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断千年-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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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江右理多潇洒啊説再见就再见然後再也不见。
可怎麽一碰上肖枫还有冷曜这俩家夥我就思来想去找不到个安心。
难道还真是爲了这两人在我寝室里OOXX了一番?
那麽欧阳呢?
欧阳要怎麽办。
我认识他好像还不过一天而已。
居然在昨天晚上就差点被做。
想我勾引肖枫那时都好像磨蹭了一天有馀。
手臂被撞了一下,我回过神来用眼神询问於词有什麽事。
“导师点你回答问题。”他表情不变用鼻音告诉我。
我“腾”地一下站起来,“答案选A。”
反正错了也没关系。
导师被我这中气十足的嗓音吓了一跳,半晌才推推眼镜看自己的备课本,“对了,你坐下吧,下次叫你要早点站起来。”
於词对我比了个大拇指,我吐吐舌头,“瞎蒙的。”我连题都没听到呢。
“专业考试基本上都靠瞎蒙…”他小声咕哝,“不过昨晚上冷曜怎麽回事?楼上楼下到处找你。”
“找我干什麽?”我笑笑,“又不会丢。”
“那我怎麽知道,总之他把男生寝室的门都敲遍了,你没看到今天一堆人精神不好?”於词翻个白眼,“敲完之後没找到你他又火急火燎地跑回医学系宿舍了。”
“跑?肖帅那身…板能跑起来?”我本来是想说身体状况,哽在喉咙里没能説出来。
“肖帅?干肖帅什麽事?”於词有些诧异,“冷曜可是一个人跑着去的,不过据说後来有人看见肖帅开了车也往医学系宿舍去了。”
敢情冷曜让我在欧阳那呆了一个多钟头才来找我是这原因啊,我最初还以爲他们俩是一块互相搀扶着花前月下走着来的呢。
“说到肖帅,他今天怎麽没来上课?”於词环顾了一下四周,“我一直以爲肖帅是堂堂课不缺的好学生呢。”
他倒是想堂堂不缺,可惜有人不准,现在估计还在床上躺着呢。我在心中暗道,顾忌着肖枫发飙的後果没吭声。
在宿舍门口徘徊了好久,终於决定还是去看看那家夥的情况。
敲了两下门没人应,我又加紧敲了几下,里头传来肖枫暴怒的声音,“我说过有事没事都别找我!”
我讪讪收手,您没跟我説啊。
“打扰了肖帅不好意思俺这就走。”我打着哈哈退开,上楼回到自己的寝室。
把单肩背包甩到桌子上,犹豫半天终究还是没能突破极限坐下去。
哀叹一声打开柜子,发现还有换洗的床单,手忙脚乱地扯出来换上,顺带把换下的床单揉成一团团在床头,又是一阵忙活。
反正那两位大少爷铁定是不会有“做爱之後要换床单”的概念。
不过好在这次被上的不是我,不会跟以往一般一边腰酸背痛一边还要上上下下地乱窜。
如此看来,那两位搅合在一起还算好事,次数多了肯定就会发觉“做爱之後要换床单”这一真理——毕竟不会每次都故意跑我这儿来恩恩哼哼不是。
…然後呢,就会学着亲力亲为…开始体恤我们这种平民老百姓的痛苦…
钥匙开门的声音打断了我的遐想,回头一看果不其然是冷少。
“什麽事?”我抱着换下来的床单问他。
“你每次都要换麽?”他脸色有些不正常。
“啊?”我脑子没转过弯来,“你説床单?”
“当然,难道冷少您喜欢睡在精液上?”果然大少爷,不自己动手难道在学校还有佣人帮您麽?
冷曜没再纠葛这个问题,让开了大门。
我抱着换下来的床单进了盥洗室,随手拉了个桶子放在水龙头下,把床单丢进去,然後拧开水龙头“哗啦啦”地放水。
冷曜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走过来,“你在干嘛?”
“洗啊,不然那条床单弄脏了我怎麽睡?”看着水渐渐溢过了被单随即关紧龙头,“找我什麽事?”
“…别跟欧阳在一起。”
我有些脱力,“冷少爷,才一晚上您就忘了您说过的话?——是您让欧阳上我的,现在这出又是怎麽回事?”
“你根本——总之、你不能跟欧阳在一起。”他表情凶狠,言辞之间有种要把我生吞活剥的意思。
“我要跟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我提起水桶走到他面前,“冷少爷,我们之间应该已经OVER了才对,如您之前所说的,肖枫确实是我招惹不起的,他是你的人嘛…”有些无奈地笑笑,“现在我江右理自认,你冷曜大少爷我也招惹不起,咱们好聚好散成了吧——哦,如果您还记着那句我江右理是你的人的话,要不要把我带回家见人?”
梦断千年(主角总受) 18·章十八
孰料冷曜闻言,紧皱的眉宇居然松散开来,“听上去是个好主意。”
啥?我整个人一抖,差点松了抓着水桶的手。
“那个…”您这话什麽意思?
“回家见人啊。”他又恢复了之前与我相处时调侃自如的样子,“丑媳妇也要见公婆,在一起都这麽久了居然还没让你见到公公婆婆。”
“这个久似乎也只是短短的三个月不到的样子。”我冷哼一声,见水桶已经蓄足水便拧紧了龙头。
他不太明显地一怔,说话又阴阳怪气起来,“是啊,江少的床多难上,能够勾搭两个月已经是我的荣幸了不是——一个个临幸过来一个月都不知道轮到我几次。”
“唔,夸张了一点。”我相当公正地点评着,“就算把所有人都算上至少一个星期也能轮到一次。”
他一下噎住,张口欲言又不出声。
“别挡路好不好,让让让让,我快提不住了。”见他半天没反应,决定不再跟他纠缠这麽没谱的事儿,“再这麽站下去我手就没了。”
他一手伸过来接过水桶,“跟我回家。”
一下子少了几公斤的负担,我整个人都轻松起来,靠在门框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这梦想显然不太可能实现。”
“这显然不属於梦想的范畴,”他略有些咬牙切齿,空下来的一只手抵在我肩膀上一寸墙壁处,“不跟我回去你要跟谁回去?”
对哦…
快要到十一了都。
“我好歹能回自己家。”他到底是哪里来的这种让我极端无语的自信。
“十月一号的时候有一场业内的舞会,不是我也会是肖枫或者欧阳,看你愿意跟谁去。”这还是第一次,他这麽明目张胆地告诉我有关他家族企业的事,尽管这事儿相当的微不足道。
等等,“欧阳?他也是?”
“我就知道他没说。”冷曜笑得诡异,“欧阳的家族企业跟我们相比不相上下。”
哎呀,爲什麽总是些大人物呢身边。
“我说了我回家,那什麽舞会您还是重新物色下吧。”看在你昨晚上满寝室楼的找我的份上我现在还能跟你好好说话,再用这麽趾高气扬大尾巴狼的语气我可不能确定我不会发飙。
“是不是我说错了一句话你就一定要这麽对我。”冷曜放缓了语气,居然是我极少听见的…恳切?!
啊,天上下红雨了吗?
“对错是相当而言的,而冷少您从来就没有说错什麽做错什麽,只是不小心让我听见了您认爲正确但我却不那麽喜欢的发言。”我不理睬他话语中的恳切,平视他的眼瞳,“冷少爷,这种说法您满意了不?”
“看来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冷曜有些不耐烦地皱眉,“即使不是我,也会有别人来邀请你参加那个舞会,你没有选择不参加的权利,不管怎麽样,到了最後只会是三人齐齐上阵打算绑你去。”
“爲什麽一定是我。”我没弄懂的就是这个问题,就算一定要找人去干嘛要扯到我头上。
“我喜欢。”他一昂首,公子哥的傲气压得我想动手抽人。
你喜欢?
你喜欢干我屁事?!
“冷大少爷,我江右理虽然很自贱,但还没跟您签过卖身契之类的玩意,”我脾气也上来了,“只因爲您喜欢老子就得巴巴地贴上去?只因爲您喜欢,您就可以一个月不见我?只因爲您喜欢您就可以跟欧阳説江右理任君取用?——噢,当然,如果你们这些大人物需要,我当然可以扒开屁股跪在床上等你们来操!”一口气没接上来,再说下去就没了排比句的气势,我不由得遗憾地点到爲止,“所以大少爷,如果只是您喜欢的话,想把我江右理抓在手心捏圆搓扁,做梦去吧你!”
“那你让我怎麽办!”他也愤怒了,“在我之前你就跟那麽多人上过床,在我面前你说你爱上肖枫,欧阳有事没事就向我打听你的消息——可笑的是最初我还以爲他是在好奇我说的江右理是什麽角色,至於强暴肖枫…”他不自然地哽了一下,“我有我的理由。”
“你的理由?噗。”这麽蹩脚的敷衍一出我实在忍不住地笑喷了,“江右理小朋友从七岁开始就不玩这种把戏了,冷大少爷怎麽这麽大了还跟我説这麽矫情的话?——我承认我是犯贱我是卑鄙可以了吧,我现在玩厌你冷曜大少爷了,可以了吧,您要是看不惯我可以叫人来打我駡我强奸我啊!我等着你啊!”
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病猫啊!
江右理确实胆小懦弱,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我只是觉得心里好苦,说出来的话基本没有经过大脑,仿佛是堆积在心里酝酿了好久的腹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