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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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纵眉头微挑,语声淡淡深长,“若论演戏,只怕谁也比不上侯爷。”
沈苏姀知道他是在说今日之事,她便直直站在书案之前撇了撇嘴,“华庭不会说出去的。”
嬴华庭一心为了苏阀,自是不会轻易将“沐沉”还活着这事说出去的,看着她那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嬴纵眉心微蹙的看了她片刻,而后朝她伸手,“到我身边来——”
沈苏姀抿了抿唇,依旧是走到了书案之后,待至他身侧,毫无意外的被他一把拉进了怀里,嬴纵揽着她的腰,大手落在她下巴上,将她的脸转过来面对着他,看了片刻才轻声一问,“你出了天牢之后到底和华庭说了什么?”
沈苏姀看着他那深重的眸色抿了抿唇,“你不生气吗?”
沈苏姀纵然一直从容应对,可心底到底有些惴惴的,听她如此一问,嬴纵的唇角微微一勾,“我若是生气,你待如何?”
沈苏姀眸光一转,唇角微抿却不说话,嬴纵眼底浮起两分淡笑,“你必定是告诉华庭你早前在我府中遇到了个不寻常的门客,三言两语引得华庭来我府中寻人,说来我也不是不气的,你待华庭如此信任,我只怕她有朝一日有负于你,她与我立场不同,亦对我满是疑心,我知道,你此番,终于偏心了我一回……”
沈苏姀闻言便睁大了眸子直直看着他,嬴纵眼底生出两分好笑的意味,唇角微勾,倾身抵住了她的额头,“往日总觉你对我无情,这回的心偏的可真大,若是华庭往后站在我这边,岂不知嬴珞那里还有几分胜算,让我想想,该如何奖励与你……”
嬴纵越靠越近,沈苏姀呼吸顿时有些发促,有些着急的开口道,“华庭必定不愿对付忠亲王倒戈与你的,可她若对你心生感激,往后你必定少两分阻力,她若不提防疑心与你,我与你也大可不必泾渭分明,我不愿与她争锋相对,便只好出此下策。”
嬴纵面上的笑意加深,且有扩大之势,一边摇头一边感叹道,“虽然我从未将嬴珞看在眼里,此番叫我开心的却是你这番心意,既是如此,那我便更该好好奖励与你。”
话音刚落,沈苏姀忽地被他一把抱了起来,她眉头一簇不知其意,却见他分开的双腿让她跨坐在了他腿上,这姿势可并不怎么纯洁,沈苏姀顿时面色一红,腰身一动欲要起来,却被嬴纵一把按了住,她身子朝后仰,他恰好将她抵在了书案之上。
沈苏姀咬咬牙,“大白天要做什么!”
嬴纵唇角稍稍一勾,眸光深重的看着她,却并不再继续倾身,沈苏姀眉头微蹙,正有些不解,他落在她腰侧的手忽然往下一滑直接落在了她膝头,顺着膝头往下,堪堪握住了她的脚踝,沈苏姀更为不懂,嬴纵的大手却缓缓的从她裙裾之下伸了进去……
“嬴纵……唔……”
尚未说出第三个字便被他吻了住,一手落在她后劲,腰身被他抵着,他那大手一时没了掣肘,竟然一路往上摸去,沈苏姀面色大红,且还要回望身后那门扉半掩之处,他予她的酥痒之感还在其次,这生怕被待会子要回来的嬴华庭撞见的心却是狂跳的不行,这感觉叫人不安却又极其容易挑起人的紧张兴奋,没一会儿沈苏姀便软倒在了嬴纵怀里。
趁着她喘气的间隙嬴纵转头衔住了她的耳珠,一边唸弄一边哑声道,“早上才走,这会子便来招我,真想……真想就这么狠狠地疼你……”
沈苏姀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那话听得她脸红心跳不敢接口,正有些不知应对,她满面娇红却陡然一盛,一把按向他臂膀急声喝道,“嬴纵……你的……手……要去哪里?!”
沈苏姀腰身一缩,堪堪将他手臂定定按了住,气息一促,咬紧了下唇才没溢出一声低呼来,瞧着她这般模样嬴纵眸色一红,刚低了头印在她唇上外面却传来一阵悠然惬意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极轻快,一听便知是内家高手,此番两人正缠绵于此,一时未曾注意,待注意到之时来人堪堪就要进这水榭之门了,容冽本该在门外,却不知为何消失了,无人阻拦之下,来人毫无阻挡便踏进了门内……
沈苏姀气息陡然一滞,她和他此刻这姿势,这面色,这呼吸,只要是个人哪怕只瞧见一眼也能明白发生了什么,眼看着清白就要在今日毁于一旦,正万分情急之下嬴纵眉宇之间早已生出了勃然怒意,眸光一狭,抄起书案一边还装着浓墨的砚台便朝门口来人砸了过去,凌厉劲风带着杀气,伴随着嬴纵低沉的一喝,“滚出去!”
白袍一角在门口一闪而逝,伴随着“噔”的一声巨响那砚台堪堪砸在了房门之上,浓墨倾洒砚台坠地,好一副兵荒马乱的场面,站在门口的宁天流眉头一皱,不知嬴纵今日里发着什么疯,与此同时,跟在他身后的宁微倾、嬴策几人也都紧紧的皱了眉。
------题外话------
明儿一定会满血复活的;>_<;
☆、041 爱你吃醋,立后事宜!
哪怕嬴纵此人冷情霸道至极,可这些与他相熟的都不曾见过这般发怒的他,宁天流眉头紧皱的愣了愣,眸光深凝的朝那悄无声息的水榭之中一扫,虽是隔着门厅和一段廊道,可他还是十分清晰的感觉到屋子里头眼下是有两人,扫了一眼那厅门之上被那砚台砸出来的缺口,他唇角微抿眼底闪过两分深思——
下一刻,容冽的身影忽然从水榭的另一边闪了出来,适才正是因为知道自家主子要和洛阳候独处他才远远避开,却不想刚走开一会儿府中便来了这么一群大人物,眸光扫向那片狼藉,饶是从不喜怒于色的他此刻也不由得唇角一搐。
看到容冽出现,嬴策当先皱眉一问,“容冽,七哥怎么回事?怎生今日发这样大的火?”
嬴策站的靠后些,倒也没想过那屋子里还有第二人,容冽唇角几抿站在门口,一时有些犹豫该怎么答话,纠结之间他脑海之中一道亮光一闪,忽然福至心灵道,“请殿下和世子、郡主暂且移步璇玑阁吧,主子眼下正在见客。”
听到这“见客”二字大人们或许还能深想几分,可此番跟着一道来的还有十殿下嬴湛,他闻言当即便道,“七哥在见什么人?比见我们还要紧吗?”
容冽好似早就知道嬴湛会问似得,眸光一垂道,“是洛阳候。”
话音一落,在场众人皆是眸色各异,嬴策唇角几动,不多时眼底便闪出两分微光簇闪的兴味,宁天流一副意料之中的无奈模样,宁微倾则垂着眸子一时看不出喜怒来,几人之间只有嬴湛不知死活,眸光微深,“沈苏姀?见沈苏姀就见沈苏姀,怎地还不能见我们了?不对,沈苏姀为何在七哥此处?他们在说什么事?”
容冽仍是面无表情的恭敬答道,“小人不知。”
这四字立刻惹得嬴湛翻个白眼,他的母族便是沈阀,因此和沈苏姀的关系还算近,虽然两人曾有些不愉快的往事,可他却好似未曾放在心上,对沈苏姀该是什么态度便是什么态度,听说是沈苏姀他也不甚在意,当即上前两步就欲踏进厅门,刚走至门口,却被容冽伸手拦了住,眉头一簇,顽劣不堪的十殿下也有威慑迫人之时。
容冽并不畏嬴湛,只垂眸道,“殿下也看见了,主子与侯爷在里头,连容冽都不准相扰,何况是殿下您,请殿下赎罪,且先去璇玑阁等着吧。”
嬴湛眉头紧皱,唇瓣微动,“七——”
他本是想大喊一声,可尚未开口肩上便按上一只手,一抬头,当即看到嬴策眸色兴味的笑脸,“好了十弟,这一次是砚台,你若是再进去还不知是刀还是剑呢,依我看七哥和苏姀大抵正在做十分重要的事,咱们且等等,否则七哥定要将你扔进云烟湖去!”
嬴湛眸光微眯,小小年纪好似也从嬴策的话中品出了什么,眉头一挑哼道,“云烟湖眼下可结着冰呢,我可不怕。”
话虽然这样说,可步子却是转了个方向,宁天流又扫了一眼屋内,摇头笑着转身而去,眸光一扫看到自家妹妹,那笑意却又生出两分苦味,他微微一叹上前拍了拍宁微倾的肩头,宁微倾这才抬头看了看他,素来灵动狡黠的眸子此刻浮着两分浅灰雾霭。
“嬴……纵……!”
一行人等刚走远,被嬴纵按着腰身的沈苏姀才咬牙切齿的道出一句,一把将嬴纵的大手从裙下拉出来,撑着身后桌案便从嬴纵身上跃了下来,眸色恼怒呼吸略促的瞪着他,显然是羞恼至极,嬴纵看她这幅模样却弯了弯唇,“生气做什么,该生气的可不是你。”
嬴纵的语声仍是带着两分低哑,似在强忍,沈苏姀深吸口气懒得与他计较,朝外扫了一眼颇为懊恼,“眼下好了,他们一个个必定都知道了!”
嬴纵眉头微蹙靠进身后椅背中去,“知道了不好吗?”
沈苏姀唇角微抿,适才外头的话他们都听到了,想到今日来的几人,她眸光忽而微深,“适才来的有宁家郡主,这么多年,王爷不可能不知道宁家郡主的心思……”
好似察觉到了自己的语气有些沉暗,沈苏姀深吸口气转身朝窗棂边走去,一边走一边理了理自己的衣裙,心头莫名涌起的酸涩一时难以抵挡,叫她这么多年炉火纯青的伪装之术都有些破功了,窗棂半掩,沈苏姀索性将那轩窗一把推了开,寒风卷入,将她肩头的墨发吹得有些凌乱,她眯了眯眸子,将自己身上的热度和心底涩意一点点压了下去。
不过片刻身后便伸出一只手来,将那窗棂微阖,只留下半扇透进几丝凉意,嬴纵笑意淡淡的将她揽进怀中,下颔在她头顶微蹭,“你是知道的,我喜欢看你吃醋。”
沈苏姀听着这话眉头一簇,拉开他的手转过身来,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的眸子正声道,“宁家是你最大的助力,宁天流是你最好的朋友,眼下或许还看不出什么,可等到了立储之事挑明的时候宁家的帮助便不可或缺,到时候,联姻便是最好的法子!”
沈苏姀身子后仰,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