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爱(出版书) 作者:空梦-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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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天闷著喝了两口酒,并不说话。
「你说过的,李越天,你说不让我受委屈。」我冷然。
「你知道,我爱你,但并不表示……」李越天看著我,隐示著下面的话。
我冷笑:「并不表示任何事都会替我出头?这我懂,所以,你说出是谁,我自己解决。」
他耸耸肩,撇过头,看著窗外。
我嘲讽地笑:「怕伤了你们兄弟感情?」
「你知道并不是,」他狠狠地撇过头,一脸的容忍:「你明白,你是我的爱人……」
「但是……?」冷冷挑眉,看他怎麽接下去说。
「没有但是,」他飞快否定:「我保证以後不会再有这种情况发生。」
我看著对面有著坚硬脸庞的男人,冷笑出声,「李越天,你当我是傻子,我还记得前不久你说保证我不受委屈。看看,这才几天,我弟就进了警察局了,我要是信你,是不是改明儿我得找人替我收尸了?」
他烦躁地拉松领带:「你就不能信我一次?」
「不能。」我遗憾地看著他,说出是谁这麽难吗?当然,供出自己是主谋是有难度的;不过,也不难。我从不小看你,你做得出,也有的是办法把这事给弄圆了。
「你不是心里有谱吗?」他一脸的「不用我说你也知道」。
「哦?」我扯著笑,「这麽说,是你妈干的了?」
他一口喝干酒,把瓶子扔桌上,站起来,往卧室走:「我去洗澡。」
走到半路,他回头挑眉,「一起洗。」
我笑了下,「随时随地都发情?」
他站在原地,等著我过去。
我看他半晌,终於还是走了过去。
对於性,李越天一向做得很疯,原本就是精力充沛的男人,对於这档子显示男性本能的事更是比一般人更投入,几场下来,我软如烂泥,如果不是靠下午睡的那觉勉强维持清醒,怕是早已昏睡了过去。
确定他完全熟睡了过去,把他横在腰间的手放开,下床时脚软了一下,整个身体摔在地板上,肉体跟大理石接触发出清脆的一声「啪」,顾不得疼痛,我回过头看睡在床上的男人,还好,没惊醒他,看来,他对我没太大的提防心。
我忍住呻吟声从地板上爬起来,随便从抓了件衬衫套上,往李越天的书房走去。果然,一进门,我看见了李越天放在书桌上的笔记型电脑,这个让他随时带在身边的东西里面可藏了不少资料。
我记得以前开机密码是我的生日跟名字拼写首字字母,再加上我们第一次打架的那天的日期,输入那长串数字跟字母,电脑被打开。
我撇撇嘴,嘲讽地笑,或许不错,李越天说他爱我确实是那麽回事,要不我当年也不会傻得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爱得死心塌地。
可是,李越天,我确实曾爱你,可并不代表我给了你肆无忌惮伤害我的权力。
找到了自己要的资料,抹了开机运行程式的痕迹,我拿著存有李越天最近几单生意的随身碟在手中把玩著,暗忖著下一步的举动。
高楼上看不见天空,底下的灯火也杳然。我回到房间,坐在阳台上抽著烟,努力回想过往,想怎麽会跟他走到这一步的?
脑袋一片空空,我回想不起过去,倒是心里明白下一步将要做些什麽。曾经两个牵著手跑过深夜大街的男人哪儿去了?青春逝去,连带的那些美好回忆也要流逝?时间埋葬一切,只有恨能坚强活下来?
身上沾著李越天气息的衬衫还挂在身上,低下头看著,才想起最爱的那段时间里,我爱穿著他的衣服满世界里晃,鼻里心里全是他浓烈的气息,熏得我飘飘然,幸福得以为自己是个拥有全世界的傻子。
毕竟,还是幸福过,我把脸埋在手里,我曾爱过你,李越天,真爱,爱到现在想起骨子里都会疼,可你,怎麽就非要逼我走上这一步呢?
以前发誓相爱一生,如今,却要亲手埋葬自己的誓言。
深秋的凉夜里,我看著黑黑的天空,淡淡地笑,再见,吾爱。
李越天早上醒来,给了我一个吻,然後摸著我的头,皱眉:「怎麽这麽凉。」
我昏著头,嘀咕了声:「管那麽多干嘛,做你的事去。」
李越天不高兴地起身:「我这阵子太忙,有事你去医院看下,别不当回事。」
「知道了,八婆。」我把旁边的枕头往空中一扔,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懒得理人。
「王双唯……」李越天看来是很不高兴了,他一不高兴就会连名带姓叫我。
我抱著被子坐起来,愤恨:「知道了,会去,祖宗,我能不能睡了?」
「嗯。」李越天点点头,穿著衣服的手停了下,叹了口气,走了过来,连带被子抱了我一下,搔了搔我的头,「别倔,你都瘦成这样了,我都不知道你怎麽瘦的,我都看你吃过好几次药,有你这麽不吃饭拿维生素当饭吃的吗?」
我彻底把自己埋被子里,这白痴,说是维生素还真信,切。
七
李越天一走我就离开他的住处,去了个小旅馆。上了三楼,我敲了304房的门,里面开了门,房间内空气中有股不太好闻的味道,房里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小桌,上面放了个背包。
「一百万我转你帐上了,事情就照我先前说的办。」
冷漠的男人只是点了点头,我记得这人一向不喜欢说话,拿钱办事,橇开他的嘴比橇开瑞士银行的保险库还难。
「这事办了,如果还有时间,还有另外一件事。」我对他说。
他点点头。
「那就这样。」我笑笑。
他送我出门,关上门之前对我说了句:「有事电话里说,不要见面。」
「好。」
下了楼,原本阴沈沈的天上竟然有了太阳,不过只是一团圆圆的红,很像鲜血的颜色。
回到李越天的房子里,我打电话给他:「你在上班?」
「嗯。」那边的男人淡淡地应声,继而伴著笑声:「怎麽想起打电话给我?」
「没什麽,无聊逼的。」我说:「我的假还没销完,没事干,自然得找罪魁祸首。」
「来我公司?」男人低声诱惑。
「不了,我怕被人拿枪伺候。」
「行了,过来,我等著你,这里有好东西,让你开开眼。」李越天说:「快点过来,就这样。」
我拿著嗡嗡作响的电话,耸耸肩,好吧,盛情难却。
李越天的所谓开眼就是在试枪室里见新开发的武器。我被人带进去时,李越天在跟几个外国人严肃地谈论著什麽,见我进去,笑了一笑,转头又说他的事去了。
带我进去的小王是我以前认识的,是李越天的保镖之一,不是中国人,新加坡的。他见了我时,硬板的脸上动了一动,说:「很高兴能见到你,王先生。」
我挂著以前漫不经心式的笑容:「知道了吧?以前我可没跟你打诳语,我这人赖上了,不是谁都甩得开的。」
小王淡笑颔首,沈稳地带路,对於我这个复返而来的人,他表示了他的善意。想想,我也不见得多讨人厌,以前怕只是踩了李越天那些旧友的痛脚,才会在这是非里怪圈里绕了个昏天暗地,最终赔了自己也没个了结。
在另一旁的李越天正跟那几个外国人说著话,隔得太远,我看过去时他正好看过来,送上一个眼神,暗示著要我等等。
这个时候,试枪室里的门被打开,匆匆走进来一人,是李越天的助理,只见他走到李越天旁边耳语了什麽,李越天的脸瞬时变得比死人还难看。
李越天跟那几个人快速说了几句什麽,向我走来:「小唯,对不起,有事我去处理,晚上见……」亲了下我的脸,大步向门外走。
小王连忙跟了过去,我也赶紧追上,在李越天上车之前拦住他:「出什麽事了?」看了看车,这麽快就准备了,肯定有事发生了。
「我妈病了……」李越天紧抿著嘴,眼睛发出锐利的光。
「啊?」我瞠目结舌,惊讶不已。
李越天没有废话,上了车,我连忙跟了上去。
车子飞快在车道上行驶,我皱眉,「怎麽回事?」
李越天拨著手里的电话,看了我一眼,脸色还是铁青:「佣人发现她昏倒在房间里……」
「啊……」我傻傻地惊呆了,这老太婆,没被我气死,倒在她那警卫森严的堡垒里出了事,真……真是叫我惊讶,果然……正确的事情发生要用正确的办法执行。
「爸……」李越天接通了电话,「现在怎麽样了?」
「进了手术室?要多久?」
「到底是怎麽回事?上次程医生不是说一切稳定的吗?」
「是不是搞错了,换了心脏不是说不会再复发……」
直到挂了电话,李越天一直冷著脸,对前面的司机说:「快点。」
我偏过头瞥了李越天一眼,这男人,是真在乎他妈。据说母子感情非常好,李越天更是对他的母亲体贴不已,听说李母曾经为了保住他这个儿子不要自己的命,李越天谁的话都不听就是从不忤逆他妈的话。
当然,也有意外,我就是。不过,李母不舍为难他儿子,把怒火冤气全发泄在我身上。而我,当年尊敬李母,很多为难挑衅就算愤怒得快能自焚了也都忍了下来,可李母从来没有一天想放过我,连杀念都动了,足见她有多恨我。
李越天敢拿出他妈来当挡箭牌,怕是清楚我不能拿她怎麽样,我也不想拿她怎麽样;或者,我不会拿她怎麽样?
不过,他忘了前提是……假如我还爱他。
李越天的手指泛白,突地抓紧了我的手,深吸了口气,说:「小唯,我妈这辈子怕是抱不了孙子了,但是,至少她得看我功成名就的一天才行。」
我无言地抓紧他的手,或许,可能,她不会等到那一天了,至少,现在我能这麽肯定了。
我没有跟李越天进医院,在门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