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撞上青春期-第3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晚霞的光芒从飘起来的纱帘中透进来,照在白色地板砖上梦幻绚烂,照在他脸上,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细腻的温暖。
如果有天空之城,那我最想和他一起坐在云端,吹着风,看彩色的晚霞,看暮色中升起的第一颗星。
作者有话要说:①货儿:方言,一种宠溺的形容词,这个嘛,不太好解释,意思跟多大个儿了,多大个人了差不多。
☆、第 34 章
第二天早早来了学校补作业,早自习预备铃儿都打完了张杰才潇洒地晃进来,走到我跟前儿伸手摸了摸我脑门儿:“不烧了吧?”
“昂,我啥都不好,就身体好,发烧从没超过一天的。”
“哈哈,港港的~”董轩儿可爱没事儿逗我了,我一听见他那人不人鬼不鬼一笑三颤的音儿就头皮发麻,脑袋做响。谁知他这一声“港港的~”话音刚落,他又神经似地接着“哈哈哈哈~~~”捂嘴大笑,笑够了眯着小眼冲正在抹黑板的刘志刚不无□地以一种挑逗的音调说:“是吧~港哥~~~”
“去!”刘志刚斜了他一眼,厚嘴唇想笑不笑地翻起来,更显得厚了。
嘿嘿,摸摸自己脑门儿,热呼呼的~
下了第一节课二丫来找我陪她去买灌饼儿,张杰本来在我后面儿睡觉呢,听见音儿跳起来搭上我肩膀就说一起去,二丫看见瘪瘪嘴:“又好上了???”
“哈哈???床头吵床尾和嘛!”董轩那个没遮拦的甩着手里两块大钞也要去买灌饼儿,他思想怎么这么不健康,我就纳闷儿了他们怎么就张口闭口的就能说出这些话来?不过话说回来,我跟他,应该是在外面吵,在床上好,在无声无息中冷战,然后又在沙发上和好???没有床头床尾这回事儿。我只能骂他一声滚,张杰那没心没肺的人就知道捂着肚子笑,然后乐着说:“你这二椅子,成天想男人想疯了吧,脑子里天天都幻想着跟男人上床的事儿吧!”
一瞬间我感觉他搭在我肩膀上的重量重了好多,啥?!跟男人上床???这这这,咋上啊?他说的好像他很知道似地,他们怎么就知道那么多我不知道的事儿?是他们太邪恶了,还是我太白痴了?可是再咋说这种事儿也不好拿来开玩笑,他们怎么就说地那么脸不红心不跳的?完了,我要是老跟他们混下去,脸皮肯定也变厚了,隐隐约约有一种堕落的下垂感???其实后来细想想,要是现在搂着我的是邓晓正,我可能就不会这么强烈地认为他们说这话很流氓,或许我会觉得也是个挺好玩儿的玩笑呢。
“切,你咋知道的?除非你也想了,哈,我还就是想了,想着我们家裴明,是吧~”董轩儿说着就冲我抛了个媚眼儿送了个秋波,哎呀呀我真想龇着牙打个颤,一想到他们刚才说的那些字眼儿再看眼前董轩儿那双小眼睛,真是,由脚底往上冒的冷啊???
“哈哈,滚蛋吧你,要不要脸,还你们家的,再吓着我们L???裴明。”他本来想说龙龙吧?可是为啥又改成裴明了?他们俩一口一个“我们”,这是在争我?虽然这让我有点窘迫,但是心里滋生着一点点窃喜,因为这是被人在乎的感觉。
下课没事儿干的时候,张杰就把张晓敏挤走趴她桌子上,枕着胳膊,歪着脑袋问我:“你那两天犯啥神经啊?”
“???我有病。我也不知道咋了,就是突然看你不顺眼了,就不想理你了,哈哈。”
“俏了吧唧的!”他皱眉骂我,因为现在是趴着的姿势,所以看起来没那么凶狠可恶,被胳膊挤起来的脸蛋圆乎乎的,哈哈,可爱。我已经决定原谅他了,或许我已经想通了,他就是这么个人,没心没肺指不定就是说漏嘴了,并不是存心要出卖我,或者他根本就没意识到这是出卖,那么在他来讲,他没有不在乎我的意思,只是对我来讲,这是一种伤害而已???这是我单方面的问题,与他无关,所以最终还是都算在我头上吧,过去就过去了。
期末考试顺利结束,虽然成绩有一点不顺利,班里第一名的宝座稳站,年级的排名有些靠后,差点儿就没进前十。
放假前一天从厕所出来往前走了几步,就跟茶壶打了个照面儿,她也认识我,我是办公室的常客嘛。不知道她说这话是真心为我还是有点幸灾乐祸的风凉话:“看看,和刘老师闹别扭影响成绩了吧?”
“???”连她都知道我跟刘月芳的事,哼,准是刘月芳没事儿跟她嚼耳根子,我看这茶壶,巴不得我赶紧堕落,走出前十名的行列,好让他带的246班学生占尽风头,哼,有我在一天,你这愿望就别想实现。
就这么碰了个面儿后,我鄙视地回头瞧了瞧向空气表达我的不满,这一瞧就看见俩厕所上面是相通的,就是分割的那道墙在屋顶儿那块儿留了个缝儿,这是为了省料儿贪钱?或者???以便在上厕所中的男女互诉心声?等等,那这么说来,我们在厕所的对话,很有可能被女厕所的人听去!那这个女人,可能是茶壶,可能是刘月芳,还可能是任何一个跟刘月芳一个办公室的女老师!
心里忽然开朗了,因为有了这样一个非常有可能的可能性。
上午拿了成绩单后回家,我妈又是在扫地,大中午的扫地有啥用啊?她问我考地咋样,我说还行,就是数学差了点儿,我从来不会为我数学差感到耻辱,也从不怕我会因为数学差被我妈训,因为这是长久以来的习惯了,习惯了自然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所以这是我成绩下滑的一个完美借口。我妈也会有通情达理的时候,说没什么,只是一次考试,只要以后注意就行了。
今天天儿不错,蓝天白云绿树,时不时地有阵小风儿从纱门里吹进来,真是清爽宜人的夏天,我想肯能是天气的原因吧,我妈才会这么和蔼。实际上不是,是因为中午有大餐???原来是我五舅妈过生日,我五舅请大家伙儿吃饭,在挺偏僻一个地儿,叫什么梦特芳丹,别的不知道,只知道这里的装修真是够梦幻的,金色的大厅前站着一个穿礼服的姐姐,我刚一进门儿以为她是新娘子呢???一进去她就特礼貌地伸出一只手说:“这边请~!”我浑身不自在,因为我从来都明白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根本配不上人家这么礼貌的对待,何况我还是一小孩儿,人家这么做纯粹是工作需要,这么想来,真讨厌自己,人家心里不定多少个不乐意这么和我说呢。
一进房间,好家伙,这不是餐厅,是我五舅家吧,电视地毯什么的???听说这梦特芳丹有我五舅的份儿,我也不知道是他就是老板,还是他在这里有个什么要职,总之就是在这里的头头儿。
二丫一见我就喊:“龙哥来了~”我笑笑装着很潇洒地往她旁边儿一坐,然后就聊起来了学校的话题。
吃完饭大家并不急着走,尤其是那些大人们,女的吃干果儿聊家常,男的抽着烟意味深长地展望着未来回想着过去评论着当前,时不时地扯进来一些我经常听到名字却不见其人的七大姑八大姨九大爷。
刚刚哥因为要开车所以没喝酒,自然就没那些舅舅们酒后大侃特侃的兴致,没事儿干就哄小孩儿,哄我五舅那俩闺女。小闺女之前说过,叫安安,很机灵,他还有个大闺女,叫娇娇,是个聋哑人,经常见她一副特着急的样子“依依呀呀哇恩唔”地比个没完,二丫貌似会点儿手语,煞有介事地还能跟她沟通沟通,我一点儿手语都不懂,所以跟她没法交流,看见她也很尴尬,知道叫一声姐姐她也听不见,我也不知道我这弟弟在她眼里算不算弟弟???总之我知道她是很仇视强强的,有一次扬言,哦不,扬手说以后半点儿家产都不会给他???
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间会是什么样一种感情呢?真是理解不了,挺复杂。我只想赶紧上个厕所,我刚刚哥见我乱转,就笑眯眯地问我这是转啥呢,我挺尴尬的,连厕所在哪儿都不知道,再说了,就算不知道转这半天也该找到了吧?再不济,找不着你找个人问问啊,自己这是俏了吧唧地转什么呢!张杰说的一点儿都没错,我就是他说的那样,蠢地要命。
“哦,没事儿溜达溜达,顺便消消食儿。哦对了,刚刚哥,那啥,厕所在哪儿呢?”不能直奔主题,好歹铺垫一下,这样我的自尊心才会受到一点点的保护。
“哈哈,找厕所啊?那儿,上楼梯拐角儿那儿有个门儿进去就是。”
“哦。”顺着他说的走上去,左右看了好几遍,没写男女,我怕又进错了,踌躇着不知该不该推门儿,这时二丫蹦上来说进去吧,这儿就一个厕所。
忐忑着走进去,干净地无可救药,墙壁上的艺术瓷砖每一块儿都很吸引人,很值得我去研究它上面的花纹是什么意思,可是再看那个座便器,我就又开始浑身不自在了,男女怎么可以用一个厕所?这这这???还好我只是小便,如果是大便的话,岂不是要坐上去?女的坐过的,我再坐,简直就是流氓!这厕所的设计人就是流氓!
刘月芳不只一次劝过我别学画画了,有事儿没事儿的就给我灌输学那些个没用的思想想,尤其是我以暑假还要学画画的理由拒绝了她的补课邀请后,劝地次数更多,还有一次跟我说什么,说你知道想学画画要花多少钱吗?真学成了最少得十来万,话外之意就是你家掏地起吗你这个不自量力的家伙。如果她只是因为我没补课而怀恨的话也就算了,可她说这句话特伤我自尊,虽然是事实,是有些心酸的事实,我也从没抱怨过我家穷。我不怕穷,怕的是因为穷而滋生的没完没了的争吵和以“穷”为武器来伤害我,就像现在这样。
“我没想过要靠画画考大学什么的,只是喜欢而已,陶冶一下情操,我做事没那么多目的性。”我看都不看她,其实这时候已经不是鄙视,而是逃避,逃避她眼睛里的嘲笑鄙夷。又装着很潇洒地揣兜儿大摇大摆从她眼前晃出去了。
其实单以我对她说话那种不屑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