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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刀风侠语-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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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杀堂是花杀成为边城第一人之后所建起设立的机构,连同堂主在内的二十八名成员至少都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每日堂中都会有不同的三人留守,其他人则可以在城中任何地方做任何不触犯城规的事情。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每个月的子时,全体成员必须集合一次,以确认是否出现伤亡或者意外情况。每位成员在据点时都是蒙面且互不相识的,除了雇佣他们的花杀,没有其他人知晓他们的身份。这保证了每个人的安全,因为他们中任何一人都可能是朝廷的钦犯或者江湖中人的共敌。

狙杀堂中的杀手,行动时间大都选在子夜以后的丑、寅两时。他们主要负责暗杀那些不服城中规则以及对城主花杀的生命具有威胁的人,间接并完全听命于花杀,堂主只负责组织和分派任务。

边城郊外的荒丘寂静如死,月光笼罩之下渗出阵阵凉意,偶有夜鸟嘶鸣掠过夜空。

仇鹰坐在荒丘上的一棵胡杨树下,浑身透出冷冷的杀意,身旁摆着一坛未开封的酒。

“这次杀谁?”仇鹰突然开口问道。

树后面不知何时站了个人,那人笑了笑说道:“这么多年来我就没有见你笑过,每次都是一如既往地冷漠无情。”

“我们本来就是雇佣和被雇佣的关系,我和花影不一样,我喜欢做自己喜欢的事,仅此而已!”

“所以我更欣赏你!”顿了一顿后,身影接着说道:“此人姓白,身黑衣,北方京城一带口音,喜面食。你见了自然知晓。杀了他!此人深不可测,多带几个人。”

仇鹰冷冷地哼了一声,道:“我一人就够了!”说完拎起酒坛拍开了泥封便仰首饮起酒来。

树后那人看着不语,凝视了仇鹰片刻之后身影一纵消失在远处。

显然,霍西街的吵闹并不能影响到黑衣人的食欲。一大碗羊肉汤面很快便全部装进了他腹中,喝完最后一口汤,没有作丝毫停顿,从腰间掏出几枚铜钱放到桌上便起身离开了。

夜空月暗云迷,暮色中黑衣人的身影依稀可见,他正缓缓地行走着。一炷香之后,来到了荒僻的城郊外,周围一片寂静,黑衣人突然停了下来。没有任何动作言语,只是静静地站立在那儿,似乎已和夜色融为一体。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黑暗中的某处传出几声怪异的笑声,接着便听见有人开口说道:“我不知道你是何时发现我的,不过你的这份耐性却十分地令我讨厌!当然!也同样令我佩服!”

黑衣人开口道:“你有什么事情没有?没有就最好离我远点!”

那声音冷笑一声说道:“杀你算不算事情?”

“谁让你来的?”黑衣人略一沉默问道。

“谁让我来的不重要,你现在更应该关心的是自己能不能活着吃明天的面,对于你这样的人,我倒是很乐意为你送上一碗祭面。”毫无感情的声音回道。

“你可以来杀我了。”黑衣人说完,依旧一动不动地站立在那儿。

仇鹰的身影突然间出现在了黑衣人对面三丈外,淡淡地影像恍惚几不可见。

“你该就是霞尔城中那些生活在黑暗中的暗杀者吧!如此看来是花杀想我死了。”黑衣人忽然开口说道。

“你认为是谁就是谁吧,不过我敢肯定的是,霞尔城中绝对不止他一个人希望你——死!”然而,“死”字还未出口,仇鹰的剑便出现在了黑衣人眼前。只有他自己知道,刺出的一剑到底有多快!因为他甚至从没有刺出过如此快的一剑!不过他一点也不认为自己这一剑能刺中对方。从看到黑衣人吃面时起,他就知道,霞尔城中又多出一个能够让自己忌惮的人来。

黑衣人也动了,他晃身避过了迎面而来的一剑。但也仅仅是躲过,并没有时间差可以让自己在闪避的刹那间作出反击。

仇鹰的身影再次隐入暮色当中。他清楚自己刺空的那一剑将会置自己于何

种险境,同时这也是有史以来,自己首次暗杀失败!

黑衣人没有动,任夜恢复它的寂静。

迷云散去,新月如银钩遥挂天边。

子时刚过,一处宽敞的地下暗室内,两根白蜡烛分别置于室内斜对的两角,二十四名全身青衣,面蒙青布的杀手在室内两侧静静地站成两列。

仇鹰徐徐地走到暗室一头,他并未用布蒙面,整个狙杀堂里也只有身为堂主的他从不蒙面,因为凡是想要找他麻烦的人都已经死了。昏暗中,仇鹰的眼眸透出冷厉,模糊的面容在微光中显出坚毅的轮廓。

“今晚没有任务,可以散了。”仇鹰的话语声显得非常冷漠。

室内的众人听闻后未出一声,井然有序地从两个侧门退出了暗室。

第五章 秦诗诗

诗竹轩内红烛映照,佳人于妆镜前端坐不动,浅黛弯眉中凝出使人心醉的凄遑。

不知过了多久,秦诗诗轻叹了一声,伸手取下头簪放在台上,起身欲往榻前就寝。在转身之际,突然柔姿轻摇,一名黑衣人映入了她的眼帘。秦诗诗惊惶之中后退了半步,手指一触妆台,只闻物件落地的清晰声响,玉簪为谁轻坠?

秦诗诗定眼看向来人。只见玄衣之上,俊秀的面容似覆着淡淡的风霜,微蹙的冷眉透出忧伤,而鬓发间星星已然隐现,只是那浅笑的脸庞最叫人思量。

烛火跳荡,秦诗诗心中一紧正不知如何开口。

那黑衣人开口轻轻道:“深夜烦扰姑娘,还请见谅。”

秦诗诗闻言芳心一颤,低首屈身行了个万福礼,柔声道:“公子言重了,小女子未曾歇息,所以并不算作打扰。”

“多谢姑娘!今夜冒昧前来是想向姑娘打听一些事情,还望姑娘能够不吝相告。”黑衣人轻声说道。

“公子若相问,小女子知无不言!”

“姑娘可知这醉颜馆的幕后主人,花杀是从何处而来?在这之前曾经做过什么?”

秦诗诗心中一凛,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异常,开口回道:“公子所问,小女子实乃不知。虽蒙花城主抬爱,常来轩中做客,然而也仅限于讨论琴棋书画这等事情。公子所问之事小女子未曾问过城主他本人,也未曾从他处听闻过。”

黑衣人凝视着秦诗诗,嘴角一翘又问道:“那姑娘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秦诗诗绛唇轻启,徐徐言道:“这四年里,虽说城主他常来此间为宾,但却从未逾越过一丝礼法。所以在品性这方面来讲,小女子认为花城主应该是一位磊落光明又颇具涵养之人。至于其他方面的事情小女子就无从判断了”

“你可知有人暗中守卫在诗竹轩外面?”黑衣人开口问道。

秦诗诗闻言不语,翠蛾眉微皱,伸手捋弄着胸前的一缕青丝,玉步缓缓移动自烛台前,探指将黯淡下来的烛火撩拨得跳荡不已。寝屋内顿时一亮,那柔弱的身姿被映得韵致毕现,低垂罗帐,一时景境迷离。

秦诗诗蓦然转过身注视着黑衣人,笑着说道:“公子不必侧敲我,小女子既答应了以实告之便不会做虚假之言。轩外暗藏的守卫从两年前的某一天开始就已经在了,是花城主吩派来的,因为曾经有人深夜前来欲将我掳走。在守卫被派来的当日,我便被告知了。”

黑衣人注视着秦诗诗,默不作声地听她把话说完,眼中莫名闪过一道柔光。言道:“在下姓白,是朝廷中人,来此只为查案。目前为止嫌犯还未得到确认,希望姑娘能够配合并对此保密,我不想为难姑娘更不想伤害到姑娘。可能我还会再来,如果姑娘想到了什么,可以下次再告诉我。如此我就不打搅了,姑娘早点安歇。”

寂夜如水,黑衣人的身影已经不在屋中。

秦诗诗呆呆着站立在那儿,方才就在他转身离去的一刹那,她似乎很想开口说些什么,只是话到唇边便止住了。

香屋变得清冷孤寂,轩外秋月斜照,夜浓思散,只道是佳人芳心乱。

一只夜鸟悄悄地从月下飞过,淡淡地影子从屋檐上无声划过。

白小黑静坐在屋顶上,望着手中所持着的一根木簪,目光凝滞。半晌后,口中忽然低唤了一声“若诗”,语似凝噎。

忽然,响起了轻微的动静,一个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屋顶。白小黑瞬间腾立而起,黑衣带起猎猎风声。白小黑的眼眸中激射出寒光,死死地盯着来人。

白影毫无一丝紧张之意,开口轻笑道:“没想到逢人便笑的你也有如此黯然的一面!近来可好?朋友。”

“你是何人?又听到了什么?不说便杀了你!”白小黑没有理会来人的话,将木簪小心收入怀中,冷冷地开口说道。

似乎感到一丝意外,白影愣了一下,接着摇了摇头说道:“虽说有点吃惊于你表现出的差异,不过还是先回答了你的问题。我可不希望自己性命被你惦记着。确切地说我只是一个浪迹天涯的游客!于谁都无害。我听到了你口中所喊出的名字,不过我并不知道她是谁。我之所以站在这儿只是想和你打声招呼,并无他意。半夜在屋顶都能遇见你,你说我俩岂不是很有缘?”

半晌之后,白小黑从白影身上收回了目光,开口说道:“希望你说的都是实话,而且最好不要插手我的事!”

说完,白小黑就跃下了屋顶,消失于月暮之中。

阁楼的小屋内很干净,东西也摆放的十分整齐,就是床上稍微有那么一丝凌乱。突兀地添放在房间内的一张小方桌告诉了别人,住在此间屋中的女子绝非什么温婉闺秀,桌子上的酒坛此刻正散发出浓郁的香气。

貂三娘一身素衣坐在桌前,正满脸怒意地瞪着在桌对面喝着酒的人。

“喂!姓浪的!你喝酒偏要等到三更半夜才行么?我答应免费供你酒喝,可没有说你可以随时随意地把我吵醒了要酒喝。”

浪轻轻仿佛并未听见耳边的责斥声,依旧浅尝着碗中的佳酿,满脸的享受之意。忽然,他抬头瞅了一眼貂三娘,开口说道:“我要是不叫醒你,而自己跑去拿的话又会被你骂,现在让你自己去拿你又不高兴,女人是不是全都如你这般反复无常?”

貂三娘拍案骂道:“放你狗屁!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前些天酒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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