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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红线侠侣-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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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一点也不懂,敢情这三个大汉,说的全是江湖切口,是以更使少年书生注意起来!

因为他正为了一件重要之事,才一路赶回来的,这书生就是汪青岚!他从析城山下来之后,一路上听到沸沸扬扬的传说。

潞州节度使的大公子,娶滑台节度使的女儿为妻。

因为三镇联姻,是朝廷的意旨,所以皇上还特别赏赐了三件大内珍品,作为贺礼。赐给潞州节度使的,是一对龙凤玉镯。

这回薛大公子往滑台迎亲,聘礼中最珍贵的,当然也就数这对钦赐的玉镯了。那知大队人马,刚出太行山,龙凤玉镯,便人不知鬼不觉的不翼而飞,薛大公子这份焦灼,可真是非同小可!

虽然当时各藩镇差不多全都拥兵自重,没把朝廷放在眼内,朝廷也鞭长莫及,怀柔为主。但不管如何,天下总究是大唐的天下,丢了御赐实物,说得严重一点,该是欺君之罪。现在时势不同了,虽没严重到这般地步,可也不是玩的!

江青岚在路上听到这个消息,他猜想这定是田承嗣,使人中途劫去的成份较多。虽然他解散“外宅男”之后,独角兽等一干高手,也纷纷离去,但多少总有几个心腹死党,依然没有离开。

大表姐已经嫁了过去,两家结成姻亲,可是在政治上他这么来你一手,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丢丢姨父的脸,也未尝不可。

第二个推想,秦岭系的人,成份也很大。他们和展老夫子新仇旧怨,越结越深,这回使人暗中盗去玉镯,让你展元仁栽个跟斗,自然也有可能!

不问是田承嗣也好,秦岭系也好,既然大表哥发生了事故,自然那能置身事外?

他知道如果是秦岭系派人干的,自然东去这条路,也正是他们必经之路。是以一路上就暗中留神,尤其是茶坊酒肆,稍有迸眼的人,就特别注意。

这天凑巧在会宾楼上,碰上了三个彪形大汉生得满睑横肉,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而且交头接耳的用各种江湖切口交谈,江青岚瞧到眼里,如何肯轻易放过?

正当此时,忽听楼下人声喧哗,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好事的客人,都纷纷赶下楼去。

三个彪形大汉,也正在这个时候,会账下楼,江青岚心中一急,放下酒杯,也立即站起身来,匆匆跟着下去。

只见酒楼柜头前面,挤着一大群人,连门口街上都挤满了人,乱哄哄的围得水泄不通。

方才下楼来的三个大汉,这阵功夫,已走得不知去向,敢情挤进了人群。江青岚一望,那里还有三人影子?

却见账柜前面,立着一个年约五旬左右的人,指手划脚,正和管账先生两人,争得面红耳赤!

细看那人乱蓬蓬的一头长发,像是多年不曾理过,身上穿着一件又宽又大的蓝布袍子,不但破旧不堪,而且极不合身!

这时大声说道:“诸位老乡,你们来评个理,堂堂沁阳城里,偌大门面的酒店,原来是一爿黑店,不敢吃有钱有势的大财主,却黑吃黑吃到我穷老头身上来。”

站在账柜里的管账先生,气得满面通红,用手指着老头,大声叱道:“你……你少放无赖!”

老头瞪了他一眼道:“谁放无赖?难道你们还不是黑吃黑?开了酒店,只要不白吃你,谁来都得乖乖伺候。你狗眼看人低,觉得我穷老头外乡人好欺侮,是不是?我老人家人穷志不穷,没钱,敢上你们大酒店里来?可是我老人家毕竟瞎了眼,偌大沁阳城,别家规规矩矩做生意的酒店不去,偏偏找上了你们这家黑店……”

他一口一声“黑店”,听得店里的堂倌,一个个都怒形于色,卷袖攘臂,大有饱以老拳的模样!

那老头却越说越气,咳呛了一声,续道:“我老人家一进门,你就瞪着狗眼,偷偷的关照堂倌,要是我吃一碗面,或者几个包子,也就算了,别让我点这点那,你当我老人家没听到?你这只认衣衫不认人的狗眼,可看错了人!要吃面吃包子,我不会到面馆去?我老人家因为听说你们这里酒菜还不错,才摸了来,我知道自己穷模样,准会惹人生疑,自己很识相。喝酒要喝得痛快,你不敢让我点这点那,就是怕我吃了不给钱,这还不容易,我先交钱,后喝酒,总可以了罢?果然我这话出口,那堂倌立即看风落蓬,口气转变,说什么账房先生并没这样关照,不过客人如果怕银钱放在身上不便,交给账房保管,等吃完了再还给客人,也使得!我老人家懒得理会,当下笑了笑,就把身上十五两银子,一起交给了堂倌,当时你亲手秤过,这总该没错了罢?”

账房先生接口道:“不错,我承认当场秤过,诸位街坊,我做了一二十年管账的,手上不知经过多少讹吃的人,我瞧他这副模样,早就料到他是打算来讹吃的,我关照堂倌,为了我是管账的,这也没有错。他要堂倌拿来一包银子,我用天秤一秤,足足有十九两五钱,银色虽然低了些,但有这十九两五钱银子,要吃什么,一个人也吃不完,这就要堂倌让他去点,那知他却大模大样点了一桌上等翅席,还要了一大坛陈酒,一个人从中午吃到现在,居然全都吃到肚里,一算账该要六两六钱,应该把还他交存的银子找他。不料他看了一眼,便说这银子是假的,是我换了包,他存的是十五两纹两,这里有十九两多,不是他原来的银子。

诸位街坊,我承认堂倌拿这包银子来的时候,因为正当生意最忙的时候,我没仔细瞧,看走了眼,这时经他一说,仔细一瞧,原来这包银子,果然是假的!我们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规规矩矩,那会以真换假?分明他拿了假银子来讹诈人的。”

看热闹的人,瞧着他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也有点弄不清楚。瞧这老头穿得这么破破烂烂的模样,用假银子讹诈人,倒也有几分相信,不过这也只能怪账房先生太以粗心,就是最忙,假银子怎会看不出来?而且两个人口里的数目,也说得不同,敢情账房先生秤秤多了四两银子,才利令智昏,不细看看银色。

只见那老头这时急得青筋暴起,双手向大家乱拱,猴急的道:“诸位老乡,这是他亲口说的,我只交存了十五两,如果不是他们换了,怎会多出四两银子来?他说他做了一二十年管账的,手上不知经过了多少讹吃的人,他有经验,我交存的要是假银子,他怎会看不出来?我一进门,他不是怕我吃了不给钱,便不会要我先付银子,天下那有没吃东西,先付银子的道理?这也不去管他,如果别人交存的银子,他还可以推说太忙了没看清楚,他既然看出我是讹吃来的,我的银子,自然要比平常更看得仔细。像这种银子,任何人一望而知,那能瞒得过他?诸位瞧瞧,他这里不是贴着“银钱当面点清,离柜概不负责。”的条子?按说我十五两银子,就算是假的,经他看过秤过,收入账柜,也就没得话说,这时硬说这包假银子是我的,诸位说句公道话,是不是他黑吃黑?”

他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当下就有许多人随声附和着道:“这账房太没道理,既要人家先付钱,又说人家想白吃,他瞎了眼睛?这银子不是堂倌换了,准是他掉的包。”

那老头一听大家都帮着他说话,脸上一阵得意,提高着嗓子,又道:“诸位老乡,方才我说他是黑店,可没有说错,他不但换了我的银子,还要讹诈我,虚报实账。我只喝了他四两黄酒,四碟小菜,他硬说我一个人吃了他一席上等翅席,和一坛陈酒,而且全都吃到肚里。诸位想想,像我这样一个干瘪老头,是不是吃得下这许多东西?他欺侮我外乡人,穷老头,银子到了他手里,硬要讹诈我六两六钱银子。旁的东西可以作假,这吃到肚里的东西,可作假不得,一桌上等翅席,一坛陈酒,就是我老头子肚子涨破,也装纳不下。喏!喏!你们瞧瞧我这个瘪塌榻的肚皮,是不是装得下这许多酒菜?”

他一边说,一边掳起宽大袍子,露出他瘦得只剩两排肋骨的肚子,当真又干又瘪!别说吃下一席上等席翅,和一坛陈酒,就是装上两三碗大白米饭,都没人相信。

账房先生见他变了口气,竟连吃下去的东西,都赖得干干净净,不由又气又恼,黄豆般汗珠,由顶门上直冒出来,吉吉巴巴的道:“这真是冤枉,我有口也难以分辩,他……他……”

他气得下面的话,都说不下去!

本来么!这件事,论情论理,都说不过他。这样一个干瘪老头,干瘪肚皮,一个人吃一桌上等翅席,和一大坛黄酒,打官司都打不清,好像真是自己见财起意,讹诈客人!

江青岚站在楼梯口,越听越觉得奇怪,瞧瞧算账先生,是一副老实生意人样子,决不会讹诈客人。那么这问题,难道当真出在老头身上?

试想在酒楼里当账房的人,银子真假,应该入眼便能分别,何况他既存心防这老头白吃。对方一下交存十几两银子,而且口中说是十五两,秤秤又多出四两出来,自然更应该看看仔细。不但当时被他瞒过,而且找银子的时候,他自己不说是假的,账房依然并没发觉,这点已经透着蹊跷。

一桌上等筵席,即使再不丰盛,大盘小碟,海陆杂陈,起码总也有二十来道菜肴,

一个人食量再大,也断难全吃下去。何况大坛的绍兴酒,一坛五十足斤,远年的,就算干了一点,总也有四十来斤。瞧他刚才当众撩衣服,那个干瘪瘪的肚子,也不像装得下这许多东西?这一层尤可奇怪。难道……他心中想着,这就分开众人,走了进去,向那账房先生说道:“你和这位老丈,各执一词,再争下去,也难有结果。”

江青岚继续又道:“这件事论情论理,你都站不住脚。所以千句话并一句说,你不该一进门,便得罪了这位老丈,不过你替人管账,也赔累不起,这样罢,这十五两银子,就算小生的罢!”

说着从身旁掏出一锭金子,交到账房先生面前,又道:“你除下账上六两六钱,再找回老丈八两四钱!”

账房先生做梦也想不到会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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