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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世界三部曲1-世界在爱情中成长-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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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靠近我!”干妈大吼一声,“那个婊子在哪里?” 
  干爹呆呆地立在窗帘前,像竹竿。 
  黑色火焰在卧室里不停地旋转着。 
  “不要闹了!”干爹叫道,“温泉的水,把你泡得,精神那么好。” 
  “什么?什么?”干妈睁大眼,望着他。 
  干爹板着面孔,咬牙道:“刚回来就忘了?温泉,和美国人泡水的温泉……” 
  干妈咬着嘴唇,大叫一声,顺手抓起梳妆台上的一只玉色名贵花瓶,“砰”的一声砸了过去。他躲闪不及。正好,花瓶从干爹没有多少头发的板寸头额角飞过,砸在窗棂上,碎了。干爹连忙用左手捂住太阳穴,另一只手抖抖地扶住金红色的窗幔。干妈惊呆了。接着,她很快就明白发生了什么,解了黑氅,奔了过去,扶了丈夫,坐在窗前的沙发上,扳开干爹泛白的手掌,哦,额角,光光的没有多少头发的板寸头额角,一块青红青红的包块,几缕血丝从包块中间渗出来。干妈急忙掏出手绢擦着干爹额角上的血迹,恨恨地说: 
  “戎戎——你呀,你呀,军援到手了,你,我也失去啦,早我就知道,你,你,怎么这么管不住自己呀,你,我,如果还有爱,怎么和别人睡得到一起去呀!军援,睡觉,两回事,两回事呀……可你怎么,什么都不图,就和别人睡,睡,就这样报答我吗?主哇,你怎么这样狠心地来惩罚我呀!”说完,嫱干妈白嫩的手,攥着带血丝的白手绢,低下头嘤嘤地哭起来。 
  戎干爹放下额角上的手,望着妻子,几十年从刀光剑影、弥漫硝烟中携手走过的妻子,几缕秀发乱在她白皙的脖子里,干爹有一丝不安。他想,我这曾温柔得像恬静的水一样的妻子啊,此刻,怎么凶猛得像疯狂的母狮?他的脑袋嗡嗡作响,刚才一番云雨折腾,眼前一阵黑色火焰的呼吼,使这位坚强而又脆弱的男人,不知如何是好。他把冷冰冰的手板轻轻搭在妻子微微抖动的肩上……妻子一把推开他的手,“噌”地站起来,踩着红地毯,疾步走过去,冲门外平静地喊了一声: 
  “李嫂,快,叫吴医生来一下。” 
  晚上,干妈立在屋中央,浑身痒痒地向额角贴了胶布呆坐在写字台前的丈夫,严正交涉: 
  “这张床,必须搬开,烧掉。在你身上其他女人的臊味儿没褪净之前,不许碰我。……想到你这肮脏事儿,我浑身起鸡皮疙瘩,皮肤痒痛难忍,马上,我要赴香港就医。” 
  金兰小姐 
  秋天的校园,空气清新。流云洁白无瑕。参加战时青年爱国动员讲演会的,有当时逃难到这个城里来的高官巨贾,以及围在他们身边转来转去的军棍幕僚和特工。讲演的学生容光焕发,情绪激昂。那天,戎干爹一身戎装,戴着雪白手套的双手叉着腰,一字一顿,慷慨陈词。干爹是这群讲演者之中的最后一位,也是最具感染力号召力的一位。他讲演的题目是青年学生应该怎样在整个民族抵御外侮救亡图存的斗争中贡献力量,并且,他特别强调要懂得礼仪廉耻。干爹喷着大粒的唾沫叫骂那些道德沦丧、意志消沉的青年人,大敌当前就是十恶不赦的坏蛋、行尸走肉和蠢猪!校园里非常平静。人们又显得忧心忡忡。因为他们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挨炸。只有大雾笼罩的天气,轰炸机的飞行员看不清他们轰炸的目标,这个时候,城里的人们,才能放心大胆地忙各自被战争弄得毫无章法的事情。阳光暖洋洋地照着校园。湖水中荷叶涟涟,薄雾如烟。洁净的小路,梧桐树荫如盖。她手里夹着两本书,一本苏联小说,一本是宣传抗日救亡的小册子。蓝色的校服,裹着她那十七八岁成熟了的身躯。有同学三三两两从她面前走过,友好地向她打着招呼。她心里充满了蜜一样的甘甜,她为自己出众的外貌和出色的讲演而骄傲,她大步流星的穿过 
  图书馆大楼门前的花园,向假山后面的公寓走去。突然,一辆黑色轿车从她背后驶来,停在她面前。车门打开,钻出一位瘦高个子,戴着一副黑边眼镜的训育处袁主任,她认识。袁主任向她友好地笑笑。 
  “训育主任好。” 
  “金兰小姐,请上车。”袁主任瘦长的脸,笑着,像校园里的阳光,温和而灿烂。 
  她犹豫了一下:“上哪儿去?” 
  “上车吧!不用多问。” 
  训育主任二话没说,就把金兰轻轻掖上车。小车驶出校园,训育主任下去了,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钻进车来。胖男人穿着中山装,大大咧咧地冲她一笑,怪怪地,笑得温柔而狰狞。小车一溜烟穿过杂乱无章的街道,驶向郊外,驶进山中,转来转去不知开向什么地方,男人青白的胖脸又冲她一笑,进入神秘的山中别墅。她已经记不得那次进入这座别墅的具体时间和地点。青白胖脸男人把她送进小楼二层靠右的房间,她的对面,坐着一位气宇轩昂的军人。似乎周围是一个设备优雅的客厅。客厅里有字画、古董、花瓶。墨绿色的窗帘背后,摆放着一盆盛开的玉兰花。主人的话语像玉兰花一样散发着缕缕清香。那无非是一些语焉不详的问候的话。“家住哪里?叫什么名字?父母在做什么?”接着,是一些不着边际的鼓励的话。青年人是国家的栋梁,要为国家做出什么样的贡献。她似乎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她站起身来,看见窗外晃动着荷枪的哨兵,当她终于明白了她在哪里,与她对话的军人是谁,她在这里来干什么的时候,她几乎不知道自己该做出怎样的反应。她坐在黑皮沙发上,心鼓敲得咚咚响。那天,他们在这间屋子里所发生的一切,只是这座城市,这座每天都在和炸弹饥饿抗争的城市,所经历的许多事情之中一件毫无影响的事情罢了!但是,谁也没有料到,这事之后,随之而来的命运,改变了她的生活道路。 
  她的名字,本不只叫金兰。 
  太监 
  女人裤子的松开和系紧,是一门学问。这不单是女人的问题。我们之中有那么一种人,专门掌管女人的裤带,为了他们不断滋生的需要,适时为他们掌握的女人们扎紧或者松开。这类人被称做太监。太监的精神、意识和种子绵延不绝。她们的吃亏并不能说是裤带扎得不紧。更恶劣的是,他们都不是真正的太监。他们总把自己看上的女人,先占为己有之后,才供给那些可以为他们的仕途升迁提供帮助的人。虽然相隔千百年,他们的行为本质相同。 
  一个笑面佛萧狐呼,一个外办主任宋衍文,梓茕把他们统称为干爹的副官。 
  干爹的副官,笑面佛萧狐呼,当然不敢动用金兰小姐。款步走出贴着标语的蓝色幕帘,她那高挑的个儿,浅蓝色校服,长长的发辫,白皙的脸蛋,浓浓的秀眉,胸前缀一朵郁金香,立即在舞台上卷起一缕清风。转身向主席台鞠躬的时候,戴着雪白手套,挺直腰板,拄着文明棍,一身戎装的男人,戎干爹,轻轻瞥了一眼她红到了耳根的嫩脸,脖子沟里的几缕淡淡的秀发,心里“咯噔”一跳。干爹想到了他美丽的妻子,他不敢正面观看他的妻子。他曾多次在妻子的背后,看她白白的耳根,和耳根边流向玉脖里的淡发,那是干爹最欣赏的女人最 
  性感的部位。每次看到它,心肚里那只快乐的小虫子,就会蠢蠢萌动。此刻,他又看到了姑娘这截飘着秀发的玉脖。他轻轻嘶了嘶嘴。肚里那只快乐的小虫又痒痒咬起来。姑娘的讲演,他一句也没有听得清。姑娘讲演完毕,依然坐在前排。这一点也不妨碍戎干爹溅着唾沫教训在座的青年,要爱党、爱国、爱领袖,并知礼仪廉耻。会毕,上车。干爹轻轻干咳着向屁虫一样跟在身后的副官笑面佛萧狐呼,说,你,你,打听一下……戴郁金香的浓眉姑娘……之后,钻进轿车。笑面佛立即心神领会,并狠狠往肚里吞了一口唾沫。笑面佛,从小好色,至今手握一支令人望之生畏谈之色变的魔魇部队,好色更胜。当然,他还是一个必须不断给上司送女人以保住自己地位的人。接下来的一切,萧狐呼安排得井井有条。先把上司送到自己公馆,再找训育主任接来浓眉姑娘,运回公馆,叫贴身侍女,身穿美式军装面容娇好的小特务丁香,端茶倒水,送衣送饭,沐浴洗漱之后,送进二楼,摆着古董、开放着玉兰花的神秘房间。然后,满脸得意满脸涨红地招呼侍卫各就各位肃立。太监萧狐呼叉着腰,在开满芍药牡丹花的庭院里徘徊,等待另一只干瘦而有力的手,去解开浓眉姑娘的衣扣。 
  那天,笑面佛是一位没有沾上腥的太监。他操纵浓眉姑娘的命运,就像用竹竿搅动飘近别墅旁竹林中的一朵乱云。姑娘姓金,爱读苏联小说。本来,金兰打算随她未婚夫去延安。 
  那天,在神秘男人萧狐呼的公馆里和另一神秘男人睡觉一场,把金兰这个战时新时代青年女学生的青春岁月,改变得时而一塌糊涂,时而辉煌灿烂。 
  宁静山中 
  戎干爹解衣宽带的时候,嫱干妈正在陪美国人跳舞。那个农民!嫱干妈说,来自美国的农民,把我的脚踩得好痛好痛。跳舞之后,那晚,山涧的空气很好,树梢的月亮好圆。政治交易,情感交易,军事交易,肉体交易,都在战争时期这一宁静山中影影幢幢的别墅内进行。 
  美人如玉 
  第一次见到嫱干妈,就使那位走遍全球的美国霾特使倾倒。雄壮的军乐,如织的镁光灯,庄严气派的宴会大厅,军政大员,衮衮诸公,云集一堂,掌声雷动。年近四十的干妈,轻轻挽着干爹的手臂,面带微笑,一袭黑色旗袍裹着她娇好的身躯,款款走来,眉清目秀,发髻胸花,庄重典雅,不仪而威。 
  “呀嘘——” 
  霾特使在心里无声地叫道: 
  “想不到有如此漂亮的东方美人。好你个花生虫,艳福不浅!挽着睡着这样的美人,谁也能打出一片江山!”穿一身华贵将军服的美国特使,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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