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贞弃妃不承恩-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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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冰冷的气息,绕在我周围的寒气令我的神志几乎要麻木了。
忽然门帘一响,我那才七岁的祉儿,居然用一把剑,指着澹台颖,薇夫人的儿子,走了进来。
“母后,请用九皇兄来让薇母妃写一道血诏速送给温大人,必能救得长姐的性命。”七岁的孩子眼神沉稳,手执利剑,气势惊人。
而澹台颖则愤恨地抿唇,向我不甘地泣道:“母后,救我!”
是了,我已经急晕了头,居然忘了手里还有两张王牌。
因为我把澹台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从来没有想过利用他。
我的祉儿,哪来那么大的胆量和智慧?
就连他的哥哥和二姐都惊呆了。
我带着澹台颖,来到暮春宫内,薇夫人似乎早就知道了外面的消息,正在院中放歌。
我豁地踢开门,寒声道:“温采薇!”
她咯咯地笑道:“苏妤是,你来了!哈哈哈,你是不是恨自己当初没有杀了我?不过晚了,再过几日,待父亲将所有的一切布署完毕,你便死期到了。我要你亲眼看着你的亲人一个一个的在你面前死去,让你后悔自己的心软!”
我突然举剑,划破了澹台颖的肌肤,澹台颖痛得大叫起来。
这才让温采薇停止了尖笑,然后惊骇地道:“苏妤是,你疯了,你敢用皇子来威胁我,皇上知道一定会杀了你的。”
我冷笑道:“与其任人宰割,不如杀死一个算一个。”
她强笑道:“反正颖儿已经过继给你,你便是他的谪母,又不是我的孩子,你要杀便杀!”
我冷笑道:“你道我不敢么?”
我举剑,一剑刺向澹台颖的后心,这孩子突然挣脱我的手,机灵一闪,仇恨地回头:“我恨你,我恨你……”
温采薇将孩子护在身后,不禁生了畏惧之心:“你想干什么?”
我将一张纸扔给她;“告诉你父亲,放了我女儿,否则别怪我这个皇后心狠手辣……”
长久以来积郁的对这个女人的憎恨已经让我不愿再看她第二眼,我怕看了我会控制不住杀了她。
但是杀了她却是引发我及四个孩子性命危机的导火线。
温采薇似乎壮了胆量,不屑地冷笑;‘你让我写我就写嘛,笑话,啊——“
她话没有说完,已经被我带来的侍卫牢牢地摁倒在地上,强烈的疼痛让她惨叫了起来。
澹台颖显然迷惑了,他不懂为什么一向疼爱他的母后会忽然要杀了他,不懂为何自己的亲娘会生活在这里……
宫里的血腥和残忍生活逼着一个孩子快速地成熟,快速地产生恨意,但我,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上前,用力地一掌甩在她的脸上,寒声说;‘你写不写?’
她倒是有几分骨气,大声说:“不写,不写……”
我拿出一柄锋利的小刀,一刀切掉她的小指,温采薇发出一声惨叫声,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小指掉在地上。
我冷冷地说:“你再不写,我就划花你的脸,如果还不写……”我将目光移向惊恐的澹台颖,意味明了。
“我写,我写……”温采薇恐惧地说。
写了亲笔信,我命人将她的断指装起来,然后,拉着惊恐不安的澹台颖,向地牢走去。
有阴郁的风吹来,地牢里满是血腥味还有冤魂缠绵的阴冷气息。
我的女儿,一向打扮得如花朵一般的嬗儿,此刻一身囚衣,正躺在肮脏的地牢里。
‘嬗儿!’我心疼地叫道。
她微微睁开迷茫的眼晴,然后慢慢地站起来:“母后,儿臣好饿,这里好冷,饭是馊的,还有老鼠,他们还逼我承认皇兄谋反……母后,求你给我一把刀,让我死吧!”
嬗儿哭得梨花带雨。
我微微一笑道:“傻孩子,有母后在,你不会有事的。”
我静静地等着温渊的到来,这个小人!
一阵靴子的踏踏声传来,温渊现在已经官拜左相,身穿官服,趾高气昂地走来。
我把血信和断指扔给他,袖中的利剑指着澹台颖的后心,淡淡地说;“凡事适可而止,不要太过了,否则会给自己招惹祸端的。”
温渊果然是老狐狸,他眸中的慌乱一闪而逝,接着哈哈大笑道:“老臣还以皇后为何事而来,原来是为公主的事情啊!虽然皇上一时气愤,但公主毕竟是皇上的骨肉,皇上怎么舍得杀她呢?”
我冷哼道:“若非你故意捏造罪证,嬗儿会惹皇上生气?”
温渊笑道:“皇后又错了,公主的罪证是驸马收集的,老臣只是据实回禀而忆。”
我不愿与他纠缠,冷冷地说:“咱们都是明白人,便不必再绕圈子了,你收回陷害嬗的罪证,让皇上免了公主的罪,我们便扯平,否则,莫怪本宫不客气。”
“好说好说,本相这便向皇上上折,澄清公主与此事无关……”温渊一边呵地笑着,一边转到我的身后。
突然,脑部受到重重的一击,眼前一黑,我便失去了知觉。
待醒来的时候,竟是自己淑华殿。
而殿门紧闭,侍卫换了新的看守,并且严禁任何人出入。
小蝶伤势末愈,我忙叫住兰芷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兰芷害怕地说:“奴婢也不知道,皇上把娘娘送来的时候,生了好大的气……”
“苏妤是,你自己做的好事自己不知道吗?”一声怒吼声传来,让我瑟缩了一下。
明黄的衣衫如一面刺眼的锻,让我睁不开眼睛。
“皇上……”我满腹疑团,却不知道该讲哪一个好。
澹台谨的脸上夹杂着怒火,眼眸中满是失望,愤怒,痛心,种种神情不能言表。
“朕本以为你是朕的后宫中最贤淑的女人,是朕最衬职的皇后,所以把颖儿也托付给你。但是朕真的没想到,你居然要杀害颖儿,还割下薇夫人的手指,到牢中劫狱。苏妤是,朕当真小看了你……”
呵,当时我人在狱中,手持利刃,带着薇夫人的手指,威胁着九皇子,想来这些都被澹台谨亲眼看到了。
温渊这个老狐狸居然将计就计,将我也拉下了水。
既然事已如此,也只能勇敢地面对。
我跪在地上,深吸一口气道:“皇上,温采薇出生便口含美玉的说法是荒谬不可信的,我已经找到了雕玉的老者,可惜被温渊卖通杀害了。什么天命所归全部都是荒言,只不过是为了满足她的野心而已。她杀了不少宫妃,早就该死,是皇上要留她一条性命。想不到温渊却要报复我,不但要杀我们的女儿,还要害我的性命。皇上既为人君,便应该辩明事非,更应该明白我对你的心是没有作假的。嬗儿是冤枉的,我只是为了保她的性命才出此下策,我并不是想害九皇子……”
“住口,事到如今你以为朕还会信你吗?”澹台谨愤怒地走来走去,“朕看你是怕朕立颖儿为太子,所以特意要害死他吧?”
“皇上,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你还说没有,颖儿亲口告诉朕你要害他?似我这般蛇蝎心肠的女人,不配作皇后。来人立刻收了皇后的绶印!、”他怒发冲冠地说。
“是,皇上!”立刻有人来脱了我的凤冠,摘了我的首饰,搜出我的凤印……
一瞬间,我从高高在上的皇后,沦为禁足的庶人!
“皇上,难道你就不怕立颖儿为太子,温家坐大吗?”我高声叫道。
他失望地看了我一眼,摇摇头,走了出去。
“没有朕的命令,不准皇后出宫一步。”
这时,天忽然下起了大雪,将整个皇城都变成了一片银白。
我的淑华殿,冷如冰窖。
祉儿用小小的身子温暖着我,愧疚地说:“对不起,母后!
我紧紧地抱着他,像是抱住了唯一的希望。
就在我被禁足的时候,突然闯进来一队人马,驸马和李墨染为首,说是奉皇上之命搜宫。
步轻尘已经出离了愤怒,可惜现在的李墨染已经六亲不认,倘若他看到受重伤至今昏迷不醒的小蝶,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一时的感动。
我病倒在榻上,此时勉力起身道:“太子他都不相信?”
“皇上召来望气者,在期雨台上俯瞰,说宫中有巫盅妖气,其气来自东方。东方,只有淑华殿和如意堂两处宫室。”陈廷俊微笑着告诉我,“所以皇上发诏,命我带领宫中侍卫,将这两个宫殿全部搜查一遍,看是不是有什么宫女和宦官、侍卫心怀私忿,诅咒皇上。这一个月来,皇上龙体不安,夜晚总是从睡梦中惊醒,说有人持剑刺他,想来,必有人在背后使用巫术。”
“使用巫术的,就是你,陈廷俊!你用巫盅之案,牵连屠杀我的家人,你必遭恶报。”我状若疯狂地厉声道。
“皇后言过了,廷俊对皇上一片忠心,所以才穷究此案。王法面前,诸侯公主与庶民平等,皇后不得怀忿。”他凑近我压低声音道:“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逼我的……”
“哈哈!平等?是的,平民被屈,尚可以到廷尉前鸣冤,公主被诬陷,只能含冤被杀。”我厉声狂笑,“你们等着罢,早晚有一日,你们会死得比任何人都惨!”
李墨染向后退了一步,他沉默了,手指哆嗦着,向后一扬,叫道:“侍卫们,快到淑华殿各个殿内挖地,看看有没有埋什么刺血偶人!”
镢头碰着石板地的“当啷啷”巨响声,充满了宫殿。
我闭目躺在自己的床上,一动不动,象个尸首。从前碰见我不敢仰视的侍卫们,随意在寝宫里进出着,我的侍女和内监们都心惊胆战,随着我的失势,宫里的所有仆役都好象低人一等。
“再分一半人去如意堂!”陈廷俊坐在我的妆台边,把玩着一个玉球,不耐烦地吩咐道,“快点,找到东西就赶紧拿来,最好在子夜前办完交差。”
原来,他们是有备而来。无论我和拓儿的宫殿地下是否曾经埋过刺血偶人,今天,温渊的走狗,陈廷俊的侍卫都能“发掘”出来。
我“腾”地掀开帐子,坐了起来,叫道:“来人,我要去见皇上!”
“呵,可惜皇上不想见你。”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宫外已经有人一迭声地报了进来:“报,报,驸马,东宫里挖出东西来了!”
那人手里持着一个黑漆木盘,盘上竟有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