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鲁斯_孙维梓] 时间侦探-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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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 第11期 … 科幻之窗
G·A·鲁斯 孙维梓
“这是个阴谋!”加斯愤愤地说。
“说得夸张了吧?”柯比打算平息他的怒气,“我看这是你的莫大荣誉。你知道局里总是从最佳人选中挑选出最优秀的,连你也无法否认以往执行任务你有多么出色。”
“不,你完成的任务也不比我逊色。不过那帮人肯定视我为眼中钉,他们知道我讨厌官僚主义,一有机会就给我小鞋穿。”
“你不过就是有点固执罢了。”柯比友善地拍拍加斯的后背,不过他内心暗暗认为加斯这些话不无道理。
时间监察局的领导当然认为加斯不算安分守己,他那套鲜黄的工装裤和局里的制服格格不入,他的头发永远那么蓬乱,对大多数同僚的平头可说是一种挑衅。如果不是由于他的卓越表现,他早就被通知另请高就了。
“不管怎么说就是有人在搞鬼,”当他俩从10楼电梯里走出时加斯还说,“总是专门挑我去执行这类任务,而且从不让我以本来的面目回到过去的时代!”
“牢骚发够了吗?我认为这次行动你会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呢。”柯比安慰他。
“胡扯!他们直到现在还没告诉我们上哪儿去和为什么要去呢!光是让我们作准备,那顶个屁用!”
握手告别后他们分道扬镳:柯比向右去了服装部,加斯向左去了移植实验室。
半个小时后两位奇怪的乘客重新登上电梯。柯比穿了一条褪了色的玄褐色马裤,裤腿塞进骑兵式的长靴;上身穿白色汗衫,头上裹着鲜红的丝巾。宽阔的腰际露出了燧石枪的枪柄,另一侧晃动着一把马刀。
第二个乘客却是一只大鹦鹉,羽毛绿里带黄,鸟喙呈橙色,它无精打采地蹲在扶手上。柯比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只鸟,但突然发觉它眼中的友情流露出熟悉的神情,于是忍俊不禁,捧腹大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鹦鹉大声斥责,“别笑啦!你要是我也笑不出来。”
“原谅我,加斯,”柯比装作一脸严肃,“我并非故意的。”
“我看不出这有什么好笑,”加斯依然怒火填膺,“你倒试试把身体交给了鹦鹉的大脑,自己却去吃谷子或麦粒的滋味。”
“简直无法想像怎么能把你的大脑移植给了鹦鹉,而它的脑子却进入你的体内!”
“这只是作了个交换,但我希望那鹦鹉千别想让我的身体飞上云霄才好。”
到第23层时电梯打开了。柯比从门内走出,鹦鹉笨拙地从扶手飞他的肩上。
他们走入队长谢菲尔德的接待室,秘书又领他们进了里间办公室。
“啊,侦探柯比和加斯来了,”开始发胖的大胡子队长从桌后站起来欢迎,“你们肯定对这次的任务饶有兴趣……”
“等等,”加斯从同事的肩上插嘴说,“您大概是想派我们去好莱坞拍摄一部海盗和鹦鹉的电影,对吗?”
谢非尔德蹙起浓眉:“收起你的笑话,加斯,你们得去完成非常严肃的任务呢。”
“那就别让我带着这身羽毛去呀!”
“这是已经决定了的事情,”谢菲尔德不耐烦地挥手说,“你们也知道过去的人绝不会怀疑鸟儿会具有人类的智慧,所以在鹦鹉外表的掩护下您将更有成功的把握,你们历来的履历都证明了这一点。”
“滚你的履历去吧!”鹦鹉嘟哝说。
“您在说什么?”
“我说我们正洗耳恭听呢。”
“好的,”谢菲尔德点点头,“和以前一样,你们得去查办一件时间走私案。1970年美国军方丢失了一批武器,我们的检测器发现它被转移到1715年的新普罗维登斯岛上。”
“这令人难以置信,”柯比惊奇地说,“他们怎么能通过时间及空间搬运这么多东西呢!罪犯们使用的时间机是什么类型的?”
“我们没能测出来,”谢菲尔德苦着脸说,“也许是一种新型的日本产品。我们检测器的灵敏度还未臻完善,有待提高。”
“这批武器到了1715年必将造成麻烦,”柯比接口说,“它们被哪个国家占有了?”
“它们还不属于任何国家,”谢菲尔德回答说,“据我们估计,罪犯把武器拿到18世纪,可能是打算出售给海盗以换取金钱,或用这些武器抢劫西班牙货船。如果海盗们装备上二百年后的武器,那可是极端危险的。如果他们再建立起国家,就可能改变整个世界的面貌。我们的电脑烧断了上百根保险丝,也还没能测出可能造成的严重历史后果。”
“知道那个罪犯是谁吗?”加斯打听说。
“当然知道,”谢菲尔德按了按操纵台上的一个按钮,连身子也没转过去就用手指点他身后的屏幕,“就是这个家伙!先生们。”
柯比惊奇得勃然变色——那可是总统的图像呵。
“那您自己不是也投过他的票吗?”连鹦鹉也在好奇地问。
谢菲尔德转身一看,骤然满面通红。“活见鬼了,”他骂了一句又拼命去按键盘,“转换开关出故障啦!”
总统庄严的形象瞬间消失,代之以一个中等年纪的圆脸男子,笑容可掬。照片有正面也有侧面的,他的额发几乎覆盖了饱满的天庭。
“他叫罗杰,”谢菲尔德接着说,“倒是没有蹲过大牢,不过和法律有过一些摩擦。”
柯比理理自己的红头巾:“您大概是要我们去夺回武器,并把罗杰带回这早让他出庭受审,问他一个破坏时间转移法律的罪名,对吗?”
“完全正确。”队长谢菲尔德交给他一个很大的文件夹:“好好熟悉一下这些材料,两小时后就去输送实验室准备出发。”
“我可不喜欢你这副嘴脸,”小酒店里那个老海盗咆哮说,“对你肩上这只臭鸡我也非常讨厌!”
“就连我自己也不怎么喜欢它……”可惜柯比刚刚说出这话,老海盗已经揪住他的汗衫狠命拉扯。
他们此刻身在18世纪海盗的聚居点,当时新普罗维登斯岛已近黄昏。从亚麻布帐篷及木头陋屋中到处传出醉醺醺的骂声和下流的小曲。
“你这号人我见得多啦!”那老海盗粗声嗄气地嚷道,“游手好闲,到处乱闯!”
加斯赶紧飞离到安全距离以外,柯比知道自己的燧石枪内已安装上麻醉及激光装置。他忍无可忍地把手伸向腰际,还未及动手,老海盗已用一只手抓住他的衣领,另一只手揪住马裤,把柯比举到空中朝酒店门外扔去。
“听着,”他瓮声瓮气地说,“下一次你得认清自己在和什么人打交道!”
柯比飞越三张空桌,跌在一个年轻的海盗身上,那人手上的托盘里放满酒杯,于是店中响起一片稀里哗啦的杯盘碎裂声和人们的惊叫声。柯比缓过神时,加斯正蹲在附近的椅背上。
“你真了不起,柯比,”他嘲讽道,“比我飞得简直强多了!”
“承蒙夸奖,”柯比悻悻地说,“我建议你去啄他一下如何?”
“讲老实话,”鹦鹉说,“我怕他会扭断我的脖子呢。”
这时柯比身下发出低低的呻吟和刺耳的骂声,那尖脆的音色和圆润的体态使他发觉自己犯了错误,把被压倒的海盗当作男的了。
柯比立即扶起那位姑娘,酒店也恢复了平时的喧闹。
“我衷心为发生的一切向您道歉。”柯比窘迫地说。
“你碰上一位厉害的娘们啦!”加斯振翅向门外飞去。
那姑娘的眼睛炯炯发光:“是谁在说这话?”
“是我那头绿色的饶舌鸟,”柯比说,“真的,对这一切我真的很遗憾。”
身穿男人的长裤,加上那件又肥又大的衬衣,在朦胧中难怪别人会把这姑娘误认作男人。在栗色短发下她的一双棕色大眼睛此刻正紧盯着柯比。
“瞧你干的蠢事!让我拿什么去招待朋友们?”她的怒火逐渐平息。
柯比连忙从袋中摸出一枚金币:“那就请他们为您的健康多喝几杯如何?”
犹豫一阵之后,她接过金币用牙齿咬了一下。加斯重新飞来停在姑娘身旁,他嘴中叼来一朵玫瑰,把花塞进她手中。
“你真……真美!”他尖声尖气像真鹦鹉一般鸣啭,“真……真……美!”
姑娘脸呈红晕,她拿起玫瑰凑到鼻前嗅嗅,笑靥如花。“噢,你的鹦鹉真是一位绅士。对不起,刚才我不该让你难堪。”
姑娘又伸手抚弄鹦鹉说:“不知怎的我似乎从没见过你们。”
“不错,我们是没有来过这里,”柯比证实说,“今天只是顺便进来解解渴,请问酒店老板在吗?”
“近在眼前,就是被你撞倒的这个人,酒店在父亲去世前就移交给我管理了。既然你请客,为什么不索性去和大家喝上几杯?”
她从大桶中斟满酒送往远处的一个角落,那里有将近半打海盗,柯比也去和他们坐到一块。
“我叫柯比,”他向姑娘自我介绍,“那么您呢?”
“希金斯·萨莉,叫我萨莉好了。”
“我们都叫她靴子萨莉,”一个坐在左面的瘦长海盗大笑说,“她太爱那双靴子啦!”
萨莉娇嗔地说:“汤姆,瞧你这头老山羊专门好讲别人的坏话!”
汤姆哈哈大笑。
当萨莉和朋友们对骂时,柯比抿了一口面前的酒,发现它不仅甘洌而且可口。
“这是什么酒?”他问。
“我们称之为水手的潘趣酒,”萨莉回答说,“里面含酒精、柠檬汁、糖及香料等等,我敢打赌全岛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酒了。”
加斯用爪搔了一下柯比的肩头。
“请原谅,我差点把你给忘了,”柯比举起酒杯说,“你也尝尝。”
加斯把整个鸟嘴都浸入酒中,痛痛快快吸了一大口,顿时他大翻白眼,羽毛直竖,还嘶哑地唱起:“哎—呵—哎—呵!”
“它也会说话吗?”汤姆好奇地问。
柯比点点头说:“它说得甚至比我要它说的还多。”鸟爪再次抓疼了他的肩头。
“别谈它了,我要找一个名叫罗杰的人,你们听说过吗?”柯比说。
“可能听说过