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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怒海争锋之极地征伐-第10章

小说: 怒海争锋之极地征伐 字数: 每页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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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要大得多。他自己并不知情,但我估计这笔钱的接收人肯定收到了寻找它的指令。不管怎么样,这是找钱的指令。”——他递过来一张纸——“根据它,你就可以找到包裹,把它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这是一封信,可以保证那位绅士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这些了。所有要求我说的,我都说完了。”

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卡勒多尼亚”号上充满了几百人在起锚机绞盘附近来回奔走的熟悉的脚步声,还有通常在起锚时发出的各种各样的哨声和人们的叫喊声。现在声音停顿了下来,亚娄先生说:“大概他们正在把猫拉走,好把鱼钓住。”

坡科克说:“也许他们会用一条狗来制动。”

斯蒂芬说:“我看,他们已经拉起了一只老鼠,而且他们用一只狐狸抓住了老鼠,现在他们正要把蜥蜴安上去。”

“噢,上帝啊,这些老实人发明了多少行话切口啊。”坡科克说。自从斯蒂芬认识他以来,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样开怀大笑。“你的说法标准地道吗?”

“都是纯正的行话,”斯蒂芬说,“而且还有猎狗呢,在桅杆附近。”

“我的猫和鱼也在桅杆附近。”亚娄说,“航行官昨天才解释给我听。他还提到了马匹、海豚、苍蝇、蜜蜂,简直是个真正的方舟,哈,哈,哈!”

“绅土们,请。”高个子严肃的上尉参谋在门口说,于是三个文职人员马上停止了微笑,“上将在等你们离开。”

“惊奇”号的小艇很早就把它的舰长和驳船手们送回去劳作了,旗舰宽大的舷梯也消失了。站在中甲板上,斯蒂芬注视着陡峭危险的下船扶梯,注视着渐渐增强的西南柔风鼓动起的狂暴海浪,注视着由两个水陆两栖的陌生人操作着,像软木塞一样上下晃动,木盆一样的港湾小艇。他迟疑着,而坡科克太理解他的迟疑了。坡科克说,“要是你先抓住我的手,向下走一步,同时亚娄先生抓住我的另一只手,再抓住这个环,我看我们就可以结成人链一起向前走,不至于有太大的危险。”

或许他们的样子很可笑,不过人链还是起到了作用,于是在旗舰扯满风帆,右舷迎风,堂皇地驶向欧罗巴点的当口,港湾小艇也把马图林大夫送回了极端忙碌的“惊奇”号,马图林大夫从头到脚都很干燥,他的怀表也仍旧在走(他每次落到海里,怀表都常常会受损),他刚刚收到的奇怪的密写文件也没有被海水弄得模糊不清。他从船尾扶梯爬上了船,发现自己身处最紧张的忙碌之中。杰克已经扔掉了他的好衣服,站在起锚机绞盘上,正朝一些水兵们呼喊着命令,这些水兵正准备把船朝迎风方向拖出两锚链的距离,而同时从他身旁或者沿着跳板或者在船腰里或者在船首楼上,都有严肃专注的水兵们走过。“你回来了,大夫。”杰克看见了斯蒂芬,叫道。“我很抱歉,只得撇下你先走。可是你知道,‘花开堪折就须折’。我们正在把军舰拖到脏迪克的铺子那边的码头上去——蜡烛、煤、沥青、斯德哥尔摩柏油——要是你在岸上有什么事要做,现在正是时候。你肯定已经考虑过你的医药柜、便携肉汤、夹板等等了。”

“我要马上到医院去。”斯蒂芬说,而等到护卫舰靠上码头,他就这么做了。

“请问,艾德华兹大夫,”他对主管医生说,“你是否认识希金斯先生?”

“我认识一位希金斯先生,他的医生身份不是正式的,只要我们有事情叫他做,他时不时会来帮忙。奥克斯先生经常叫他帮忙拔牙,我可以告诉你,为了这件事,我们自己的理发师鼻子都快气歪了。不过,看来他确实有这方面的天赋。而且毫无疑问,他还会割鸡眼呢。”他轻蔑地大笑起来。“要是你想找他拔牙——他还给哈林顿大夫拔过牙,毫不夸张——我会让人把他叫来的。他现在正在洗衣房拔牙呢。”

“我宁愿亲眼看看他做事。求你不要去叫人,我知道怎么走。”

就算斯蒂芬不知道怎么走,鼓声也会给他带路的。他打开洗衣房大门的时候,鼓声正在变得急促起来,而他看见希金斯先生挽着袖子,正俯身靠近一个水兵,同时长凳上坐满的其他病人,都面带非常急切的关注神情,在观看着这一切。鼓声变得越来越密集,变得越来越响、更响。那个水兵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吸不畅的尖叫,而希金斯直起身来,手里拿着那颗牙齿。所有病人都发出宽慰的叹息声,希金斯转过身来,看见斯蒂芬站在那儿。“我能怎样荣幸地为你效劳,阁下?”他问道,一边非常恭敬地鞠了一躬。这是因为他马上认出了斯蒂芬的制服。军医的制服绝对没有舰长的制服那么豪华,可对一个失业的军医助手来说,它却更有意义得多,因为穿这种衣服的人很可能需要一个助手。

“恳求你继续工作,阁下。”斯蒂芬说,“我想看看。”

“我请你原谅,这儿嘈杂得和集市一样,阁下。”希金斯不自在地大笑着说,一边给马图林大夫端来了一把椅子。他是个瘦削结实的小个子中年人,头发剪得很短,而他现在表现出的文雅的殷勤和他没洗干净的、长满胡须的脸很不相称。

“丝毫没有关系,丝毫没有关系。”斯蒂芬说。“一切对病人有利的声音都是正当的,甚至是值得称赞的。我以前还用过手枪呢。”

希金斯有点紧张,或许这妨碍了他的发挥,但尽管如此,他的表现还是出色的。一旦他对牙齿有了把握,就会朝鼓手点点头——两个人的配合非常默契——鼓声一开始,他就俯在病人头上面,大声朝病人的耳朵说话,拉扯他的头发,用一只手按住他的脸颊,另一只手摸病人的牙龈和牙齿,然后他再一次点点头,鼓声就变得狂暴起来,在鼓声最激烈的时候,病人的知觉也模糊了,这时候他会使出恰如其分的力量——有时候用牙钳,有时候光用手指——他的手法非常稳当、有效、熟练。

等病人们仪式般地用干净手帕捂着脸,喜笑颜开地离去时,斯蒂芬说:“我是‘惊奇’号上的军医。”

“噢,阁下,这儿每个行医的人都知道马图林大夫,”希金斯叫道,“还有马图林大夫价值丰富的论文。”他带着某种迟疑又加上了一句。

斯蒂芬鞠了一躬,又继续说,“我正在找一个熟练的牙科手术助手。哈林顿大夫、我的船伴麦特兰先生对你的才能都评价很高,而且我也看了你的手术。要是你愿意的话,我会求奥布雷舰长给你申请职位的。”

“能在你手下出航,我太高兴了,阁下。”希金斯说。“我是否可以请问‘惊奇’号去哪儿?”

“目的地还没有公开宣布,”斯蒂芬说,“但我知道,我们是到世界的另一边去。我听人说起过巴塔维亚。”

“噢。”希金斯说,他的兴奋心情一时间被抑制了。这是因为,巴塔维亚对健康的不利,是最为出名的,它比西印度群岛还要不如,而在西印度群岛,整船的官兵都有可能死于黄热病。“可就算这样,舰长是那么有名的捕获敌船的能手,肯定有发财的大好机会,我还是很乐意的。”

确实如此。杰克·奥布雷以前捕获了很多敌船,他因此在海军里享有“幸运者杰克·奥布雷”的称号。作为小得难堪的十四炮横帆双桅军舰“索菲”号的年轻指挥官,他就曾经在马洪港塞满了法国和西班牙的商船,用最致命的方式骚扰了敌人的贸易;而等敌人特地派出一艘名叫“卡卡富艾古”号的三十二炮三桅护卫舰,去阻止他的骚扰,他却连它也一并捕获了。后来,作为护卫舰的舰长,除了别的收获,他又捕获了一艘西班牙的珍宝船,他还分到了一大批毛里求斯的战利品,另外还有重新夺回的东印度公司船只——东印度公司的商船可以算是海上最富有的捕获了。固然,上将把西班牙财宝从他手里拿走了,理由是从法律上说还没有宣战,而且由于他的单纯轻信,各种各样狡诈的码头骗子又骗走了他大部分的毛里求斯财宝,还牵连到他余下的财富,他和他的律师们都无法确定,他最终还能保留多少财产;但即便如此,他却仍旧保持着“幸运者杰克·奥布雷”的光环以及绰号。

希金斯先生并不是唯一希望致富的人,“惊奇”号即将远航的消息传开之后,很多人都要求和它一起出航;这是因为,在战争的这个阶段,只有护卫舰才有希望碰到辉煌的战果,才有希望让人一天下午就赚到一百年的薪水。同时,有几个男孩子的父母和其他亲属都表示了强烈的愿望,要把他们的孩子送到杰克的后甲板上来,大家觉得杰克是最优秀的护卫舰舰长之一,有出色的战斗记录,还知道他很关心候补生的成长——他们强烈地希望把孩子送到“惊奇”号军舰上来,哪怕它去的地方是恶臭熏天、热病泛滥的爪哇泽国。

杰克在指挥地中海军舰时,几乎根本没人和他纠缠不休,因为人家知道他只不过是一两次特别任务的临时指挥而已。但尽管现在的情形有所不同(至少在某种程度上),这次任命的时间还是不算长,他还是不能安下心来培养候补生。如果运气不错,他会在荷恩角之前就截获“诺尔福克”号;就算不行,他也希望几个月之后就能返回。因此,他本来是应该拒绝所有候补生的,可他自己也有个年幼的儿子乔治,杰克已经求了好几个舰长答应,在时机成熟的时候接收他儿子当候补生,以此来保证儿子的前途。现在,这些舰长和他们的亲戚要求他做同样的事,他是不太好意思开口拒绝的。要做得体面的话,也不能把巴塔维亚对健康的不利当成借口,因为他知道得很清楚,那儿并不是他的目的地——整个事情都是斯蒂芬轻微的诡计,其用意是伪装他们的动向,以免直布罗陀以及附近的外国密探或者来回穿过海峡的中立舰船得知消息。为了添加储备或者打听传言,这些中立舰船是经常进港的。结果现在除了卡拉米和威廉逊以外,他又收了四个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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