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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该死的爱(出版书) 作者:空梦-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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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笑:「十之八九吧,毕竟李越天那边没有几个人对我有好感的。」

  聂闻涛不经意地往右後方看了看,回过头只摸著咖啡杯,沈默不语。

  妈的,又一个不爱说话的男人,难道是个男人就爱玩沈默是金?

  闷葫芦不开窍,更让我爱逗著他玩:「听说你在李越天那吃了不少瘪?」

  那男人不受我的挑衅,警戒的眼神四处看著,身体渐渐绷紧,嘴唇抿成一条线。「你回去吧。」说著就要站起身。

  我按住他,招服务生,点了蛋糕,「既然来了,吃点再走,别为不相干的人败了兴。」

  「那人可能带了枪。」聂闻涛稍有点严肃地说。

  我掩手打了个小哈欠,我可是没睡饱就出来的,这下还不让我吃饱,还让不让我活了?管他这麽多……

  「你该回去。」聂闻涛重申。

  我叹了口气:「你这人怎麽这麽没意思。」我教育他:「人生在世,吃喝玩乐,要懂得享受乐趣……」

  「死了就什麽都没了。」聂闻涛打断我的话,硬邦邦的脸上是纯男性的线条。

  这男人不是池中之物,只可惜了出身太差,到如今能爬到这层面已属不易了……我倒明白他当年为什麽抓著把柄非要我离开L市了……

  可惜过刚易折,这样的人活得太累……

  我耸耸肩,「我不怕死。」笑著看他,「你知道,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那个人身上有杀气。」聂闻涛一脸的忍耐看著我。

  「杀气?呵呵……」我闷笑。

  「他身上可能有枪……」这句话看得出来是从他嘴里挤出来的,说得很辛苦。

  「哦,我知道。」我不经意地看了眼那个方向,「孙国栋,枪法不错,十环九中。」

  聂闻涛的身子细不可微地往外侧了侧,挡住了那个方向可能对著我身体的角度,「你认识他?」

  「你没见过他?」我问,往咖啡里加了点巧克力,「你在B城待了多久?」

  「听过,没见过。」

  我把巧克力杯放他面前:「要不要加?」

  他摇头,我放在一边,漫不经心地问:「有没有见过温森?」

  「见过。」聂闻涛带点审视地看著我。

  「他怎麽样?」喝了口咖啡,满嘴的香,禁不住满足地轻叹了口气,人生啊,还是活著的好,世上有太多好东西值得留恋了。

  「不好。」聂闻涛干脆地回答我。

  「怎麽个不好法?」我眯眼。

  「快死了。」聂闻涛阴沈著脸。

  我笑:「所以,孙国栋来美国了,不足为奇。」

  聂闻涛一脸阴郁地看著我。

  我好心为他解惑:「温森是孙国栋的宝贝,温森要死要活的,孙国栋肯定也不会让我好过,虽然我怀疑我就算真死了,温森也好不到哪里去。」

  「关你什麽事。」聂闻涛全身上下都绷得紧紧的,像是要蓄势待发的豹子。

  我笑笑:「是不关我的事,可是拿他没办法,只好找我来发脾气了。」

  聂闻涛盯著蛋糕,撇过头,说:「你快吃。」

  香滑的蛋糕滑入口中,甜得我有点恶心,赶紧招服务生,要了杯黑咖啡,顺便小声跟他说了句有不明身分境外男子非法携带武器,要他打下「911」。

  我的母亲大人常年为美国政府纳税,现在更是为了我的新身分,砸了大笔银子在这个彻底的资本主义国家。从根本上讲,我算是善尽了美国公民的义务,他们也该好好善尽一下政府的功能。

  聂闻涛倒是狐疑地看了我好几眼,没说话,不过身体戒备没有松懈。

  服务生才走後不多久,也就三、四分锺,孙国栋像是发觉了什麽,走到了我面前,伸出手:「唯少,好久不见。」

  我弯起嘴,笑:「你是?」

  孙国栋冷著脸,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笑:「唯少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孙国栋,这才半年没见,就不记得了。」

  「对不起,我认为你认错了人。」我耸耸肩,坐著看著他。

  警笛声这时由远而近,孙国栋全身一僵,把手收回,「看来唯少并不喜欢看到我,打扰了。」

  说完转身往门外走,那个服务生对著一个管事者朝他指指点点,他一看伸手到裤袋里……那两人神色齐齐惊慌……却是一部手机,孙国栋边打著电话边快步走了出去。

  我拿出钱包,抽出钱放在桌上,对聂闻涛说:「我们出去吧。」

  我们跟进来的警察擦肩而过,後面那个服务生在「先生,先生」地叫我。我扯著聂闻涛,往旁边小街转个弯,坐进等待的计程车,对司机说:「快走。」

  在临近的两个街区下了车,对聂闻涛摊摊手说:「等会再回去取车……」

  聂闻涛不语,只是站旁边,我动他也动,我不动他就停著打量四周。靠,不是我非自抬身价还是怎麽的,这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是我保镖。

  「小心……」我刚随意看著街边的商店,只听耳边一声聂闻涛的大叫,随即他的身体扑向我。

  

  「砰」的一声,空气中飘散著硝烟味。

  「FUCK……」我咒骂。

  身上的男人跳起来,拉著我往人群中跑。「砰砰」声响在空气中连续爆裂,有人在连续射击,而我被聂闻涛扯得连回头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这男人跑得太快了,扯得我跟一没重量的破碎娃娃似的……我都只顾著跟失重力战斗了。

  警笛声又在嗡嗡作响,我的心脏猛地骤跳了起来,我昏头昏脑地扫过旁边停下来的人。耳边不时有尖叫声,还有「help」的声音。

  等到眼睛不花,我看著聂闻涛硬生生的在我眼前缓慢地倒下,胸前的红色血液染满了他的白色衬衫,喉咙下边肋骨处有个红黑的印子……

  「咚」的一声,他倒了下去……我有点惊呆,深呼吸了下,听到周围有人打电话找救护车的声音。我慢慢弯下膝看那张没有了意识的脸,怎麽样都想不透,这个男人怎麽可能中了一枪,还有力气以那麽巨大的力量带著我跑……

  

  很多事情我想不明白,我坐在椅子上想,那到底是个怎麽样的男人?我到底有没有真正了解过他?还是带著一颗高高在上的心,自作聪明地以为能剖析某个人?

  他怎麽可能做到在一击就倒的情况下还能跳起来保护我?

  我捧著头轻笑,眼眶湿了。我仰头看著天花板,灯光,想起从前……那个瘦小的聂闻涛,有著凶狠的眼睛,我打得他满脸都是血,他只是盯著我看,死死地盯著,一放也不放。

  他从来都不服气,他跟在你屁股後,直到你走入不许他进入的地方,他才会离去。在那个被阳光充分关爱的城市,太阳的照射只是让他像只在都市森林中踽踽独行的兽类,寻找自己生存的地盘。

  林简来了,坐在我旁边叫我。

  我抬下头看他,问:「林简,你说,爱是个什麽东西?」

  林简嘴巴蠕动两下,没有答话。

  我接著说:「爱是件奢侈的东西,不是谁都可以爱的。林简,我想聂闻涛很早就明白了,所以他要我离开,眼不见为净。在那里他永远争不过我,不是他不能,而是他能他也不会,只有我离开,他在L市才能真正地站起来,他在我面前永远都是自卑的。」

  疲倦地摸了摸脸,「你说他是不是要死了,我才愿意多花点心思在这上面想这些有的没的?」

  那麽傻傻地爱著的人……不由得让我想起……以前的自己……爱就是那麽一个搞屁的东西,整得每个自认为强者的人不由自主……其实都只是逃不过,不是吗?

  我不想进手术室,也不想知道那个医生说危急的人到底如何了现在。我对著林简说:「如果他活过来,我给他奖赏……我把自己奖给他,你说好不好?」

  林简开了口,声音却是哑的:「老大……」

  警察去了又来,又来了一帮询问我详细情况。我把他们交给律师,拉著林简到了天台,问他:「有烟吗?」

  林简递了烟过来,我点上火,狠狠地抽了一口:「真他妈的混帐……」

  「老大,这里是美国,他们也敢胡来。」林简也点上烟,说。

  「鬼迷了心窍,有什麽做不出的。」我尽量使劲呼吸,恢复了平静。

  「李越天干的……?」林简犹豫地说。

  「不是。」我哂笑:「要杀的是我。」

  「老大……」林简惊了。

  冷风吹了过来,脑子也算是清醒透了,「没什麽,林简,我有办法回敬过去的。」

  「李越天知道吗?」

  「谁知道,他知不知道又跟我有什麽关系?」我扯扯嘴皮笑笑,从楼顶向下望,人群熙熙攘攘,各自为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跟人生,谁比谁容易?谁又真正能属於谁?很多时候幸福只是无知的错觉罢了。

  可是,为了那错觉,又要付出多少代价?

  「林简,你什麽时候认识我的?」

  「十一岁,老大,那老混帐打得我腿都断了,满大街没人敢拦他,你从他手里救了我。」林简平静地说。

  「你住在西街,尽管环境恶劣,尽管家里有个老混帐,但至少还有顿饭吃,还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屋子。」

  任风吹著头发挡住视线:「聂闻涛住在垃圾场里,用星光当被木板当床,这还算好的;一到了冬天就要命,就只能躲在臭气薰天的垃圾山下面,用碎纸碎布盖在身上。

  「你以前总是问我为什麽要对聂闻涛手下留情?」我转身面对林简,认真的说:「我不是手下留情,我是不敢伤他。我从来没见过他那麽努力活著的人。

  「他曾背著他妈从城外的垃圾山里,足足走了二十多里才到城里的一个小诊所里;他在城里又捡垃圾还什麽都做的二个多月攒了二百多块钱,可这期间我从没见过他花一分钱,都是捡饭店里的那些猪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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