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戒-第2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宥叵胱砣ィ弦侨从钟盟纸艄套潘难浚担认词郑锤删灰坏悖椅挪坏糜阈任丁K低晁闪耸郑恍μ懦隽顺俊
等阮桂洪把手反复冲洗了几遍,确信不会再嗅到鱼腥味后,便兴冲冲地大步跨进了韵仪的睡房。他一眼就看见一条浅蓝色睡裤、一条小三角裤、一副乳罩扔在床边地上,但躺在床上的韵仪却不是赤身裸体,仍旧穿着那件宽松的棉布睡衣,正笑嘻嘻地用热烈的眼神欢迎他。
韵仪躺着弓起了一条白腿,但小腹下那浓密卷曲的毛发仍让桂洪瞧见了一点。阮桂洪马上觉得一股臊热在周身游走,胯下那地方已经被支撑起一个小型的帐篷,而帐蓬的禁祻令他又异常的不舒服。这时他已经有了经验,就站在床边,利索地把一切多余的东西脱个精光,然后就迫不及待地扑在韵仪身上,他要让同样迫不及待地张开双臂迎接他的韵仪也变成赤裸裸,然后……
这一次同样销魂,不过饥渴的韵仪似乎在高潮过去就显出了疲态,不像上一次那样乐此不疲。阮桂洪于是和韵仪并排躺着,一边用手去玩弄她的娇小**,一边还在等着重振雄风。韵仪推开了阮桂洪不安份的手,说,不要闹。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阮桂洪这时想起了来时碰上的男人,就忍不住问韵仪,我来的时候碰上一个男人从屋里走出来,他是什么人?
韵仪马上睁开了眼睛,看了阮桂洪一眼,迟疑了一下,说,一个朋友。
朋友?阮桂洪觉得奇怪,什么朋友会一早来到韵仪的住屋?他来干什么?他想着,撑起半边身子望着韵仪,把满腹的疑问都写在脸上。
韵仪却闭上了眼睛假寐。阮桂洪忽然想到,那男人是不是也上韵仪的床?是不是昨晚就在这里过夜?韵仪是不是也像刚才那样和那男人搞?那个男人看上去至少有五十岁!阮桂洪有点愤怒起来,使性子压上半边身子上去,并且用力抓捏韵仪的乳房。
韵仪皱起眉头,睁开眼睛用力把阮桂洪推开,从她那一边下了床,捡起扔在地上的睡衣穿上,穿上拖鞋就走出了房。阮桂洪呆住了,睡衣下那一截白白的屁股、白白的美腿这时似乎失去了诱惑力,等了一会,韵仪从卫生间回来,捡起小三角裤、睡裤穿上,看也不看还赤身裸体躺在床上的阮桂洪,便踏踏踏地拖着懒步走了出去。
阮桂洪又呆了一呆。明显地韵仪感到不高兴,大约是刚才的问题让她生气了。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办,韵仪又踏踏踏地走进来,捡起他的衣服扔在他身上,又是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阮桂洪跳起来先穿上底裤,探头看了一下,韵仪坐在沙发上正吞云吐雾。他没想到韵仪会抽烟,而且拿烟、抽烟的姿势是这么老练,这时他才意识到,韵仪不但不是纯情少女,甚至不是那么简单的人──你找湖南肥妹仔阿秀每次还要50块钱的打炮费呢,金宝的小姐还收200块,你以为韵仪是你什么人?这么靓而风骚的韵仪让你玩得这么开心,你还想怎么样?
想到这里,阮桂洪已经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他穿得整整齐齐地走出睡房,来到韵仪身边坐下,伸手搂着韵仪的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陪着笑脸说,韵仪,別生气,我听说女人生气容易变老。
韵仪脸上的冷漠神色没有变化,不过也没有拉开阮桂洪的手,她又吸了一口烟,然后喷出一条长长的白气,眼睛看着白烟在空气中消失。阮桂洪把放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说,过几天我就要去云南,大约要过年的时候才回来。若你不在金宝做了,或是去了什么地方做,都给我留一个联系地址,好吗?我回来了,一定会来找你,而且我一定会带礼物送给你。
韵仪有点吃惊地回过头问,你去云南干什么?那里有装修工程吗?
见韵仪脸色霁和下来,阮桂洪便说,我表哥在那边接了一个大工程,叫了我,我原想不去的,因为去了就不能时时见着你了。
韵仪这时不生气了,用手指在阮桂洪额头点戳了一下,说,到云南去你得小心点,那边白粉多,染上爱滋的白粉妹也多,你别传染到变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阮桂洪在她脸腮上亲了一口,说,怎么会呢──那晚在金宝,老板给我们叫了小姐,我是一动也不敢动的,歌又不会唱,舞也不会跳,小姐也不敢动,整晚傻仔一个。老板第二天还骂我,说那么漂亮的小姐也不敢上,真正大傻仔。
韵仪却不相信,说,你骗鬼呀?女人一沾你身就发热发狂,我就不相信你忍得住。
阮桂洪叫起屈来,对你才这样,不信你回去查查,那个小姐我真的没有搞。
韵仪又看了阮桂洪一眼,伸手在他裤档打了一下,阮桂洪故作夸张地又叫起来,你敢打它,下次它记仇,缩起头不敢见你,你就惨了。
韵仪却咭地笑出声来,是我惨还是你惨?
二
阮桂洪没有猜错,韵仪确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三个月前,韵仪离开东莞跑回到家乡清源,那缘由是对表妹霞女、对所有人都说不出口的。她身上还有很多秘密,那是连对父母都不能说的。
韵仪十六岁时,跟着同村姐妹去了东莞打工,初时在酒楼当服务员,原本还规规矩矩的。东莞那地方毗邻香港深圳,经济很发达,不但外来的财主佬多,本地的人也很有钱。花天酒地、灯红酒绿,有钱人一掷千金,有姿色的女人傍上大款,鱼跃龙门,也变得珠光宝气出人头地。耳濡目染,韵仪的心便慢慢的不安分起来。
她本来生得靓,便有登徒子打她的主意,金钱攻势辣手摧花,韵仪便走上了出卖色相的路。她为人乖巧机敏,几年下来便成了个中老手,对男人挥洒如意,私房钱也存下二十多万。她把钱带回老家,让父母在靠近镇上公路的地方买了一块地,建了一座五层的房屋搬了进去,首层作了铺面,让老实懦弱的父亲做点小生意,两个细佬就在镇上的学校读书。
虽然读书不多,这几年在东莞的餐饮娱乐业爬摸滚打,让韵仪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世界只要存在有钱的或有权的男人,漂亮的女人总是可以通过这些男人身上得到她想得到的东西。中国人的老祖宗早就说过,英雄难过美人关,连男人自己也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韵仪的目标是争取做有钱人的二奶,当然能嫁给一个有钱人最好。她曾陪过银行的一个头头,聘请她的人已经预付了一千块夜资,但银行的这个男人对她的服务显然很满意,离去的时候给了她两千元小费。第三天,又是这个男人把她叫了去作陪。男人那天打麻将是大赢家,他随手就甩给了她一万块钱。
韵仪心中狂喜。她看出陪打的人其实是借打麻将贿赂行长,这可是真正的财神爷呀,她使出浑身解数,果然获得这财神爷对她青眼有加。可惜的是,她只陪了这个男人一个月。
就是这一个月,她跟着这个男人出入高级酒楼会所,见识了有钱人一掷万金的潇洒豪气,尝到了听也未听闻的山珍海味。这男人给她上了一堂无声的课,教她重新去认识男人和重新认识这个世界,重新认识金钱和权力。她差不多已经“爱”上了这个年近知天命的男人,如果不是有一个比她更漂亮、据说参加过几部电视剧拍攝的年轻女人取代了她,她还是愿意鞍前马后的侍奉这个出手阔绰的官老爷。
韵仪是懂得花脑筋琢磨人和琢磨事的人,这一挫折让她感到很可惜,也让她更摸透了男人的心理。贪新厌旧是花心男人的普遍心态,但世事无绝对,男人也是有“死穴”的,只要抓着了男人的“死穴”,女人的目的也不难达到。
韵仪不屑于再随便和男人上床。她更注重打扮自己和仪容仪态,不愿意到那些档次不高的风月场所。她有条件地选择男人,自然,她的眼光和阅历让她总钓着大鱼。终于心想事成,她心甘情愿地当了一个有钱主儿的二奶,金屋藏娇,过上了休闲的“阔太太”生活。
那男人才三十出头,人长得高大靓仔,和她走在大街上,那真是郎才女貌甚为登对。虽然原来说每月给她五千的生活费,但韵仪毫不介意。她的样子,像是找到了最心仪的郎君、和最爱的人在一起捱咸菜也冇所谓,她爱的是这个男人而不是他的钱财。风情万种又善解人意的女人,终于让男人解除了戒心,而且对她着了迷。
事实证明韵仪很有眼光。这男人为了表示他对韵仪的宠爱,常常随意给她钱,他出手很大方,每次给钱不是五千就是一万,当然了,还常常陪她逛商场,买金银珠宝高档衣物给她讨她欢心。后来,这男人让她去学驾驶,拿到驾驶执照后买了一辆蓝鸟小轿车给她代步,不过韵仪最高兴的,还是他送了一枚白金钻戒给她作生日礼物。
住豪宅、驾靓车──男人还有一辆自驾的宝马──钟爱她便如宠物般,那半年多的日子真像神仙般快活难忘。她曾自驾车从东莞回老家,家里和邻居都知道她找了一个很有钱的老公。对着家人阿谀奉承的笑容、邻居羡慕不已的脸孔,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又动开了脑筋,想办法让男人和惠州老家的老婆离婚。但男人只是淡淡一笑,不愿深谈。韵仪知道心急不得,使开了水磨功夫,一心一意要和他作长久夫妻。
不料命运再一次跟她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有一天,男人让她驾车同去广州,她很开心,因为直到那时她还不知道男人是做什么生意的,她也从不去打听,这回男人说让她陪着见客户,她还暗自高兴终于让她开始介入这男人的另一个领地。
然而噩梦就在这路途上开始。刚过了一个高速公路收费站,如神兵天降的特警荷枪实弹包围了她的车子,如临大敌的阵势把她吓得花容失色。待男人给从车上揪出来按倒在地上,她惊愕间也给一副冷冰冰的手銬铐上,她又吓得心头狂跳,差点晕了过去。
到进了公安局审讯室,她才知道男人是一个很大的贩毒集团头子,幸好她确实没有参与贩运毒品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