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暖婚-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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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信?摘星馆的游泳池都可以开货轮呢。走吧!”赵远航说着已将聂婉箩拉起。
聂婉箩连着被拖了两步才勉强稳住身子:“你放开,放开,我是真的不会游泳。从来没游过,我也不喜欢……”
反抗的话被赶来的男生们起哄着彻底淹没。李枫和另一个男生从赵远航手中接过企图赖地不起的聂婉箩,推推搡搡拉拉扯扯间棉T之下艳丽的色彩时隐时现。
赵远航盯着那片凤凰尾巴突然上前就扣住了聂婉箩的手,在死死盯过她几秒后,陡然松手说道:“算了吧,聂老师可能真的不会。别为难她了。”
男生们无不惋惜,悻悻散开。
聂婉箩感激地望向赵远航:“谢谢你,我是真的不会游泳。”
赵远航点点头,眼底疑惑一闪而过:“看你怕的,让人不相信都难。”
聂婉箩尴尬一笑,慌忙逃窜。
还没坐回去,马老师已凑了上来,大声惊叹:“聂老师,原来你有纹身呀。”
轰,聂婉箩头顶炸开,仿佛被人看到的不是精美的纹身而是原本丑陋不堪的疤痕。她慌张地说道:“嗯,……,是纹着好玩的。”
“真潮啊,能让我看看么?”
“不行。”她猛地收紧衣角,侧身一闪:“没什么好看的就是一只凤凰,上大学时跟同寝室的同学一起纹着好玩的。”
“哦——”马老师失望地叹了口气,接着又说:“我表弟之前受了烫伤,去年也去纹了个,不过他的可比你的这个小,颜色没你的好看。”
“是吗?”聂婉箩虚虚应了一句,借了个上洗手间的理由赶紧逃离。
马老师好奇心来得快去得也快,纹身的事就这么囫囵地过去了。她刚想叫住跑错方向的聂婉箩却突然发现不远处的赵远航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第19节 走味的友情
为期半月的夏令营活动在赵远航发起的一次水仗中圆满结束,众人回到招待所用过晚饭稍适休息便踏上了归程。火车站的候车室内,聂婉箩接到了乔能回H城后的第一个电话。
那头的声音有些沙哑,隔着电波凭添了几丝魅惑:“上车后就去改成了卧铺,不然太辛苦了。我安排了老王明早来接你。”
“订的就是卧铺,本来我是中铺,赵老师好心把他的下铺跟我换了。”
“赵远航?”
“是呀,上回你们谈了什么了,赵老师好像换了个人,温文有礼多了。”
“那是绅士之间的秘密。”
“绅士?你们两个吗?”聂婉箩轻笑,提了提背包,等待检票的乘客开始起身排队了。
“那当然!”
乔能笃定的语气令聂婉箩忍俊不禁,好一会才说道:“好吧,绅士,我马上就要上车了,先挂了。”
挂下电话,检过票,随着人潮踏上了月台。火车门外聂婉箩清点着学生人数,当最后一名学生登上车后她也随之松了一口气,正要上车时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安,她一回头便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
他站在月台上,朦胧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又长又淡。灰色棒球帽,白色棉T,深蓝牛仔裤,驼色板鞋,拉杆旅行箱,他一如那年奔赴B市上大学时的模样,似乎连唇角的淡淡笑意也未曾改变。
聂婉箩这一瞬间想起了那两条陌生短信。可诚如他所说,他们已经错过了,却不是因为误会。误会是产生在不曾解释的前提之下的,而她因为乔能那个恶作剧之吻已向他解释过不下五次。他最后隔着话筒几乎是吼着说道:“聂婉箩,要我怎么说你才明白,你是注定的富贵命,我们根本就不适合!”
那时的他忘了她曾是福利院的小女孩,那种绝决和自傲令她一瞬间就下了要如他所愿的决心。他们之间没有误会,缺少的只是他对她的信任。如果他与她一直沉默各自生活,也许她会永远记得曾经的美好,但来这一趟后聂婉箩发现这种感觉已慢慢变了味走了样。也许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就像时光溜走了就再也难以找回。
聂婉箩顿在原地,看何微良拉过拉杆箱大步走近,他抬手看了下捏着的火车票笑道:“我在13号车厢,你呢?”
“我14。”
何微良点点头:“我是下铺的票,需要跟我换吗?”
“谢谢,我也是下铺。我上去了。”聂婉箩说着已踏上了脚梯。
何微良微微愣神,难以察觉的苦笑浮过脸颊。
“等一下,哥,你等一下——”
一个略粗的声音远远传来,聂婉箩脚下一顿,那是何微然,她在S市唯一的好友。已经上车的聂婉箩退了下来,尽管何微然不是为了来送她,可她还是想在这个离别的时刻和她拥抱在一起,说一声保重。
只是,实现并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
何微然拖了个人,那是个有着一双溜圆眼睛的俏丽女子,她只背了个旅行背包看得出出行的匆忙。她被高她一截的何微然一路拖过来,早已气喘不已,昏暗光线下她的脸色红润得像只熟透的苹果。
“带上米丽一起去。”何微然将那俏丽女子往何微良身边一推:“爸妈以及我甚至是家里的大黑猫都赞成米丽跟你一起去。”
“你有病!我不是去玩的,是去工作!”何微良冲着何微然极度不爽:“回去!给我回去!”
“谁跟你去玩的,米丽也是去工作的。”
“是吗?”何微良双眸微眯看向身边的米丽:“你什么时候联系好的工作?”
未等米丽回答,何微然抢先不满道:“你凭什么质问米丽,她现在可是你的女朋友!我可告诉你了,你要是敢欺负她对不起她惹她伤心,我一定将你杀个片甲不留。米丽,你别怕他,走,上车去。”说着就抢过米丽的包拉着她大步上了脚梯。
何微良似有无限怒气无处发泄,对着拉杆箱狠狠一脚,这才看到身后的聂婉箩。
“我……”
“我……”
两人同时开口,聂婉箩微微一笑道:“我是想跟微然说声再见的,你替我转达一下吧。谢谢。”
她说完转身上车,没给何微良说话的机会。她不为已死的初恋难过,却为何微然对米丽的袒护失落。她们曾是无话不谈的同学兼朋友,但何微然却从未在何微良面前说过聂婉箩是你的女朋友!她总是说,婉箩你真是瞎眼,我哥到底哪里好?印象中的她似乎总是带着不屑和骄傲在歧视着何微良。聂婉箩直到这一刻才恍然明白,一直以来她都忽视了那种歧视里隐含的以兄为傲的沾沾自喜。
她其实一直以来都是偏帮着自己哥哥的吧,她害怕他受伤所以干脆地割舍了与她的友谊;所以会在时隔一年的见面里不曾犹豫地脱掉了她的鞋;所以才会拖着米丽跟他一起……
在亲情与友情面前,何微然的答复是如此明确。这样深刻的认知令聂婉箩心头发痛,在这座城市何家兄妹曾是她最最信任的依靠,即便后来她与何微良分手也从未想过自己的友情会因此变质。可当事实摆在面前,她不得不承认有种感情叫做血浓于水!
列车缓缓开动,聂婉箩靠在车厢的接缝处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懵。
“聂老师,你脸色很差是不舒服么?”端着两杯泡面路过的李枫关切地问道。
她回醒过来:“很差吗?我可能有点头晕。”
“晕就别站着了。”李枫说完朝车厢过道边站着的男子挤了挤眼:“赵老师那里还有备用的晕车药。你先去拿点吃了,睡一觉醒来就到站了。”
“哦,行。谢谢你。”
“不客气。”李枫一笑,速度地窜进车厢。
聂婉箩走进车厢时,赵远航已将望向窗外的目光收回:“这车还没开呢?你怎么突然就晕车了?”
“不知道。李枫说你这还有晕车药,能给我一片么?”
“没有药了,不过我知道一个偏方,在太阳穴上涂点清凉油或者疯油精然后对着厕所的窗户吹点风连着说十次我不怕晕车,晕车自然会好。要不要试试?”
第20节 小狐狸
赵远航那是想让她去闻厕所的异味!聂婉箩当然不会照着他的话去做,她白了他眼。她的头晕不是因为晕车而是内心的失落。对上赵远航无比真诚的眼神她轻笑道:“赵老师敢把这个建议对着同样晕车的校长去说吗?”
赵远航噎了下,正要开口时聂婉箩已迈步离开。
火车运行平稳,嘈杂的对话声随着车厢的熄灯安静下来。月光不甘寂寞地钻过窗帘缝照着微微蜷曲着身体浅浅入睡的女子。睡梦中的她远比白日里要平和恬静,长而翘的黑睫收敛了那一双魅惑人心的妖眸密密齐齐地挤在一起,就像两道绵长的海岸线延伸出无限柔美和幻想;她还有直挺精致的鼻梁,微微丰润的双唇和优美的脸部轮廓。这所有的一切组成了一张暗藏精致与诱惑的脸,她应该自小以来就与天真可爱无关,而像是只无心魅惑人心的小狐狸。
小狐狸?赵远航突然回神过来,英气的面容闪过一丝错愕接着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他怎么就无端想起那只小狐狸了?不过一眼一吻而已,他连她的样子都记不清了。
他再度凝视那张平静的睡颜,企图找出一点宽慰自己的线索,最后却真真从那张白皙的脸上诡异地看出一只狐狸脸来。他大吃一惊,平复过后黑眸里暗流深深,嘴角轻微翘起,语气讥诮明显:“聂婉箩,乔二怎么就娶了你这只狐狸精!”
铺位上的聂婉箩没有丝毫反应,轻均的鼻息召示着她对这一刻的无知无觉。良久,赵远航起身离开。
狐狸精……,狐狸精……,大的小的都是狐狸精……,你想勾引谁?还想勾引谁?……
黑睫微微颤动,纤细的双手缓缓地捂住了耳朵却怎么也隔绝不了声声尖利的讨伐。聂婉箩自黑暗中猛地坐起,抡起拳头狠砸了混沌不已的脑袋,那虚无的声音总算消失。
夜似乎有无尽的漫长,当乔能的短信发来时聂婉箩像是溺水已久的人突然间抓住了浮木块一样,心就那安定了下来。
“快到Q市了吧?睡得还好吗?”短短两句问候直指她心底的脆弱。她几乎没做多想地将手机拔了回去,乔能的声音急切地传了过来:“你怎么还没睡?”
“做了个梦。”她小声说。
“不好的梦吗?”他问,关切重重。
“嗯。有人骂我狐狸精。”
“……”
“乔能,你在听吗?”
“在。婉箩,别怕。叫你狐狸精的人那是因为嫉妒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