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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一年又一年-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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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芳也笑了。

这时,吴彬和沈芸过来了。吴彬把沈芸抱下马,自己去旁边另一棵树拴马,沈芸坐下来问:“你们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我们说你呢。”

徐倩回答到:“说你什么时候生孩子。”

“明年,吴彬哥哥说明年气旺。”

“那你们现在就得开始努力了,反正小衣服我们都有,不用再买,你拿去就行。不过,最好生个男孩儿,我们这儿也好性别平衡。”

徐倩半开玩笑地说。

“尽量争取,尽量争取。”

吴彬过来了,他看着塑料布上的食物,感叹到:“这么丰盛!上一次野餐还是在同济读本科的时候。”

徐倩调侃着吴彬:“是吗?想起什么初恋情人了吧?上海小姐可嗲着呢!”

“别瞎说!我哪儿有什么初恋情人!”

吴彬反驳着,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向袁芳看去,正遇上袁芳也望过来,两人都赶紧把目光躲开。

“好了,这儿也没什么事了。小吴,能不能请你去把他们的乐器取过来。”

雅琴看出大家有些不自然,和霭地吩咐吴彬。

“没问题,把车钥匙都给我。”

吴彬很爽快地起身就走。

“我也去。”

沈芸也跟了上去。

看着两人的背影,徐倩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结婚好长了,还这么黏乎,真肉麻!”

“没孩子呗!”

袁芳接了一句。

一阵杂乱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三个猎手空载而归,他们拴好马围了过来。

“啊哟,我们还等着晚上吃烤全羊呢。”

又是徐倩。

“唉,久不经战阵,骑艺都荒疏了,回头我去圈里买一只肥的。”

程教练一面回答着,一面伸手就去抓东西吃,只听“啪”的一声,胳膊上挨了袁芳一巴掌。

“人还没到齐呢!洗手了吗?”

这时,吴彬夫妇抱着乐器回来了。大家洗过手,就吃了起来。男人们凑在一起,如果不方便谈女人,就喜欢谈政治,程教练起了个头:“你们学问大,你们说,这现代奥林匹克精神,本来就是法国人说出来的,现在他们自己跳出来捣乱,就不觉得害臊?”

“害臊?英语法语德语什么的,好像没有害臊这个词吧?”

鹏程看着徐倩和袁芳。

“唉,怎么说呢?这么说吧,我来讲个真事儿。”

文若慢慢地开了口,“我小学三年级,还是八十年代,班上来了一个插班生,延庆县的,相对而言乡土一些。噢,小芳,你不介意吧?”

“我没事儿,我们房山比延庆强多了。”

“开始我们觉得他挺可怜的,还得去黑市买北京粮票,都帮他,真的。这位同学勤奋,也聪明,学习很快就赶上来了,我们一看不好,就不怎么帮他了,较着劲儿跟他比。后来,我们真不行了,比不过人家,人家那是真能吃苦啊。我们逮个机会就找他碴儿,什么白球鞋太旧,发黄,影响全班出操队列啦,什么老冒儿口音,拖累班级红五月歌咏比赛啦,等等,等等。那位同学也不搭理我们,后来考到实验中学去了,听说现在在七机部,搞载人航天。其实啊,国家之间也一样,要是连下三烂手法都使出来,只能说明那些国家真的不行了,正经比肯定是比不过了。”

文若到底是文丞相之后,复杂的事情被他讲得浅显易懂,大家频频点头。程教练大发感慨,继续补充说:“是啊,胡运自古不过百。英国人牛吧,一八四零年惹了咱,到一次大战,就开始不行了。小鬼子呢?明治维新半个多世纪,啪,啪,挨了两颗大蛋蛋。再说美国人,从二战结束到九一一,才几十年哪?”

大家又是频频点头,不过又都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终于,徐倩想起来了:“程鞑子,这胡运不过百,让你说出来怎么这么别扭?”

“唉,徐蛮子,七百年前的事了,不就是当年烧了你家那两间破草房吗?”

雅琴见大家越扯越远,赶紧打断他们:“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见面就掐,大家吃得差不多了,程鞑子,啊?不!小程,你给大家来一曲助兴!”

程教练抹抹嘴,接过吴彬送上来的马头琴,试了试弦,盘腿坐好,便唱起一支东蒙长调:蓝蓝的天空上,飘着那白云,白云的下面盖着雪白的羊群。

羊群好像斑斑的白银,撒在草原上,多么爱煞人!

他唱得婉转悠扬,如悲如泣,和汉人改编过的牧歌很不一样。鹏程受到了感染和鼓励,站起来也献上一支长调:从草原来到天安门广场,高举金杯把赞歌唱。感谢伟大的共产党,祝福毛主席万寿无疆。英雄的祖国屹立在东方,像初升的太阳光芒万丈。各民族兄弟欢聚在一堂,庆贺我们的翻身解放。

“唱得不错,真是乖宝宝,来,阿姨赏你一口吃的!”

徐倩站起来,往丈夫嘴里塞了块点心,以免他乘兴再来一首。“这回唱得确实不错,基本上没怎么走调,现在该我们了。”

文若由衷地赞叹道,然后要过吴彬的吉他,拨动琴弦,吟唱起来:可爱的一朵玫瑰花,赛利玛丽亚,可爱的一朵玫瑰花,赛利玛丽亚。

那天我在山上打猎骑着马,正当你在山下歌唱婉转入云霞。

歌声使我迷了路,我从山坡滚下,哎呀呀,你的歌声婉转入云霞。

雅琴靠在丈夫的肩上,接下来继续唱到:强壮的青年哈萨克,伊万杜达尔,强壮的青年哈萨克,伊万杜达尔。

今天晚上请你过河到我家,喂饱你的马儿拿上你的冬不拉。

等那月儿升上来,拨动你的琴弦,哎呀呀,我俩相依歌唱在树下。

大家都有些感动。文若一面继续拨动琴弦,一面对徐倩说:“徐倩,该你了,你那么能说,也一定能唱。”

徐倩犹犹豫豫地说:“我只会流行歌曲,要不,我给你们唱首英文歌吧,夏天最后一朵玫瑰,还是在北外时学的。”

文若弹起吉他,徐倩唱起来:夏天最后一朵玫瑰,还在孤独地开放,她那所有的伴侣,都已凋谢死亡。

再也没有一朵鲜花,陪伴在她的身旁,映照她绯红的脸庞,和她叹息悲伤。

徐倩停下来,看着袁芳:“我忘词了!”

袁芳很熟悉这首歌,她接了下去:我不愿看你继续痛苦,孤独地留在枝头,愿你跟随你的同伴,一起安然长眠。

我把你那芬芳的花瓣,轻轻撒播在花坛,让你和亲爱的同伴,在黄土中埋葬。

当爱人的金色指环,失去宝石的光芒,当珍贵的友情枯萎,我也愿和你同往。

当忠实的心儿憔悴,当亲爱的人死亡,谁还愿孤独地生存,在这凄凉的世上。

吴彬的眼睛已经潮湿了,他接过吉他对大家说:“我英文不好,我们就唱首德文的吧,土拨鼠。”

吴彬停了一下,奏起一只凄凉的旋律,沈芸靠着他一齐唱起来:我曾经走过许多地方,把土拨鼠带在身旁,为了生活我四处流浪,带土拨鼠在身旁。啊土拨鼠啊土拨鼠,这土拨鼠就在我身旁。啊土拨鼠啊土拨鼠,这土拨鼠就在我身旁。

想到生活的艰辛,大家都低头不语。过了好长时间,程教练站起来,把乌龙驹解开,一跃而上,转身命令大家:“不唱了,越唱越悲。女人们,准备肉干,男人们,上马!”

鹏程和文若立刻起身,解马上鞍。三人纵马远去。吴彬犹豫了一下,也爬上小青骢,晃晃悠悠跟了过去。

女人们没有准备肉干,她们收拾好残羹剩饭,坐在一起讲闲话。

“小芸儿,你什么时候学的德语?”

“最近,结婚以后。我也得学点东西,吴彬都升副系主任了,我还是个小秘书。”

“乱讲,你怎么是小秘书?你是总经理助理,好比他们校办主任,比他大!”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是程教练转回来了,他扬鞭催马,径直向女人们冲来。大家都有些紧张,袁芳起身迎上去想阻止。说时迟,那时快,乌龙驹像黑色的闪电,一下子掠了过去。女人们齐声惊呼,袁芳像一只羊羔,被程教练一把挟住,横抱在了马上。雅琴不由得脱口而出:“胡儿十岁能骑马!”

耳边的风声一阵紧似一阵!袁芳不敢睁眼,也不敢开口,她感觉自己是在飞翔。也不知过了多久,风声缓下来,马儿慢慢停住了。直到确认自己是被抱下马,站在了坚实的土地上,袁芳才敢睁开眼睛。天苍苍,野茫茫,他们正站在一片缓坡的顶部。极目四望,天高云淡,鸿雁北飞,远处坡下,风吹草低,牛羊初现。

真美啊!袁芳情不自禁张开双臂。没有丈夫的回应,她扭头一看,只见程教练已经脱掉了上衣,铺在地上,黝黑坚实的肌肉,在阳光下熠熠闪光。“在这里?行吗?”

“怎么不行?我就是这么被弄出来的,孔夫子也是!”

夫妇两人没有更多讲话,他们飞快地脱光裤子,抱在一起拥吻了起来。风轻悄悄的,草软绵绵的。

过了许久许久,两人才松开。袁芳柔声问丈夫:“你想怎么弄?”

“跟家里一样!先用嘴,然后趴下,撅起屁股!”

袁芳忸捏了一会儿,顺从地跪下来,左手自然垂在地上,右手握着丈夫的阳具,不紧不慢地套弄着,而那灵巧的唇舌,则游走于紧缩的睾丸,肿涨的龟头和发紫的冠沟之间,发出阵阵诱人的渍渍声。程教练双手插腰,迎风屹立着,像一座山。他低头望去,妻子的纤纤玉手,握得不松不紧,套得恰到好处。婚戒,在阳光下熠熠闪亮。程教练兴奋起来。“够了,趴过去,撅起屁股!”

袁芳趴到丈夫铺好的衣服上,默契地分开双腿,撅起屁股。程教练跪在妻子的双腿间,扶着硬硬的东西,熟练地抵住水淋淋的阴户,然后把住妻子的腰肢。袁芳心领神会,用力向后一顶,“啵滋”一声,两人交合在一起。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牧童的歌声: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挥动鞭儿响四方,百鸟齐飞翔。

要是有人来问我,这是什么地方?我就骄傲地告诉他,这是我的家乡。

营地中央,熊熊的篝火烧得正旺。架子上,烤全羊正滋滋滴油。程教练一面熟练地翻转着羊身,一面不时地把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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