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不分离-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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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这么自然的蓝色的水了。她朝他看看，他正好转过头来，因为头盔的原因，看不到他的表情。车穿过了一个大石壁下面，前面豁然开朗，两条大公路像是要伸向天际。
　　“这里是哪里？”渺渺想，问他也许他听不到，干脆在她背后一笔一划地写着，他愣了会儿，大声告诉她这里是以前陈晨，肖洛伊和他几个兄弟一起找到地方，也不知道叫什么。忽然，渺渺又在他背上写起来，写完后，又紧紧抱住他。
　　西城只是笑，不语。“我很喜欢”这几个字，她写得很慢，就怕他感觉不出一样。本来以为她要说的就是这些了，谁知她有慢慢在背后补上了一个字：你。我很喜欢你。这也算她跟他第一次表白吧，虽然一直“西城师傅，西城师傅”的喊着，不见她有什么很暧昧的举动。一般，都是他比较主动的。
　　肖洛伊阳光灿烂的脸在看到西城后座上的渺渺下来后变得乌云密布，陈晨看看她又看看西城和渺渺，也不知道西城这是什么意思，明知道这样做，肖洛伊会很不好受，面子上也罩不住，偏偏还要这样做。是那个女人要他带她来的吧。他充满敌意的眼成功吓到了渺渺，渺渺本来友好地准备和他们一对人马大哥招呼的，此刻渐渐挪到了西城身后，却被西城的手紧紧握起。
　　“顾渺渺。”西城对他们说了句，只是说了她的名字，大家好像也都明白了似的，纷纷和她打了招呼，除了陈晨。肖洛伊虽然觉得尴尬，倒是不露声色地走过来，笑着看着渺渺。
　　“渺渺，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渺渺看了眼周围的人的表情，大都觉得有些意外吧，不过三言两语的，也都熟络起来，甚至还有人开玩笑说嫂子真文静。当时，渺渺正在喝水，顿时就喷了出去，险些喷到坐在对面的陈晨脸上，她忙拿出纸巾给他擦，被他一手推开，她也只好尴尬地收回手。西城只是在一边笑，大概是为了刚刚那句“嫂子真文静”吧。她也知道自己不算文静那一类，可是被他这么笑，还是很挫败。她瞪了他一眼，他停住了笑，拍拍刚刚那说她文静的人的肩。
　　“下次要赞美她，换个好听点儿的词，文静这词儿搁她身上，她怪憋屈的。”
　　“······”
　　几人说说笑笑的，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和谐。
　　纪若离伸长脖子朝出口张望，其实，她很不喜欢做这个动作的，在她眼里，这样的动作就代表了长颈鹿等低等生物的姿态，尤其，她的脖子还比较长。可是，现在，不自觉地受心情的影响，只想早一点看到许镜的身影。
　　随着纪若离嘴角浮现的笑意，出口处走出来一人。两年多不见，好像又高了。一件黑色风衣在他身上就是有种飘飘然地感觉，里面就是件简单的开领深灰色毛衣，单薄却现身材。英俊挺拔，玉树临风，这种矫情的词用在他身上也显得有品位了。他只提了一个中码的行李箱，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和谐，除了脖子上围着的那条大红色围巾。做工粗糙不说，根本就看不出形状来，这样的艺术品，想想也能知道是出自于哪位名家之手。
　　她朝他走过去，他温和地对着她笑笑“若离，你长高了。”他伸出手，拍拍她的头。这样对付小女生的动作，她平时是反感的，可是，只要对方是许镜，这些个七七八八的原则就都不是原则了。
　　“回来的安排都做好了吗？住哪里？”
　　“你还真像个管家婆啊~”许镜本是无意，看到纪若离的脸忽的红了，才发觉刚刚说话有些不对，造成了误会。他偏头看她“你，没告诉她吧。”
　　“啊，没有，再说了，今天她也不在宿舍。”
　　“不知道，一般周末，都出去玩了。”
　　许镜也不再说什么，拉着行李箱继续往前走着，纪若离快步跟上。果然，只要一提她，他就变得和平常不一样。
　　“对了，什么时候回去？渺渺总会知道的。”
　　“我暂时，不打算回去。”
　　“什么？你要留在A市？”纪若离心里大喜，还是问了句心情肯定一下。
　　“嗯，这边已经联系好了，明天就上班。”
　　“我想知道，他们给了你什么条件，竟把你引诱回国了。”
　　“嗯，福利还不错。”许镜像是自言自语般，其实，他回来有什么理由呢？不过是因为她在这里，就这一个条件，足以让他放下那边的一切，回来了。
　　

第二十章　变故
更新时间2011…5…21　1：05：12　　字数：3589

　渺渺看着西城和他的几个兄弟们去赛车，望着他们的背影，忽然发现，即使这些都与当初自己的想象背道而驰也没有关系，只要有他在身边，也不会害怕。这样的安全感，除了在许镜那里可以得到，现在，西城也能给她同样的感觉。想起许镜，竟跟今天纪若离反常的表现联系了起来，应该不会那么巧。
　　“渺渺，可以和你谈谈吗？”肖洛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她身后，转身看着此刻的肖洛伊，素颜朝天的她也很漂亮。纪若离曾经说过，要看一个人是不是真的是美女就要看她素颜的时候，因为那是没有经过雕琢的最原始的表现。肖洛伊现在，就和她身后的山水融为一体般清丽不可方物。
　　“好啊。”渺渺跟着她的步子，缓缓走到一个山涧旁边，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涧内地水清晰透明，就像现在她的眼眸。肖洛伊好像也不急着跟她说什么，只是专注的看着水，偶尔转头看看她。
　　“别怪我多话，对于西城，你了解他吗？”肖洛伊摆弄着脚边的一朵小花，纤细白皙的手指划过花瓣，花微微颤动了下。
　　“我喜欢他。”渺渺不能说了解他，但是，她能够肯定地告诉她，她是喜欢西城的。
　　“很多事，不是你喜欢就可以的。现在，或许你认为无论他是什么样子的，你都会喜欢他，接受他。可是，当你真正了解他后，你能保证你还能这么说吗？”肖洛伊转过头看着渺渺，渺渺回答不上来，只能看着自己的脚面。她不是言情中的女主啊，不能像她们一样，高昂着头骄傲地说“不管怎样，我都会永远喜欢他。”这样的问题，她自己也在找答案。
　　“你知道西城家里的事吗？”
　　渺渺摇摇头，她是不知道的。也不喜欢问，若是西城不说，她问了他也不会回答，所以，干脆她也就不问了。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虽然总是想要了解一个人更多一点，可是，对于不想提及的过往，她也不能一味地去深挖。
　　“在西城7岁时，家里发生了一场很大的变故，为此，他失去了他的妈妈，之后，他的爸爸又因为事故入狱，你知道吗？西城的爸爸坐过牢，而且，是因为杀人。”肖洛伊仔细看着渺渺，希望从她眼里看出一点退缩和畏惧来，可看到的却是一种，悲悯，一种哀伤。
　　“西城师傅的妈妈，是···怎么···死的？”原来是这样，在照片上看到的那位女士就是西城的妈妈吗？真的很漂亮，很有气质。在他7岁时就离开他了吗？为什么他的眼里总有掩藏着的深深的哀伤，她好像离他又近了些。
　　肖洛伊惊讶了一会儿，随即释然地笑笑，看着远处。
　　“因为强奸。”
　　渺渺手滞在空中，心一紧，脑海里翻涌着看过的电视剧里那些画面，紧接着就是西城那张冷漠的脸。一开始，不是那样的吧。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应该也是在温暖的环境下长大的阳光少年，一切美好都会集中在他身上。
　　“西城的妈妈被几个小混混强奸了，法庭没有给出公正的评判，于是，自杀了，他的爸爸找到那几个小混混，本想杀了他们然后再自杀的——”
　　“他们没有考虑过西城的感受么？他还那么小。”渺渺抬眼看着肖洛伊，肖洛伊一怔，看见她眼里有泪，心里五味陈杂。她一点也不介意吗？只想着西城吗？
　　“没有，就是因为他太小，所以西城的爸爸去坐牢了，之前出狱了。”
　　渺渺想起在西城家里见到过的那个慈祥的中年男人，怎么样也不曾想过他会有这么一段过往。
　　“在没有爸妈的日子里，知道西城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吗？和年迈的奶奶相依为命，奶奶走遍亲戚，都不肯借钱给她。于是他自暴自弃了一段日子，抽烟喝酒就是他那段日子最大的消遣。为了生活，还不得不去借高利贷。你知道放高利贷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吧？本来，他可以好好的像个王子一样的成长。”肖洛伊停了停，想起以前看到的画面，有些不忍往下说。
　　“渺渺，我说这些，只是想让你明白，我们，他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不可能真正接受他的。”肖洛伊拉起渺渺的手，感到她的手此刻冰冷的很。
　　“西城师傅他——”渺渺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肖洛伊接下来的话给生生逼了回去。
　　“你和他睡过了吗？”好像是最后的底线都给崩溃了，肖洛伊凌厉地的目光剜得她生疼。是在炫耀，还是在渺茫的乞求？如果，这个她都不介意了，那她还有什么更好的理由来让她离开他？
　　渺渺眼神空洞地望着她，张着嘴，因为惊讶而发不出一点声音。
　　“没有吧？看来，他还是不愿对你下手。我不是他的第一个，我这么说，你听得懂吗？西城他，对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喜欢很久。渺渺，每一个喜欢上他的女人起初都会像你一样的死心塌地，可是，后来都是绝望离开的。趁着你还没有爱上他，走吧。不要再做什么拯救世界，拯救他的小女生梦了，就算你离开，他也不会孤单，因为我会一直在他身边，就算是堕落，我也会和他一起了。”
　　渺渺的脑子消化不了肖洛伊的这一番话，只看见她的嘴一张一合的，周围的一切都很安静，远处好像有摩托驶过的声音，是他们吧。她缓缓站起身，朝来的路上走，丧魂落魄大概也就是她这个样子了吧。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些，只是在想的时候，尽可能的将她不愿意去想的种种可能都自动过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