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要嫁给我-第2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心满意足的归程。是否也曾将自己的伞慷慨的赠予某个潦倒忧伤的街角失意人,然后也是如此蹦蹦跳跳的洒然离去?那她会不会着凉感冒,calvin能不能照料的好她,她下次会不会又……
唉?打住,自己在乱七八糟想些什么?
真是莫名其妙。
这都说不定根本没发生过的事。自己这脑洞开的可有点大。
安瑞苦恼的揉揉太阳穴,把这不受控制流露的画面全部归咎于那只熊孩子。对,都是因为她最近总是在他的生活里捣乱,整个脑子都被她整的不太好使了。
撑起那把相当有违和感的粉红卡通伞,安瑞决定不再多想,回身离开。
风雪夜归人。
……
回到中山时,夜色愈发深浓,满院的灯火灭了大半,他的房间也不例外,也是,那孩子大约是睡下了。伸手抚了一把脸,安瑞推开房门。
漫天的朔雪漏进来,窗帘被风吹得翻飞飘扬。还有做剩下没来得及收起的试卷书本,被吹的到处都是。
忍不住蹙起眉来——这种天气还开窗,她是想冻死吗还是怎得?
打开灯,目光落在空无一人的床上,安瑞一怔:“锦年?”
宽敞的房间里只有他的声音,并无回应。
脑子先是一懵,接着有些慌乱。
这么晚了,她是去了哪儿?
拿出电话,安瑞拨下她的号码,可是她的手机却在自己的枕头上欢快的唱起歌……
渐渐的,他开始无法保持平静,一直镇定的心绪也开始有了破绽,人着急的时候智商就会下降,以致于,安瑞在房里踱了好几圈,才想起来要去找护士问问情况。
“砰——!”一声闷响,他回过头,看见一团雪碎裂在玻璃面上。一愣神的功夫,又是一团小一些的出现在视野,不过没砸中,又掉了下去。
他皱皱眉,缓步上前,将半掩的窗户彻底拉开,脑袋伸出去……
“唔……”
毫无预兆的,面门一痛,冰冰凉一团的,特别大的一个雪球不偏不倚砸在他脸上。
“哎呀。”楼底下传来某只惊慌的叫喊,“叔叔,我不是故意的!”
安瑞忽略掉她的话,脑袋缩回去,默默摘下本月毁在她眼里的第三副眼镜,又擦了擦鼻下的血迹,起身离开。
下了楼,安瑞远远地就望见那个娇小单薄的身影。
锦年穿着橙色大衣,双手插在口袋里,大概是太冷,不停地小步蹦着,藕色的围巾在夜风中翻飞,小小的脸几乎没在衣领里。
看到安瑞下楼,她快步跑到他身前,关切的‘动手动脚’,“叔叔对不起,疼吗?”
“你觉得呢?”安瑞沉着脸,“要不你也一个试试?”
没想到锦年不知从哪儿真摸出个捏的结结实实的雪球递给他,很真诚的建议,“我都准备好了,叔叔你砸吧。”之后她就闭上眼睛,不躲不闪,一脸准备慷慨就义的决绝。
安瑞一手捏着雪球,一边看着这死熊孩子,真有种冲动想把她摁雪里狂揍一顿。
一直到雪球融化,他最终也没能狠下这个心。
锦年依旧紧紧闭着眼,大约是因为紧张,细密的睫毛随着眼皮不住颤栗,怪可怜的,时间久了,连带着一张小脸也冻得通红。
良久,他叹了口气,随手将雪球丢掉,去二十四小时贩卖机里买了杯热巧克力,恶狠狠塞进她手里,“先喝掉。”
☆、第22章 chapter22
好像又闯祸了。
锦年怯生生的打量了会儿眼前凶神恶煞的某人,决定暂且不说话,于是乖乖低头喝巧克力。一言不发。
热乎乎的杯子捧在手上,她小小地啜了一口,又一口……身子渐渐暖起来,她愈发贪婪的不可收拾。
安瑞叹了口气,撑起伞,自然而然的侧身替她挡住风雪,这动作的熟稔程度像是做了无数遍。
“倒是说说,你没事儿往楼上扔什么雪球?”他问。
“咳,啊……那个。”锦年呛了下,“看见灯亮了,我猜你回来了,想通知你一下,又忘记带电话。”
“你可以喊啊。”安瑞提醒。
“太晚了。”锦年理直气壮,“会影响别的病人休息啊。”
“那你难道不怕砸到别的窗户上去么?”安瑞仍旧不能理解。
“不会啊。”锦年非常确定的摇头,盯着他的双眼直冒光,“因为我是瞄准你砸的!”
安瑞:“……”
“只是……”看见他忽然黑下来的脸色,锦年缩了缩脖子,“我也没想到真能砸那么准。”
安瑞:“你不要再说话,喝完上去睡觉。”
锦年垂头丧气的低下脑袋,她默默喝完直到最后一滴,小跑着将纸杯扔进垃圾桶,回到他面前,怯生生的还是开了口,“叔叔,我是害怕你突然找不到我会担心的。想给你提个醒。”
安瑞完全把片刻前自己的行为抛诸脑后,脸不红心不跳,很别扭的转过脸,“谁有功夫担心你。”
锦年娇憨一笑,两只小爪子包住他的大手,轻轻摇晃,声音柔弱,“不生气了好不好”
安瑞原本还是不太想搭理她,可是被突如其来的冰凉惊着了,也顾不得再摆谱,顺势拉过她的冻的像胡萝卜一样的小爪子握在掌心,冰冷冰冷的。没一点儿热乎气。
“怎么冻成这样?”他问。
锦年抓抓脑袋,有点不好意思,“大概玩的太久,没注意。你走了之后我就溜出来了。”
“胡闹。就是玩雪也带该个手套。”他苛责道,却并不十分严厉,大约是她那副可怜兮兮小模样实在很难让人狠下心,拢起她一双肿成萝卜的小手,轻轻呵气,“还冷不冷?”
“冷。”她眨巴着眼,双手忽然搂住他的腰,紧紧地靠在他怀里,脑袋挨过去,蹭,“叔叔,你让我抱一会儿,抱一抱就不冷了。”
她倒是会顺着竿子往上爬。
身子一僵的同时,没来由地,他心一软。居然也没有推开。
因为举着伞的原因,他只能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顶心,脸颊,再向下……
她就像一轮小太阳,偎在他怀里,炽热而明媚,温暖叫人快要窒息。
这个小骗子,明明比他还暖和。
“好。我不生气了。”不知多久,他才开口,拍拍她的脑袋,“上去吧,明天还要考试。”
“不。”没想到得到的却是这样坚定的拒绝。
锦年从他的胸膛间扬起小脸,一本正经的说,“叔叔,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什么?”他不解。
“跟我来嘛。”她终于松开他,却又同时牵住他的手,往雪地深处奔走。
“究竟是去哪儿?”一头雾水,更多的是无奈。却被她拉着跑,半步也不能停顿。
“很快就到啦,你一定会喜欢的!”
她很认真很着急的一遍遍的重复,把他拉的更紧,好像生怕他跑了似的。
中山医院的后院很大,穿过亭廊花圃,曲径通幽处,她掀开那一帘枯萎的藤萝花枝,背过身,面朝着他,兴奋的朝身后指点比划着,“叔叔,你看好不好看嘛?”
因为眼镜被她雪球砸废了,眼下风雪实在太大,视野间除了白茫茫一片其余什么都很难窥见。安瑞揉了揉眼,又费力张望了会儿,终于还是迟疑着问道,“你让我看什么?”
“就是那个……唉?”她似乎很不满他的迟钝,回过头准备进一步解释,可是这一回头连她自己也愣住了,“咦?怎么灭了,我明明有弄好防护措施的呀。”
话说完,居然也不再理会他,小跑着就奔上了前,蹲了下去。
“锦年?”他猜不透她准备做什么,上前走了两步。
“你在做什么?”安瑞看着背对着他,正蹲在地上摆弄什么的锦年。
被逮个正着的小人儿猛地站起身,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叔,叔叔……你先到那边去好不好,出了点问题。”
“出了什么问题?”他挑眉问道,疑惑于她遮遮掩掩的样子,刚刚明明那么积极,“你身后是什么?”
“等一下再给你看嘛。”她十分为难,“你先不要过来。”
“不好。”干脆地拒绝她,他又向前逼近一步。
“唉,叔叔……”抗议无效,她整个人都被他拎猫咪一样轻松拎起。
视线往下移,他怔住。
“这是什么?”忽然间,喉头梗住,“‘蛋’糕?”
“冰糕。”锦年没精打采的嘟哝着,有些沮丧,“我有插蜡烛的,可是……被风吹熄了,明明找了避风口来着,反正,总之,生日快乐啦。”
说是蛋糕倒是也没错,但按这比例至少也是给大象吃的,差不多有半个人那么高,三层。甚至还细心的刻了花纹,只是同可怜的蜡烛一样,被风雪摧残的一塌糊涂。已经看不出什么形状了。
整个人都被一种很微妙的情绪所感染,有感动,可更多的却是……
“谢谢……你的冰糕?”安瑞说,“可是,可是今天并不是我生日啊。你从哪儿打听来的?”
“不是你生日?”锦年似乎也愣住了,“怎会?你的日记本,手机,电脑的密码不都是这个日子,怎么……居然不是你的生日么?”
安瑞的生日一向是个谜,起码在锦年的印象里,从没有见过他过过生日,即使后来问了calvin叔叔,得到的也是含糊其辞的答案。因为轻易知不道,后来有了机会,锦年就常常留意着每一个他上心的日子。这回机缘巧合,总算有了大进展。她几乎笃定了。只是……居然依旧不是的么?
如果不是,她也再想不出,还有哪个日子更配的起这份重视,作为私人所有秘密的密码。
“当然不是。”安瑞本能的接口,“今天是……等等!”忽然意识到什么,他危险的眯起眼,“我的日记本,手机,电脑的密码,你是怎么知道的?”
“啊……呃,这,这个……”美好的气氛瞬间烟消云散,锦年呆住,糟糕了,把这点忘记了,有些尴尬,磕巴了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地回答,“叔叔你就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嘛。”
“细节?”安瑞冷笑,“我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