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暖婚-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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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她的厌恶伴随着点点刮目一齐而来,她不齿他,却记住了他!
从那一场刻意的强吻开始,她的心思,她的人生已被他算计。直到今晚她才明白,他故意选择了那天那个时候,与众多接送学生情人的豪车一起出现,他甚至在强吻她的那一刻瞄到了人群中特意赶来看她的何微良。他只用一个吻便轻松地打败了对手。
今晚,当何微良在复述那一幕时,她已没有太多感慨,因为她已是他的女人,已爱上了他,他的任何手段心计都成了给她幸福的前提,可现在回想却觉得无限悲凉,她就像是爱上了冷酷猎手的小猎物,这一场婚姻到头来投入的人只有她。
从向他暴露自己的痛处到斑斓的色彩攀附上她的后背;从满柜玲珑华贵的裙子鞋子到她接受第一声夫人的称谓;从她那一次半夜生病到看到厨房冰箱上贴着的熬粥大全;从三日一次的争执对峙到一夜不见会互问是否想念……一年一个月零四天整整四百天,她沦陷的过程清晰可见。
聂婉箩不知自己坐了多久,当扫帚擦过地面的声音响起时,她才发觉天已微亮。花坛边伸出的几枝雏菊沾染了清晨的露水,打湿了她的后背,微微凉意入侵她下意识地起身,在站直在那一刻她茫然无措!
天地之大,却不知该去往何处。原来,他早已成了她唯一的港湾。
“嗯……”压抑的一声轻吟,乔能捂了心口挪动了整夜站立的双腿,他想上前一如多前年那样,将她领回。
于他而言,万物虽多,唯有她才值得珍惜。从来,她都是他最终的向往。
聂婉箩转身,乔能苍白到透明的脸映入视线,带给她的震惊和哀伤如潮水一般。曾经如尊神般凛冽邪魅的男子一夜间犹如重病加身,脆弱到让人心口发疼。
隔着几米的距离,于天际混沌的这一刻,聂婉箩凝视着乔能的双眸。那里刻写的痛与愁,哀与苦,希望与绝望,都重重地撞击着她的心。
无疑,她要的幸福,是他给的幸福,是两个人都能幸福。这一刻,她似乎听到了自己腔里血液流动的声音。她朝他抿出淡淡的一抹笑,迈动麻木的双脚朝他走近。与此同时,他亦向她走来!
靠近了,他淡淡的薄荷香,她淡淡的雏菊香交汇一起,混进了清晨新鲜潮湿的空气,了各自的肺里,完成了彼此一次次不可或缺的生存需求……
第62节 心底的星
并坐无言,回家,用餐。
不知情的佣人们没有看出男女主人才有过一夜的餐风露宿。相反,今天的女主人有点反常。在吃完自己的那份后,并没有急着跑上楼,反而静静地等在一旁。
乔能吃得愈发慢了,好像这顿完了之后他就会获得一纸永无天日的宣判一样。
聂婉箩等了好久,终于忍不住说道:“我先上楼放水洗澡,你吃完早点上来休息。”
她说完起身,留一脸茫然的乔能和还剩大半的瘦肉粥。这样不吵不闹,温婉冷静的聂婉箩陌生得让他觉得心慌。
粥终于喝完了,但乔能却不敢上楼,在餐厅呆坐了许久直到沐浴后的聂婉箩站到门楼梯口问着:“你还没吃完吗?”他这才硬着头皮起身过去。
浴缸已经注满了水,他的洗浴用品一一摆在合适的位置。这与从前大大不一样,也大大地加重了乔能的不安。他回头,聂婉箩正站在浴室门边冲他莞尔一笑说:“我就在门外,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就叫我。”
“婉……”乔能欲言又止。
“还需要什么?”聂婉箩凑近了,指着摆放的洗浴用品一件件清点过去,然后突然一拍脑袋:“啊,竟然忘了浴袍,我去拿。”
“婉箩!”乔能扣住了她:“你在干什么?”她不知道她这样做他的心有多难过。他宁可挨打挨骂也不愿意看到她这样。伤害她的人是他!不是吗?
“不想失去你。想对你好。”她言语平静,眼眸中一丝伤痛划过,像是赌气讥讽偏又带了点认真决然。
乔能怔忡,聂婉箩已挣脱,再回来时果真捧了他那件淡灰的真丝浴袍,放置好后又退了出去,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乔能沐浴完后,聂婉箩已躺在了被窝里。长长的头发还没干透,一缕一缕的搭在枕头上。
他转身回浴室拿了吹风机过来:“吹干头发再睡。”
他掀起被子去拉她,看到的却是未着寸缕的瓷白肌肤。乔能只觉脑袋顿时发麻,思维一片空白。这实在是……太反常了。
聂婉箩却是一笑,坐起身拿过他手里的吹风机放到一旁,顺势猛地用力将他拉到上了床,贴着他的耳根说:“我要跟你做!”
?!
乔能陡地心惊,害怕她这是放纵自己最后的疯狂,更害怕看到聂婉箩眼底可能暗藏的绝决。“太累了,等明天吧,你也一夜没睡……”
聂婉箩没由来的心一冷,思维却不受控地指使着手上的动作,扯开了乔能腰间的衣带:“就要现在,如果你爱我,现在就跟我做!”
“别这样,婉箩。”乔能捉紧了腰间的手,“我知道你很生气,很伤心。可是……”他停顿了一下,却没说出可是什么,只叹了一口气,软声说道:“别生气了好吗?”
他到底还是没有解释,甚至连句对不起也没有!他若是有心纠缠自己,又怎会错过她前一秒说过的前提‘如果你爱我’?聂婉箩面无表情地松了手,拉了被子盖住自己侧到了床的边沿。
看她缩得那么远,乔能心里更不踏实,他隐隐有些后悔,也许她提出这个要求并不是他想的那样,而是想弥合关系,不都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合么,他怎么就拒绝她了呢?
“婉箩……”乔能凑近过来,语气透着些些讨好。
没出声。
“婉箩……”碰了钉子后更是底气不足。
“睡觉吧。你不刚还说累么?”聂婉箩总算是不咸不淡地回了句。
乔能立马伸手去搂她,被拍开后摸到她没干透的头发像找到了最好的借口忙说:“你坐起来,我帮你把头发吹干再睡。这样睡觉老了容易头痛。”
又不作声了。
乔能不介意,跳下床取过椅上的另一件睡衣硬将聂婉箩挖起披了上去。接上电源的吹风机呜呜地响了起来。
亚麻色的发丝绕过指间,乔能的动作很轻看上去生疏但并不是全完不懂,他只是有点发愣往往要等到聂婉箩偏头时才突然察觉这一块头皮已被吹得发烫了。
“你曾经也给她吹过头发吧。”沉默无声的聂婉箩突然说道。
“嗯?”呜呜的声音似将她的话语淹没了,乔能发出这混沌不清的单音节后继续手上的动作。
“她……,不是秦子晓。”她继续,笃定他会听到。
呜呜声中,乔能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应了一声:“嗯。”
“她在哪里?”
“……”
没听到回应聂婉箩开始猜测,可不管哪一种去向,对她而言都不算好事,因为那个人住在乔能的心里。这个问题跳过,聂婉箩接着问:“我跟她很像?”
乔能明显一顿,指尖已干的发丝四散飞舞:“很像,可以说是一个模样。”
懂了,懂了……
明知答案如此,可他亲口说出来还是有让她如置身冰窖的残酷力量。
“她叫星星?”可能是痛到极至了,聂婉箩竟觉得自己愈发冷静了。
“彗星。”乔能在她头顶上方,与她一样,他的语气也已辨不出情绪。
彗星。
聂婉箩无端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摘星馆,一号馆,都是为了那颗彗星吧。可他就不觉得这样做对她而言是种残忍?他在跟她谈论那个宏伟的摘星梦想时就没曾想过有一天她会因此而伤心绝望?他为那颗彗星做到了如此地步,令她连问一句‘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都觉得那是自取其辱。
她是多想要继续幸福,才会情愿亲自揭开这个疮口,可揭开之后才发现她想找到那味愈合的药是那么难。
聂婉箩不再相问,因为再问已没有意义。
一阵过后,乔能关上吹风机,拢了拢她的发丝,柔声说道:“睡吧。”
天已大亮,明明熬了一夜的她却找不出半点睡意。
“我们要不离……”
“我不会离婚的!你想都不要想!”不等聂婉箩把话说完,乔能已出口打断,看着她波澜无惊的面孔又没由来的心慌,突然说:“她其实根本就不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你如果因为她而放弃我,你就是天下最大的傻瓜!”
第63节 自我排解
放弃他她便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聂婉箩怔住了,半晌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冷漠的笑。她为自己此前的隐忍感到委屈,更为自己刚才的举动感到羞愤。他是乔能,身价几百亿的乔二少,他娶谁都是天太的恩赐,谁放弃他就是最大的傻瓜。是自己太不上道了竟妄想得到他的真心,甚至委屈自己默认了替身的事实,甚至不惜以色、诱的方式企图解拯救自己的幸福!
没错。她就是傻瓜!到现在才看清原来他一直心安理得地把她当替身!
聂婉箩已无语,只是沉默地坐着,原本勾人的双眸渐渐地失了光彩变得暗沉。
乔能扶她躺下后,跑去小书房压低声音打了几个电话交待了一下工作,顺带拉了窗帘回来时床上的人已经长睫轻合像是睡着了。他望着那张白皙精致的脸,她的轮廓那般鲜明立让人印象深刻。赵远航不过见她一面便能记得如此深刻,他呢,又怎么能将她忘记?
微微叹了一口气,乔能轻轻地在她身后躺下,像豆荚拢着豌豆那般将她拢在怀里。
前夜的孤枕难眠加上昨晚的餐风露宿,乔能很快睡着了,再醒来时已是太阳偏西。空荡荡的怀抱令他陡然间如坠深渊。
翻下床,四下寻找,卧室没有她,次卧没有她,打电话能通,却没有人接。乔能越来越不安,冲到楼下抓着客厅一个打扫的佣人,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神色紧张口齿不清地问:“婉……,夫人呢,夫人呢?”
“不……不知道……”正打扫着的佣人突然被抓,惊吓之下口齿比他还不清。
“老李呢?去哪了?”乔能不觉大了声。
恰好进门的老李见状赶紧过来:“什么事,二少?”
“有没有看到夫人?”乔能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冷静。
老李并不知道昨晚的那一幕,可乔能此时的情神还是让他察觉到了紧张,看着他鲜有的衣衫不整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