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水伊人-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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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后来,张凤欣的声音有点哽咽,她说:“Gino,我们家芸芸命不好,没早点遇到你,妈也不求你大富大贵,只要你以后一定要对她好,妈就安心了。”
挂掉电话,Gino在床上又坐了一会儿,原本他很困,但是忽然的不困了,他把带回来的米粉热了吃掉,虽然在楼下他已经吃过一碗了。
然后季芸芸回来了。
先是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然后门打开,季芸芸走进门来,穿着一条紫红色的裙子,站在脚垫上,回头关上门,把包包放在鞋柜上,低头换拖鞋,接着就直接进厨房倒了杯水,顺便用电水壶接了一壶烧上,端着杯子从厨房出来,她径直去了卧室,直到她走到卧室的门口。Gino叫了她一声:“芸芸。”
季芸芸的脚步停住了,回头看到坐在沙发里的Gino,已经戴上眼镜的Gino非常清晰的看见季芸芸手里的杯子抖了一下,然后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Gino说。
季芸芸“哦”了一声,接着站在原地,没有进卧室,也没有走向Gino。
Gino说:“你昨天晚上没在家?”
季芸芸说:“反正你不在家,我就回家住了。”
Gino不知道他希望从季芸芸的眼睛里看到什么,但是,他什么都没有看到,季芸芸的眼神空洞的让他觉得有些难受。
季芸芸画了很浓的妆,特别是眼妆,漂亮的就像是芭比。然而Gino不得不注意的是季芸芸的裙子。季芸芸的裙子说成百上千一点都不夸张,所以Gino几乎没有见过季芸芸把同一条裙子穿两次,更不要说连着两天穿同一条裙子,她是裙子永远都光鲜亮丽的就像是新的,实际也就是新的,但是现在季芸芸身上这条裙子上有着明显的皱褶。
Gino不得不想到,这些皱褶是怎么样产生的。
季芸芸在那里站了一会儿,Gino一直没说话,她说:“我有点困,去补个觉。”然后转身进了卧室。顺便的,把卧室的门给带上了。
看着紧闭的门,Gino忽然明白了他希望从季芸芸的眼睛里看到什么,他希望看到的是愧疚,哪怕是一点点,至少那能说明他在季芸芸的心里并不是什么都不是。
或许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季芸芸有那么一点意外,或者说是震惊,但绝没有愧疚!
所以他在季芸芸的心里什么都不是。
这一个认知让Gino意识到在这个局里,虽然看起来他一直是赢家,但他的优势只是假象。
这让他不得不完全否认了拆穿季芸芸谎话的可行性,因为它的危险性就像是在玩二十一点的时候,手上拿着二十点,还要叫牌,除非他是赌王,否则简直就是找死!
谈判桌上十四高招第六条:出其不意。
Gino推开卧室的门,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发呆的季芸芸说:“你困的话休息一下,下午的时候我们去领证吧。”
季芸芸愣了一下,然后说:“好。”
接着,季芸芸在被她几乎全面占领的衣柜里挑了一条裙子换上,对Gino说:“现在就走吧。”
Gino说:“穿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穿的那条裙子好不?”
还真别说,季芸芸看真把Gino说的那条蓝白的裙子找出来,带过来了,但是……
“这条裙子我已经穿不上了,我已经不是你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季芸芸,我也不认识什么斯嘉丽,你要想好,别后悔。”
43番外之订婚の夜
不算十几年前的**一度,夏凡和纪伊人的第一个晚上是夏凡向纪伊人求婚的那天晚上,对于夏凡来说,这绝对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他一共收到了四件礼物。
一件是季尧送的终身房卡,有些恶俗的被系上了一个红色的蝴蝶结,房号就是当年夏凡和纪伊人发生误会的那间。季尧特别强调,他还给另外换了一张King Size的大床,和一张价值一万五的床垫,连同被子,枕头,床单等等都是新的。
勾着夏凡的脖子,一口森森白牙,季尧说:“爷够意思吧?!”夏凡背对着纪伊人一脸兴奋的跟季尧碰了个拳头以表示感谢,然后马上一派正气的把季尧给推到一边:“跟爷滚!太龌龊了!出去别说认识爷!”
一件是纪千舟送的一瓶不明液体,附上纪千舟的漂亮草书“非春药也”,因为纪伊人觉得这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还是不要喝比较好,于是夏凡没让纪伊人喝,全部喝到他自己的肚子里了。他说:“假如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姐你要为我报仇。”
一件是林建新送的一把形状是个女人的剪刀,手柄部分是女人的胸,而刀口是女人的腿,卡擦卡擦的时候让浮想翩翩,夏凡用它剪开了纪伊人的内衣,他不得不在心里暗道林少真是想的太周到了,为他省了不少事,但一等到那把剪刀完成使命,他就一脸厌恶的把它丢到了地上,他说:“林少太猥琐了,爷要跟他绝交!”
最后一件是陈青杨送的一顶挂着铃铛的小圣诞帽,夏凡把它戴到他精神抖擞的小**上,动一动,叮咚作响,他大笑着跟嘴角抽抽的纪伊人说:“胖子有创意,我应该圣诞节跟你求婚的。”
可是尽管如此,夏凡还是进行的不怎么顺利,因为虽然纪伊人对他的一切行为都纵容,且完完全全的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但是她的紧张是无法忽略的。
纪伊人整个人绷的就像一张拉满的弓,无论夏凡碰到什么地方,都可以感觉到轻微的颤抖,不是兴奋的颤抖,而是紧张。
夏凡用了很长时间轻吻和挑逗,然而等到他仅仅是手指进入的时候,他明显的感觉到纪伊人紧闭着眼睛在发抖。
他亲吻纪伊人的眼睑,他说:“我爱你,我会很小心,你信我。”
纪伊人睁开眼睛说:“我信。”但是她的身体却很诚实。她多少觉得那么长时间了,可能有点什么不对头的地方,但她也没问,她说:“你别管我。”
夏凡觉得这四个字就是纪伊人心里真正想的。他的鼻尖挨着她的鼻尖,说:“你不想要我?”然后听见纪伊人说:“我答应你求婚了,我们会结婚。”
纪伊人的眼神坚定而真诚,但夏凡森森的觉得她完全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纪伊人脸有些红,她说:“都听你的。”
听到这样的话应该高兴吧?但夏凡该怎么说呢?他觉得他这完全是自作孽不可活,绝对是他在十六年前的第一课没上好,才导致今天他跟他老婆上床,他老婆变相跟他说:“其实你不用管我,强女干我都没关系,反正十几年前已经被你强过一次了。”
林建新曾经跟夏凡说:“你不主动凑上去给老爷子们抽几鞭子,这事绝对成不了。不说别的,这年头女人被人碰过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如果你对着一女人是大季碰过的,你硬的起来不?你他娘的不会真以为她那么多年是在等你吧?!要爷说,当年没告你强女干那就是看小纪的面子上。”
夏凡觉得林建新危言耸听了,他不信纪伊人完全对他没感觉,他就算是喝醉了脑子不怎么清楚,也不至于忽然暴力激素上升,而且他记得当时纪伊人肯定有喊他的名字,只不过是呻|吟,还是叫他停手他就不清楚了。
但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十之**是让他停手吧。纪伊人在怕他,现在还是的。
纪伊人看着夏凡在亲吻她胸前的蓓蕾,他的手在她的腿窝不断的抚弄。他说:“腿张开一点。”于是她把腿张开一点,他说:“放松一点。”她尽量放松,可是他退出的手指再次进入让她紧张,而不断在她腿间磨蹭的他滚烫的欲|望让她更紧张。
她确实很想知道十几年前明明很快的,怎么这一次要这样久,夏凡到底在等什么,但是她问不出口。她的手被夏凡拉到他的背上,他的背上有细细的汗。
所以她尽量委婉的问:“你怎么了?”
这话问的本来就心里百般纠结的夏凡想一头闷死在纪伊人的胸里,虽然要闷死在B杯里有点难。
他把手撑在纪伊人的耳边,看着她那张羞涩而潮红的脸颊,低头凑在她的唇边,他说:“我碰你,喜欢吗?”
纪伊人抿着嘴,半天也没能蹦出一个字,于是他换了个问法,他说:“我碰你,什么感觉。”
“有点痒。”
“那我的手指进去的时候?”
这个问题有点超出纪伊人可以接受的底限,不过她还是回答了,她说:“有一点点疼,只是一点点,还好。”停顿了一下,她说:“上一次……不是手指,是不是……搞错了?”
夏凡有些崩溃,他不受控制的伸头在床头的铁柱上撞了两下。他的动作让纪伊人觉得她的话可能有点问题,所以她说:“你……手指也行。”
然后夏凡听到她说:“是不是刀疤太丑了?其实也可以去掉的,我只是想到是生小泽的纪念,所以……”
纪泽是在美国的一家医院里出生的,剖腹产。那个时候,夏凡在澜港读高二,他的女朋友的季芸芸,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那一天在地球的另一边在发生什么。纪伊人给她自己和纪泽请了最好的医生,护士和护理工,但还是留下了一道刀疤。
在夏凡还不知道纪泽是他儿子的时候,他觉得纪伊人是他见过最隐忍的女人,没有之一,所以他一直在想那个男人是谁。而等他知道纪泽是他儿子后,这个事情他就想都不敢想了。
纪伊人看见夏凡的眼眸忽然没有了光彩,虽然他的嘴角还是上扬的,他的喉结上下蠕动了一下,嘴张了张,却没有说出话来。纪伊人想她可能确实不该提这个事,但她也不知道再该说什么,她觉得假如两个人都穿着衣服,她可能还能说点什么,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一个词也想不出来。
沉默了十秒后,她听见夏凡说:“你还记得几年前我给一个杂志拍的封面吗?”
几年前夏凡因为一个人情债,帮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