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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无耻之徒 作者:墙头 马上-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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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了,再后来就开始溜冰了。那时候脑子已经不大清楚了。
  我吃了一惊,忙问他:这女的是不是姓韩?
  他说:你认识?
  我意识到反应过度,只好说不认识,听说过而已。又问他这女的后来怎么办的,他说送去戒毒所了,出来了还得进精神病院,这辈子也就那样了。
  我忽而叹息,想起韩元当年追老毕的种种,又想起她那晚到我家自愿献身只为入行的坚决,再想起她跟老毕在禅觉寺偶遇的一刹那,只觉得人生是个冷笑话,辛苦摸爬只为出一身鸡皮疙瘩,再似懂非懂地笑两声,就可以交待过去了。
  告别了李刚之后我突然很想找人做爱。那感觉仿佛箭在弦上,随时要发。说实话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了,并曾一度以为自己是到年纪了,需求下去了。还曾偷偷上网跟老军医交流,只是谈到一半,才发现对方专治牛皮癣。
  老顾的酒店转手了,也不知道做不做这生意了,不过我想即使还做,自己也不会去了。跟那地方芥蒂太深,闹不好一个触景生情,就阳萎了。
  掏出手机翻通讯录,看看有没回头草可吃,翻到左宁的时候,突然有种百感纠集齐往心头涌的感觉。心里有些痒,但更多的是疼。疼过之后,忽地我就心安了。
  于是打车回家,一觉到天亮。
  下班前去了趟法院,找黄河讨活干。我没直接找他,发了个短信,约他在法院后门的茶餐厅吃饭,他来的时候后面还跟了个,我又掐指一算,算出是当事人。
  包厢门一关,我就开始了痛苦的忍耐,忍耐想把那人按在地上干几炮的冲动。
  黄河说:“我介绍一下,海清集团左总的儿子。左宁。”
  我朝他说:换你爸来。
  黄河不明所以,认为我是借机向他发难,脸一阴:“不干走人。石城有的是律师要往上叮。”
  我何曾在左宁面前被人如此羞辱过,正要甩手不干,左宁给我找台阶下:父亲比较忙,让我锻炼锻炼,反正将来也要继承产业。
  我没话说,把服务生叫进来点菜。这期间,黄河始终跟我唱反调,好在这单不小,人民币做了和事佬,使我们再次结成统一战线。
  饭没吃完,黄河就提前走了,估计经过上回那事,他也没什么兴致跟我去招嫖了。于是留我跟当事人深入了解,说实话,我倒是很想深入,但不想了解。
  我点了根烟,对左宁说:你何必找姓黄的,这不是让我白白少掉百分之二十么?
  他也点了根,说:直接找你,你未必肯接啊。
  我做无赖状:现在我也没答应接啊。
  他说:你以前不让我抽烟的。
  我眯着眼睛吐了口烟圈,然后把口袋里的一整包扔给他,说:不够去我家再拿两条,全是好烟。
  他突然笑了,说贾律师,时间还早,去哪儿坐坐吧?
  我想了会儿,说不太好吧,我想回家睡觉了。
  他说:我爸给我开了五千的招待费,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我又思索片刻,说:走,叔叔带你去找点乐子。看他有些犹豫的样子,我又补充了一句:你不想知道我平时都去哪些地方找吗?
  '1':出自汪峰——春天里。



  44、思念观世音 。。。

  我这辈子干过很多缺德事,如果要全部罗列一番,大概能说上几天几夜,稍加润色,可直接出版,再遇上有眼缘的,领着三五俊男美女走一趟横店,就是一部收视率传奇。
  外在上,左宁完全变了个人:他从以前低调克制的形象中彻底挣脱出来,返璞归真地当起了石城大少。
  我坐在一辆保时捷的后座上,通过前方的视镜看见他身上那件阿玛尼,样式没见过。我说:这件哪儿买的?
  他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定制的,八万八。
  我感慨地说,有钱人,我浑身上下加起来没你一件贵。你干脆包养我算了。
  他说:那你坐前排来,我包养你。
  我笑了笑,没理他,坐在车里看风景。远远又看见路边闪过老毕公司的广告招牌,这巨物孤独地站立在城郊空旷的农田里,通体闪着清冷的光。外观使它显得遗世而独立,却也难盖本质里的庸俗和市侩。
  我忽然很想念老毕。见这招牌便如见人,我知道他尚未放下,便替他私下里着急:左拜关二爷,右拜释迦摩尼,早晚要犯政治错误。但转念一想,释永信都能在外面有私生女,估计这岁月如梭中佛祖的价值观也如梭地进步着吧。
  左宁突然问我:我们到底要去哪?
  我想了想,说:蓝吧。
  蓝吧这地方,与其说它是个吧,不如说它就是个滋生419的地方,但跟普通色情场所也有区别,它不公开议价,一切全凭眼缘,没人组织,也没人被组织,所以安全。这里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我还曾经搞过一个明星,一点心得:关了灯,脱了衣服,真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也没更紧,也没更浪。
  车刚开过北京西路,我看见电视台的大楼,不知怎么的想起了孟琪琪,突然就没了兴致,跟左宁说:不去了,还是回家睡觉。
  他不理我,径直朝前开。
  我说:你就让我回去吧,我有点累了,不想玩了。
  他还是不理我,车已经开过了蓝吧,朝城东一路驶去。
  我耐心全失,推了车门,准备跳下去。车门刚开,便只听一声尖锐轮胎刮划路边的声音直捣耳膜。
  我发自内心地觉得如果初始加速度再大一点的话,理论上我是完全有可能在这一秒钟内撞死在前排座椅上的。
  保时捷以一个奇怪的体位停了下来:车头紧擦路边水泥台阶,而车尾则让出一个了几乎车身的距离。左宁转过头,愤怒地看着我说: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我待在一起吗?
  我说:岂止不愿意,简直一分钟都受不了,我求求你,赶紧把我放了吧。
  他说:贾臣,你非要做到这种地步吗?演戏有意思吗?
  我说谁他妈跟你演戏,我就表达一下个人诉求行不行,我对你没兴趣了。以前可能有过,现在肯定没了,你就是现在脱光了我都能保证不硬,你要不信我们就试试。
  他便转过头去,说你走吧。
  我就逗他,说我真走了啊。
  他说:滚吧。
  我开了车门下去,就听见他极重地敲了一下方向盘,说:滚!
  每个人都有一个底线,在这个底线之前,他可以极尽所能的去忍受,但是一旦触及了这条线,他就会自我保护起来,因为他知道,无需更多的尝试,得不到的就是得不到,继续尝试的结果无非是使自己的底线一降再降而已。
  我很庆幸他没真的试一试。
  保时捷紧擦着我身边飞过,使我觉得自己的皮肤似乎都要烧了起来。它带着属于这片土地上所有富二代所特有的愤怒,消失在夜色中的一个个红灯之后。
  什么是真实?此刻就是真实。我也是真的,他也是真的,而我们从前发生过的一切,都不是。
  我顺道去逛了趟蓝吧,进门就遇见个熟人:林检察长。
  他快乐地朝我打招呼,说来来来,给你介绍个帅哥。于是我便快步上前,见他身边果然坐着个好青年,妆容颇具时下文艺青年的特点。
  我就弄出一张兴奋又故意收敛的脸说:你是那个XXX吧?我看过你演的片子。我是你铁杆粉丝。
  帅哥就呵呵呵地笑,说我在电台上班,不露脸的。
  一听声音,我心里就明白了:百利甜。
  林寒川就笑嘻嘻地站起来,说你们聊,我去趟洗手间。然后路过我耳边,低语道:留给你了,我去别地再找找。
  我感激地拍拍他:好兄弟。
  之后的一切都进展顺利,在我递出名片之后。这百利甜极其热衷于社交,大概对我印象也不错,聊了一会儿突然把酒杯一推,说这里的红酒不行,都是超市货。我立刻会意,说我家还有半瓶大拉斐,要不要尝尝。
  他欲拒还迎,说这么晚了,不太方便吧。
  我趁胜追击,说:没事,晚上就住我那儿,你睡床,我睡沙发。
  话到这份上,再装就过了,于是一桩交易就这么秘而不宣的达成了。
  外面起了风,石城深秋的夜晚格外冻人,我也没多想,便将西装外套脱下给他批上,他眼波流转,看着我问:“贾律师,你对人都这么体贴吗?”
  我一边拦的士一边答他:“不,只是对你。”
  “我觉得你不是什么好东西。”在我刚拦到车时,他有了定论。
  我把他一把搂过,塞进车里:你干脆说我不是个东西就得了。他便又呵呵呵地笑。
  到了家,我装模做样地跟他喝了两杯,然后便问他困不困,想不想洗澡睡觉,他还装贞洁,问我说,你真的不会对我做什么吧?
  我拍胸脯保证,正人君子,在水一方。
  等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我就真在沙发上扔了枕头准备睡觉,他看了我一眼,转身进了卧室,那一眼极其幽怨。
  我就喜欢玩这游戏,你不是想耗吗,那我们就耗着,谁耗不过谁呢?于是灯一关,和衣就寝。果然不到半个钟头,便听得黑暗中甜得发腻的声音响起:哎,你睡不睡的着啊?
  我也懒得废话,猛地将他拽进怀里,再一个翻身将他压下,他的呼吸急促,陌生的体味迎面扑来,我被原始的欲望牢牢控制住,急切地剥光了他。
  这就是419的快乐所在,不需要任何繁琐的前期铺垫,大家各取所需地抱在一起,天一亮,谁都认不出谁的脸。
  一片春光旖旎之时,我正打算做做前戏,酝酿气氛之际,这小子却突然对我说:哥,你玩过bondage吗?
  我被他问蒙了,说:什么玩意?
  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就是捆绑。哥,你想不想玩点刺激的?
  他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心一横,总之你也不是我什么人,你要玩我也没什么损失,于是边上扯了条领带给他双手绑在头顶。我说你哥也不是圈中人,不会讲究,你就凑合凑合吧。说完把他抱起来,进了卧室,扔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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