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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苏旷传奇 飘灯-第3章

小说: 苏旷传奇 飘灯 字数: 每页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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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毛病吧?”苏旷摸摸沈东篱的额头:“真以为啃两朵菊花,连放屁都是香的?”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沈东篱终于板不住脸,一拳打在他肚子上,自己也忍不住笑道:“难怪没有女人愿意和你这种人在一起。”



    “嗤,好像你身边红粉无数一样。”苏旷最恨别人哪壶不开提哪壶,“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千里迢迢要我过来?”



    沈东篱沉吟道:“你还记得不记得,你有一个亲生兄弟也叫苏旷?”



    苏旷火往上直冒——这种事还有人不记得?



    那个忍心抛弃他的母亲,那个同名同姓的兄弟,那个险些要了他性命的外祖父……苏旷脸一板,转身就走,“那个人是死是活和我无关。”



    沈东篱也不拦他,只悠悠道:“我接到一个活儿,这个月十五三十六名杀手要血洗镇江苏知府的府邸,有人传话,鸡犬不留,我……负责事后除掉那三十六个人灭口。”



    苏旷的脚步停住了。



    沈东篱不动声色:“我自然知道你和那家人没什么关系,这回算我多事,苏兄弟,后会有期。”



    苏旷死死咬着牙缝,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少说废话……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谁指使的?”



    沈东篱不语,默默看着他,苏旷苦笑摇头,自己轻轻抽了自己一记耳光:“当我没问,沈兄,多谢。”



    沈东篱单手用力一拍他的肩头:“苏旷,我只盼永远不会有执行这个任务的机会。”



    苏旷嘴角一扬:“少做梦,你不会有机会。”



    太阳升起来了,早起的商旅已整顿舟车上路,江南水道密集,纵马缓缓而行的苏旷多少有些扎眼。



    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水乡旖旎,苏旷忍不住长叹,这样的烟波江南,简直明明白白刻着两个大字:风流。



    苏旷半闭着眼睛,只觉得满楼的红袖都在对着囊中几块来之不易的碎银子招手,人不风流枉少年,只可惜空空的钱袋一遍遍暗地提醒着他,定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也。



    “客官”,一只纤纤玉手拦住他的马头:“听曲子不听?”



    那女人一身水红的罗衣,眉眼盈盈欲醉,笑起来肩头一颤,如春风剪柳。



    苏旷嘻嘻一笑,伸手在那女子手背上一捏:“听曲子就不必了,唱小曲我倒是会两首,不知姐姐手下,缺人不缺?”



    那女人脸色一沉,但转瞬又笑:“原来小兄弟也是吃这行饭的,不知原先做什么来着?”



    苏旷伸出左腕,愁眉苦脸:“小弟原先是班子里弹琵琶的,后来瞧上了一位姑娘,唉。”



    那女人点了点头,这样的事情,倒也常见,戏班子里的红姑娘多半被达官贵人包下,一个琴师敢去招惹,被人砍了手砸了饭碗,倒也寻常。



    她轻轻拍了拍苏旷的脸颊:“罢了,跟着姐姐走吧,少不了你一口饭吃。只是给我听清楚了,敢招惹我家姑娘,姐姐我可不会只砍一只手那么客气。”



    苏旷一揖到地:“小弟苏广,多谢姐姐。”



    女人掩口一笑:“别姐姐长弟弟短叫得那么亲热,我叫玉红绫,喊我红姐吧。”



    苏旷微笑:“遵命。”



    苏旷躺在自己的小小床铺上,唉声叹气,这个“红姐”手下的活儿,倒还真是不少,忙了一天,不多时苏旷已经沉沉睡去。



    “梆,梆……”远处的梆子在静夜之中听得分明,显然已是二更天,明明熟睡的苏旷忽然睁开眼睛,翻身跳了起来。他脚步轻如鬼魅,屋子里其他人就算没睡,恐怕也发觉不了。



    白日里那个玉红绫一伸手,他已经觉出不对来,练过武的女人无论怎么掩饰,手腕总是比寻常女子粗了些儿,更何况玉红绫腕骨上下的肌肉结实,言谈之间双目偶见神光,只怕还不是一般的江湖人士。



    这间“玉红楼”他白日早已细细打探过,楼上是大堂与客房,楼下十三间房,扣去厨房和柴房,还有十一间,玉红绫住在东首第一间,安静宽敞,为着采光装了两扇窗户,一边对着大街,另一扇推开窗户便可见一天明月白如霜,换句话说,想要夜半来去,自然也方便得很。



    苏旷绕到玉红绫窗外三丈处,大大打了个哈欠。



    屋里隐隐的灯光,顿时灭了。



    “红姐——”一个女子压低了声音。



    玉红绫低声道:“别出声,我去看看。”



    说罢便推了窗大声问:“谁?”



    苏旷嘟哝着,满是没睡饱的声音:“我,小苏,出来方便。”



    玉红绫道:“小苏?你过来。”
    苏旷装模作样提了提裤子,踢里趿拉地走了过去:“红姐。”
    玉红绫长发披在肩上,月光如水,佳人如梦。苏旷不经意抬头一扫,屋里的蜡烛烟气甚浓,怕是至少烧了两个时辰,玉红绫双目炯炯,丝毫没有睡过的痕迹,他笑嘻嘻问道:“红姐,什么吩咐?”
    玉红绫皱眉道:“楼里上下都是姑娘,以后莫要出来方便,屋里有马桶。”
    苏旷点头:“是是,我明白了。”
    玉红绫挥手道:“你去吧。”
    苏旷点头就走。
    玉红绫又喊住:“等等,小苏,在这里还做得惯?”
    苏旷笑了:“那是自然,吃得饱,睡得好。”
    窗下的草茎有不少压折的痕迹,显然是有不少人从此处出入过。
    玉红绫凝目望他:“你为她断了只手,怨她不怨?”
    苏旷低头:“手也是我心甘情愿断的,与她无关,我本就配不上她。”
    玉红绫轻笑:“哦?你倒有自知之明。”
    苏旷抬头看她,白日胭脂香粉已经洗去,玉红绫一张素面更显得清爽秀丽,他微笑:“姐姐半夜睡不着,也有伤心事?”
    玉红绫摇摇头:“你不懂的……小苏,她心里只有那个男人,却没有你,你真不伤心?”
    苏旷沉默了半晌,悠悠道:“那个男人能给她的,我一样也没有,更何况,她从未爱过我,既然如此,又何必强求?”他这句话说的恳切真挚,如同从心底流出,却是任谁也做不得伪的。
    玉红绫心内似有所动,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摇了摇头。
    苏旷笑笑:“红姐,没事我去睡了,明儿还要干活。”
    玉红绫点点头,看着窗外的明月,好像看见极遥远的往事。
    苏旷走了两步,又回头笑:“红姐,人生一世,草木一秋,难免有些求不得的事情,哀而不怨,悲而不伤,也就是了,何必难为自己呢?”
    说罢,他转身离去。
    玉红绫喃喃道:“哀而不怨……悲而不伤?”
    屋里的屏风后,一个人匆匆走出:“红姐,你跟那个白痴说这些做什么?我就说早做了他,免得走漏风声。”
    玉红绫合上窗户,回头叹气:“阿碧,这小子虽然没用,说话倒有几分道理。
    那个叫阿碧的女子顿足道:“哪有什么道理?戏班子里哄惯了女人,自然油嘴滑舌的。”
    玉红绫摸摸那女子鬓发,笑笑:“有些事情,只怕不经过永远都明白不过来——阿碧,做完这一次,我们早早收手罢……你们也该寻个好去处,我也累了。”
    阿碧气道:“红姐,那人这样对你,你偏偏这么好性子。”
    玉红绫笑笑:“他心里有人,我何必强求?也罢,此间事情一了,我退出江湖,也就是了。”
    屋内渐渐没了声息……
    苏旷放开手,无声无息地落在地上,展开身形,微微一动,掠回自己房中。
    这一回,他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很少有人会在来人去后再加提防,他自信玉红绫所言非虚……只是,只是那个女人今天不知想起什么,自怨自嗟也就罢了,偏偏还挑起了他的往事。
    落日熔金,大漠黄沙,千里贡格尔草原一碧无涯,那对人中龙凤,可还安好?有五哥在,晴儿想必自是无所差池,却不知如此良宵,漠北可有这样的十分月色?若有月华如水,照得江山如画,想必晴儿必要缠着凤五喝酒取乐的……他们把酒言欢的时候,可还记得起他?
    月圆之夜!今天已是十五了,苏旷一惊——沈东篱说本月之内,那批杀手就要行动,只有短短十五天,他们,准备好了么?
    恍恍惚惚,还是睡去,清晨难忆旧梦,惟记取,梦回吹角连营。
    “小苏!小苏!”一只脚在身上踢,只听一个女子赌气:“红姐还要我们看他会不会功夫,哪有练家子睡得像猪一样!”
    “不许胡说!”另一个女子撞了下先前说话那人,俯身推他:“小苏,快起来,红姐有事吩咐!”
    苏旷揉揉眼,心道这回卧底做得真是一点技巧也没有:“什么事?”他懵懂问道。
    先前说话的女人撇嘴:“这种人,带他去苏大人府上,没的给我们丢人。”
    苏旷一颗心扑通直跳,今年走江湖实在走了大运,得来全不费功夫,他吃惊道:“苏大人?哪个苏大人?”
    女子冷笑:“瞧你那草包样子,知府大人包了我们班子去唱曲儿,还不快干活去?”
    苏旷大喜,连连应声而去。
    玉红楼七位姑娘坐上苏府的小轿,苏旷这些个打杂的,担着家什跟在后头。穿过一条青石小巷,便转到了苏府的后门。
    近乡情更怯,苏旷一边挑着乐器担子,一边抬头张望那幢高宅大院,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再次走进这个改变了一生的地方,更没有想到,会是用这样的身份走进去。
    他轻轻叹了口气,迈过高高的门槛,血里的亲缘,如同纸鸢的长线,无论飞了多久,一招手,总会回头。
    知府夫人五十华诞,果然是热闹非凡,管事的千挑万选,总算选中了在镇江府名噪一时的玉红楼班子。
    玉红绫手下六个姑娘都是色艺无双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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