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求你再爱一回 作者:白夜独行-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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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网2012。2。27完结
年下偏执苦逼攻VS钢琴家受'
属性分类:现代/都市生活/年下攻
关键字:邹言,许莫
这是一个苦逼的小攻,喜欢上一个苦逼的大叔的故事。
十分优秀的苦逼小攻在一遇见大叔就变得弱智,玻璃心,林黛玉……
却最终从死去多年的人手里夺到了大叔的心。
钢琴家大叔受VS律师年下攻,年龄差距将近二十岁,雷者慎入。
第一章
邹言下了庭,捏了捏睛明穴,倍感轻松。
刚才在法庭上和被告律师一番争锋相对,费了不少神。好在最终法官采纳了自己这一边的证据和请求,替原告争取到了最大的利益。
原告是一位四十岁的母亲,儿子被被告开车撞死,可对方有点权有势竟没打算赔钱,更没打算服罪。
这件案子,邹言本来没准备接的,毕竟代理费用极低。就算是获赔了几十万,也只刚好够还那母亲头一年病死去的丈夫欠下的债。
可人家一个女人家,跪在自己的事务所门前,求著邹言给自己儿子讨回个公道,这让邹言不得不接。
邹言不是个善良的人,可事关律师事务所的颜面,不接也只能接了,不然闹到记者那去,自己的形象,人品都会受到质疑的。对於一个律师而言,名声比什麽都重要,这个险他不想去冒。何况,人家都闹到事务所来了,想必也是有人支招。
邹言是一名律师,还是一名精英律师,今年二十六了,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叫,莫言律师事务所。
回到事务所,自己的助手袁静刚好把下一件案子的资料准备齐全。
邹言坐在老板椅上,顺手开始翻起资料。
袁静给老板倒了一杯不加糖的咖啡後又静静的走了出去。
邹言是个很有魅力的人,从外表上看身材颀长,脸部轮廓刚毅,一双眼睛锐利得像野兽一般。用认识的人的话来说,这不像个律师倒像个混黑社会的。
这副身材毫无疑问的吸引了很多女性的目光,从上大学到现在,那些女人明里暗里的暗示明示不知道有多少。可邹言从来都没有过女朋友,因为他是一名GAY。
但是,他也没有过男朋友。邹言一向喜欢去酒吧里寻找一夜情,可这种概论也是很低的,很多时候他宁愿一个人在浴室里自己动手。
看完资料,邹言对三天後的官司有了一定的想法,又喝了一口苦涩的咖啡才觉得精神好了很多。
走出自己的办公室,邹言对袁静说道,“这件案子还有几个盲点,你替我约一个时间跟客户见个面。”
袁静点头,立即拿起电话开始联系客户。
而其他的几位律师也忙著查找资料,对著邹言也只是喊了一声老板。
邹言回到办公室,把剩下的咖啡喝完,决定提前下班,去找自己的好友。
车子刚开到半路,死党的电话来了,“喂,邹言,今天我妈生日,赶紧下班来吃饭。”
邹言嗯了一声很干脆的挂了电话,调转车头去了一家金店。
邹言的死党叫连城宇,是在大学里认识的,这些年关系一直很好。
连城宇的母亲喜欢玉器,邹言走进金店仔细挑了一个成色极好的玉镯子,让人包装起来,放进了自己的西装袋子里。
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邹言没一点心疼,觉得这数字倒是很吉利的。
要知道邹言最擅长打的就是经济类官司,又有名气,一年的收入也是上百万。拿出一点给死党的母亲大人买个喜欢的玩意儿也无可厚非。
说到连城宇和邹言的认识,那是十分正常的桥段。
那时候邹言还在读大三,有一天喝完酒在酒吧外面的小巷子里听到呼救声,生性并不好奇但喝了点酒有些觉得无聊的邹言决定管管闲事。
走近了才看到有几个小混混正在打劫一个喝得全身无力的醉鬼。对於打架,邹言是擅长的,凭他学了十多年的散打跟跆拳道。
几下把人给打跑後,邹言才发现对方看样子还是个大学生,跟自己一样。
邹言觉得这人看著顺眼,就顺手带回了自己租的屋子。
就这样,两人相识了,并快速成为好友。
邹言只花了两年就读完了大学,然後考了研究生也只花了两年。也就是说,同样的年纪,人家大学毕业,他研究生毕业。
而邹言的第一次官司就是替连城宇家打的,赢得漂漂亮亮顺带著也把自己的名声打响了。
因此,连城宇的父母对邹言是喜欢得紧,也为自己的儿子交到这麽好的朋友而高兴,就常常让连城宇带著邹言回自己家吃饭。
邹言也从来不客气,随喊随到,不过每次多少都带著礼物的。
连城宇的母亲今年五十多了,虽然家底很好却没有大操大办,老婆子觉得麻烦。
邹言把礼物拿出来双手递给连城宇的母亲,“干妈,生日快乐。”
连城宇的母亲把东西接下,很是高兴,“你来就是了,还买东西浪费钱,不过你买的东西我一向喜欢。”
邹言笑了笑,坐了下来继续吃饭。
一顿饭,三口人,吃得很是欢乐,而连城宇的母亲看见邹言送的那只玉镯子更是高兴,接连说著邹言好眼光,不愧是自己的干儿子。
吃完了饭,连城宇和邹言有事去了书房详谈。
连城宇学的是工商管理,自己经营著一家公司,那还是在他大二的时候就开始创办的,邹言当时也投了钱进去,如今是公司里的第二大股东。
其实也没什麽好说的,连城宇的商业头脑邹言一向信得过。
两个人对著当今的经济形势一番探讨,然後就是问问彼此的生活,最後陷入了沈默。
首先打破沈默的是连城宇,“你还在找那个人?”
邹言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才说,“那怎麽办,都找了这麽多年了。”
“八年了,小言,有时候别太固执。”连城宇拍著邹言的肩膀说。
邹言含糊的笑了笑,满嘴苦涩,“我也不想找呀,可不找自己心里就难受,针扎式的难受,想著一直找总会找到心里就会好过点。只有找到人了,那心里缺的那一块才能补上去。”
连城宇叹气,也不再说什麽。邹言的固执他看了这麽多年,都已经习惯了。
邹言是一个孤儿,六岁的时候被人领养了。
领养人那时候还很年轻,二十多岁,从海外归来,好像有些钱的样子。自从被收养了之後,邹言就没有再挨饿过。
领养邹言的人很沈默,对著邹言也不是很热情。只是该吃的给吃,该喝的给喝,该用的给用。邹言的散打和跆拳道就是遇见了领养人开始学习的。
其实说到领养,领养人又没结婚,也不到领养孩子的年龄,那些正规手续是一点都没有的。说白了,邹言是被那个人从垃圾堆里捡回去的。
两个人相依为命了十二年,在邹言高三毕业的时候,那个领养人消失了。
记得那是高考完的最後一天,邹言觉得自己考得不错,兴冲冲的跑回去想对那个人报喜。
可等到邹言回到家的时候,发现桌子上放了几张纸和一张卡。
一张纸是房产转让证,上面写著邹言的名字,而那张卡是工商银行的卡。另一张纸上写著男人留下的字,清逸俊秀:你已经满十八岁,以後的路该自己走。
邹言拿著纸,脑袋由於冲击过大还没回过神来,只是直直的望著客厅边上的钢琴。男人每天在这个时候就会坐在那里弹一曲很是悲伤的曲子,说不出来历的曲子。
可今天傍晚,那里什麽都没有。
邹言有些失魂落魄的冲进男人的卧室,发现里面空空如也,男人的衣服全都不在了。又冲进浴室里,男人的刮胡刀也一并消失了踪影。
邹言一下子瘫软在地,只觉得天昏地暗,什麽都没了。
在屋子里饿了两天,邹言没有等到那个人,胃饿得抽痛不已,开始慢慢相信,那个男人是真的走了。
那个陪了自己十二年,性格冷淡却又总会替自己准备好早中晚餐的男人走了。
丢在沙发上的手机有十多个未接电话,没有一个是男人的,也没有一个是陌生人的。全是班上的同学打过来的,想必是要他去参加毕业聚会。
邹言没有去,电话也没接,只是呆呆的坐在沙发里看著那架黑色的钢琴。
第三天,邹言打了电话叫了外卖,一张披萨饼和一瓶酸奶,吃到最後拉了肚子。拉到最後发起了高烧,自己躲在卧室里接著自来水吃退烧的药,外卖也只能叫稀饭了。
就这样饿了两天,拉了一天,烧了三天,邹言的身体完全康复,只是那张脸,以前总是爱笑的脸再也没了笑容。
收养人待他不薄,两层的小洋楼加起来虽然才两百多平米价值在三百万之上,就说客厅里的那架钢琴也都值百多万。
银行卡里只有二十万,可是对於读大学来说,完全够了。
邹言在报志愿的时候填了A市的政法大学,离这个城市不远。
在等待上大学的那两个月,邹言哪里都找遍了,都没有那个人的身影。邹言甚至都报了案,去网上悬赏找人都没有结果。
邹言是带著绝望去的A市,可一到放假他都会回到B市,想著那个人是不是回来了,或者是给自己写信了。
可这麽多年过去了,那个男人没有回过那个家一次,连个口讯都没有。
邹言也想放弃了,可是另一个声音却不允许,拼了命的找。
在这找寻的过程里,邹言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最後差点人格分裂。那时候多亏了连城宇,不然邹言说不定连大学都读不完就进了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