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撞上青春期-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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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一发话,我就不用为难了,唉,算了,既然老师都这么说了,可怜可怜你。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拍他面前,他冲我笔袋儿挑了挑眉毛:“借我根儿笔呗。”
???我彻底崩溃了,他来学校干嘛的??随便从里面抓了一根儿给他,他在纸上画了画:“不好用,换根儿。”说完竟然自己抓过我笔袋哗啦哗啦翻了起来,我愣是瞪着他厚脸皮的翻我笔,却什么都说不上来!真想一把推开他,少碰我东西!想着想着脑袋里自然就出现了他开心地挑着笔,我却残忍无情地推开他这个画面,可是???好像如果真的那么干的话,自己的形象反而像个大恶魔,他挺可怜兮兮似地???想什么呢想什么呢!!!他是大坏蛋,他是我仇人!不共戴天!!哼!
他挑好了把笔袋又放回原位,我狠狠瞪他一眼,然后死盯着黑板,他最好是看见我瞪他了!哼!
这么一走私②,那些什么物镜目镜载物台的我就搞不清楚了,先把笔记照抄下来再说。终于弄完这些无聊的,老师才给我们示范做实验,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哦,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嘛,我当多复杂呢。把书收拾到桌斗里,刚想动手,脑子里灵光一闪,哼哼???
“你带葱头没?”我问那东西,他正好奇地伸长脖子看那些实验工具呢。
“没。”他看了我一眼瘪瘪嘴说。
我把自己带来的葱头片儿撕了一半儿给他:“给,做吧。”他摊开手掌接了我给他那一小片儿洋葱,捏起来放眼前看了看,忽然摇摇头还给我:“还是你来吧。”
哼!啊哈哈哈哈~~~~~~~~~~~姓张的,你不是很牛吗?怎么了,这么简单的实验都不会做?哼,你终于承认你不如我了吧?!我心里痛快极了,得意地照老师做的先把那两小块儿什么载玻片还是盖玻片我也不知道的玻璃用纱布擦干净了,然后用滴管儿滴了水在上面,然后用小镊子撕了一块儿葱头表皮点在水滴上,拿小针捋平了用另一块儿玻璃盖上,最后用吸水纸吸走水分,这样这个临时???什么来着?看了眼笔记,哦,临时切片儿就做好了,大功告成,扬起头瘪瘪嘴想给他一个鄙视的表情,可一抬头居然发现他挑着两条眉毛,因为看的仔细嘴巴不自觉张开的样子,发现我看他,他赶紧推搡着我胳膊说:“看看看看快看看,啥样儿的。”他因为即将要在显微镜里看见传说中的细胞而难掩地兴奋???我憎恶地感觉到胳膊上的力量,有没有搞错?我可是你仇人!!你怎么就能跟没事儿人似地??我就纳闷儿了!!!白他一眼,一边看笔记一边照上面指示的调整好显微镜,都怪这东西,要不是他我上课就不会走私,就不至于做个试验看要看笔记。把切片放在???恩,这里叫载物台,看着镜头,恩?怎么白乎乎亮呼呼的一片???
“看见没看见没?”他凑我脑袋边儿上着急地问。切,你管看没看见,反正你又不好好学。又调整了一下,拧了拧调节器,哈!图像一点点变清晰了,看到了!!我以为会动呢,可是图像是静止的,虽然有点失望,不过也挺新鲜的。
“我看看我看看~!”我脑袋一离开他就赶紧趴我肩膀上眯起一只眼看镜头。我发誓,我杀人的心都有了,就好像身上赖了只大臭虫似地,真想甩开他扔地上狠狠剁两脚!他怎么那么没皮没脸的??
“哈哈,真好玩儿。”他看够了坐回自己的位置,正在这时生物老师绕到我们桌旁,问我有没有问题,我说没有,然后她就训张杰:“老老实实坐着!别跟猴儿似地蹦!你坐这边儿来,自己再把实验做一遍!”生物老师这一点很让我敬仰,对谁都不偏不向,该怎么教就怎么教,不会因为学生成绩差就不管他了。我纯粹是对老师敬仰,跟那个玩意儿没半点儿关系。他瘪瘪嘴站起来很无奈的样子,我也很无奈地坐到了他那边???一往下坐屁股上就传来一阵热乎气儿,真讨厌真讨厌!!!就跟坐一坨屎上面似地!!哼!
他笨手笨脚地摆弄着那些东西,我就抱着胳膊看他,跟看猴戏的,哼,以前在他面前丢的那些人总算是讨回来一些!摆弄了半天,他终于败下阵来俩眼央求地盯着我:“这咋弄啊?”
哈哈,求我了吧!我也不是那么没人性。于是特别高姿态地慢声慢气地说:“先把载玻片盖玻片擦干净。”他显然听了一头雾水,我偷笑一下,就是不接着解释,无奈他又说:“哪个是载玻片?哎呀你教教我。”
啊哈哈哈哈~~~~~~~~~我的灵魂在仰天长笑,哼,再让你说我自负!其实心里快乐开花了,脸上还要做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放开抱着的胳膊,趴桌子上一点一点地教他怎么弄。折腾了一番,当他在显微镜里看见自己亲手做的,哦不,不是他亲手做的,顶多也就算是参与制作的切片细胞时,那样子挺高兴的。
作者有话要说:①葱头,就是洋葱。
②走私,并非一种犯罪行为,就是走神的意思,那里习惯这么说。
☆、第 12 章
一下课我就自顾自收拾东西站起来往回走,想想他刚才,哼,原来他也有这么傻啦吧唧的时候。不过我知道,他就是好奇新鲜,没打算真好好学,我也知道,他这就是新鲜了,高兴了,才会有那副傻样,坏蛋、恶魔,败类,人渣,这些才是他真正的标签。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期中考试我考我们班第一,年级第三,语文老师一下子对我刮目相看,全年级前十名只有我一个人是普通班的。当我一次又一次走上领奖台,领自己的奖、领班级的奖,最后和其他九个一色儿的246班年级特优生合影时,眼睛不自觉的就看见那东西了,可是今天他没有再用鄙视的眼光看我,像其他人一样,有一点点赞许???池青手里的麦克风被大风吹地呼呼响,折腾完走进楼道,那有点暗的灯光让我觉得挺暖和的。其实我也没怎么学,反正就是很轻松拿了这么多奖。
咯吱窝夹了一溜奖状回家,没说啥,安安静静地放桌子上准备吃饭,不用我说,我妈她自己就会发现的。她从来都喜欢乱翻我的东西。我就是哪天从外面捡个破塑料袋回来她也能翻腾半天,看看能翻腾出啥关于我的罪证不。我就不明白了,我到底哪不好?
我爸把锅里的菜盛出来,我帮忙摆到桌子上,就看见她坐那儿啥也不说,一张一张地看。她从来不会夸我,从来没有过。到最后,她只是说了句别骄傲,这才上初一。她从来都不站在我这边。小时候被人欺负,她从来都骂我,上五年级的时候班主任不知道跟她说了啥,她一回来就是对我劈头盖脸地一顿教训,翻我的东西,撕我的东西,骂我很多难听的话,我回句嘴,就免不了一个巴掌。我那时候也不知道祸从天降这个成语。直到一年多以后才在偶然的说话中知道,原来班主任和她说我勾搭班里一个女孩子,没事干往人家家里打电话。我这才想起,那时候我和王桦一起在他家写作业,结果我俩都没有记数学作业是什么,而王桦只记得那个女生家的电话,于是叫我打。我没想那么多,问个作业而已。谁知道,家长会的时候人家家长就告状了。于是就有了我那次被冤枉的经历。想起来都疼,想起来都觉得不甘心,想把所有那些受到的伤害都讨回来。
我知道,其实她心里挺高兴的,可就是不说,就是不夸我。夸我一句,她会死的。结果就是第二天中午放学一回家,就看见我那些奖状被贴在墙上的壁挂上了。我那间屋子有一个占了整整一面墙的壁挂,就是一副画,被贴在木板上,还加了个画框。当时我妈是下狠心才搞来这个东西的。我们住的是廉租房,一共两间,把这两间中间那道门堵上了,就变成了两家,那边给我大爷还有我奶奶住,这边我们住。我还记得当初有件特别让我心寒的事,就是装暖气的时候我妈只装了这边的。这里地表高度落差很大,原先是个斜土坡,政府建房子的时候挖空了一块,而我们只有一件屋子住不下,于是他们就偷偷又挖空了一块儿地盖了一间大点的屋子,就是现在我睡觉的地方,两间小点的屋子,就是我家的厨房和堆放东西的地方。从外面的土坡上看,那两间小屋子的半平米不到的小窗户最底端刚好落地,印象中那里长满了杂草,所以总会有不知名的小虫子出现???总的来说我睡觉这间屋子其中一面墙外面就是地下的泥土,很潮湿,会往出渗阴气,于是我妈就搞了这么个壁挂。壁挂边缘的地方,如今也不可避免的因为潮湿显现出了一圈圈的水印。冷冷看两眼,很想上去把那些奖状扒下来,你不是不觉得我这个儿子好吗,那还贴我的奖状干什么。不过这是自己点炸药包,还是算了吧。
我觉得到目前为止,我做比喻最形象的应该就是用不定时炸弹来比喻我妈。
二丫成绩一般,英语比较突出。她和我一样,偏科。不过就是基准线不一样了,哈哈。
对于遵守纪律这件事我还有耐性,可是很显然有些人已经没有了。
这天自习课,预备铃打响了大家都坐回座位,就连那个东西都乖乖趴桌子上睡觉了。可能我们班被我管地比较有素质,向来预备铃一响就安静了,不像其他班,这时候还闹哄哄的呢。这不——苏亚军还跟247班那个女生站后门儿那儿说话呢。
“上课了。”我走过去跟苏亚军说。
“着什么急,还没打上课铃呢。”他撇我一眼没动,刚好这时上课铃响起了:“那现在总算上课了吧?”我往班里拉他,谁知道247那女的居然也拉住他胳膊,那架势就是不让他走,怎么会有这么贱的女的?亏我之前还一直觉得她长的挺好看的,甚至还???我呸!看了眼苏亚军,他装作无奈地耸耸肩,意思就是,看吧,这可不是我不愿意进去,是人家不让我进。
“放开,我们班上课了。”我盯着那女生说。可她居然也那么直勾勾地回盯我,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