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戒-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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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兰今晚其实没有喝醉,不过喝了那些酒就兴奋得很,但欧灿辉总把她当小妹妹看待,她很不满足,干脆放浪骇形,把喜欢欧灿辉的情感渲泄出来。但欧灿辉还是不冷不热般,不知是真没感受到她的真情,还是内心没有她的位置,或是还记恨着被大佬除辞的事?总之是装傻扮懞,不解风情,对我虚情假意笑一笑也好啊。想到这里方小兰就有点意气阑栅,看着手里的小炮仗,思潮起伏,心里又想得痴痴的了。
林珊珊出了小兰的房门,脸色便沉了下来。她的心情也很不好。丈夫的不忠和墜落令她感到伤心、失望。丈夫不是第一次犯这样的错,大约在外头还干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大约还和许多女人乱搞过,最近一次还染上淋病,不用说,肯定是和那些要钱不要脸的外省鸡乱搞得来的。
林珊珊这时后悔当初极力支持丈夫承包金龙,有了权加上有了钱,社会上流传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放在方清身上就是一个明证。现在方清表面对她唯唯诺诺,实际上我行我素,狗改不了吃屎,实在教她伤心。
林珊珊黯然神伤,默默的回到房中,叫醒儿子服了一次药,又哄他睡了,才默默的躺在床上想心事。小庆杰因为久咳不消,原想和丈夫商议商议的。但丈夫变了,自从第二轮担任金龙酒家经理,丈夫像换了一个人,从前的温柔体贴不见了,从前的夫妻恩爱不见了,连对儿子不也象以前着紧关心了。那些不要脸的女人迷得丈夫神魂颠倒,连家庭、连亲情、连廉耻也不要了──也不能全怪那些女人,蒼蝇不叮无缝的鸡疍,丈夫意志不坚定;思想变了质,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珊珊觉得这个家越来越难待,不但丈夫令她伤心失望,家里的情况也令她郁闷。公公方树开因为糖厂宣佈破产,己经进入清算阶段,想是那个休闲又有油水的官当不成了,整天在家長吁短叹,愁眉苦脸。珊珊早看出他和婆婆并不融洽贴心,夫妻不象夫妻,倒象同住一间旅舍的路人,同食同住而已。
公公婆婆并不心意相通,家里的关系也变得微妙。阿嫲上了年纪,老眼昏花,想管儿孙们也有心无力。方坚早搬出去和阮桂婵同住,现在一日三餐也在外头吃,逢节日或是到了阿嫲、父母生日才回来吃一顿饭。小姑子小兰问题更大,高考落榜后性情大变,郁郁寡欢,脾气喜怒无常,回家就躲回睡房,还把房门紧紧锁上,也不知在房里干什么。小兰像是有了自闭症,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弄不好会发展到精神有障碍,也就是得精神病了。好端端的一个花季少女若是因此得精神病,那就太令人惋惜、太令人伤心了。
但这个家似是四分五裂,像是那些不懂潮州音乐的人说潮州音乐──各顾各,而做母亲的卢少容虽然关爱女儿,但教育也不得法,眼见小兰的自闭症越来越严重,家里各人却仍不醒觉,和婆婆卢少容说了几次,卢少容也只是多了关心小兰,不肯把小兰送去看医生,实在令人担忧啊。
林珊珊也是争强好胜的,当年母亲不看好这段婚姻,现在果然给母亲不幸而言中,林珊珊也没脸回去面对母亲。但方清对她苦口婆心的劝谏听不进去,往后的日子怎么过?林珊珊越想越气恼,忍不住又流下眼泪。
方清回到房间见林珊珊独自流泪,对他不理不睬,心里更添几分烦燥。刚才母亲说了事情原委,原本就烦燥不已的,于是脸色就更不好看起来。
原来方小兰上夜校放了学,一个人跑去南国大酒店,见找不着欧灿辉,就在大厅坐下来,叫了两个菜一个人喝闷酒,等欧灿辉接到服务员电话赶回酒店,方小兰已经把大半瓶酒倒进肚子里去。欧灿辉打电话把方坚找来,把又哭又笑的方小兰送回欧巷,到家门口醉熏熏的方小兰还拉着欧灿辉的手不放,还推开大佬的手,说要跟灿辉哥回南国再喝。
欧灿辉觉得尴尬不安,他看出了方小兰对他有那个意思。他一直把方小兰把妹妹看待,没料到方小兰会对他动情而且还情深意切,借着酒疯发出来。他不再和颜悦色,冷下脸说,你喝醉了,我不和喝醉酒的人说话。
他转头对卢少容陪着笑脸说了声对不起,急急忙忙掉头就走。別的人倒还罢了,你发不发酒疯、喜不喜欢我我可以完全不理睬,偏偏方小兰是方清的细妹,朝见口晚见面,事情就难分解,偏偏南国和金龙又似是有太多瓜葛纠缠,方清原本就憋了一肚子气,现在加上方小兰的事,误会加深,方清真的会对自己恨之入骨。有些事就算摆到桌面也说不清的,全看各人的心胸肚量,明事理的大家就相安无事,心胸狹隘的就会花样百出,总之今后麻烦少不了就是了。
方清没料到,方小兰是对欧灿辉暗生情愫,更没料到后来事情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酿成悲剧。
林珊珊内忧外患忧心忡忡,方树开却没觉察家里的不正常。儿子儿媳有时怄气,那是几十年夫妻必然要经过的阶段;年青人不懂事,碰撞吵架是常有的事,但俗话都讲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不用大惊小怪的。倒是糖厂的情况令人担忧,这间国营企业终于走到了尽头,清算小组正在进行全面盘查清账;工人们对破产清算象是有了心理准备,因为全省榨糖行业萎缩,除了省里几间榨糖能力达到2000吨以上的大糖厂,省内原来星罗棋布的地方糖厂纷纷先后下马。
但工人对补偿方案就提了不少意见,更有一些刺头,对厂里的经营管理提了不少批评,对厂的头头挥霍公款、多占多贪、内外勾结贪污受贿告了不少状。方树开也不是干净的人,虽然他相信工会那盘帐做得天衣无縫,但厂的几个头头贪得无厌,若是偷食不会抹嘴,给查出问题那就难办了,挖莲藕带出泥,上头认真起来,会有不少人倒霉。退陪还是小事;最怕追究刑事责任,给定一个贪污、私分集体财产的罪名判上几年就难堪了。
方树开已经不用回厂上班,他便常常和厂长通电话,摸摸厂里清查的情况,提醒厂长疏通好上层的关系。官官相卫古已有之,经委的大大小小头儿过去没少得过糖厂进贡的好处;方树开还记得经委主任的小女儿到广州读大学,厂里通过工会开支,花了一万多块钱买了一台电脑,还用厂里的小车送到广州那所大学宿舍里。他相信厂的几个头头都是有保护伞的;但愿这次能平安过关,自己还有好几年才到退休年龄,不要临老才搞出一大堆麻烦事。
清算工作组临进驻糖厂前一个星期,厂长有一晚把厂的头头、财务科长还有他方树开;约到金宝夜总会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自然,喝的也是几百元一瓶的洋酒,那一顿光是喝洋酒就一千多块钱。
厂长说,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吃了这一顿,以后大约也就没这样的机会了,大家共事多年,有福同享,有些事情大家要统一口径,不要授人话柄,更不能自乱阵脚;害己害人。
大家心照不宣,自然点头称是。
那一晚厂长又让妈咪带小姐进来,让各人挑合眼的小姐相陪,方树开却看见了姜芸也排在小姐队伍中,想起姜芸伙同老乡敲榨他的钱财,眼里便冒出一股火,原想马上发作,指着姜芸把她赶出去,却又忍住了。何必如女人般一般见识?何况姜芸背后还有一些非善类的老乡,再惹出什么事就不好了。
这时姜芸却是第一个被挑出来,原来厂长让财会科长先挑,科长自然不肯,厂长不由分说,就是要科长不要客气,其他人也笑咪咪的相劝,科长便随手一点,让姜芸坐到他身旁。
科长是个快六十岁的干瘪老头,平日不大参与头头们的吃喝,有时工作需要陪伴客人,也是吃完饭先告退,从不要小姐作陪调情取乐的。今天因为情况太特殊,他不好拂了众人的兴致,看姜芸老成,便要了姜芸作陪。
方树开这晚挑了一个又年轻又风骚的小姐,对坐在对面的姜芸只当作不认识,一眼也不瞧过去,只是和身旁的小姐调情作乐,而且特意做出对小姐情意绵绵急不可耐的样子,把那个小姐调弄得眉开眼笑,也和方树开眉目传情,情浓时便和方树开第一对携手走进休息室……
方树开抱着小姐打了一炮,穿好衣裤走出来,见饭桌已撤了,房里灯光调得幽暗,小姐们各自陪着同事们唱卡拉OK的唱卡拉OK,跳贴面舞的跳贴面舞,还有一对坐在沙发上搂抱亲嘴摸乳,科长和姜芸却不见了。
方树开有点失落,待一曲终了,便问一个同事,科长呢?
同事笑了笑说,回家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好这个,其实我想他那里是已经报废了的。方树开觑见又有一对男女相携踏进休息室,便又问,那个女的呢?那同事又笑了,说,她没人陪,我给了小费把她打发走了──你不是还想把她也上了吧?
方树开笑了笑,见陪自己的小姐从卫生间回来坐在身边,便把她搂过来,不安分的手摸上了胸脯,嘴巴就贴在她耳边问道,以后怎么找你?那小姐便悄声说了一个CALL机号码,看着方树开把它输入手机,便又亲了方树开一下。
方树开一边收起手机一边却想,你和姜芸认识,我就算要找小姐,也不会再找你们这些河南人,见过鬼谁不怕黑?总之我这辈子是不敢再动包二奶的念头。如今这个情势,不要说包二奶,连这样叫小姐嫖的机会也不会再有了。唉,没想到改革改革,改得连头上乌纱帽也改没了,以后什么特权也没有了……
第五章第七至九节
七
方清是时时盯着欧灿辉的,他注意到欧灿辉推出的一款南国清源鸡,已经成为南国大酒店一个响亮的品牌,一经推出即大受欢迎,不但慕名而来的食客必点南国清源鸡,外卖也供不应求。
不用说,定是特级厨师李伙生的杰作。方清悄悄让员工去买了一个回来,叫了周丽娟进经理室来一同品尝。看这款鸡类似豉油鸡的制作,外观就令人食指大动,待吃进口中,皮滑肉嫩骨脆,那口感绝不是豉油鸡,而且连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