摧毁了他的一切意志。

她白皙温暖的身体、渐渐浅促的呼吸、全部都充斥着诱惑,那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的心挣扎着,仿佛暗夜的飞蛾,飞向那照着宫纱的烛火,只差一点,只差了那么一点点,就可以冲破那记忆的纱,可是终是没有成功。

他只能是一遍一遍地唤着那个仿佛唤过了千百遍的名字:

“熔……熔……”

身下的人又是一阵颤抖,水一样的情思在火焰中缠绕过来,她呢喃着,妩媚而冷酷地微笑:

“罗迦……你在叫谁?是叫我吗……我吗……”

拼命地贴近罗迦,咬住他的肩胛,结实的肌肉在落进她愤恨的口中,狠狠的毫不留情的啃噬着,鲜红鲜红的血沾染上夜熔的嘴唇。

多少年的痴情狂热仿佛在这一刻间尽付了东流,此时此刻她如此清楚的知道,系住彼此的是一份建立在权力政治上的虚伪温柔,是一份只为了能够让他的皇位长久平安而刻意经营出来的假相。

心中有千般不甘万般怨恨,却是无计消除,痛了又恨了终究只是屈服,可是她清楚的知道,她的心还在为这样的假相而怦动。

恨着他,也恨着这样的自己。

她放纵着张狂的欲望,只想将他揉碎了,碾成泥,撕开他的身体,把五脏六腑都生生地挖出来,吃掉。

血流下来了,从她的口中慢慢地淌到他的胸膛,然后渐渐凝固。

他也不顾,只是野兽一般的纠缠着她,这样的抵死缠绵,直到谁也分不清楚。

秋凉薄意,帘卷西风时,但见交颈鸳鸯同床异梦。

许久许久,夜熔整个人都瘫了,象软泥一般倒在罗迦的怀里。

凌乱破碎地抽着气,魂都散去,还是在恍惚着,那炙热滚烫的唇再次侵入了她的口中。

“那个人是谁?”

就在她以为呼吸都要停止时,他的唇终于离开了她,可是那声音依旧紧贴着她的耳。

“什么人。”

“你知道朕说的什么,熔……”

“我不知道。”

她在他的怀中,用最温存的神情说出了最尖利的话,瞬间把他燃烧的心冰结。

这样为一个女子大喜大悲的他,让他变成仿佛还是那个不解事、痴心成疾的少年。

“那好,朕换个问法,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不敢说出来,罗迦?”听到他这样问的她,离开他的怀抱,赤裸着身体坐起。

火色的锦纱床帐都已放了下来,隐隐的烛火透过了纱,拂在了她的身上,也为那散下的三千青丝辉映上了似水的流光。

她浅浅一笑,眉目间依旧清高如斯,但面色却宛如冰雪那种透明,几乎要破碎的剔透:“问啊……问我和谁曾经颈项缠绵……”

“够了!!!告诉朕为什么!”

他终于变了颜色。

“也许为了我和他两情相悦,也许……只是为了让你难堪……”

她还是那样轻轻地笑,带着那么一点点妩媚的挑衅。

“你……为什么?”

他的眼,有了一种异样的,名为痛苦的情感,深深地凝视着她。

“为什么……也许只是为了我的不甘心……”

“不甘心?你和朕身上流着相同的血,这样的我们应该互相吸引才对,为什么不甘心,难道你不爱朕吗?”

夜熔慢慢摸索着缩到床角去,渐渐拉开与他的距离,那描画成美好形状的眉向上挑起,那唇角似弯非弯,奇……書∧網连带那字句也像是慢慢的勉强的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也许我爱你啊,罗迦……也许在很早很早以前我就爱上你了,如果你是想玩一场狩猎我的心的游戏,我看就大可不必了,因为……我的心早就给了你了……”

她的神色,恍惚冰冷,他明明离得她那样的近,却又好似永远无法接近她一般,那样的遥远,而她的笑靥,像是一把钢刀,刺得他心里又生出那种隐痛,压抑住那不知为何就烦乱起,他冷冷的说:

“好!很好!!”

她看不到他的脸色铁青,所以也揣度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可是她知道他是在生气,心终是有些软了,因为他努力隐忍着怒火的那份温柔。

可是,最可怕的话她终是说了出来。

“你想要的都已经没有了,没有了……罗迦!”

浓浓的忧伤象月影弥漫,漫过夜熔的眼睛,这样的她,把他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消散于无形。

也把罗迦淹没、溺命,然后他仿佛受了蛊惑,手缓缓滑过她的颈项,绕上去,抓住。

“朕不问了,不问了,我们不要吵了,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呆着,可好?不要吵了……”

轻轻地凑过去,他吻住她的唇,那透明的象冰一样快要融化的唇。

她伸手想要推开他,狠狠的,可是唇畔那温柔让她的手臂不自觉的拥上了他的颈项。

是的,她还是贪恋着这样的温柔,即使明知这是虚情假意……即使明知他已然不再记得她……

夜深,她听到他的呼吸悠远绵长,他似乎并不习惯同榻而眠,她听到睡得并不安稳,那盖在身上的锦被,已经全部被踢到了她的身上。

夜熔轻轻的坐起,安静地听着罗迦均匀的呼吸声,嘴角忽然有了苦涩的柔和。

也许,她像瓜州那个夜晚,那名放荡而温柔的男子所说的那样,她……依旧爱着他,她独自守着这份寂寞的爱,熬过六年。

所以只要他给了一点温度,她就会无法拒绝的依靠过去的。

或许吧……或许自己真的爱到了这种寂寞的程度也说不定。

也许,他们可以有一次重头再来的机会,但是可能吗?

这么想着,夜熔把头靠在了床头,微微苦笑着闭上了的眼睛。

真是危险啊,他只给了那么一点点的温柔,她就几乎再度沦陷下去。

她比任何人都知道,他这样的温柔是要早晚离去的,他这样偶尔任意的温柔,只会让她一次次的体会到什么叫寂寞,直到不能继续现在这样寂寞的生活。

所以,她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

这次,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放纵自己的心……

她在心里下定这个决心,把头转向床畔男子传出呼吸声的方向,眼神柔和了一点,摸索着拿起床边的锦被盖在他身上。

然活,她把头枕在他的胸膛,仔细的聆听着,听着那坚实有力的心跳声,每一声都好似击踩在她的心尖上。

直到此时此刻,她的唇角才挂上了若隐若显的悲凉笑容,仿佛是快要哭泣的神情,然后她向他缓缓的,缓缓的伸出了手,那白玉般的指颤抖着,奇#書*網收集整理在即将碰触到他的刹那,又猛地坐起,蜷缩着抱住自己,痛苦地闭上了本就无法视物的眼。

“罗迦……”

就算明明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没有未来,可是竟然还是抱着希望。

现在的她已经遍体鳞伤,伤口不断的在流出鲜血,但还是得拖起残破的身体缓缓行走,身体的温度正在逐渐消失,象段死去的枯木的走,身后迤逦出一路的暗紫色,

可还想要抓住温暖,想要抓住生命的余温。

可是,她必须走。

即使不知道方向,但只有不断的走。

不能为他停留,只有不断的走。

唯一可确定的字眼就是走。

走……走……最终他们渐行渐远。

但这都是他逼得,他逼迫她做出的选择……

她只能这样一直走下去,因为早就已经没有了退路,命运注定了他们无法携手同行,注定了他们无法抚慰彼此的伤口。

窗外风声切切,扫过了朱阁明瓦,九重宫阁,仍是鹤唳不休。

此时睡在床上的罗迦并不知道,夜熔的心已经飞到了很远很远的过去,那个被他所遗忘的过去……

六年前。

他们相识的那日,夜熔在哭,没有任何杂念的,疲惫地坐在旒芙宫庭院中的芙蓉树下,大声哭泣。

日光穿过重重枝叶变得有些清冷的,洒落在她的身上。

可是这些她都无法注意到,她只是倚着粗糙的树干,用宽大的衣袖遮盖住自己的容颜,不断地流着泪。

哭着,哭着,不知何时,透过柔和的空气,一丝不属于她的悲泣声,传入了她的耳中。而对方似乎也察觉到,同时的,他们的哭泣声渐渐弱了下来。

转头,回望。

夜熔便在泪眼模糊中看到了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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