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暖婚-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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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微良沉默一下,皱着眉头点了下头,离开转身前还是忍不住说道:“你也许会觉得我是因为得不到你而刻意在中伤他。可我,我现在已能体会我爸当时的心情,我只希望你能真正获得幸福,不被人欺骗。”
“微良……”
何微良走后,聂婉箩怔忡了足有十来分钟才缓慢转身,几米外的吧台处乔能挺直如松地站立,英俊的脸庞略显苍白,见她过来他迈动双腿迎了上去。
近时,他问:“婉箩,何微良的话你会相信吗?”
心莫名一惊,聂婉箩抬头对上乔能饱含期盼的双眸,淡然说道:“他从来没有骗过我。”
乔能双眸倏地一缩,一抹慌张划过。
聂婉箩陡然觉得疼痛,她一笑:“可我相信你不会,你爱彗星,怎么舍得伤害她?乔能,能把我们的曾经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吗?”
第84节 初遇
乔能俯身下来,无声地将聂婉箩拥紧。片刻后,他在她的头顶轻唤了一声:“星星。”
聂婉箩一颤,莫名的一阵心悸,不敢抬头看乔能此时的表情,只有将他回抱得更紧。
总统套房里,乔能拉上华丽厚重的窗帘躺回到聂婉箩的身边。聂婉箩翻转身侧头挨在他的肩旁,一手自然地围在他的腰间,昏暗的光线将她的面庞照得格外柔和宁静。乔能朝她侧过,伸手拂过她的一缕头发,在她如水一般的视线中缓缓说道:“我们之间的事如果要细细讲来估计一夜也讲不完。”
聂婉箩朝他温柔地笑:“那明天还以可接着讲。”
乔能微微一笑,眸里藏了些许未知的无奈,聂婉箩随着他淡淡的声音融入了自己所不知的岁月里。
宫殿广场上古老的时钟开始敲响,那个初冬的下午,阳光难得的明媚。冬宫中走出一群华服少年,有金发碧眼也有黑发黑瞳,他们是代表整座城市乃至整个国家上级阶层的典范。
“你们刚刚看到那尊千手佛了没?那就是我爷爷捐献出来的,他说那值10万美金。”一个黑发少年得意朝伙伴们炫耀,一口流利的俄语,代表一种异族对这方土地的悉心融入。
“真的吗?”其他少年附和。
“当然。”那少年扬眉,手肘弯向一旁的另一个白衣少年说:“乔二,你爷爷不也捐献了么?是哪个玩意?”
那个被叫做乔二的少年身形高挑,一身得体的白色西服将他从这群贵族同伴中区别开来,有点鹤立鸡群的味道。他微微皱眉,狭长的双眸眯起,透出点点讥诮和狠戾。他并没理会黑发少年的疑问反而是加快了离开的步伐,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陈列在冬宫的那件出自宋代李姓名家的画作。那幅画作曾挂在自家别墅的某个房间里,是叔叔婶婶的心头至爱。可没想到他们过世还不到半年,他们所珍藏的宝物就被迫不及待地捐献了出来。
一定是爷爷。那个铁血无情的老人!只有他才舍得将已故儿子和儿媳珍爱的物品一件件地丢弃清理,从生活用品到珍藏的宝物。
少年胸腔里一股热血弥漫,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脚步匆匆地穿越宫殿广场。
“啊——”广场边沿,少年一声惊叫。
跟着一个稚嫩又惊惧的声音,带着学语言般的口齿不清:“对不起,哥哥。”
然后一只白嫩的小手扑到了他的胸前,在他的衣襟上慌乱地抹擦。原本洁白的西装被登时染了数种色彩。他后退一步就看到了那个矮她半截的女孩,她背着一只硕大的画夹,一手端着一只盛满各种颜料的调色盘,抹擦他衣服的另一只手因为他的后退正尴尬地举着。
少年看了看自己被染的衣服,原本憋着的一股恶气像是找着了发泄对象,他三下五除二地将西服脱了下来,罩在了女孩的头上,嘴上却用俄语不失礼仪地说道:“没事,你洗干净了再还给我。”
少年说完便走了,甚至连女孩的模样都没看清楚。他回到家就着在冬宫的那幅画作与爷爷理论起来,当他说出:“即使爷爷再不想看到它也不该将它捐献在冬宫!那是/中/国/的遗产,爷爷这么做是卖国求荣!”
“啪——”上首的老人还未做任何表态,少年身边的威武男子已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巴掌,跟着怒道:“你懂什么?竟然敢对着爷爷乱吼,给我滚回房间去。”
如果说少年起先还理直气壮,那么身边这个男子的一巴掌一句话就完全将他震慑住了。他再不服气也只得乖乖回房。
晚上,一名身着旗袍的老妇敲开了他的房门向他讲叙了其中的原委。他渐渐明白高处不胜寒的道理,并且得知了一个惊天的秘密。他的叔叔和婶婶有着不为人知的敏感身份,他们的死表面上看是家族的悲哀,可实际上却是家族的荣耀。爷爷并不是不爱自己的儿子,可面对/政/局/的试探他不得不这么做,别说是一幅画,即使要将整个家族的财产拱手相让估计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是民族大义与自身利益的较量,任何有血性的人的选择都不外乎于前者。更何况戎马半生的爷爷和叔叔。
“我知道你也喜欢那幅画,改天我找人来临摹一份,怎么样?”旗袍老妇安慰少年。
少年深思了一下说:“算了。反正冬宫也不远。”
那事之后的第五天,少年再一次自冬宫观画出来,路经广场时一个稚气未脱的声音用着中俄两种语言跟在他的身后:“等一下,等一下……”
居然会说中文?他猛地定身回头,一个发色泛黄,皮肤雪白的小女孩拎着个黑色塑料袋追了上来:“你的衣服,我洗干净了。”她说着将塑料袋塞到了他的怀里,然后飞快地跑开了。他对着怀里的垃圾样的塑料袋皱眉,目光追随那个身影而去。
娇细的身影已跑到广场一侧,在一处画摊前停了下来,一个女人跟她说了些什么,然后她坐到女人的对面,任由女人的画笔将她描绘。
隔着半个广场的距离,少年并没有将那个女孩看仔细。他拎着那个塑料袋走到了垃圾箱前,然后手一松,袋子落了进去,从敞开的袋口里面能看到整片洁白。
少年在广场上喂了阵鸽子,起身时迎面走来了一对母女,女人背着画具,身型长相很有与众不同的韵味。她身边的女孩与她大体模样很相似,她举着一幅画作噘着嘴似乎对手上的画像并不满意。母女俩在经过他的身边时,他听到一阵中文对白,稚嫩的声音在说:“妈妈,你又把我画成姐姐了。”
“对不起。我画着画着就走神了。”女人习以为常地回道。
不知为何,少年总觉得女人说这话的语气隐含的淡漠一定会让那个女孩伤心。
可那女孩不知习惯到麻木了还是真的很懂事,她扬起精致的小脸说:“妈妈,你下回也给我画一张吧。”
女人脚步一停,低头看了看她,有点动容,却还是语气淡淡说:“好。”
女孩开心地拉着女人的手,两人又走出几步。突然,女人猛地止住了脚步,跟着一把拉过女孩背过身来。女孩来不及惊叫便被女人迅速的捂住了嘴,但她很快淡定下来,眨着狭长灵动的眸子,然后将视线落在了对面少年的身上。
少年起先被女人的行为搞得一头雾水,可当他对上女孩那双眨着的眼眸时,突然想起了围猎场里的小狐狸。看似无辜其实满肚子祸水,他勾了勾唇角,留给她一个冷然的表情然后视线越过这对母女朝她们后身叫道:“秦爷爷好,叶爷爷好。”
第85节 祸水
两名衣着考究的老人同时朝少年望了过来,穿着深灰风衣的那个首先笑了:“这不是乔小二么,这会怎么在这里?”
老人边说边走了过来,少年眼角的余光看到低头紧张到一动不动的母女时,一丝怜悯悄然而起。他大步朝前,赶在两位老人到达母女身边之前迎了上去:“我来冬宫看展览,现在正赶着去学校呢。”
老人点了下头,拍了下少年的肩:“那快去吧,可别迟到了。”
少年点点头,偏头余光又扫了扫,身后那女人果真拖着女孩飞快地走开了。兴许是女人拽得太紧走得太急女孩步伐又跟不上,总之女孩原本举在手中的画掉到了地上。她还没来得及捡,风一过,那画朝着少年和老人的方向飘近了些。女人像是很害怕见到那两位老人,干脆放弃了追回画,只顾拉着女孩脚步匆忙地逃离现场。
“秦爷爷,叶爷爷,我先走了,再见。”少年礼貌告别,转身朝着那幅画而去。
蹲身拾画的时候,两位老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不约而同地跟了过来。少年下意识地将画揉成了一团,指着已跑远的那对母女身影,不慌不忙笑道:“是那个女孩本来要送我的画,被她妈妈发现拖走了。”
另一个穿着驼色风衣满头白发的老人闻言笑了:“乔小二这么小年纪就有这么大魅力,长大了那还得了?”
他说完,那个深灰风衣的老人也跟着附和道:“乔小二确有魅力,智星上回来叶家还特意拿着小四的集体照指着当中的小二追问他是谁。”
“是吗?经你这一说我倒是觉得他们挺般配,小二,我家小七你见过没?给你做媳妇看得上么?”驼色老人笑着问少年。
少年自然一笑,并无半点局促:“那让小七妹妹有空来我家玩吧,我还从来没见过她,怕自己高攀不上。”
这话说得即给足了老人面子又不失自身的气度,分寸拿捏得十分精确,饶是看惯了战场险恶商场诡诈的两位老人也禁不住赞赏,他们交换了一下眼神,驼色风衣的老人笑道:“看小二这话说得,秦乔本就是世交,哪里来的高攀,只是我家小七现在不在这里,来你家做客得等到明年七月份了。”
“那我就只好耐心等待了。”少年微笑,抬眼看了下广场中巨大的时钟:“秦爷爷,叶爷爷,我先走了下午上课要来不及了。”
少年走出广场,无人处时摊开了手中被揉成一团的画,画中是一个十分漂亮的东方女孩,她有乌黑的头发,点漆晶亮的瞳孔,直挺的鼻梁和恰到好处嘴唇,一身华丽的衣着,站在宫殿广场之上,充满巴洛克风情的冬宫便成了她身后的虚无飘渺的背景。
少年纳闷,恍然想起了那泛黄的头发以及那双狐狸般狭长微挑的眼眸,还有那个女人说画着画着就走神了。究竟是要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