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荒传说 作者 黄易 全本-第5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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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玄笑着点头道:「好主意!该是我们有所表现的时候哩!」
谯奉无道:「我早为南郡公拟出周详的计划,保证万无一失。」
桓玄欣然道:「请先生指点。」
谯奉先谦虚恭敬的道:「在下怎敢指点南郡公?只是说出愚见,让南郡公参详吧!」
桓玄笑道:「我在听着呢。」
谯奉先道:「我们真正的硬仗,会在攻打建康时发生,所以对付殷仲堪和杨全期两人,必须斗智不斗力。要收拾殷仲堪,是手到擒来的事,但杨全期却不是那么容易对付,如果强攻其据地,我们纵能取胜,亦会胜得很惨,说不定更影响我们攻打建康的大计。」
桓玄冷哼道:「江陵是我桓家的地头,只要我动个指头,殷仲堪便要死无葬身之所。」
谯奉先道::冱正是殷仲堪不敢开罪南郡公的原因。像殷仲堪这种白望,比任何人更贪生怕死,但又舍不得功名富贵,故暗中与杨全期勾结,希望能以杨全期牵制南郡公。」
桓玄现出一个莫测高深的笑容,道:「先生可知我既然可以轻易收拾殷仲堪,为何直至今天仍容忍他?」
谯奉先心中微懔,晓得桓玄并不只是询问他那么简单,而是借此测探他智慧的深浅,他若表现太过高明,锋芒毕露,会令桓玄对他生出顾忌;但如表现窝囊,桓玄会看不起他。如何拿捏至恰到好处,颇考功夫。
故意沉吟片刻,道:「南郡公肯容忍殷仲堪,皆因时辰未到,一旦去掉殷仲堪,与杨全期和朝廷便没有转寰的余地,是智者所不为。」
桓玄得意的道:「先生只猜到了–半,我肯容忍殷仲堪与杨全期暗中往还,私心藏奸,正是要他们在生死存亡的威胁下,关系愈趋亲密、先生明白了吗?」
谯奉光心中暗笑,表面则故作惊讶的道:「今次我是在鲁班面前舞大斧,献丑了,原来南郡公早有引蛇出洞之计,南郡公的高瞻远瞩,奉先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桓玄倏地起立,在书斋负手踱步,傲然道:「我桓玄体内流的是先父桓温遗存的血液,想无父在世之时,论军事才能,天卜何人能出其右,何人敢不惧怕他?我桓玄自懂事以来,便以统一天下为己任,我一直在等待,今天时机终于来临了。」
走到了大门处,旋风般转过身来,双目精芒电射,向跪坐地上的谯奉先喝道:「说出你的计划来。」
谯奉先跪伏地上,朗声道:「只要南郡公调动兵员,作出全面攻打江陵的姿态,殷仲堪必惊惶失措,向杨全期求援,如杨全期应召而来,我们大胜可期。」
桓玄负手卓立,沉声道:「杨全期会来吗?」
谯奉先答道:「唇亡齿寒,怎到杨全期不来?且杨全期一向以名士世家的身份自重,岂愿负上不义之名?」
桓玄微笑道:「奉先说得不错,杨全期一定会中计,而殷仲堪更会大力帮忙。我太清楚殷仲堪这个人,他会把事实扭曲,报喜而不报忧,只为了要诓杨全期来与他一起送死。」
接着柔声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司马道子还敢派兵支援远征军吗?
【 BBS 精心收藏:黄易大师小说】第 三十七 卷 第八章 平城之行
第 三十七 卷 第八章 平城之行
燕飞离开船舱,走到船尾处,天上仍断断续续下着绵绵雪絮,倍添夜航凄迷的气氛。他心中涌起莫以名之的强烈喜悦,因为他终于收到了纪千千自远方来的召唤,所以立即走出甲板去,好能独自专注的和千千互通心曲。
「燕郎呵!千千很开心!从来未想过生命可以这么奇妙动人。」
燕飞的心灵往无限的远处延伸,与纪千千的心灵结合为一,感受苦纪千千发至深心的喜悦。自从能与纪千千作心灵的遥距传感和通信后,他尚是首次感觉到纪千千如此心花怒放,没有丝毫疑虑、无奈或不安。她的乐观情绪直接感染了他,令他剎那间提升至忘忧无虑的境地。
忽然间正逆流北上的船只消失了,颖水和雪花也没有了,整个世界没入茫茫的虚无里,只剩下他和纪千千两颗浑融为一、火热爱恋着的心,没有任何隔阂。
「千千!千千!没事了吗?」
「燕郎!事情真的很奇妙。蝶恋花的叫声,彷佛暮鼓晨钟,把我失去了的力量召了回来。所有焦虑、担心和失落均不翼而飞,接着我进入最深沉的睡眠,醒来后我感到精神力量比以前更强大,整个人有焕然一新的感觉。噢!美妙的事并不止于此,忽然间一切都充满了意义,不论一桌一椅,又或花草树木,都充满了不寻常的感觉。我思考燕郎告诉我有关这天地的真相,感觉更是奇怪,千千似乎能完全的抽离世间万物,又更能与周遭的环境和物体融和在一起,至乎本身成了他们的一部份。再没有丝毫沉闷的折磨,等待和期望化为乐趣。千千且隐隐感觉到燕郎对千千的热爱,有种心满意足,不作他想的安宁超脱。这不是非常奇妙吗?外面正刮着寒风,原来风的吹拂声竟然可以这么动听的。」
燕飞尚是首次听到纪千千一下子传达这么长的心灵密语,完全感受和分享到纪千千的快乐和满足。他们的心灵汇结成一股莫以名之的奇妙力量,把他们带到另一超越了一切、怡然自得的天地,体验从未尝过的迷人滋味。
他向她送出炽热的爱,燃烧她的灵魂,温柔的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千千的精神正处于微妙神奇的变化中,阳神正处于逐渐成形的初步阶段,千千定要保持乐观的情绪和不屈的斗志,迎战阳神成形不能避免起与落,你还有其它方面的变化吗?」
纪千千应道:「变化多着哩!听觉、视觉、味觉和视觉都变得多姿多采起来,今天我看一张椅子,愈看愈觉得有意思,人家从未试过这专注的去看东西,小诗还以为我变成呆子。」
纪千千提起小诗,燕飞立即想到庞义,忙道:「小诗好吗?」
纪千千在心灵里叹息道:「我最担心的是她,她最担心的是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噢!差点忘记告诉你,风娘真的对我们很好,还暗中帮我们忙呢!」
燕飞感到纪千千的精神力量开始减弱,不敢将话题岔往别的地方去,道:「依千千的观察,小诗心中牵挂的是谁呢?」
纪千千何等冰雪聪明,闻弦歌知雅意,欣然道:「我只听她提过高公子,你说她心中的人是谁呢?」
燕叹道:「这就糟糕了!高彦这小子现在正和小白雁打得火热,早把小诗抛诸九天云外。」
接着简略说出高彦的情况。
纪千千担心的道:「怎办好呢?」
燕飞道:「幸好高小子从没有答应过小诗甚么,他们也没有真的相爱,所以高小子并不算移情别恋,没有变成负心汉。」
纪千千忧心忡仲的道:「燕郎不会明白的,在这里日子并不好过,闲着无聊时更会胡思乱想,我最怕小诗误会了,变成一厢情愿。」
燕飞苦笑道:「我还有另一个头痛的问题,就是另有他人对小诗痴心一片,唉!我该怎么说呢?」
纪千千沉默下去,忽然道:「那个人是否庞大哥?」
燕飞讶道:「千千怎一猜便中?」
纪千千轻柔的道:「我早注意到庞大哥对小诗与别不同,非是因他对小诗特别殷勤,反因为他有意无意的避开小诗,接触时又一副手足无措的怪模怪样。唉!高公子的性情能分点给他便好了,现在我们也不用为此心烦。」
燕飞道:「有办法吗?」
纪千千道:「让我想想吧!噢!人家要走哩!千千永远爱你。」
燕飞回到迷茫的雪夜裹,寒风刮起,战船继续北上的航程。
拓跋珪、楚无暇和二千战士,经多日兼程赶路,终于无惊无险地抵达盛乐,完成秘密调军的重要行动。
负责把守和重建盛乐的两名大将长孙嵩和叔孙普洛,闻风出迎于离盛乐三十里处,三人并骑驰返盛乐,顺道在马背上商议大事,楚无暇和众战士跟在后方。沿途高处均有拓跋族战士站岗放哨,以保路途安全,益显拓跋族正如日中天的气势。
拓跋珪道:「赫连勃勃方面可有异动?」
直至此刻,长孙嵩和叔孙普洛仍未晓得拓跋珪因何事急赶回来,且要到离盛乐半天马程时,方遣快骑知会他们,一副神秘兮兮的姿态。
长孙嵩愕然道:「我们一直没有放松对赫连勃勃的监视,并派有探子长驻统万,但到今天仍没有收到任何特别的消息。」
拓跋珪问道:「最后的情报是多久以前的事呢?」
叔孙普洛答道:「已是十天前的事,只是例行的报告,每月两次,我们在统万的人把情报埋在统万城外的指定地点,再由我们派人去收取,遇有特别情况,我们的人会亲身赶回来报告。」
长孙嵩忍不住道:「赫连勃勃现在与姚苌势成水火,自顾不暇,还敢插手理我们的事吗?换了我是他,乐得隔山观虎斗。」
拓跋珪心忖如何向他们解释呢?沉声道:「我们在统万的人大有可能已遇害。如果我所料无误,赫连勃勃将于我们去取下一个情报前突袭盛乐。」
长孙嵩和叔孙普洛同时现出怀疑的神色。
拓跋珪微笑道:「此事在五天内自见分晓,我的猜测肯定准确无误,今回我只须狠狠教训小勃儿一顿,教他再不敢对我们妄动干戈。」
叔孙普洛大讶道:「如赫连勃勃果真来犯,他们是劳师远征,饱受风雪之苦,我方是以逸待劳,准备充足,大可令他全军覆没,趁机去此祸患,为何却要错过此天赐良机?」
拓跋珪从容道:「我是为大局着想。我早看穿小勃儿这个人,凶残暴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留下他足可牵制关中群雄,更重要是令姚苌没法放手荡平其它对手,待我们收拾慕容垂后,便可进军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