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相思路过痛-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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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们不是要当科学家就是要当宇航员,最不济也是教书育人的园丁,我写的却是我要当个花农,老师问我为什么,我就说每天对着花花草草很快乐,它们不会逼我学习,不会逼我次次考出好成绩,也不会和我有各种各样的竞争,结果回家之后就被我妈训了一顿,《我的理想》到现在也只是理想。”
“这明明就很值得表扬啊,那么小的年纪就懂得了别人大半辈子才悟出的道理,我女儿要是有这么超脱的想法我肯定好好夸她。”
林思安鄙夷的瞧他一眼,“你这人肯定不是个好爸爸。”
“那你这个好妈妈要怎么做?”
“我会带她亲自去看看花农工作起来有多辛苦,吓得她绝了这个念想。”
这回换顾少鄙视她,“你可真够恶毒的……以后你要是和我结了婚,咱孩子得多可怜。”
思安点头称是,“孽缘之下的孽种,生下来就是一身孽债。”
两人不禁都笑了起来,靠在车上,仰头看天,比划着云彩的形状。
“我能吻你吗?”
“不能。”
顾少轻叹,真的不再动。
倒把思安气得不行,心说你什么时候这么老实过,想让我求你?我就不,憋死你。
“这荒郊野外的,野狼和色狼应该都不少吧?”
思安茫然了,“是吧。”
“行。那我今晚就把你扔这儿了。”
“你!”
“我辛辛苦苦的开了半天车,一点福利都没享受到,当然要罢工了,你要是害怕也行,我陪着你,晚上我睡车里,你在外面把风。”
顾少笑嘻嘻的转过头,小墨镜闪过一道光。
林思安哭笑不得,“顾嘉臣你到底几岁?”
“你管我八岁还是八十。亲不到就不让你回家。”
只好凑过去,狠狠的咬在他嘴上,又被顾嘉臣轻轻揽住腰。
风过处,能听到麦田的低喃,像是大团大团的云朵化在心头,声声皆是温存。
林父大寿那天在家里举办了一个小宴会,同僚及好友纷纷到场,还有一些被救治康复的病患趁此前来感谢救命之恩。
林父本是极低调的人,不愿如此大肆铺张,奈何客人来了不能光是喝茶聊天,总归要款待一场。
好在林母颇好此道,半个月前就开始设计张罗,倒把这家宴办得有声有色。
少不了又向客人介绍自己的宝贝女儿,思安只得对那张叔叔李伯伯赵阿姨礼貌微笑,一圈绕下来,脸都僵了许多。
“嘉臣怎么还不来?你顾叔叔都到了。”
思安也奇怪的张望了两眼,“应该快了吧。”
林母轻叹一声,“你也大了,不愿让妈妈管的太多,我也就不再多嘴了,有些事情你自己掂量清楚就好。”
思安当然知道这些年自己是真的伤了母亲的心,怎么还敢再雪上加霜,“妈,是我错了。那些事您别放在心上,以后我什么都听您的。”
林母为她别了别头发,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儿,好像昨天她还跟在自己身后咿呀学语,如今都已经比自己高出这么多,“你知道妈妈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幸福就好,倘若我费了半天的心神,女儿还在心里怨我恨我,那我可真是太失败了。”
思安拉住母亲的手,低声说:“妈,无论您做什么我都不会怪您。”
“妈妈当初确实把你逼得太紧了,可到了我这个年纪,还有什么比让女儿有个安稳的归宿更重要的事呢?思安,你告诉我,现在和嘉臣在一起快乐吗?”
林思安笑了笑,“他很好。”
顾嘉臣来得颇晚,以为他是被工作绊住了脚,思安也没多问,“迟到了可是要自罚三杯的。”
顾少示意她看自己手里的东西,“我来晚了是因为在等这个。”
那是一个暗红色的匣子,绣着明黄的宫花纹路,看起来贵气逼人,漂亮得紧。
林思安一向对这种精致的东西没有抵抗力,“什么啊这是?”
顾嘉臣轻轻拍开她的手,“不是给你的,别瞎碰。”
“这屋里还有比我更需要你讨好的人?”
顾少神秘兮兮的一笑:“那当然。讨好他可比讨好你重要多了。”
思安不屑状,转身欲走,被他牵住胳膊,一路拉到林父面前。
“伯父,今天您大寿,我和思安也没准备什么厚礼,不过聊表寸心,博您一笑而已。”
林父笑着接过那盒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几个相熟的叔叔伯伯便先笑了起来,“老林哪,这准女婿送的礼物可得好好收着啊。”
思安闹了个大红脸,想挣开顾嘉臣,谁想他那爪子却像钳子一样。
林母也笑起来,“好孩子,你们有心就好,送什么我们都高兴。”
打开那盒子一看,两人的笑却都定在脸上,周围的人也纷纷呆了一下。
21
思安不明所以,凑过去看了看,躺在那绸绢里的是一块色泽莹润的玉,流彩映辉,左下方隐隐有一道红痕,添了三分妩媚。
相熟的人都知道,林家有一块世代相传的玉,真真是传家宝一样的地位,到了思安曾祖父那一代,正赶上国内百废待兴,万般萧条,林家一穷二白,日子几乎过不下去,无奈之下把玉卖给了一个外国人。好在祖父重振家业,林家东山再起,本想再把那玉佩买回来,可这时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一直在海外漂泊的宝贝早已成了别人的私家收藏,怎肯轻易出手。
林父几乎热泪盈眶,隔着绸绢小心翼翼的摩挲着,“回家了……终于回家了。”
思安对那玉没多大感情,小时候就只当个故事听,如今看到父亲这般模样,顾嘉臣俨然已成林家的大恩人,自然也没敢再贫嘴问问那宝贝到底是真是假,
饶是林母此刻也激动万分,“嘉臣……送这么大的礼,可让我们怎么感谢你……”一边说着,眼睛一边不住的瞥向思安。
林思安毛骨悚然,这不是要我把当成谢礼赔给他吧?
顾嘉臣仍是一脸外交官般的笑,“这玉佩的持有者是我生意上的一个朋友,我们合作过很多次,交情不错,他听说了您家的事,觉得也应该物归原主,便低价转给了我。”
林父重重的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孩子,你用不着骗我,当年思安的爷爷开出那么丰厚的条件去和那家人交涉,还是没有把这块玉佩买回来,我知道,你肯定费了不少周折……今年这个生日,你不仅治好了我的一块心病,也圆了思安爷爷的一个梦想,伯父嘴拙,也不知怎么表达谢意,这杯酒,算我敬你。”
自然又是一通宾主尽欢的客套,末了还是林母说:“让他们两个孩子去玩儿吧,思安,带嘉臣去你屋里坐坐。”
众目睽睽之下林思安只好抬起一张笑脸。这可真是了不得,有了宝玉做前锋,登堂入室已然合法化。
可想而知思安也不会那么老实,离开母亲视线就把他牵到了小花园。
“哎?不是要去小姐闺房?”
“顾生不觉得月下相会更有气氛?”
挽起裙子坐在台阶上,向他招招手,却见顾少轻皱着眉头,“喂,你不是觉得和我席地而坐有失身份吧?”
“起来吧,地上凉。”
思安笑开,一把把他拉坐下来,“顾少,温柔可不是迂腐,你怎么跟个老头子似的?”
顾嘉臣也笑,解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女孩子当然要学会时刻保护自己,年纪大了,更应该明白凡事不可肆意而为。”
思安撑起下巴眨眨眼,“我很老吗?”
顾少一本正经,“有一点。”
思安恶狠狠的推他一下,“哎你这人一向这么讨厌吗?”
“说实话也有错吗?你和人家那些十八岁的小姑娘能比吗?”
“那我怎么没见顾少整日跟在那些小姑娘屁股后头乱转啊。老缠着我干什么?”
顾嘉臣羞涩状,“这个,人家看不上我呗。”
“合着我就是一收破烂儿的啊?”
“你是垃圾再生厂,我只有在你手里才能变废为宝。”
思安捏着他的耳朵看了看,笑道:“哎你的脸呢?你的脸去哪了?出门怎么不带着?还宝呢,真不害臊。”
又歪头靠在他肩上,小鸟依人状,“也就是肩膀枕着还舒服点。”
顾嘉臣微低下头,气息打在她脸上,清澈温润。
仿佛蝴蝶掠过的翅膀,总是婆娑,总是暧昧。
思安心如擂鼓,闭上眼凑过去,在他唇上印了一吻,只一下便退开,干净得如同四月初融的河水。
顾嘉臣狭长的眼里全是温柔,笑容也添了三分暖意,“怎么跟个小孩儿似的,想表达谢意的时候就撒撒娇。”
“谁跟你撒娇了。”
顾少又把她搂紧了些,轻声说:“我送那块玉佩给林伯父,是想让你们大家都开心,你不用有什么负担。”
“可这礼真的很贵重……”
“大家高兴不就好?何必跟快乐计较得失呢?”
思安笑眯了眼:“那就行,我还真怕我爸为表感谢把我卖给你,那我这回可就真是明码标价了。”
顾嘉臣想了想,“那肯定还是我亏了,买一就会撒娇的小屁孩回家干什么?”
思安只好无奈的补上一句,“顾大少,我代表我们全家好好谢谢你。”
“我就不说没关系,让你永远记着。”
“还说我呢,你比我还幼稚。”
月色正好,浅白的光晕成一帘透明的纱,呼吸间似乎都有种凉凉的味道,顾嘉臣揽着怀里的人,轻声说:“你真的够成熟了吗?那我们把陆之然约出来见个面好不好?”
思安反射性的一僵,声音有些模糊,“见他做什么?”
“思安,如果你想走出某种恐惧,首先你得去面对他。我陪你,好吗?”
林思安其实已经很久都没有再想起陆之然了。生活中没有他的蛛丝马迹,即便他是一切的祸首又如何?爱和恨,都找不到施与的对象,谁还有力气再唱独角戏?一杯茶泡的太久,就是西湖龙井也少不了被冲进厕所的下场。林思安向来都是一个寡情的人,从小到大没参加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