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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该死的爱(出版书) 作者:空梦-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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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心提醒他:「谁都知道你以前跟我混的。」

  「但谁都知道你死了。」然後林简一脸的忍不住厌恶:「而你的老情人聂闻涛拼著命要帮你报仇。」

  我沈默,然後暗骂了一声,问他:「你说,当年怎麽就没瞅出那小子对我有那心思呢?」

  林简到B城至今看了几场聂闻涛的好戏,并於昨天在跟李越天的再次对峙上,亲自耳闻了聂闻涛对於「王双唯」这个人的感情,打电话给我表达他的意见,认为聂闻涛纯属是一只吃饱了撑著没事干的癞蛤蟆。

  他不屑地说:「就他,老大,不是我说,我对姓李的恨不得捅上几刀;但我也不得不说,他跟李越天还差上几档……动不动就意气用事,被李越天逗弄得跟一傻子一样……」

  而远在B城千里之外的L市,不到一小时之後,就谣传聂闻涛以前跟我有一腿的消息,尽管他们完全抹煞了我以前跟他一见面就要见血的事实,但谣言还是传得不亦乐乎,当夜我就被吴起然扒出来狠狠地嘲笑了一翻。

  我只好干笑两声,林简自被聂闻涛用枪逼著脑袋後,对这个人感冒得很。

  而我,著实不知说什麽才好,怎麽想都想不出聂闻涛怎麽会对我有意思,以往那仇恨的眼神是怎麽装都装不出的,妈的,难道那些年头看走眼了?

  我说我不至於那麽不解风情吧,我一向对於那些偷偷摸摸暗瞧我的小姑娘的小情思都心知肚明,而L市除了吴家的那两变态,都是堂堂正正打架泡马子的好少年……

  我没泡,是认为L市没有让我心动的人,我这人一向宁缺毋滥,也不怎麽喜欢同流合污……虽然那可能说明我有当GAY的潜质……靠,这都什麽事。

  

  而当我在以为很「安全」的新住处,脸被冰冷的枪管抵住的时候,我慢慢睁开了眼。

  「怎麽?考虑在我脸上打上一枪?」我随意地问他,把笔电扔一边,也懒得关上萤幕上显示的他公司的资料。

  他把枪收了回,神情冰冷,拿过笔电,按了几个键,看了一下,嘴角冷冷的扯起,看著我,像大理石冰冷,冷到极点。

  看著枪被他收回裤袋,见他没有继续使用枪暴力的意图,我寻思,才第一天就被找到,看来,他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我,要不,我何至於现在这处境?

  我问他:「父母,兄弟,你都仁义厚道,怎麽到了我这儿,你就不让我好过点?」怎麽就从来不信我一次,连我「死」得那般彻底都放不下一点对我的「戒心」……

  李越天的脸只剩骨头跟冰冷,牵起嘴角只看得见他的讥诮:「你让我好过了?」

  我静默,确实,最近都是我找他麻烦,不好辩驳。

  摊摊手,「说吧,你想……干什麽?」耸耸肩,你说我怎麽这麽倒楣,才刚到B城一天,就被他给抓了。也许改天有机会得去庙里拜拜,当然前提是我得把林简那混蛋的脑子给重组一遍!地下室狂人?亏他在B城找得出这麽一人,也没有脑子到哪里去……

  一巴掌往我脸上拍,但在离脸一厘米距离处停下,他僵著手握著拳收回,吸了口气:「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话。」

  好,我想了想,问他:「我手下呢?」

  「没死。」他看著我,想要走过来,半步之後又停住不动,他的视线停在我被单下的心脏处。

  见他的反应,笑了笑,扯开被单,把随意穿著当睡衣没扣扣子的衬衫扯了开,一条丑陋的疤痕呈现在胸膛心脏处,说不上蜿蜒曲折,但跟四周的皮肤比较起来显得突兀恐怖,「满意不?」我对著他的脸笑著问。

  他的脸抽搐了几下,喉咙剧烈的起伏,过了几秒深吸了口气,把喉间的领带扯了下来,丢在床上,一手抚著额在房间里走动。

  黯淡的灯光照著他的身影,腰间西裤跟黑色衬衫形成的线条,哦喔,瘦得不少……

  他不说话,只是走了几步狠狠地盯住我,好几分锺都这样,我诚心建议他:「盯不死人的……」眼神瞄了瞄他的枪,示意他想要解决,办法只有一个。

  「王双唯……」震天动地的大吼声在房间里响起,如有外人,恐怕以为这是爆炸现场。

  我皱眉,「轻点,要杀我用枪,别用这麽不入流的手段。」我捂了捂心脏,妈的,老子这小心肝宝贝儿刚换了才没多久,可受不住千万分贝的折腾。

  「我就知道你没死,你这混蛋……你这王八蛋……」李越天咬牙切齿,「我知道你没这麽容易死,我就知道……」

  我惊诧地看著他,有水液从他眼睛处流下……

  水液稍纵既逝,快得只能算作惊鸿一瞥,他并不擅长於表达痛苦,除了以暴怒来抑制心中阴暗的蠢动。

  仔细算起来,他并没有对不起我什麽,他一直在做他自己,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都没有变,我也没变。只不过到了後来我想要的跟他所给的,已经不能像开始时那样平衡。时间过去,环境已改变,很多当初对的事情慢慢开始质变成错误。

  他的脸没有变化,有人说痛苦最深沈以至於表现在脸上时看不出情绪。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他只是坐在床边离我一臂远处来来回回的握著手,他在紧张……

  我笑了笑,把被单扯上来盖住赤裸的胸,「还有人知道吗?」

  「没有。」他双手捧住头,没有看我。

  「你在想什麽?」我舔舔干燥的嘴,问他。

  他擦了擦脸,盯著胸膛处,问我:「我妈……她……」

  他说不下去,我摇摇头接下去:「她真要杀我?不,她只是要我离开你罢了,从开头到结尾,她不过是要我离开你罢了,只不过,你知道,我没这麽好摆弄。」扬扬眉,「你也明白,这一路,都是你妈在跟我斗,她从来都没打算放过我,不是吗?」

  事情再隐晦,一旦他妈在我身上做过的事让他知道,也会有千百的漏洞让他明白,他後来在我们之间耍的小手段,他妈跟我都是心知肚明的。

  李老太婆不愧为动荡年代混过来的人,连环计使出来,我都差点又再次牺牲在她的不动声色中。

  他看著那里一动不动,不开口,没有表情。

  「其实想想你没有错,以前我都以为你或多或少总有些对不起我,但实际你没有错。你只不过是我和你妈之间的战争中处在一个暧昧的、蒙在鼓里的那麽一对象。

  「而在这里面,你向你妈那边一面倒。这也难怪,情人总没有家庭重要,这算起来无可厚非,怪不得你。」

  我微笑著阐述:「但是,你毕竟还是伤害了我,所以,我从你这里拿回点东西,也算无可厚非吧?」

  他把眼神从心脏处移到了我的脸,他的手喀喀作响,眼神渐渐狠厉,喉咙剧烈地抖动,大笑出声:「王双唯,你真是婊子养的,没心没肺……」

  从悔恨到紧张,再到痛苦,现在到愤怒,他的情绪都在迅速地变化,就像子弹列车一样在每样都说不上愉快的情绪中穿梭。折磨一个人,肉体是最低级的,你得狠狠地敏捷地掐住他的每根痛感神经,让他的精神无所释放。那麽,这应该算是成功了吧?

  「你欠我的,越天,还给我吧。」我叹息地看著他,「然後,我们就真的一了百了,把我从你身上受到的屈辱还给我,然後,各走各的路。」我靠近他,在他的脸边轻轻耳语,眼睛清澈看著他的眼睛,「这样,不是皆大欢喜吗?」

  他的手揪紧我的腰,以前每次他在外头受了挫折,回来都会以这样的姿势抱住我。那时候我们相互蜷缩相拥,可那时候没有眼泪,也没有伤悲,如并蒂莲般交缠,只有相互间的抚慰。如今我不想看他的脸,也不想触摸他的心,更不想感知他的任何情绪。

  我的手摊在两侧,无法回抱他,茫然盯著天花板,任胸间的湿润染上衣服,李越天慢慢地说著:「这麽多年过去,我们成了这样。」

  他的声音平静没有涟漪,彷佛我胸间的那些湿意不是他打湿的,他像个冷静睿智的智者,平缓地说著发生过的事情和如今的现实。

  我还是没有说话,无从接口。我也料不到,爱得那般激烈,到头来也只是谋了个人散曲却不终的结果。

  「後来我才想,我有没有爱过你?你死了那时我一个劲的想,我是不是真的爱你?我要是爱你,何至於把你逼到那个境地,每个在我身边的人都活得好好的,而你却那般不快乐。你回来的时候我不敢看你的脸,看著你笑,我的心比挨枪子儿还难受。

  「後来我又想,我是爱你的,我想这世上我只独爱你,你就像烙在我骨子里一样,深到我不知道你在哪个角落里,而所有你好的坏的我都想拥有。

  「明白了这点,我还明白,我看不见你了,你躲在一个我看不见的世界里,我闯不进去。我只好紧紧抓住关於你的一切线索,怕你真死了,我就真正会脆弱了。

  「後来我在想,只要你回来,你爱我也好,不爱也好,恨也好,不恨也好,你只能在我身边,就算我死,我也要把你拖在我身边,你不能离开我。

  「小唯,我累了,如果你非要走,你带我走,别丢下我一个人。

  「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我只是在最应该表白的时候不擅於表白,在最应该在你身边的时候站在远处。如果这些都罪不可赦,你就亲手把我送进地狱,但你得陪著我。

  「我真累了,我受不了没有你的日子,那种日子太难熬了,每天夜里我都在找你,找到天亮我都找不著你,一天一天的就这样,让我绝望,太难受。」怀里的男人痛哭失声,指头狠狠地掐进我的肉里,呜咽著。

  我以为我会哭,可我的眼角没有湿意;我以为我会低下头安慰他,可我还是没有。

  我只是茫然地睁著眼,嘴里无意识地回道:「我也找过你,那些在医院里的日子,每天夜里我都哭著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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