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暖婚-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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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马上就吃饭了。”楼梯口乔能挡住了蹭蹭下来的聂婉箩。
“我一个很要好的朋友来了,我得去接她。那个,你送我去?”
“当然,这还用得着说?”这下乔能也忘了马上就是晚饭时间了,被聂婉箩主动提议去接一个她认为很要好的朋友,这其中的意义不可言喻,他自然不会错过。
陆虎没多久就开到了汽车西站,何微然拖了个小行李箱等在车站广场上。聂婉箩跳下车奔了过去:“微然。”
“婉箩。”
她们还像从前一样拥抱,聂婉箩笑得灿如春花,接过她的行李箱嗔道:“你来之前也不说声,我也好早点来接你。”
“我是来出差学习的,之前联系了我哥说好他来接我,结果我到了他却说他前几天请假回学校了。太不靠谱了。”何微然大声埋怨,看到不远处正走来的英俊高大气度不凡的男子时明显怔了一下,拉过聂婉箩说:“那是你男人?”
聂婉箩脸上微微一红,羞涩点头应了声:“嗯。”
“行啊。怪不得看不上我哥。”何微然曲臂碰了下,看似无意的一句话就把聂婉箩给噎得死死的。
乔能已经走近,先是体贴地接过了聂婉箩手中的行李箱,然后才礼貌向何微然伸手:“你好,我是乔能,婉箩的丈夫。”
“你好,我叫何微然,婉箩的同学兼好友。”
第57节 贺卡
是何微良的妹妹?乔能一笑,不看聂婉箩低下头时一闪而过的尴尬,心绪不露半点:“我常听婉箩提起你,说你是个值得交的朋友。见到你很高兴。”
何微然咧嘴,直呼过奖。
乔能将车开到何微然事先预定好的酒店。三人用过晚饭,何微然热切地留人陪睡,乔能虽有不悦但拗不过聂婉箩软磨硬泡只好应允。
酒店客房里聂何两人倒躺在一张大床上,各自将脚搭上了床头。柔和的壁灯下,一双纤巧精致莹润如玉,另一双相较而言粗犷一些但依旧透着女性的柔美。像这样并躺着聊天是她们很早之前就有的共同爱好之一。
“你的脚还是这样好看。一点也看不出曾经受过伤。”何微然感叹,一些往事浮上心头。
聂婉箩将枕头压在小腹上,望着曾几度受伤的脚趾悠悠道:“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这都多少年了。”
何微然微微一笑,对于聂婉箩的话置若罔闻,突然说:“我这次来除了出差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聂婉箩偏头过来,与从前不一样,何微然已褪去了起初的中性美,变得越发女人味了。
何微然转回头迎上聂婉箩的视线,她怔了怔,有那么两秒她觉得自己眼前的女子妖娆到了可怕,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自己为维护哥哥脱下她鞋的举动是那么幼稚而可笑。何微然略粗的音色里透着丝丝挫败:“同米丽一起回S市。我哥不喜欢她,他只喜欢你。”
晶亮的目光有短暂的阻滞,即使早已情过境迁,可这话还是给聂婉箩带来了小小的震动。但那已不是心悸亦不是心动而是一种担忧,担忧何微良的倔犟最终会伤害到他自己。她是乔能的妻子,再无可能成为过去的聂婉箩。
微垂了眼眸,避开何微然眼里的丝丝探究她说:“时间会改变一切,兴许米丽还不是那个对的人,但总有那么一天,那个对的人会出现。”
“也许是这样,但初恋总是让人难以忘怀的。”何微然轻声感叹调转目光,缓缓叙述:“我还记得去年暑假我哥是怎么在抑郁和后悔中度过的,他在福利院的大门外发呆,去你们曾经一起约会过的地方一坐就是半天,一个人打球累到躺地不起。婉箩,我那时有多心疼我哥就有多厌恶你。确实是他提的分手,可若不是他太过在意你容忍不了丝毫背叛又怎么会那样伤心难过?”
聂婉箩静静地听着何微然的述说,去年的同一时候自己何尝不是在彷徨忐忑中度过?找出各种理由拒绝乔能的求欢?可当何微然说起“背叛”时,她突然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柔声道:“微然,我们不要再谈这些好吗?”
“行,那就不谈。”何微然默契应承笑了笑,忽地翻下床拉开了行李箱,边翻边说:“差点忘了,我来前见过聂院长一次她叫我带一样东西给你。”
“是什么?”聂婉箩立马来了兴致。
“一封信!”何微然从夹层里找出一只已拆封的泛黄的白色信封递了过来:“她说是应该是很早就有人送来的,当时可能是被院里其他小孩收到拆开看后藏了起来,这次院里准备翻修在收拾东西时无意间发现的。好像是张贺卡,虽然晚了但它还是你的东西,要不要现在打开看看?”
聂婉箩诧异地接过,这似乎是很久远的一封信件了,信封除了依稀可辨的聂婉箩三个字外没有寄件人的任何信息。她回想,因为从前略低的心智,她的每一段时光都奉献给了无尽的学业,直到高中遇上何微然才交到人生中第一个朋友,是谁会给她送贺卡?
何微然早已迫不及待,见她不动作,伸手夺了过来。贺卡被打开,夹在其中的一颗连着一颗的星星瞬间如烟花绽开,跟着缓慢的“咚咚咚咚,咚咚咚咚——”的婚礼进行曲响了起来。何微然惊讶了两秒,尽管这种立体式的音乐贺卡在更早之前就不再流行,但无疑以婚礼进行曲做的贺卡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倒挺别致。可是怎么没有署名?”何微然翻来复去地找寄言签名就是没有。
聂婉箩拿过贺卡盯着手上那一捧五颜六色的星星仔细看了看,那些星星都是由彩色卡纸做成的,剪得一颗颗大小不一,实心的镂空的一颗连着一颗,一颗套着一颗合上时服帖贺卡,打开时灿若烟花。虽然时间久远但依旧能看出精致,只是配合着电力不足已然变调的婚礼进行曲多少显得有些怪异。
她合上卡片,音乐嘎然而止,这才发现卡片整个外层竟是一幅小幅的蓝底星空油画!不是拍摄作品而是真正的油画,有着微微粗砺的手感。只这一秒,震惊如潮而至,几可肯定这不是外面随便买来的贺卡,而是一幅手工作品!因为相类似的油画她曾在华天环球的大厅里见过!
“你知道是谁吗?”见她打量了半天,何微然好奇地问道。
聂婉箩茫然地摇摇头,见到星星的一刹那,她曾想过会不会是乔能在很早前就认识了自己;可当她那幅油画封面出现时她否决了这个想法。但她很快又点了点头,因为想到了秦政,那个知道那幅油画画者的儒雅男人。
“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何微然推了她一把,又摇头又点头的叫她都搞糊涂了。
“不知道。不过也许可以找到答案。”震惊就如潮水,来时汹涌去时也疾迅,在想到可能的答案之后聂婉箩像是吃下了一颗定心丸,浑身轻松了。不过片刻,另一个更大的疑惑如藤蔓般在心底长开,是谁究竟因为什么要送她这张年代久远的贺卡?这与自己曾失去的那段记忆是否会有关联?
带着无尽的疑惑,聂婉箩沉沉睡去,奇怪的是这一夜她竟然梦到了满天的雪花以及走不完的皑皑道路。
第二天一早,何微然去了培训学校。等到聂婉箩洗漱完毕用过早点走出酒店时,乔能已在车里等半天了。
“昨晚聊到几点?”瞅见聂婉箩眼底的淡青,乔能即心疼又无奈。
“微然坐了一整天大巴,累得不行,十一点不到就睡了。”聂婉箩系上安全带,侧身过来突然捧着乔能的脸贼笑着问:“你有没有想我?”
第58节 挑衅
难得她会这么问,乔能立马配合:“想死了。想你想到睡不着。”
聂婉箩一笑,满意地凑过去递上一吻,然后松手。乔能趁机反问:“你呢?昨晚上有没有想我?”
“想了,想了四次!”聂婉箩笃定地回答,见乔能撇嘴不信忙强调道:“是真的!你看我这黑眼圈就知道了,我昨晚上做了一夜的梦,夜里醒来了四次,每次一醒来知道自己睡在酒店就会想到你。”
“你这是认床吧。”乔能含笑纠正,开动车子:“既然这样,我就先送你回去,你再好好休息一会。”
听出乔能可能有事要忙,聂婉箩追问:“那你去哪?”她本想叫他陪着一起去找秦政打探一下那幅画的细末。
被在意的人追问去向乔能有些小得意,可一想到公司里等着的合作伙伴又有点无奈:“刘助理说童友心与赵远航上午会一起来公司,我可以无视赵远航,但童友心总得给她点面子,送你回去后我得去见见她。”
“哦。”聂婉箩会意,赵氏航海总算是熬不住了:“你们约在几点,现在都快中午了。”
“没事……”乔能说道:“反正都已经晚了。”
“那怎么行啊,你就在这放我下来,我打个车回去。”聂婉箩急了,她对工作的热情远比乔能高得多。哪能因为自己耽误了公司合作?
也的的确确已经晚了,刘助理的催促电话恰巧又打了进来,乔能只得将车靠边停下在亲眼见到她坐进出租车后自己才离开。
这个时候市区道路已经通畅,繁华的街景自出租车窗边一掠而过,当华天环球的招牌遥遥可见时聂婉箩改了目的地。下车后直奔二楼大厅,在一处暗色大理石墙上七幅油画间隔一致地排列。雪山、河流、湖泊、海洋、原野、森林、星空。在第七幅画下,聂婉箩取出了包里的那张蓝底贺卡,展开对照墙上的星空细细地观摩。
除了大小,两幅画的笔触与风格惊人相似,聂婉箩不觉震惊!这是同一个画者的作品么?她忙抓住过往的一名服务生问:“你看这两幅画像不像?”
服务生诧异地看了几眼,点了点头。
聂婉箩不死心地又找了个询问,得到的答应依然如此。
难道真是同一人?聂婉箩内心腾起一种莫名复杂的情绪,那是由激动,好奇,不安,烦躁混杂而成。这种情绪使得她迫切地想要见到秦政!他认识作画者,兴许只有他可以解释这幅画的来由,这张贺卡的来由!
聂婉箩回到一楼大堂,在总台小姐耐着性子第N次告诉她无法联系秦董后。她想到了给乔能打电话索要秦政的号码,电话接通可那头却是田秘书的声音,说乔总刚进会议室问她是否有事,她一听胡乱找了个借口挂断。
挫败地坐到了大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