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求你再爱一回 作者:白夜独行-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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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小时候莫叔送我去上学,到下雨天的时候就是这样的。那时候你还牵著我的手,生怕被雨淋湿了。你嘴里不说,可我全都知道。”邹言把伞收了起来放在了门边,一边说著一边往楼上去换衣服。
等换了一身家居服,邹言走下楼来坐在了许莫的对面问许莫,“莫叔今天想吃什麽?”
许莫摇头,“等你杨叔回来了再说。”
想两个人一起吃一顿烛光晚餐的机会没了邹言也没表示出什麽失落,他知道他的厨艺比起杨叔来简直就是地狱跟天堂的差距,许莫喜欢杨叔弄的也无可厚非。
“莫叔,你觉得林冉这个人怎麽样?”邹言给许莫削了一个水果之後问。
许莫看著邹言,好几秒之後才说,“你是成年人了,交朋友有自己的选择跟权利,不用像小时候那样子给我报备。”
邹言知道自己小时候在学校交了任何一个好朋友都会回家给许莫说,甚至於谁跟他说了什麽他都要重复一遍给许莫听。只不过那时候许莫都不会干涉他交什麽样的朋友,现在自然是更不会干涉了。
邹言一下子就沈默了起来,到底是有点伤心。小时候他希望许莫会管著他一点像普通孩子的父母一样交代他不可以乱交朋友什麽的,现在他想许莫对他身边的朋友稍微的有一点了解对自己的关注多一点。不管怎麽样,都是自己一厢情愿了。
“你该多出去走走,交多一点朋友。”在一阵静默之後,许莫说。
邹言再傻也知道许莫说的这话是什麽意思,只是他要的关心不是这种。他希望许莫说,交朋友要小心一点别被骗了,找对象也要严格一点……
不过邹言也知道这只能在幻想跟梦里才会有的场景,不管他做什麽许莫都是一副你觉得怎麽样都好的样子。
然後,许莫的下一句话让邹言的心跌落进了谷底。
许莫说,“你也该考虑伴侣的问题了。”
这话让邹言听得心肝直犯疼,他是想得到许莫的关心,但绝对不是这一种。这个老男人,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意,居然还这麽说,居然这样子来捅自己的心窝子。
太可恨了,邹言心里满满的都是一股子怨气,跟那千年怨妇似得。可面对许莫他还是勉强自己露出了一个笑,“莫叔,我还年轻呢。”
许莫听了也只是点头,开始打开电视看了起来。
邹言在一边哀怨的画圈圈,算计著自己要是对许莫告白,得到的待遇会有哪几种。算到最後,邹言还是垂头丧气的起身去看书去了。
第二十一章
对於爱情,每个人的看法都不相同。就好像男人心目中的女神,萝莉型,女王型,御姐型,人妻型……
所以邹言觉得他对许莫那种独占欲很正常,也不在乎自己在客厅里制造那麽一点小噪音打扰那个可爱的学生对许莫的一再骚扰了。
某直男学生表示自己很无辜,作为一名学生跟老师保持良好的关系是正常到不能正常的交际了。为什麽那个男人看自己的目光带著那麽大的怨气?
对於邹言那些小动作,许莫神情淡然没放在眼里。邹言觉得可能是自己小时候做这种事做得太多了,所以许莫已经习惯到不能再习惯。要说搞他们这种高雅艺术的对噪音的厌恶可以算得上刁钻刻薄才对,只是许莫似乎对邹言弄出的这种噪音完全免疫。
到现在,许莫居然还对著他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邹言立马消音了。在邹言的记忆里许莫唯一对著他冷面的一次就是在他哭的那一回,自那一回之後可爱乖巧的正太邹言就再也没了这种行为,而许莫也再也没对他冷过脸。
可就是这个基本上对他不会冷脸的老男人!每天替他做好早中午饭的老男人!每天会对著出门的他说路上小心的老男人!每天他回来会对著他说回来了的老男人!每个周末会教他弹钢琴的老男人!在他高中毕业的时候只留了一张纸条就把他给抛弃了!连一个像样的理由的没有,什麽狗屁十八岁了自己管自己,他宁愿一辈子都十二岁!
邹言在一边想得直挫牙,一不小心就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这一次,许莫还是没对著他冷脸,不过是邀请他的学生去外面喝咖啡。
看著双双离去的两道背影,邹言脑子里立马想到了全世界的情侣基本上会做的事情──约会。
两个人一起吃午餐,然後各自点一杯咖啡开始谈人生谈理想谈未来谈爱情(?),到了傍晚一起去看一部广为人知的爱情电影,到了晚上……
邹言觉得自己坐不住了,腾的站起来决定换上衣服要去找许莫。只是找许莫的理由是什麽?要说生病了,他健康得很。说杨叔生病了,那他也太不道德了。
告白吧,告白吧,邹言在心底默默的对自己说。然後在准备出门的时候接到了连城宇的电话,那边的时间是半夜。
邹言很理解连城宇半夜打电话过来的心情,虽然他跟他老婆是结了婚可还是分隔两地。他老婆那地方进去出来都不太那麽容易,每个月只有那麽两天假。剩下的时间连城宇就得自己打发时间,对於一个极少应酬的人来说夜晚是痛苦的,特别是在他有了一个後台极硬的岳父完全不担心不应酬就拉不到生意之後。
两个苦逼的男人就在电话里互相吐著苦水,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大门口。
这一打就是三个小时,直到杨魁下班回到家,刚好碰到因为手机没电被迫挂了电话的邹言,关心的问,“小言,怎麽了?”
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被叫做小言,邹言也没觉得有什麽地方不妥,那个叫法是杨叔从他小时候就开始叫的。
“杨叔,回来了?我在门边晒太阳。”邹言一边解释一边让开了路让杨叔进去。
杨魁也没多想,进门没看见许莫就问,“你莫叔呢?”
邹言很想说跟小男生约会去了,转眼一眼自己有点太小心眼,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说,“跟他带的那个学生一起出去了。”
“那他回来吃晚饭不?”杨魁换下外套问。
邹言还没打电话问就已经点头了,马上上楼去换另一块手机电池板。
然後给许莫打了电话,“莫叔,杨叔让你早点回家吃晚饭,他今天弄好吃的。”
挂了电话的邹言有马不停蹄的下楼对坐在沙发上休息的杨叔说,“杨叔,今天弄点好吃的吧。”
看见杨叔点头了,邹言十分自觉的狗腿的去冰箱里把今天要吃的菜拿了出来。该切片的切片,该洗干净的洗干净,把食材都放在了盘子里。
许莫是早点回来了,只是跟著身後那一条尾巴居然还在。邹言浑身冒著一股怨气,可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著那个学生跟著他们一起坐在餐桌上体验一把中式晚餐。
邹言在吃饭的时候一直拿筷子戳自己碗里的饭,在看著那个学生因为不会用筷子一再的把菜夹落而暗暗的幸灾乐祸。
一直到吃完饭,那个学生离开,邹言十分高兴的把人送到了门口。结果那个小鬼居然在临走之前对著邹言吐舌头,做了一个怪脸之後快速跑开了。
……邹言决定下一个星期那个学生要是再来了,他绝对会不客气的撵人!
邹言也觉得自己有些像小孩子心态了,好歹都大学毕业多年的人,就算现在再次进入大学学习也不用真把自己当小孩子看。
只是在许莫面前,邹言觉得自己好像一直都没长大一般。总是想得到他的注意力和关爱,得不到就要使些小性子,搞点小动作才舒服。
所以面对许莫有些责怪的眼神,邹言是理直气壮的,“莫叔,你每星期都在教他,怎麽到了周末还来问东问西的,一点也不体谅别人。”
许莫笑了,淡然的问,“你觉得我老了?”
邹言摇头,许莫一点也不显老,可能还有加一点艺术家特有的气息,看起来给人的感觉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许莫见邹言摇头也没再问,只是坐在钢琴前弹起了一首轻快的曲子。
邹言很想问,莫叔,你现在能弹出这麽轻快的曲子是不是对曾经的那一段感情已经释然。只是看见许莫手上那一枚戒指,邹言还是没有问出口。
邹言一向觉得自己大胆,从小到大都是。却只有在面对许莫的时候,不管做什麽心里就跟打著鼓似得忐忑。告白的场景,对话,在脑海里想了一遍又一遍都可以写一本告白大全了依然还是没有说出口。
邹言想到以前读高中的时候,在脑海里晃过的那些告白的桥段支招给他们班上的男生基本上是百发百中。只是对象一变成许莫,邹言心里就觉得这个不行,那个不对,到最後全造福了他人。
“莫叔,我爸是什麽样的人?”邹言问在一边看杂志的许莫。
许莫抬起头来看了邹言一眼,眼神里一瞬间带了许多东西只是到了最後又沈了下去,“有些人觉得他是坏人,我觉得他是好人。”
邹言明白许莫的意思,那个男人做的那些事情伤害过许多人。但他也的的确确对许莫好得不像话,不然许莫又何至於到了现在还戴著那枚戒指。
“他很傻,是天底下最傻的傻瓜。”许莫的语气里带了深深的怀恋,“那时候,有很多人喜欢他。你妈也是……”
邹言一直觉得他妈算是分开他跟那个男人的第三者,所以从来没想过问别人他妈是一个什麽样的女人。因著小时候那一段残酷的记忆,对著那个女人更是没有什麽好印象。只是听许莫那个口气,他妈也不像是什麽坏人。
“只是他是个对感情不负责任的混蛋,没有哪个男人像他那麽差劲。”许莫看著邹言的脸淡淡的说,“你不要学他,最後谁都没有对得起。”
邹言的嘴张了张,最後还是闭上了。他想说我不是那个男人,我跟他不一样,我不会背弃你的爱情。可许莫对他大概也不过是因为那个男人的原因,所以才会有了那一股照看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