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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青春期撞上青春期-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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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早上五点起床,去小教堂望弥撒,然后就在教堂里学习圣经,中午一起祷告,然后吃饭,伙食不错,有肉有鱼,还有村民们自己种的水果。我们每人都给发了个饭盒,每天吃完饭要自己洗饭盒,然后再放到厨房里落好。这里连个小卖部都没有,完全的原生态。就连我们住那地儿的电线,都是现拉的。
  我们的宿舍位于一个山沟中,狭窄的通道两边就是山壁,厕所的后墙上就是张满了野草的山坡。山上的空气特别清冽,山上的清泉也很甜,好多女生都说要带回几瓶去,用它洗脸很养颜。
  最有意思的应该是晚上,大家聚到我们宿舍(女生宿舍地方小),和神父分享这一天的心得,神父也就二十八岁,跟我们比较有共同语言,语言幽默风趣,经常一谈就是到十二点多。来这里的,都是处在青春期的,有乖学生,也有问题少年,大家都把心里的疑虑对于宗教对于人生对于世界的各种想法告诉神父,然后认真听神父是如何告知他们,你们应该如何跟着神的指引,寻找你们应走的道路。
  只有我,一直沉默,沉默到被人注意,沉默到是一个敏感的存在。还有两个修士也在场,其中王修士第一个注意到我,笑呵呵地问我怎么不爱说话,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神父,或者问我们两个修士,其他的姑姑,都行,你们正年轻,哪有没问题的?
  我真正的疑虑如何说出口,要是说出来,恐怕神父第一句要对我说的话就是,跟我去办告解。
  支支吾吾地说了些与家庭的矛盾,红红见机就帮我说,说我是处在一个怎样的家庭。于是大家一顿开导。
  吊在木头椽子上的白炽灯挺亮,虽然不怎么参与,但是坐在角落里,听他们和和气气地讲话,或是说一两句有趣的话,开一两句某个人的玩笑,挺舒服。
  晚上上厕所的时候,看见有个女孩披着衣服在望着星空,我没勇气上去劝说她快回去睡觉吧,别着凉。走远以后隐约听到她嘴里说,妈,我想你。
  想家?我从来没想过。
  期间不少人拿着电话站到山腰上,企图能接到一点信号,给家里打个电话。结果都以失败告终。不少女生都哭了,盼望着回家的日子早点儿到来。
  明天就要回去了,今晚有一场特别的祈祷。
  神父的笔记本里播放着潺潺流水声的清脆澄净的音乐,灯熄灭,在空地中间放了一个十字架的圣像,每人发一根红蜡烛,依次走上前去,把蜡烛围在圣像周围,形成一个心的形状,然后说,主,我爱你。
  姑姑甜美的声音安静地说,把你们心中所想,都告诉主基督,他不会舍弃任何一个迷途的羔羊。为你们自己祈祷,为你们的家人祈祷,为你们的社会祈祷,为你们所爱的一切祈祷,同时,也要为你们所憎恶的祈祷。
  很多孩子都讲出了他们祈祷的话语,每一次祈祷结束,大家都会接一句,我们同声祈祷。映照着烛光的脸庞,虽然迷茫,就算叛逆,带着不羁,但他们都虔诚地向往那真、善、美的世界。
  最后他们同声唱了一首感恩的心。多少青涩的声音,汇聚成这份沉着洒脱的温暖。
  
  我来自偶然
  像一颗尘土
  有谁看出
  我的脆弱
  我来自何方
  我情归何处
  谁在
  下一秒
  呼唤我???
  
  也许是氛围太温暖,也许是心中太压抑,在烛光中,听着他们的祈祷,我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你可知道,这,就是我的祈祷。
  
  第二天,我们先去参观了几所修院,几处古老的教堂,中午是一位老神父接待地我们,他带来一些桃子。我们就凑合着吃了方便面面包和火腿,略微休息,下午要去爬山。
  好多人对于这座山望而生畏,停在山脚说我们就不去了,神父也不勉强。
  我们是手拉着手,才可以安全上山,谁放了手,这个队伍,就会散。
  我前面就是毕廷,我真没想到原来他也是基督徒。正当我看着前方的山坡犹豫时,他伸出了手。淡淡冲他笑笑,我们什么话都没说。现在他已经毕业了,看见他,好像又回到了初一那会儿。转眼间,就要上初三了,从最初,就已经到了最后。这个家伙,也不记仇,不怪我喊他鼻涕???
  爬到山顶,放眼望去是永世难忘的风光,大片的松林遍布山野,迷雾中看不见底,山峦起伏间就是蔚蓝的天空。走在山顶树林中,遍地都是松子壳儿,像朵雕刻精美的木花。往怀里揣了好几个,可是看哪朵都好看,老觉得揣不够???
  那些树根儿底下还长着小蘑菇,我好奇,凑上去看,这时候王修士站我身后说毒蘑菇,你可小心点儿啊,真是小孩儿,连这都稀奇。
  切???我瘪瘪嘴,你也才二十来岁,好歹你是个修士,神父的储备力量,居然也取笑我。
  后来他们都争相要以这山峦松林天空做背景照相,我躲在一旁,不想凑他们的热闹。毕廷领着刚爬上来的一帮人过来了,看见我就拉我说去照相啊,在这儿躲着干啥。
  虽说不情愿,可最起码被人看到了,心里还是有安慰。
  在这儿玩儿了一会儿,我们就顺着闪的斜坡往下走,停在半山腰,神父领我们去看一个特别有纪念意义的地方,是开凿在山上的石洞。
  这里地势陡峭,石洞的入口处离地面有一米多高,下面没人托着是进不去的,而且这洞口很小,稍微胖点儿的,也进不去。
  在担心自己会摔下去的心情中折腾着终于进去了,阳光照不进来,寒气与黑暗一起袭来,神父打亮了照明灯,我们四处踅么,没发现这石洞有什么特殊,就是个洞,偶尔有个小洞眼儿,小到阳光进来后只能像颗水晶似地闪亮在洞壁上,起不到任何照明作用。
  让我们唏嘘的是,有一个人,在这里住了十年。
  那是文革时期,宗教受到迫害,一位神父被迫躲进了这个石洞,十年间从未出洞口一步,由山下的教友每天来给他送水送饭。
  我们诧异,十年,在这里是如何过的?如果换做自己,肯定撑不下来。神父说,他靠的就是信仰,每天在黑暗中,都是与神在对话,这样他不是孤单的。信仰的力量是很惊人的。
  真的有这样一种力量存在吗?
  我在害怕,如果真的存在,那我和他之间的感情真如诫命所言,是不被允许的吗?如果不存在,那在这里躲了十年的人,又是有何种惊人的毅力和忍耐力?
  其实我最深的疑问就是,为什么我们是不被允许的,爱有错吗?我爱他,我的本意不是伤害他,我的本意是不愿伤害任何一个人,这是错的吗?
  



☆、第 84 章

  从夏令营回来,有点儿不适应,因为山上是秋天的气温,这里还是盛夏。
  自从回来以后,我变地安静了很多,连我妈都说我好像真懂事儿了。实际上我是疲倦,懒得再争论、懒得再去纠缠于细碎琐事。其实这也是一种冷暴力,我妈洗衣服的时候,我从那小山一样的衣服堆儿里捡出了自己的抱走,她失笑地瞪了我一眼。院子里,我俩一人一个盆儿,她洗她的,我洗我的。我知道我自己洗衣服的样子看起来很笨拙,连搓个肥皂都不利索,这不是不经常洗,或者说从来不洗么???折腾了半天,发现洗衣服真是一体力活儿,还是一耐力活儿。
  我一直沉默,不愿说一句话,她和我说张杰有来找过我,还打过几次电话。你跟他关系挺好?
  我说,对,很好,我最好的朋友。我一点都没觉得我说是“好朋友”这仨字感到内疚,因为这就是我真实的想法,他对我来说,像老师,像兄长,呵呵,有时候还挺像爹,但更多的时候他是我的朋友,最好最知心的朋友。我想即便他听到我这样说,也不会责怪我。朋友与恋人之间的那道界限在我们之间似乎没有那么敏感,总之,我们很好就对了,好到想要拥抱,好到想要亲吻,好到可以说爱。
  她也没说啥,反正我现在已经是个问题生了,在学校闹事,跟老师吵架,动不动就被叫家长,这她已经习惯了。而且虽说张杰和她见面次数不多,但起码每次都挺有礼貌的,一口一个阿姨,她挑不出他什么不好来。没事儿的时候她还爱问我,说张杰是不是可多小女生追了,人家长地俊,话外之意就是咋就跟你能成好朋友,你这么不招人待见的家伙。我烦她和我说张杰,不是因为我们的关系,不是她说有人会追他而吃醋,而是讨厌她自以为是的评论。有一次我心情好,不跟她绷着脸了,跟她说你以为呢,他最在乎的就是我了,她哼笑一声很鄙视我的样子。
  很快就开始补课了,盛夏光景,早上去学校的时候半袖领子上还沾满了昨夜的露水,额前发丝上洗脸时沾湿的泡沫还有一些没有擦干净,渐渐地,这些湿漉都会被朝阳烘烤蒸发掉。
  闲置了一段时间的课桌椅上落满了灰尘,谁进来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拿抹布擦擦,扬起一片尘土。我把我的擦了,又跑到后面,把他的擦了,往桌斗里一看,那个永远爱你龙龙的字迹依旧清晰。呵呵,甜甜的。董轩儿一见就“哎呦~”一声,拐了七上八下的,班里其他人也都偷着乐。苏羽琴没事儿干凑过来,说我早就看你俩挺有意思,哈哈,看快乐大本营韩庚和始源来的时候,真是美好啊,没想到我们班也会有~!说着还调皮地打了我肩膀一下。哈哈,我那会儿不懂啥苏婆儿猪尼尔的,要是我有时光机,真想回去跟丫说一句,你妹的!韩庚老婆是希澈好不好!
  苏羽琴正跟我撒娇,被刚进来的张杰看到,上来就说喂喂喂我说你个黑豆,不许打我宝贝的主意啊!
  他这一句话出来,苏羽琴愤怒说我就是黑豆我长得黑咋啦?!黑也是性感的一种你懂不懂你个死张杰!
  董轩儿则做呕吐状扶墙而去???
  我瞪他一眼,他饿狼扑食状就扑过来蹭我身上说哎呀你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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