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历史:1840-1949历史现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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僚拉出去枪决掉,中国政局就会安定些。”
⊙吴稚晖反对老少配。说年轻女孩嫁老头,不是谋财,就是害命。
⊙光绪二十八年,慈禧太后做寿,两湖地区各衙门张灯结彩,并唱新编的“爱国歌”以示庆祝。辜鸿铭对梁鼎芬说:“满街都在唱‘爱国歌’,竟未闻有唱‘爱民歌’的。”梁鼎芬回答:“那你就编首给大家唱吧!”辜鸿铭略一思索,便即脱口而出:“天子万年,百姓花钱;万寿无疆,百姓遭殃。”
⊙日俄战争期间,留学生在东京集会。吴稚晖上台大骂慈禧太后,骂着骂着饿了,腰带一松,裤子掉了下来。他不慌不忙地提上裤子,面不改色地咳了两声,重新起骂,还笑嘻嘻地说:“我在这里骂老太婆,老太婆一定也在宫里骂吴稚晖。”
⊙汪曾祺回忆老师唐兰的讲课方式:“讲‘词选’主要讲《花间集》,讲词的方法只是用无锡腔调念一遍:‘双鬓隔香红,玉钗头上凤——好!真好!’这首词就算过了。”还有人这样描述说:“唐兰在西南联大开宋词选读课,几乎什么也不讲,上课只是捧着一本词集自己读,读到好处,大叫一声‘好’,学生们一惊,以为他终究要阐发点什么了。哪知他仍是接着读,一直到下课。”
⊙辛亥革命后,袁世凯谋划称帝,授意黄侃为之写《劝进书》,并赠洋3000元和一枚一等金质嘉禾章。黄侃遂持洋四处游玩,还将勋章挂于黑猫颈上,并作诗歌嘲讽说:“二十饼子金真可惜,且招双妓醉春风。”(据说当时一枚嘉禾勋章值二十金)
⊙1927年,刘哲任教育总长,将北京原来八所国立大学合并为一所京师大学,刘自兼校长。八校师生反对合并,学生会派代表向刘哲请愿。刘在教育部召见,先是一一问代表姓名,家在何处,北京有无亲属,然后在办公桌前摆好八副纸笔。正当学生们不解其意时,刘突然一拍桌子,大声道:“我要把你们统统枪毙,你们把遗嘱写下来,好叫家属来领尸。”
⊙钱钟书在评论其师吴宓的诗集时说,吴诗中“太多自己”,简直像作者的履历表,甚至“偶而当众外扬家丑”。
⊙北大正式招收女生时,有人建议蔡元培请示教育部核准。蔡回答说:“政府颁布的《大学令》并未规定专收男生,以前女生未来要求,故无女生,现在女生来要求了,而程度又够上大学,就再无拒绝她们之理。”
⊙1898年,蔡元培的元配王夫人病逝,许多人纷纷对他续弦之事表示关切,争着要替他做媒,于是蔡正式提出征婚条件如下:一、不缠足;二、识字;三、男不娶妾;四、男死后女可再嫁;五、夫妇不合时可离婚。结果无一应征。
⊙鲁迅说:“要少——或者竟不——看中国书,多看外国书。”又说:“中国书虽有劝人入世的话,也多是僵尸的乐观,外国书即使是颓唐和厌世的,但却是活人的颓唐和厌世。”“在古书中找活字,是欺人之谈。”
⊙西南联大新校舍对面有一家湖南餐馆,名曰“潇湘馆”。吴宓认为这是有意玷污冰清玉洁的林黛玉,盛怒之下,强令其改名。
⊙苏曼殊和尚为人特立独行,一向是身披袈裟理直气壮地进出青楼,偶尔也会改穿西装。陈独秀觉得奇怪,就问他是何原因。苏曼殊答曰:“穿袈裟吃花酒不方便。”
⊙袁世凯死后,全国举哀三天。辜鸿铭却特意请来一个戏班,在家里大开堂会,狂欢三日。他说按照中华民国的约法,总统为仆人,国民为主人,公仆死了,关我们主人屁事。
⊙吴宓将他写给毛彦文的情诗分发给学生传阅,并负责讲解事宜。
⊙曾昭抡常有惊人之举:他曾站在沙滩红楼前,和电线杆子又说又笑地谈论化学上的新发现;一次他带着雨伞外出,天降暴雨,他却依然提着伞走路;在家里吃饭心不在焉,居然拿着煤铲到锅里去添饭。
⊙黄侃午睡后步行于树荫间,忽然灵感激发,遂一路小跑地赶往《大江报》,提笔撰文道:“大乱者,实今日救中国之妙药也。”
⊙黄侃在南京中央大学任教时,与校方约定:下雨不来,降雪不来,刮风不来,时人称之“三不来教授”。一日阳光明媚,黄侃仍不肯进教室。教务处只好派人去请,说:“黄大师,上课时间到了,该上课了。”黄两眼望天花板,回答说:“时间到了,钱还没到呢。”原来学校没有及时发他薪水。
⊙苏曼殊去易白沙家做客,一顿饭总计吃下炒面一碗、虾脍两盘、春卷十个,外带糖果若干。易以为曼殊手头拮据,多日挨饿,才会如此狼吞虎咽,便热情邀请他明天再来做客。曼殊连连摇头,说:“不行,吃多了!明日须病,后日亦病。三日后当再来打扰。”
⊙在一场小型音乐会上,苏曼殊认识了漂亮的弹筝女百助枫子。二人一见如故,然同床共枕数夜,却一直相安无事。为此,百助枫子不无幽怨地问苏曼殊:“大师和我究竟如何?”苏曼殊说:“我怕达到沸点也。”
⊙闻一多上课抽烟。上他课的学生也抽。
⊙黄侃狂狷孤傲,特立独行,与性格落拓不羁、被黄兴骂为“害了神经病”的章太炎,以及因经常不修边幅、衣履不整,不洗脸、不理发的刘师培,被时人称为“北大三疯子”。
⊙1920年,胡适将所著《中国哲学史大纲》送了一本给章太炎,扉页上题写了“太炎先生指谬”几字,下署“胡适敬赠”,并在二人名字旁边各画了一条黑杠。太炎先生尚不知新式标点为何物,见自己名字旁加了黑杠,不禁大骂:“何物胡适,竟敢在我名下胡抹乱画!”后见胡适名字旁边亦有一黑杠,方才作罢。
⊙1926年,萧楚女到黄埔军校演讲,由于听课人多,校方临时决定将会场改在操场。彼时没有扩音设备,萧楚女几乎边喊边讲,但后面学生仍旧听不清楚。萧楚女略停片刻,吸口气,运足劲,把声音提到最大限度……突然,“嘣”的一声,只觉腰间陡然一松,裤带崩断了。萧楚女赶忙按住,遂一手叉腰,一手挥臂,堪堪演讲了90分钟。
⊙周南咳在《绮兰精舍笔记》中说,苏曼殊喜欢吃甜食,“尤好食苏州酥糖,一日尽数十包,又好食糖炒栗子”。其实苏最爱吃一种叫西洋摩尔登糖的外国糖果,每次有点稿费收入,就会买上几瓶“摩尔登”大吃一顿。一次囊中羞涩,苏竟把所镶多年的金牙敲下来变卖,换了糖果吃。
⊙林白水在《公言报》上发表了名为《青山漫漫七闽路》的时评,将财政总长陈锦涛、交通总长许世英贪赃舞弊案公之于世,引起北京舆论一片哗然。时隔不久,又有政客在津浦租车案中舞弊,也被林白水独家揭露。这些政客有的被革职入狱,有的引咎辞职。林白水对此颇为自得,说:“《公言报》出版一年内颠覆三阁员,举发二赃案,一时有刽子手之称,可谓甚矣。”
⊙夏承焘评论陈寅恪时说:“著书有三种:最上,令读者得益;其次,令此学本身有发现;其三,但令读者佩服作者之博学精心。陈君之书,在二三之间。”
⊙摄政王载沣辞职后,一脸轻松地对福晋瓜尔佳氏说:“从今天起,可以回家抱孩子了!”
⊙1938年初,史沫特莱向比自己小六岁的彭德怀表达了爱慕之情,被彭婉拒:“我是打仗的,随时都要上前线,且准备牺牲,战争是长期的和非常残酷的,所以我们不能相爱。”史沫特莱说:“我爱你,为你,我不怕任何危险。”彭答:“你爱我,我很感激,可我不爱你呀。”
⊙1896年,李鸿章访美。记者问他:“阁下,您对您本人画像出现在这个城市有何评论?”李鸿章回答:“不怎么样,他们画得不像。”
⊙叶公超借了吴宓的钱却忘了还。吴宓在日记中写道:“公超陪宓至交通银行,以国币三十五元,换得港币三十二元,公超借去宓港币十元(始终未还)。”某日又写:“我应当催他还,这是帮助他,怕他万一忘掉成为品德上的污点。”
⊙吴化文先投奔韩复榘,后又投靠共产党。有一次他召集部下开会,说:“咱们过去跟妓女一样,今天跟这个,明天跟那个,现在咱们算是‘从良’了,嫁了个好丈夫,今后再偷人可不行了!”副军长杨友柏拍案而起,大声说:“我们跟你半辈子,你却骂我们是妓女。走,不开会了!”
⊙20世纪30年代中期,郑景康为齐白石照相,照了12张,还放大了一张三尺半的,白石老人送郑一幅虾图。周维善为齐白石画了一张像,老人送周一幅《东方朔偷桃》人物画。没过几天,齐白石便在客厅中写了块牌子,说“双方不合算”,表示以后再有人照相、画像,概不应酬。
⊙朱维铮说:“平情而论,刘师培与何震,名为夫妇,情如狮羊。”
⊙张爱玲为出版小说《传奇》,着奇装异服去印刷所校稿样,使整个印刷所的工人停了产。张很得意,对跟她聊天的女工说:“要想让人家在那么多人里只注意你一个,就得去找你祖母的衣服来穿。”女工不解,问:“穿祖母的衣服,不是穿寿衣一样了吗?”张说:“那有什么关系,别致就行。”
⊙黄侃嗜书如命。某日整理书籍,发现《古书丛刊》第二函不见,怀疑是某人所取,遂在当天日记中写道:“此儿取书,从不见告,可恨可恨!”并在书架上写一便条:“血汗换来,衣食减去。买此陈编,只供蟫蠧。昼夜于斯,妻孥怨怒。不借而偷,理不可恕。”第二天,此书在别的书架上找到,黄这才消了怒气。
⊙张竞生说:“我们不但看性为一种学问,我们尤当看它作一种艺术。”
⊙1943年,国民政府主席林森病逝。蒋介石曾力邀吴稚晖为新主席,吴却推辞不就,理由是:1。我平常的衣服穿得很随便简单,做元首要穿燕尾服,打领带打领结,我觉得不自在;2。我脸长得很丑,不像一个大人物;3。我这个人爱笑,看到什么会不自主地笑起来,不要哪天外国使节来递国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