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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世界三部曲1-世界在爱情中成长-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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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坟墓啊,坟墓!梓茕来到他们那个庞大家族浩荡着万千种云雨的深山老林掩映着的坟墓。穿过笔直的柏油马路,沿着碧绿的大江进山。走进崇山峻岭中一大片开阔地带,翠竹葱茏,青松挺拔。浓荫覆盖。古老苍然的陵墓,镶嵌在群山怀抱里。坐北向南,圆圆的一片山岭,郁郁青青。坟头长满青草。陵墓正面,雕龙画凤,一对牌坊,高高的墓门。凝重静穆的龙,飘逸飞动的凤。进入墓门,黄厚的墙壁。梓茕在宽大的墓壁四周缓缓而行,胸中涌动着万千种话语。他看到正面墙上,刻着从前一个世纪以来,他们的祖先,大爷,二爷,三爷,幺爷们,及他们的妻子、姊妹和孩子们的名字。密密麻麻,墓碑隐隐。那就是一株风景树,一株无比苍老又无比鲜活的庞大家族生命的风景树。就像三江汇流处的老黄桷树一样,有土地,有树根,有树杆,有树枝,有树丫,有树叶,枝繁叶茂,树大根深。梓茕反复读着他们的名字,似乎读着一部斑驳陆离的生命史,满头飞霜。尽管,梓茕知道,也许,自己的名字,并不真正属于他们的行列。 
  梓茕踮起脚,站在墓碑正面,极目远眺。对面依然是那条浩荡的大江,静卧在碧蓝的天空下。羞涩的女人,咆哮的男子汉,沿着大江,从梓茕的脑海深处飘飘而来。沿江往上,云雾蒸腾,无数山峰之中,一抹秀雅的山脊,高挂云端。那是金顶!有人说,远远望去,金顶似静卧的美女。阳光照耀,云遮雾障,美女才从云天相接的山际间露出脸来。时而隐现俏丽的脸庞,时而扭动婀娜的身段。一静一动,如梦似幻。她那淡雅的乳峰下面,是两座馒头状的凹形小山包。那是放笔的砚台。她面前一座更大的山峰是点将台,绿荫浩荡,像一巨伞,像只巨手,指点着点将台下千沟万壑。青烟薄雾缭绕着的一列小山丘,似千军万马奔涌迤逦而上。黄龙飞雀,龙头向下,群峰肃立,像手持兵剑的文武大臣,威风凛凛。长蛇阵,龙摆尾。左朱雀,右玄武。虎头虎尾,前爪后爪。虎身耸立成一段雄奇的山脉,山脉顶端,一块巨大的石盘,旋绕成一只雄阔浑莽、端庄肃穆的千年神龟。龟头龟尾,林木森森,俯身大地。龟身龟甲,峭壁崦崦,托与苍天!那条碧绿的大江,正静卧在神龟脚下。合而为一,注入眼前这片山水永不枯竭的生命源泉。这哪是天?哪是地?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坟墓?它简直就是那个家族庞大而深远、壮阔而绵长的生命力的化身! 
  梓茕抬头仰望,高朗的天空,淡淡的云彩,在绵延起伏的山脉、蜿蜒曲折的大江上,轻轻蠕动,合合分分。如游丝漫卷,如苍狗急走,如奔马闲游。他知道,那是无言的自然宇宙力量,凝聚拢来,向世界展现着这片土地上的汉子与女人,千百年来,旷世绝代的生命情怀! 
  小辫子、军阀、土匪、英烈、表哥、女市长……和这一切,有多大关系呢?人啊!梓茕在心里默默祷念。在美的自然面前,我们应该小心谨慎,学会行走。即使跪在它面前行走也无所谓!它是永恒。 
  至于陵墓,不一定是我们生命的终点。 
  至于爱情,回望墓碑上斑斑点点的名字,梓茕泪涌如泉。 
  哲学教授 
  听到这个消息,梓茕简直吃惊得说不出话来。这次……在那座国际化大都市最著名的大学召开的国际文化新世纪研讨会的组织者、报告者,中外文化交流使者的联系人,居然是她!夏葳蕤!坐在富丽堂皇而又充满学术情调的国际文化交流大厦七楼,能容纳上千人的多功能多媒体演示厅,来自中外港澳台好几百名专家学者聚集一堂,静静地聆听着她——一个女人,一个看样子三十开外的女人,不见了长长的头发,她那显得消瘦了的面庞,戴着眼镜,齐耳的国外流行学者式的,据说,是一个叫什么西的专门设计的发型,陪衬着葳蕤端庄的脸。她穿了一套浅灰色的质地考究的西装,坐在电脑旁,有条不紊的讲述着她的,据说,已风靡东南亚一带的学术专著: 
  《论二十一世纪历史与文化》 
  这是一部在新加坡出版的装潢得十分精美的学术专著。葳蕤以其宏阔的理论视野,在中西方文化产生、发展、演变、碰撞、融合的广阔学术背景之上,清晰、准确、形象、生动地阐述了中西方文化的精髓,它们在现当代流行、发展及未来走向。在老师和同学眼里,在梓茕熟知的中国一流文学界、历史学界和文化学界,带来了一阵清新的风,也引起了一片喧哗。 
  “真不知道这人,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梓茕低头纳闷。他想起了一句已故领袖的话:“世间一切事物中,人是第一可宝贵的,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什么样的人间奇迹都可以创造出来。” 
  话音刚落,引起了他们多年之后,第一次见面,热情开朗而又快乐的笑声。 
  国际文化交流大厦,也是二楼,咖啡厅。明亮的窗户望出去,是一大片开阔的城市花园,碧绿的草地,盛开的鲜花,盘龙一样蜿蜒着的高高的立交桥,更前方是遥远的林林总总的高楼。远处,青翠的山峰,没有了风沙、雨雪、秋风、黄叶,和那一条条他们曾经骑着破自行车摇晃过的胡同、小道和充满焦灼烦躁的暗夜。 
  恍如隔世,恍如隔世啊! 
  梓茕想,一切又似乎就在眼前。他们对坐着,没有拘束,没有隔阂,还是像过去,那么自然,只是谈话的主角,不再是他。葳蕤的装束打扮,神态表情,不再是火车上那位感冒了的姑娘,也不再是 
  图书馆、寝室、课堂上,不怎么发言的那位好学生,惟一使人觉得有些变化的是,她的眼睛里,多了沉着,她的话语,多了停顿,她的额角,多了一条清晰的纹路,也不再紧锁眉头。梓茕知道,那是中外文化,外国生活的魔力,赋予她的成熟理性的美。经过整容,她那脖子里的又粗又重的胎记,只留下一些淡淡的印迹。说话的时候,略歪的嘴,吐出的话语,多了一分犀利。 
  “你的那本谈哲学的书也不错。” 
  “真的吗?只是也不错?” 
  “含量很高,我的那些思路还是跟你学的呢!” 
  “不敢当,不敢当。” 
  梓茕对这些似乎没有了兴趣,他想了解她这些年是怎样过的。接着,他们断断续续地交谈起来。梓茕知道了她这些年的大体情况,出国之后,她只是陪读,没有绿卡,没有金钱,她先和她的同学结婚,后来和她的老师的儿子结婚,拿到了绿卡,也拿到了金钱。从她老师那里也拿到了博士学位,后来,书稿完成以后,再 
  离婚,又到了新加坡那所著名国立大学当哲学教授。 
  “单身匹马,出去逛了一圈,又单身匹马杀回来。”葳蕤说,“我就是想验证一下你的话,究竟是不是像尼采所说的,女人不能搞哲学。” 
  “能搞,能搞,怎么不能搞?”梓茕说,“哲学就那么放在那儿,谁去搞不一样?只要你搞的,是真正的哲学。不过我不想谈哲学,……我想知道,你是怎样离开你的丈夫们,分手时,不感到心灵沉重吗?” 
  “是他和一个他的同学,也是来自大陆的姑娘结了婚。” 
  “那么,第二个老外呢?” 
  “他帮我办了绿卡,还在他公司分了一半产权。” 
  “你真是物质精神,两个文明双丰收啊!” 
  葳蕤突然有点不安地低下头,喝了一口咖啡,抬起头来,望着梓茕,说,“难道我付出的代价还少吗?” 
  “那是什么代价啊!” 
  “生命的代价,岁月的代价,我现在还没有一个儿子。” 
  “不要儿子,不要儿子,”梓茕知道她第二次 
  离婚没有要儿子。他说,“尼采不是说过,儿子生下来,哲学家就死了么?愿你,我们的哲学家永远活着。” 
  他们的对话,就这么不明不白结束。梓茕想,尼采也是有局限的。 
  爱情的手段是战争,生活本身也是战争。战争,历来就在磨砺人类的生存智慧,它使人类智慧变得锐利实用而丰满。 
  葳蕤,你果然是这样一丛蓬勃的生命之草,滋生在如此秀丽的哲学土地上!哲学是什么? 
  真正的爱情,在哪里流泪? 
  你,夏葳蕤,似乎也在寻找? 
  “而我,”梓茕痛苦地想,“不依然是一株孤独的生命之树么?” 
  泡桐树 
  外办主任宋衍文因为给他的上司送女人而升官。由学校外办主任,升任为市外办副主任。据说,这是个阴谋。接受他女人的某副市长已经调离了这座城市,到更远的一座小卫星城市当市长。通往政权的路,一代一代以同样的手段周遭扮演。轮回,岁月的轮回,历史的轮回,生命的轮回。只是那些女人,在他们手上所经历的一切,带着不同时代的生命色彩。梓茕曾多次想亲自到他们的生命空间、现实世界去游览一翻,五星级宾馆,林立的高楼,风和日丽的 
  别墅,林荫道喷水池,花园小区如画的风景。外办宋主任暗中带着武装检查队把美国姑娘凯瑟林·杰莉在夜色中拉进警车运往了哪一栋别墅?别墅装饰得怎样奢侈豪华?小楼雕塑壁画浴缸还有来自欧洲美洲还是非洲的艺术品?我们只有通过这段路线,看某某副市长,是怎样变成一条赤裸裸的生命之鱼,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分,一辆豪华的大轿车在平静的街道上轻轻驶过,开车的人,是某某长本人。轿车的后座上坐着一位淡妆素裹的时髦女郎,他们打开车门进入那栋别墅二楼,金光灿烂、富贵荣华、沙发地毯,镀金的大床,绫罗绸缎像一座座小山,在这里发生的故事,和我们在所有无聊小报正规电视剧上看到的完全一样。那是一个天庭饱满身强力壮雍容华贵的赤裸男人,和一位时而像弱柳轻风,时而像沉鱼落雁的女人之间所发生的故事。不过,那天晚上,男人并不急于和她上床,抽烟喝酒, 
  幽默的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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