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格格-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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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她蹙紧眉头,回身抬眸注视着那张黯沉的脸。
“怎么?本王什么时候面似玄烨了,怎么本王不知道?”
幽诡如鬼魅似的嗓音,随着冰冷的气流拂到她的脸上,冻结她满脸的泪痕。
她瞪大潋滟迷蒙的水眸,望着眼前那张冷厉诡邪的俊脸。
“没想到本王会来吗?”他邪气地扯起一抹笑。
想不到她果真是习惯了玄烨的陪伴,他才一进门来,她便往他身上依,猛地投怀送抱,看来事情果真如他所想。
瞧见他的丑样后,她果真是整颗心偎向了玄烨。不,或许该说,自一开始,她便是向着玄烨的,自然没有多余的心力偏向他。
没想到到了最后,他真是孤单一人。
“玄胤?”常静抖着双手碰向他的双腿。
他的腿不是痛得让他下不了床,他怎会到这儿来?
“放肆,谁准你碰本王的腿?”玄胤一感觉到她的玉手抚上他疼痛不已的腿,令他不禁愤怒地一脚踹开她,毫不怜香惜玉。
放肆的女人!她以为她现下转换了态度,他便会原谅她吗?
他不会忘记当玄烨的大手放在她的肩上时,她那一副含羞带怯的小女人姿态,不会忘记她眉眼间的羞涩。
哼,他一点也不希罕,他的目的不过是玉镜罢了!
“你的腿不疼了吗?”常静不以为意地挺起身子,双手直探向他的双腿,粉脸因为担忧而扭曲。“方才我听到的脚步声十分缓慢,一定是因为你的腿很痛对不对?”
她听到的脚步声十分缓慢,像是拖着腿走似的,他是不是很痛?
“滚开!”玄胤的脸一沉,甩开她的手,随即往里头走去。
常静见他往后走,随即起身跟在他的身后。
“我原本想要去找你的,但是我的身份很难出宫。”她感觉到他的怒气,却不懂他在发什么脾气,只能不知所措地解释着。
“本王相信依你在玄烨面前受宠的程度,你肯定是出不了玄烨为你打造的宫殿的。”玄胤似笑非笑地说道。
她不再是往日的罪犯格格,而是皇上眼前的大红人,这一点他非常的肯定,毕竟事情在他的眼前活生生地发生,容不得他信或不信。
当时她拨开了他的手,让他只能回味着她手中的余温,任由那该死而惑人的香味滋扰着他的心神。
原本该是他俘虏她的,为何他却变得如此在乎她?
不,他不是在乎她,而是他需要她的帮助,他要她拿到玉镜,要她为她的罪行付出代价!只是如此而已,如此而已。
“我……”常静楞楞地低下头,仍是搞不清楚他的怒气到底是从何而来,但当她一触及她手中的玉镜时,她立即将玉镜捧到他的面前。“玄胤,你瞧,这是我方才得到手的玉镜。”
她得到他想要的玉镜了,如此一来,他非但不会再发怒,就连他的腿也不会痛了,是不?
“玉镜?”玄胤的黑曜眼眸猛地一亮,随即又被眸中的黯沉吞没。“你是怎么把玉镜拿到手的?”
他张着妖诡慑人的黑眸瞪视着她,望着她苍白吓人的脸庞,再注视着她湿透的衣裳和散乱的发丝,心中隐隐刺痛着,而诡邪的阴影更是狂肆地咬啮着他的心,噬人的椎楚更甚旧疾。
“我趁皇上睡着时偷的。”她低声地说着,随即又抬起粉脸对着他。“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听说这玉镜可以让人起死回生,这么一来,你的腿便再也不会痛了。”
她颤巍巍地将玉镜递到他的面前,他则冷冷地睨了她一眼,伸手接过玉镜,随即又将玉镜丢到一旁去,发出清脆的声音。
“本王的腿哪里容得了你多余的关心?”他紧抿着唇,冷厉而狂戾地瞪视着她,仿似要将她生吞活剥般。“你以为你为本王拿这面玉镜来,便可以医好本王的腿,便可以让自己心中再无愧疚了吗?”
她若是打着这种如意算盘的话,那可真是打错了,他是不可能会放过她的,她欠他的不是这么容易便能偿还的。
“我没有这么想,我只是以为你要玉镜是想要医好旧疾。而且我等了好久才等到皇上睡着,一拿到手之后便直往永寿宫跑回来,方才我还以为进到永寿宫的会是殿前侍卫……”
常静迷蒙的眼瞳里灰涩一片,只能蹲在他的腿边请求他的了解,双手却环抱住自己颤抖不已的身子,不敢再碰触他。
“你是等到玄烨睡着了?”他眯起眼,缓慢地逼近她的玉颜。“好一对令本王羡煞的鸳鸯,好一对同进同退的爱侣神仙,看在本王的眼里,真是令本王……”他的大手蓦地揪住她散乱湿腻的发丝,凑到他的眼前。“作呕!”
“玄胤!”常静蹙紧眉头,隐忍着自头上所传来的麻痛感。
“想必你必是十分妖娆地服侍他,是不?”怒气喷出口,在冰冷的空气中化为阵阵烟雾,模糊了他的眼。
胸膛剧烈的起伏,一击重过一击,狂肆地啃蚀他的心、折磨他的意念;她终究还是侍寝了是不?用她柔软的身子爱抚着玄烨的身躯,用她甜美的嗓音幻化为销魂的呢喃。
她真是个不同凡响的女人啊!
玄胤的大手猛地撕裂常静湿濡的衣裳,露出一身冰冷的肌肤……
“我没有,我只是在旁边等。”
她挣扎着、抗拒着,然而在玄胤的眼前不过仿如一只无生命力的蝼蚁罢了。
“是啊,你不过是在旁边等着罢了!”玄胤暴戾地褪去她多余的衣裳,露出一身赤裸惑人的胴体。即使她在他的面前遮遮掩掩,也不过是多此一举罢了,他早已把她的身子看光了。
“我没有陪侍皇上,我……”她扁着唇,身子不断地打着哆嗦。
他的身躯明明是如此温热而炽灼,为何她却犹如置身于宫外的冰雪大地中,冷得她几乎失去意志?
“你没有侍寝?”他的长指狂佞地推往深处,放肆地戳刺着。“倘若没有侍wωw奇書网寝,你又如何能够在他的身旁等着他入睡?倘若不是他已筋疲力竭,以你的身手,他岂会不发觉?你当本王真是无知过头,以为本王会愚蠢地相信你的片面之词?”
她真是看错他了,真是错把他当成了废物王爷!
“我真的……”她痛楚得说不出话,搞不清楚是他伤人的话语令她痛彻心扉,抑或是他无情的占有扯痛了她的心。“不要!”
几欲令人窒息的痛楚夹带着难以言喻的喜悦折磨着她、凌迟着她,粗暴地激起一波又一波几欲令人灭顶的浪花,掠夺着她的呼吸,左右着她的神智;感到无以抗拒的炽热自心腹往上蔓延,烫出悲切而狂烈的火苗。
“你以为本王会相信这狗屁倒灶的话?”
“不!”她的身子狂颤不已,噬人的感觉恍如怒雷击入她的体内般,令她情难遏抑地将身体弓成惑人的弧形。
“别说不,本王可是感觉到你的热情了。”
“住手!”她的小手直往身下探去,却触碰到如丝绒般炽烫的欲望,惊得她赶紧缩回手,张眼望着那慑人心魂的欲望,却蓦地感觉到身下的空虚猛地被充满,令她低呼了一声,分不清是痛楚或是欢愉。
“本王告诉你,本王要玉镜不是要医腿。”他低笑着,等着她那一张脸因为他的这一番话而扭曲。“本王是为了要玄烨的命。为此,本王还要感谢你替本王得到了玉镜。”
“不!”她悲切地甩着头,却无力逃脱他刻意撒下的网。
玄胤如意料般的见到她哀戚的玉颜,然而他却没有得到意料中该有的喜悦,只因嗜血的深沉欲念在心里恣窜着,夹带着泯灭人性的愤怒,将他推入隐暗诡晦的世界里……
第九章
“你听说那件事了吗?”
“啐,闹得满城风雨的,想不知道都难。”
“这么一来,常静就可怜了,真的成了宫中的孤儿。”
“可不是。”
一阵阵嘈杂的声响,传入常静的耳中,宛如宿醉之后的痛楚,逼得常静勉为其难地睁开迷蒙的眼眸。
孤儿?她们又在喳呼些什么了?
常静全身酸痛地坐起身子,不知为何总觉得自个儿像是得了风寒似的,令她觉得全身都不对劲,可若要说哪里不对劲,偏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她掀起丝被想站起身,却感觉一阵晕眩,令她的腿一软,身子又倒向炕边,玉指揉着眉间,仍是止不了那头昏眼花的难受,还有那几欲冲上喉头的呕吐感、逐一泛上喉间的苦涩。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几天来一直都是这个样子,难道她的风寒更严重了?
恶!常静捂住了口,却止不住翻搅的酸涩;她气喘吁吁地倚在床边,仍是止不住恶心的感觉。一连几天下来,她便是这样子度过的,她根本就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又不敢请御医前来,怕宫里的人又蜚短流长。
叹了一口气,暂且将恶心的感觉压下,第一个泛上她脑海的人便是玄胤那张可悲又可恨的脸。自那一夜之后,他有多久没来找她了?数超过十根手指头之后,她便不曾再数过了,愈是数愈觉得难过,愈觉得自个儿真是太低估他了,低估了他的绝情!
那一夜拿了玉镜之后,他便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不管碎心折神的她是如何地向他解释,他全然听不入耳。
她的心都碎了,随着他的残忍而碎裂。
想不到他要玉镜只是为了要讨伐皇上,而她却愚蠢地以为他只是想要治病,而愚不可及地为虎作伥;而万岁爷却又一直迟迟未发现玉镜失踪了,若是能赶紧定了她的罪,或许她可以好过一些,不必再受良心的谴责。
或许皇上早已发现玉镜不见了,而他只是怜惜她,所以一直没有召她入宫,也没有走进永寿宫,只是想要等着她良心发现后还回玉镜吧!
她怎么会这么傻?为什么吃过这么多次亏了,却傻得一错再错,简直是无药可救;皇上对她恩重如山,她却是这样地背叛他。
“哎哟,我的姑奶奶呀,你到现下还在睡呀?”一干宫女进入房内,望着尚枕在炕上的常静,不禁又是一阵冷嘲热讽。“咱们的工作都不知道排到几百年后,怎么做都做不完了,你居然还这么好闲情地在这儿睡大头觉,真是羡煞了咱们这群苦命人。”
“是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